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案
王媛禪醒過來。.WenXueMi.CoM
她發覺自己和衣而卧,好端端蓋著錦被躺在床上。
窗外傳來熟悉的雄雞啼明聲。
她安然睡在自己的閨房裡。
怪哉,昨夜的拚鬥難道是夢境?
她連忙翻身下床。
窗前桌上正放著她的劍,劍並沒有象平時那樣懸挂在牆上。
走到門前掀起帘子,前室里荷花、青蓮兩個丫頭仍在去睡,彷彿什麼事也未發生。
她回到床邊坐下,仔細回想昨夜和賊人動手的情形,知道自己並未做夢。
她清楚地憶起暈倒時的情形,當時中了敵人的迷香,失去了神智。
那麼,是誰將她救回卧室的?
青蓮荷花在她之前就已中了迷香,當然不是她們,救她的不是爹爹就是母親,或者是內管家顧敬,除此外,決不會再有別人。
如此一想,心境平靜下來。
她於是梳洗打扮,換了裙裝。
對面套房裡傳來了母親潘潔的聲音:「蟬兒,蟬兒!」
聲音越來越大,樓板上傳來了腳步聲。
王媛蟬急忙答應著迎出門外。
潘潔一見她,鬆了口氣:「天保佑,蟬兒你安然無恙。」
王媛蟬問:「昨夜蟬兒中了迷香,是母親救蟬兒回來的么?」
「沒有呵,娘也中了迷香。」
「那麼是爹爹了?」
「不是、不是」,潘潔身後傳來了王震的聲音,「爹爹也教賊人的迷香迷倒了呢!」
「咦!那麼是蔡嫂、顧管家救的?」
王震道:「只怕他們也過不了迷香這一關吧?」
潘潔道:「把他們叫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父女三人來到樓下客室,顧敬早已等候在那裡。
彼此一問,真相大白。
整個莊子里的人都被迷香迷倒,整個莊子里的人昏迷后醒來都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全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家三口驚訝無比。
王媛蟬道:「莫非是太白別莊的兩位老主人?」施即自己又搖搖頭:「不會不會。來人身手不弱,雖不是太白雙英的對手,但他們的迷香甚為厲害,難免不著道兒。」
王震道:「除了太白雙英,還會有誰?」
潘潔道:「既是他們救了我們,又何必不辭而別?」
王震道:「他們無法找到解藥,只好把我們安置回房,自家回去休歇了。」
潘潔道:「不通不通,我們既然昏論不醒,他們就該守在這兒,防止賊人再來進襲。」
王震一愕,道:「夫人說的極是。」
內管家顧敬道:「此事當真奇怪,莫非有高人救助?」
王震道:「這也是沒影子的事,這一帶怎會突來什麼江湖奇人?依我看,定是賊人將我們迷倒后,又將我們放置各人房中,這樣做的用意在於警告我們。」
此說似乎有些道理,大家不禁點頭。
潘潔道:「昨夜來的人不外乎兩家,天玄會和飛蛇幫,他們意在逼婚,夫君此說倒也不乏根據。」
王媛蟬在一旁不作聲,對父親的說法並不完全相信,但也想不出正有什麼別的理由。
這時,外管家湯公勝匆匆來到。
王震道:「湯管家,這麼早來別莊,有什麼急事么?」
湯公勝神色激動,道:「長安城內出了大血案,今早巳轟動全城!」
顧敬道:「什麼血案?湯兄快說!」
湯公勝道:「此案關係整個武林,只怕江湖從此不得安寧!」
潘潔驚道:「有這等重大?快說其詳!」
湯公勝深吸了口氣,抑制自己激動的心緒,道:「昨夜天玄會長安分舵,自舵主多臂熊李天奎起,到分舵執事和大小頭目,一共五十七口,全部橫屍當!」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王震急問:「兇手留下了名字么?」
湯公勝答道:「沒有,死者全被取走了頭顱,只剩無頭屍躺在分舵室內外。」
顧敬道:「這果然是大事,天玄會豈肯善罷甘休?」
潘潔道:「這說不定是飛蛇幫下的毒手,舍此又有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王震道:「夫人言之有理,一山豈容二虎?長安城內一幫一會早就在明爭暗鬥,故釀成此血案也就不足為怪。」
湯公勝道:「錯了,飛蛇幫張浩天父子以及他家中的武師護院,大大小小一百多口,也全被屠戮乾淨!「
這話出口,大家驚得目瞪口呆。
半晌,沒有人出聲,都在細細琢磨這兩樁無頭血案給江湖,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不約而同,他們都想到了一點上,這意思被心直口快的潘潔一口道出。
潘潔道:「糟,這兩位血案會不會把白鶴別莊扯進去?」
王震嘆道:「這還用說,兩家上門提親,失了面子回去,必然以為是我們……」
潘潔接嘴道:「這倒不見得,他們臨走雖然妄加威脅,但並未翻臉動手,如今見了閻王,只怕死無對證。」
顧敬道:「夫人,天玄會曾委東家和夫人為長安分舵副舵主,東家加以拒絕,這就和天玄會有了梁子,天玄會豈能不疑心我們?」
潘潔點頭道:「這倒也是,如今怎生是好?二位管家有何高見?」
湯公勝道:「一夜之間屠殺近二百口人,不知是何人所為,竟敢與崛起江湖的一幫一會為敵,這實在叫人猜想不出,料想天宮會不會把血案栽到我們頭上,白鶴別莊更不好惹,但也無力去屠戮天玄會長安分舵,更無力同時將飛蛇幫張治天一家殺盡,想來不會扯上我們的。夫人不必多慮。」
顧敬道:「湯兄,昨夜我們也遭到襲擊了呢。」
湯公勝大驚:「有這等事?」
顧敬把前後經過講了。
湯公勝道:「怪哉,照顧兄所言,分明是天玄會的人夜襲本在。」
潘潔道:「湯管家如何知道?」
湯公勝道:「各位中的迷香,在下斷定是追魂散,追魂散莫威,正是天玄會長安分舵的內執事之一!」
柳震道:「這就更令人不解了。如果昨夜奔襲本庄時是天玄會,他們又怎會遭別人的毒?」
潘潔道:「天玄會若是咬定我們,這長安如何呆得下去?」
顧敬道:「依在下之見,東家夫婦不如遠走為妙。」
王震道:「對對對,還是到太白山莊去吧!」
潘潔道:「若我們棄家出走,不就等於承認我們是主凶?」
王震道:「依夫人之見如何?」
潘潔道:「只有靜觀事變。」
顧敬道:「這如何使得,留在別莊兇險實在太大。」
王媛蟬插言道:「母親之言極是,我們未做虧心事,怕他天玄會怎的,不如留在家中,看他們要怎麼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委決不下。正在此時,太白雙英率東方兄妹來到。
東方敏人一坐下便忙道:「城中兩起無頭血案諸位知道了么?」
柳震道:「已經知道。」
東方敏續道:「此事實在令人吃驚,這一帶一會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竟然一夜間被人屠了,不知柳兄有何打算?」
王震把剛才眾人的議論說了一遍,
東方磊道:「依晚輩之見,還是上太白山莊的好。大白山莊有伯父母及表兄弟們,人多勢大,諒他天玄會也不敢到太白山莊尋釁。」
王震向以夫人之言是從,聞言目注夫人,看她是否應允。
潘潔道:「賢侄之言雖是,但如今情勢不同,我們要是棄家避居太白山莊,這殺人嫌疑只怕跳下黃河也洗不清。」
東方敏道:「嫂夫人此言極是,那就暫時不到太白山莊去。」
東方磊道:「不去也無妨,只要我們兩家休戚與共,不怕他無玄會來找麻煩。」
說時,只管拿眼去瞧王媛蟬。
王震心下感激,忙道:「那就多謝了。」
東方敏道:「這兩樁殺人案必然轟給江湖,掀起軒然大波,王兄須要小心呢。」
王晨道:「昨夜敝宅已遭天玄會長安分舵高手襲擊,僥倖碰到高人解救,不然白鶴別莊也只怕是屍橫遍地了!」
東方一家大驚,忙問所以。
王震又將昨夜遇險經過說了一道。
東方磊關切地問道:「蟬妹沒有受傷吧?」
王媛蟬道:「還好,不勞東方大哥過問。」
東方磊聽她稱自己為「大哥」,不禁心花怒放,忙道:「賢妹受驚,愚兄竟然不知,實在是慚愧已極。」
王媛蟬道:「事出突然,也怪我不小心,否則,追魂散也迷不倒我。」
王媛蟬道:「蟬兒,你陪東方公子和東方姑娘到園中玩玩吧,我們老人自有話題,你們陪坐也無味得很。」
王媛蟬無奈,便起身道:「二位請!」
東方磊歡喜不盡,也忙著站起來:「請。」
他們三人出了客室,信步往後花園走。
未走幾步,就聽見馬的嘶鳴聲。
王媛蟬轉頭一看,只見左邊牆邊一匹雪白的駿馬正翹首嘶鳴,那個蕭笛正牽著它站在那裡朝她望著。
「啊,我的雪花病好啦!」王媛蟬大喜。
東方秀道:「蟬姐,那牽馬人是誰?」
「我的馬郎中。」
「過去似未見過此人呀!」
「唔,我剛僱來的。」王媛蟬邊答邊望馬,接著喊道:「玉笛子,把馬車過!」
玉笛子慢吞吞走過來,離三人十步站定,似笑非笑地瞧著柳媚。
王媛蟬道:「馬兒好了嗎?牽過來看看。」
玉笛子道:「離開些看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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