第9章 換地方

第9章 換地方

第九章換地方

生意興隆的興源酒樓,第二天也沒開門。大清早一個擔著一籃子菜的中年女子,來到興源酒樓門口。路過一個好心的大爺停下:

「姑娘,興源酒樓昨天出事了,只怕今天也不會開張。」

在這個老頭面前,中年女子沒嫌他將自己歲數叫少了,走近兩步:

「大叔,我不是去酒樓,我想來這裡玩幾把彈球。昨天我做了個夢,說我中了一大堆銅子,可把我高興壞了,今日一定能中。」

老頭搖搖頭:「他們已搬到迎客酒樓那邊去了。唉!賭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還是小玩為妙。」

昨天人家好吃好喝招待,韓白沒有食言。第二天一早,帶著三個手下兼親人來到迎客酒樓。今天的迎客酒樓開門也很早,馬祿帶著幾個夥計出來。

「韓兄好早,先進來坐來,外面的事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韓白沒有客氣,跟著馬祿走進酒樓。

馬家要比馮家會做生意得多,搬了四把椅子、兩張桌子出來,二丫喝了口才泡的茶,輕聲說:

「姐姐,以前我們吃東西,只能拿在手上,現在可以靠在桌子上吃了,這些茶再也不用放到凳子上。」

韓白和馬祿坐在一張空桌前,馬祿問:

「韓兄,昨天府衙審案的消息你知不知道?」

韓白一直沒朝這方面去想,他好像記得現在審案百姓都可以旁聽,以前畢竟是在電視上見過,沒派人去。

「沒有,那邊有結果了?」

「林知府雖還算清廉,審案的本事差了些,暫時還沒定案。」因為牽涉到馮昆,幾乎所有酒樓都有派人去聽,馬祿已經知道昨天審案的情況:

「昨天在公堂多次提到韓兄,洪彪已經招供,是馮昆指使他們,逼你給他造十個彈球箱,事後將你們趕出紹興,以五十兩銀作為報酬。前天晚上洪彪派夏福厚去向馮昆彙報,他們將五十兩銀子提到一百兩。想來是馮昆心生不滿,派人一路跟隨,在半路殺了夏福厚。」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話韓白當然知道。他一下子站起來,一錘砸到桌上:

「好個馮昆,我還以為他是好人,他居然如此待我。」

「馮昆這人的心腸最爛,還不止這些。」今天的馬祿心情更舒暢,說話也帶著笑意:

「他也是昏了頭,說你在他家酒樓做買賣,擋了他的道,影響他的生意,所以才派洪彪去勸你,將他的罪責推得一乾二淨。也只有傻瓜才相信他那些話,現在誰不知道,他現在之所以生意如此好,全靠你在門口幫他拉客。我已對夥計說,讓他們出去宣傳,你們是我迎客酒樓請來的人。如果非要出面作證,我可以去府衙對林大人說。」

韓白有些感動,總算又碰到一個好人。

「多謝少東家,你放心,無論誰出多好的條件,我絕對不會離開這裡。」

馬祿滿意點點頭:「今天早上我安排你們早些吃飯,因為牽涉到雙方的證詞,很有可能讓你去府衙作證。在那裡,有時一待就是一天,多吃些東西,免得挨餓。」

一聽要被傳喚去府衙,韓白有些心虛:

「不會挨板子吧?」

「只要你不說謊,再昏的官也不可能打證人,何況你還是個受害人。」馬祿笑道:

「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你只管說實話,現在那邊的人恨不得將馮昆立馬斬了,也不可能說假。只有馮昆可能要做垂死掙扎,這次他是在劫難逃。那夏福厚臨死時,用血在牆上寫了個「馮」字,又是從他酒樓出來,說的又是些見不得光的事,你根本不用怕他。他說他的謊,你說你的實話。」

韓白哪敢說實話,還好馬祿提前告知,讓他有時間想對策。

「你覺得那個林大人會如何判?」

還好馬祿今天心情好,很有耐心:

「證據確鑿,當然是判馮昆斬刑。洪彪那些人與他們勾結,也免不了受牢獄之災。至於你?應該能得到一些賠償金,畢竟你沒什麼損失,不會太多,可能幾十兩銀子。」

韓白又問了一些上公堂的注意事項,來到外面開始主持他的工作。本就是一條街,早上雖冷清了一會,沒過多久,四周的人已經圍成群,漸漸恢復到前兩天的狀態。

兩小最開心,昨天本來要去拿新衣服,結果吃到晚上。今天早上將外面的東西擺好,她們在布店就換好新裝。兩小來到韓白面前,讓韓白眼睛一亮:

「哥哥,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很好看,」兩小現在天天洗澡,頭髮又梳理得十分整齊。經過幾天的放肚大吃,小臉上長出一些肉來。穿上新衣服,不比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差。

「你們又定做沒有?」

二丫搶過發言權:「定做了,這次我們選的都一樣,是淡紅色的,穿起來喜慶些。鞋我們也買來了,是這雙,穿上非常舒服。」

韓白笑了笑,始終是女生,換了衣服不換鞋,感覺有些遺憾。一點不怕麻煩,將鞋也買來穿上。

「好好,過兩天再去買雙鞋,必須要有換的才好,不能老是穿一雙。」

在另一邊負責彈球的陳順看著他們,一臉欣慰出了口氣。他的要求不高,為兩小找個依靠。現在他已經不用擔心,就算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相信韓白也會將兩小帶大。

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經驗,這東西一個人完全可以操作下來。早上兩小在旁邊打雜,她們進出酒樓比那邊更不拘束。二丫從酒樓跑出來:

「爺爺、哥哥,菜已經擺上,你們進去吃飯。」

話喊完已跑到韓白身邊,輕聲說:

「五菜一湯,三葷三素,比那邊的多多了。但有個夥計說,以後是四菜一湯,兩葷三素,足夠我們四人吃。」

韓白本想讓她們先去吃,考慮到可能要去公堂。怕她們到時緊張,暫停營業,將她們拉到一起:

「我剛才聽少東家說,昨天夏福厚的案子我是證人,又是受害人,等會可能有衙差請我去府衙作證。你們不用跟去,我自己能應付。」

證人受害人之類的,三人根本沒聽。一聽韓白要被拉到府衙,大家急了。二丫嘴快:

「夏福厚的案子關哥哥何事?為什麼要抓你去作證?」

「不是抓,是請,」韓白苦笑道:

「洪彪已在公堂上招供,是馮昆指使他們來,逼我造彈球箱給他,事後將我們趕出紹興府。馮昆只承認一半,所以才會請我去作證。」

陳順知道沒太大反應,兩小大怒,大丫說:

「這個老賊,居然如此陰毒?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幫他的酒樓。哥哥,我們也要去,大不了今天不賺錢。」

「不錯,我們也要去,看那老賊是什麼下場。」

兩小表完態,陳順難得一次不想賺錢:

「我們都去吧!要是不去,大家誰還能安心做事?」

韓白主要是怕他們擔心,要是在公堂上碰到一個像包青天那樣的主審,可能當場就要抬上狗頭鍘。三人這樣子,他不準可能也會去。

「好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生意最怕耽擱,韓白不得不給顧客解釋清楚。掃了一圈,乾脆站在桌上,朝眾人大喊:

「昨天在公堂上發生的事,可能有些父老兄弟已經知道。馮昆指使洪彪等人迫害我,今日我可能會去公堂作證,要耽擱一天,請各位父老兄弟海涵。明天無論如何,絕不會再耽擱。另外,以後我們會永遠在這裡,為大家服務。」

一番忽悠完,四人收拾好東西,匆匆來到為他們安排的桌。被這一耽擱,現在進酒樓吃飯的人漸漸多起來。

要是不知道那些事,大家吃得還會開心。現在大家都食不知味,二丫越想越恨,又開始破口大罵:

「馮昆這個老賊,心那麼黑,難怪他家的東西不好吃。這樣的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有兩個開心果在,韓白心裡的擔心也被沖淡不少:

「大家慢慢吃,反正我們今天不做生意了,就在這裡等那些衙差來。」

人漸漸多起來,嘈雜聲也越來越大,飯還未吃完,五個風塵僕僕的男子進來,坐在他們旁邊一桌。此時四人雖沒心思關心這些,聲音不想聽也得聽。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說:

「唉!再富有、再是權勢滔天,死後無人送終又有何用?我是看開了,千好萬好,不如多生兒女傳宗接代。」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年紀稍小些的中年男子接道:

「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那種人家頭上。」

五人中唯一的老者說:「天譴這種事誰能說清楚?不過這事還真是罕見。我在徽州活了六十多歲,從未聽說在新安江有船被雷電擊翻,整船人沉入江里淹死的怪事。」

「說不定沒淹死呢?不是連韓的屍體都沒撈到嗎?韓相家傳出話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兩小一聽韓白說要慢慢吃,十分配合。她們本就吃不下東西,盯著菜有一口沒一口吃。四人已經好一會沒開口了,也沒起身。突然見韓白站起來,朝新來的桌走去。

「各位前輩請了,你們剛才說的,新安江有船被雷擊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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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極品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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