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天玄訣vs道士五術(1w字)
「乾坤觀?袁天罡一脈一百零八代嫡傳弟子?有點意思啊林道長。」
張問天雖然表面強顏歡笑,但是心裡知道這個道士有點東西,不是普通人,自己不一定可以在道士五術上勝過他。
至於他使用的是什麼力量暫且還不知道,但是張問天覺得那不是靈力魔力,也不是煞氣,應該是某種未曾見過的能量。
他現在修鍊的道士五術應該已經爐火純青,剛才看他不過是築基境的水準。
但是卻有結丹境的實力,每一拳每一掌都像是在借萬物之力,有點兇險。
倘若他修鍊的真是道家仙術說不定在各個方面都領先自己,除了功力弱於自己,自己還真的沒有和他比拼的實力。
如果輸了這場比賽自己的形象就會大跌,到時候網路上的輿論一定會一邊倒。
畢竟人家是德高望重的老道長了,自己如此輕浮地去為難他,又被人家打敗,這種丟臉的事情張問天不敢想象。
要真輸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起到山村的推廣作用了,自己還得靠知名度去推廣山村,可不能在這個當口被人截胡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必須現場學個一招半式,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去請教蘇靈芸。
看著林豐越似乎在收拾道台桌子,似乎要拿出一些寶器,張問天在一旁笑道:「道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否行個方便?」
林豐越抬起頭瞄了一眼張問天,很隨意的語氣說道:「別半路跑了就行。」
「放心吧林道長,我還得留個臉面在山村中生活呢,怎麼可能打退堂鼓,你就等著瞧吧。」
說著,張問天大步流星,從王家大宅院的大門出去。
出門前,王大貴嘲諷了一句:「小張兄弟,你可別半路偷溜了,若是輸了我看你也沒臉在山村呆下去了吧?」
張問天愣住,回過頭一臉冷笑道:「王大貴兄弟,你可別說大話,我只不過內急,十多分鐘就會回來,反倒是你可別想著籠絡我們山村的村民,就你那摳搜的樣兒,誰要和你合作?」
「就是,我們村民平常不和你爺倆計較也是看在你爺爺奶奶的面子上,現在你這麼出來鬧事,有點不合適吧?」馮三叔說出了實情。
其餘的村民一鼓作氣都在說著王大貴的不好。
王大貴一看沒得民心,一下子蔫了,也沒再說什麼。
他那兩個手下還在一旁癱坐著揉腳趾頭,剛才被自己重重地踩了兩腳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離開王大貴家的四合院后,張問天順道前往了村口的溪邊。
然後從神念空間中掏出一台先前在縣城裡購買的老舊衛星電話撥打了蘇靈芸的電話。
十多秒后,電話接通,蘇靈芸那頭有些疑惑地問道:「徒兒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
「沒呢,遇到個硬茬兒。」張問天無奈地說道。
「啊?怎麼回事?遇到誰了?又是魔族的人嗎?」蘇靈芸驚聲問道,語氣很是擔心張問天。
張問天笑了笑,回答道:「那倒不是,對了師傅你現在在做什麼?」
電話那頭,蘇靈芸和林語正在挑選合適的衣服,這些衣服也是為了張問天買的,蘇靈芸自然是不敢泄露,要是現在說出來就沒有驚喜感了。
林語一聽是張問天打過來的,立馬搶過電話說了起來:「張大師,我們在玩兒,要你管,你在幹嘛?」
一聽是林語,張問天有些煩躁,冷聲說道:「林語你別鬧兒,把電話給我師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這可不是小事,關乎著大局。」
聽到這種急切的話語,林語有些激動,便假裝好奇地問道:「啥事啊?和我說說唄,你師傅正忙著買東西呢,你和我說說唄。」
「那你會神愈術嗎?」張問天沒好氣地問道。
「啊?神愈術?」林語心中一愣,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要是想做什麼手術的話,我有一個朋友是縣城裡著名的專家,讓他幫你看看。」
「我說的是萬能的神愈術,你會嗎?如果你會你就和我說,如果不會就把手機還給我師傅。」張問天無語地說道,也不想和林語多廢話。
林語本想著逗著玩的,但沒想到張問天這麼無趣。
「真是的,才分開一會兒就這麼想你的師傅?」林語小聲地問道。
「是啊,我想著呢,誰讓你不讓我師傅走的,這都怪你。」張問天冷聲道,假意生氣了。
「誒,別和我生氣啊,我又沒想和你鬧掰,給你師傅就是了,真是沒意思。」
林語順手把手機還給了正在挑選衣服的蘇靈芸,說道:「喏,你的寶貝徒弟半天都離不開你,指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接過手機后,蘇靈芸來到一旁問道:「徒兒快說吧,林語這傢伙很頑皮的,你有什麼事?」
「我現在需要立刻學會神愈術,要不然我可沒有把握和道家傳人比斗功夫。」張問天正經的說道。
蘇靈芸一聽有些緊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嗐,都被林語這傢伙打斷了,剛才我說的並不是魔族或者人族的修士,而是我們現代社會上的普通人,不過是學習了道士五術,有點狂妄,反正我已經接下了他的挑戰書了,要和他比試五術,若是輸了我就得公開道歉,對我的形象影響很不好,以後還得靠著我這張臉吃飯呢。」
張問天自然說的是以後直播自己山村的時候自己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說不定還會被水軍沖臉,反正肯定是很難收拾的事情。
若是那個道長影響過深,那將近一千萬粉絲的網暴自己就受不了了,更何況和自己合作的葉玲,她也說不定會撤資,反正難搞就是了。
五分鐘后,經過張問天的一通解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蘇靈芸說了一遍。
聽完后,蘇靈芸氣得臉色陰沉,怒道:「竟有這種事,我馬上回來!」
「不要啊師傅,現在我馬上就要開始比鬥了,你趕緊馬上交給我神愈術,我想學個一招半式也好啊。」張問天催促道。
「行,你聽好了,神愈術乃是天玄訣的治癒型法術,小天玄訣裡面並不包含,通常的口訣為:神愈解通,貫入經海,萬靈結閉,淬體汲血,靈力為葯,玄訣為勺,兩者合一,方為靈藥,肉體愈,傷痕除,歸落經血,合開復原......」
蘇靈芸在電話那頭說了一通口訣,並且講解了施展神愈術的根本要領和注意點。
大概五分鐘后,張問天才完全記住,這時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必須馬上趕回去了。
「師傅,我明白了,有了這個就夠了,多謝師傅,等我解決完這件事我就馬上回來找師傅。」張問天笑著說道。
「行,那你小心,若是解決不了立刻和為師說。」蘇靈芸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過手機又被林語奪走了,她嬉聲道:「好了張大師事情解決就好了,我還要和我親愛的閨蜜購物玩呢。」
「唉,又是你林語......好吧那掛了。」
張問天無語地掛斷了電話,
收拾好心情,先對著空地慢慢默念蘇靈芸說的那段咒語,雖然有些長,但是還挺好記的。
半分鐘后,張問天就完全熟悉了神愈術,畢竟有元嬰境後期的修為支撐著,現在隨手就可以外放治癒之力。
既然學會了天玄訣之神愈術,張問天更加充滿信心,打敗林豐越也將成為可能。
幾分鐘后,張問天回到了王大貴家的四合院。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王大貴和他的兩個手下一臉邪魅的笑容。
王大貴指著張問天的鼻子譏笑道:「小張兄弟,怎麼弄了二十多分鐘啊,你這上個廁所也太慢了?」
「嘿,我喜歡乾淨的茅房,順路還去家裡喝了口水,這不回來了嗎?」張問天選擇無視了王大貴,徑直走到了林豐越面前。
剛才不過二十多分鐘的功夫,林豐越已經把他壓箱底的功夫全部顯示了出來,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呼風喚雨、玄而又玄的道寶。
什麼八卦鏡,銅錢劍,黃色符籙,糯米,黃酒,黑狗血,招魂鈴,引魂幡等等。
還有許多未曾見過的新奇東西,乍一眼還以為是茅山道士呢。
張問天笑著走來,有些不屑地說道:「林道長,準備好了嗎?剛才我算是贏了你一回比武是吧?」
「是,的確沒錯,道術比武我輸給了你,餘下來還有四種道術,山術、命理、相術和占卜。
只要你再贏我兩項,我就算數輸得心服口服,現在有大量村民作證,怎麼樣?公平公正吧?
你也別說我林道長欺負人,如果你現在認輸只要給我給公眾道個歉,我亦可以原諒你剛才那口無遮攔。」
林豐越胸有成竹,有些得理不饒人。
張問天自然不能忍讓,直言不諱地說道,
「不用了,先比過再說,我們都是憑實力說話的,今天在父老鄉親面前我要證明我自己不比所謂的道士差,大家也要給我作證。」
此話一出,身後的圍觀的村民立馬呼出了高昂的氣勢。
「好,三叔支持你小天,只不過小天你有把握贏過林道長嗎?」馮三叔有些擔慮地問道。
張問天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擔心,我也是闖過社會,拜入了隱世門派下,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實力不一定比你差,林道長。」
說話的時候,張問天用一種極為強勢的目光盯著林豐越。
林豐越輕笑了兩聲,搖了搖頭,似乎在暗自嘲笑張問天不懂禮數,根本沒有把自己的道行放在眼中,等會而會讓他輸個褲衩都不剩。
半分鐘后,張問天充滿激憤地說道:「道長,時候不早,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正是比斗的好時間,先比什麼你自己說吧。」
張問天頗有氣勢,直接讓林豐越挑選比斗的項目。
「好,有底氣,那我們就先來比斗一下命理!」林豐越說出了比斗的項目。
張問天一聽,立刻回想起來。
命理,又稱命術,乃是道士五術其一,以占星術和干支術為主。
道士可以通過深奧的理論推理,直接推測出一個人的命運,甚至可以通過穹達自然法則來改變一個的命理,裡面的奧秘博大精深。
張問天自然是不太懂得,但是也要爭取一下。
「好,命理就命理,就是不知道林道長想要怎麼比試?」張問天深邃的目光看著林豐越,問道。
「簡單,就隨便請出一個村民,我們推測一下他的前世今生如何?」林豐越頗有氣勢地問道。
推測前世今生?
這個難度無異於登天,除了道士口中那幾句萬能的話術難不成這個林豐越他真能做到?
反正張問天有些不敢置信,如果能推測出一個人的前世今生,甚至來世的話,那也太逆天了,難道林豐越不怕折陽壽嗎?
思量了一會兒,張問天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雖然自己不會但是有醫術這個殺手鐧,只要在命理、相術和占卜中勝出一樣自己就完勝林豐越。
「行!那就那位吧。」突然,林豐越指著村裡的村花陳翠花。
陳翠花是馮小寶喜歡的對象,雖然學歷不高,但是長相不差。
不過在張問天眼中,那有點嬰兒肥的陳翠花根本不是自己的菜,自己可以一心一意喜歡蘇靈芸。
不知道林豐越選中陳翠花來做命理有什麼詭異之處。
這時,陳大嫂拍了拍陳翠花的肩膀說道:「花兒,去吧,沒關係,你要向著小張。」
「是的娘。」陳翠花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來到林豐越和張問天旁邊。
林豐越和張問天相對站著,爭鋒相對,不時間似乎冒出了一點火藥味,甚至有一不可名狀的氣場已經在激烈碰撞了。
這時,林豐越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說道:「張小友,你先吧。」
讓我先?
張問天明顯一愣,並不知道裡面的深層次的規矩,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反正連基本的話術都不知道。
不過既然要我自己先說,難不成這傢伙也是個假把式?
「不成,我們一起推測吧,把推測的結果寫在紙上,對於生辰八字這種也不能告知,名字也不說,我們就從觀測來看如何?」張問天故意為難道。
畢竟一般的道士看命理,肯定得知道生辰八字和名字,現在完全不說,光是從面相上來看還得依靠道士五術的相術。
命理結合相術來推測陳翠華的命運,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可以說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張問天這麼說,自己也不是很佔便宜,自己也就知道陳翠華的名字,至於出生年與從未去打聽過,哪裡會知道。
關鍵陳翠華可從來沒有公布過自己的出生年月,反正就是永遠的十八歲那回事兒。
剛才陳大嫂也只說了花兒兩個字,也就是林豐越知道的也不多,也就聽到名字中帶了一個「花」。
自己比較與林豐越也就也就是知道全名,這場比斗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半晌之後,林豐越哈哈大笑,說道:「行,就依照小友所說,現在貧道也就比知道個花字兒,小友應該知道全名吧。」
「行,我告訴你全名,陳翠華,我們陽村的村花,不過年齡可是永遠的十八歲!」張問天訕笑道。
「什麼意思?」林豐越似乎沒明白什麼意思。
而旁邊的陳翠華卻是有些害羞,似乎不願意別人知道她的真實年齡。
「就是我也不知道她的年齡,這樣公平了吧?」
「行,公平,那開始吧,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都可以。」
說著,林豐越就從一旁的道台上拿出一面干支輪盤,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楷體字,反正張問天是沒弄懂那種東西的原理。
轉過頭,張問天看向陳翠花,她正安靜地站在一旁,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
「翠花別怕,你就站著不動好了。」
說著,張問天就觀察起陳翠花的面相用來猜測她的年齡。
不過也無須這麼麻煩,張問天趕緊回想起以前上小學的日子。
那所太陽花小學上學的人其實並不多,自己、陳翠花和馮小寶還有劉二狗都是一所學院一個班級的人,每個人都是七歲入學的。
那年陳翠花也是自己班上的人,所以年齡應該和自己模一樣,至於出生月日這個真的不好說,反正年齡是二十三歲,具體日期真的無從推測。
此時此刻,林豐越倒是拿著暗黃色的干支輪盤在那邊搗鼓,口中念念有詞,眼睛也看著陳翠花,似乎在看面相。
張問天心中一蹙,知道這傢伙來真的了,必須想個辦法知道陳翠花的真實出生年月日還有時間,如果這個都看不出來真的要丟大了。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張問天靈光一閃,何不用精神力進入陳翠花的心裡世界看看她的記憶,說不定可以找尋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雖然這有點侵佔別人的隱私,但是為了打贏林豐越有時候也只能不擇手段。
畢竟勝利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之後想辦法彌補一下陳翠花和馮小寶他們兩人。
侵入別人神識中只要事後自己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不過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自己可以順帶看看陳翠花對馮小寶是什麼想法,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幫助馮小寶撮合他和陳翠花兩人,也是好事一樁。
想著,張問天凝神開闢出了自己的一方精神力,並引導精神力鑽進陳翠花的腦海中。
剛剛鑽入陳翠花的神識空間,站在一旁的陳翠花就有些不對勁,開始有些頭疼的癥狀。
旁邊凝神的張問天為了讓她免受痛苦,趕緊在她腦海里翻尋。
很快,才不過兩秒鐘,張問天就已經找到了陳翠花的真實年齡和真實的出生年月日。
畢竟她一直念叨著自己十八歲,那肯定格外注意自己的出生年月,還有準確的時間,一定會牢牢記在自己心裡。
得了年齡后,張問天趕緊驅動近期才開出來的精神力,快速地在陳翠花的腦海中搜尋一些記憶片段。
好巧不巧,張問天看到了陳翠花心中對馮小寶的看法,挺可愛的一個小胖子,比自己小半歲。
之後還看到了對自己和劉二狗的看法,張問天心中一蹙,立馬看了一眼。
張問天很帥,頭腦比馮小寶聰明,劉二狗想法前衛,思維很高,但是猥瑣了點。
「呃...!這和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至少也沒很討厭馮小寶,可能還有點喜歡馮小寶,知道了以後就好辦了,等馮小寶回村後去說說,省的到時候陳翠花相親就沒機會了。」張問天心中如是想著。
隨後,張問天再次尋找並沒有找到什麼有關於前途和命運的有關記憶或者可以預示的事情。
看見陳翠花腦袋已經很痛了,張問天趕緊離開陳翠花的記憶,不過離開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點陰霾在她身後。
等回過神來又消失不見了,這可引起了張問天的重視。
精神力可以感知精神層面的東西,而靈力可以感知一些危險和各色的能量。
張問天趕緊外放靈力試探陳翠花的四周看看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靈力氣團來到陳翠花身後赫然感受到了一點陰冷,往上看去,好像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息,說不明白,可能算是陰氣,但又不太像。
思忖了良久,張問天猛然想起了一句以前老一輩人說過的話,這應該是預示著生死的死氣。
雖然小時候聽到這種事情挺害怕的,但是長大后認為這是封建迷信。
但是今天親身感受到了陳翠花身後跟著一團死氣,這說明她離死亡不遠了,可能身體內有某種特殊的癌症病變,或者將來某一刻會出現意外而死亡。
想到這兒,張問天發現林豐越似乎已經打量完畢,已經回到了道台前,在一張白紙上用毛筆寫下他的結果。
不管了,張問天也結束了推測,前往了王大貴的書房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圓珠筆寫了起來。
幾分鐘后,張問天寫完,來到林豐越面前。
林豐越卻是早已用一張新的紙張遮蓋了毛筆寫的那張紙。
見兩人都寫完了推測就得開始評測誰對誰錯,這可是很重要的一環。
「林道長,我們都寫出了推測,你說你來評價好呢?」
張問天故作不懂地問道。
林豐越捋了捋下巴的一撮黑鬍子說道:「我們自己評價即可,用不著不太懂得這個行當的村民勞煩了。」
果不其然,這傢伙還是不想把這種天機泄露出去,說給同行並不會有多大的陽壽損害。
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個行當的,說給自己聽一樣會折壽。
來到林豐越面前,張問天和他當中交換了一下紙張。
拿過林豐越寫的一張毛筆字,張問天赫然看見上面寫著。
陳翠花。
生辰八字:丁丑年,壬寅月,丁酉日,辛丑時。
五行:火土,水木,水金,金土。
本命屬牛,洞下水命。
日主天干為洞下水丁,生於冬季。
前世,出生於官宦人家,屬大富大貴命,一生享盡榮華富貴。
今生,家世平庸,命中缺水,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屬短命,不過年方二十五。
看到這兒,張問天心中驚駭,這可以說推測的很對了,雖然不知道前世是怎麼推出來的。
但是今生說得很對,年齡推算的也很對,正是九七年,也就是丁丑年二月二十四日生。
那時候正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確不太吉利,也可能是短命的。
想到這兒,張問天細思極恐,這人手段不簡單,的確不可小看。
而當林豐越去看張問天寫的時候明顯不入流,和自己規整的格式不搭調。
張問天寫的如下:陳翠花,生於九七年二月二十四日凌晨二點三十三分。
前生是皇親國戚,享受郡主禮儀,一生平安到老。
今生出生時間不好,得了缺水命,也不過二十四歲。
張問天如此推測也有點猜測的成分,現在自己和陳翠花一樣都是二十三的年紀,張問天說她過年之前會死掉,本來就不吉利,但這也是一種直覺。
剛才張問天發現那團死氣已經貼著陳翠華身後,感覺馬上就能鑽進她體內把她殺死一樣。
張問天覺得這不是好兆頭,真的可能活不長,所以斷言陳翠花活不過二十四。
看完張問天所寫的推測,林豐越皺眉一皺,覺得比自己推算的還要精確。
良久,林豐越詢問道:「不知張小友師承何人?用的何種命理推斷方法?」
見林豐越詢問,張問天有些得意,先問道:「那你覺得我寫的和你寫的誰更勝一籌?」
「哈哈,小友妙言,八字五行的確給普通人看沒什麼用,要知道也就是命理如何,小友推測的兩個方向都要比貧道的更近一步.....」林豐越倒也沒有說誰不好。
「你就說算誰贏唄。」張問天再次催促道。
「罷了,這場就算是平手如何?」
「平手?」張問天心中一愣,難道自己推測的要更為準確?
不管了,平手也好。
「行吧,既然道長說是平手就是平手,也不用公正了,我也明了。」張問天淡淡地說道。
這時王大貴不服氣想過來說什麼,但是張問天趕緊一個眼神把王大貴瞪回去了。
「事不宜遲,下一場就比相術中的其中三個,相術有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不知小友想比斗哪個?」
「給我選嘛?也好,那就印相,家相和墓相吧。」張問天隨口回答道。
其實張問天也看過不少的道術典籍,當然這也是當初看仙俠、靈異小說的時候學的,雖然不一定能夠準確,但也的確是那個道理兒。
印相就是人的印章,以此取定命運的方法。
家相就是陽宅風水。
墓相便是陰宅的風水。
林豐越捋了捋鬍子說道:「好,這裡面還是三局兩勝,贏的人,相術便是拔得一籌。」
「沒問題林道長,我今兒就是要你輸得心服口服。」張問天邪魅地看了林豐越。
「行。」說著,林豐越看了一圈問道:「不知道誰那兒有印章可以借過來一用。」
「不用了,我去找村長便是了。」
說完,張問天就衝出了王大貴大宅院,幾分鐘后張問天領著村長來到了王家。
走進門,村長也得知了張問天要和一位道士比斗也是支持的,立馬拿出了自己村支書的印章放在了道台上讓兩人揣摩。
看著擺放在道台上的村長印,兩人思量了良久。
張問天則是一旁用腦子在推算著,而林豐越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一塊八卦鏡在那裡比劃什麼。
半晌過後,在眾人矚目之下,張問天和林豐越雙雙寫下了一張紙並且交給了村長看。
村長拿過兩人寫的,打開一看。
張問天這邊寫的:村長帶領的村子明年開始將會慢慢致富,等到來年已經是富裕山村了,村長也會受到應有的嘉獎。
林豐越寫的則是:村長印章方正,充滿菱角,字體為楷體,代表來年行大運,村子將會一飛衝天,聚攏無數財寶......
看著兩人預測的都差不多,村長皺了皺眉說道:「意思大體一樣,我判定為平手。」
「什麼?」林豐越一驚拿過兩隻張一看又輕笑了兩下,心中頓時覺得張問天不一般,預測方法不賴。
其實張問天根本不用預測,自己一定可以帶著全村致富,只不過裡面可能會有些艱辛,但沒有困難哪有雨過天晴后的彩虹?
「行,印相比完,接著是家相。」說著,林豐越又看向四周的村民問道:「不知誰家想被看風水的?」
「我家!」
「道長我家想看看!」
很快,還是有很多村民想被看看風水如何,林豐越隨便挑選了一家陳大嫂家。
這也是陳翠花家。
決定之後,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陳翠花家門外。
張問天和林豐越不謀而合地開始觀察風水,而一旁的圍觀群眾則是在四周觀看,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攪了兩人的思路。
剛才張問天發覺陳翠花身後有詭異的死氣,說不定是因為居住的房子造成的,必須好好看看。
經過一番觀察,張問天發現陳翠花家屬於一層連棟的平房,有幾間房子。
從外面看過去,張問天就感覺都一陣陰森,感覺四周陰氣繁重,不像是好地方。
雖然現在有陽光照射,但依然陰森恐怖,甚至有點刺骨。
張問天趕緊外放靈力充滿了整座房屋,稍微感受了一下張問天再被嚇了一跳。
這屋子恐怕不小心建在墳塋上了。
知道這個消息后,張問天有些害怕和驚恐,剛才自己外放的靈力打到屋子裡面的時候被一陣瘮人恐怖的氣息給侵染了,甚至有點抵觸自己的靈力。
之後自己又把靈力放入地下一看,猛地發現距離地面十多米深的地方有一座墓塋,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某些大戶人家的墓塋,經過了這麼長歲月被塵土覆蓋,而陳翠花家沒注意到這點,把房子蓋在墳頭上了。
知道這點之後,張問天又假裝看了一下房屋四周發現也沒什麼特殊之處,四周都是鄉親們的房子,並沒有天然的風水優勢。
看了一眼林豐越,他似乎也觀察結束了,還收好了掛盤。
「道長,我就只說了,也不隱藏什麼了。」
說著張問天又看向陳大嫂和陳翠花說道:「陳大嫂,接下來說的也不是我瞎說,等之後規劃你家房子的時候要搬遷,改個地方。」
聽到這句話陳大嫂不對勁了立刻上前問道:「小張你快說什麼?我家怎麼了嗎?」
看著陳大嫂激動地心情,張問天有些沉重地說道:「陳大嫂不瞞你說,剛才我從外面看見你家陰霾籠暮,地下十多米的地方應該有一座很久以前的墳塋,是誰的我倒是沒算到,但是反正不是好事。」
聽到家下面有墳塋,陳大嫂當場就炸毛了,驚呆的抓住張問天盤問道:「小張你別瞎說,是真的嗎?」
被陳大嫂這麼一問,張問天更加緊張了,「真的啊陳大嫂我騙你做什麼,真的有墳塋。」
聽到這兒陳大嫂不淡定了,害怕地不願接近家中。
這時,在一旁旁聽的林豐越也感覺到了張問天的不一般,剛才自己的確也看到了這間屋子風水十分不好,最主要地下有墓,更是破壞了風水平衡。
「這位緣主,貧道剛才經過推演發現這座屋子風水一般,但是由於地下有墳墓所以的確是破壞了風水平衡,不瞞你們說之前我們兩個推測令千金的時候同時覺得令千金受了污穢,有點折壽的跡象......」
林豐越倒是說的隱晦,沒有明確說明陳翠花可能會早死,還算是有良心。
「好了陳大嫂不用擔心,我們會商量把你家的房屋搬遷一個地方,會一模一樣還原下來的,到時候我會和白鹿隊長他們說明。」張問天安慰道。
陳大嫂一聽感動不已,激動地說道:「那拜託小張了,真的謝謝你。」
「沒事,倒是小事,只要我去說說保證給你尋一處更好的地方建房子,和原來的面積也是一模一樣不會出現偏差,其他鄉親父老的房子也是一樣,全部會改建,面積不會少,保證原汁原味。」張問天朝著四周圍觀的村民們慷慨激昂地說道。
剛剛說完,村民們十分激動,掌聲雷動,呼聲更高。
身後的林道長一看倒是有點配合張問天的號召力。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很久以前張問天就經常做好事。
之前救了村長一命,提前預測了蝗災,還給大家改建山村,還發放原始股份,這種領頭人誰不喜歡?
「罷了,依舊是平手如何?」林豐越眼中閃掠過一道精芒,似乎有些欽佩起張問天這個小輩的本事。
「無礙,平手就平手,那相術還有最後一關,墓相。」張問天平淡地說道。
「不用了,小友風水應該學得不差,貧道這場相術依舊和你平手如何?」
「林道長你確定不比了?要和我平手?」張問天訕笑道,心中一喜,知道他也明白自己不是蓋的。
「沒錯,墓相應該算是比較簡單的了,會家相,墓相也不會差,接著咱們比試第三項占卜如何?」
「當然,只不過占卜可以有很多,不知道道長想比較什麼?」
道長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風和日麗,彩霞輝映,慨言說道:「不如咱們看看天象?」
「行!」
重新回到王大貴家的四合院,林豐越已經在道台前搗鼓了起來,似乎要施展什麼玄術。
看了看天,張問天猛然想到自己會天玄喚雨術,不如露一手給林豐越開開眼。
想著,張問天開口說道:「道長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就給道長看看我的喚雨術如何?」
聽到這三個字林豐越明顯一愣,頗感震驚地問道:「什麼?你會喚雨術?」
「小小地學過一些,咱不如就比比鬥法如何?」
「鬥法?小友你確定?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如果小友真的能喚雨,我就服輸。」林豐越出言不遜,似乎不相信這種事情能顯靈。
「好啊,林道長你看著。」張問天胸有成足,給了眾人一個堅毅的眼神。
話音剛落,張問天就聚靈凝神,將體內大量的靈力匯聚在手臂之上,並附著了一層青龍印助力。
手臂之上,靈力浩瀚無垠,有了元嬰修為,張問天掌控的靈力已經是不可比擬,強大的靈力讓四周掛起狂風,林豐越的道袍被狂風吹拂,現場混亂了起來。
張問天口中默趕緊念玄妙的法訣,手臂之上的靈力更是轉化為了一種溝通天地的神妙力量。
十秒鐘后,見靈力積蓄已經完成,張問天對著天空猛烈揮拳。
蒼茫之中,一道氣流竟然具現化了,就像是一條神龍從地面騰起,呼呼喝喝地沖向天際。
才不過半分鐘的功夫,只見那條氣流巨龍猛地衝擊到了雲層。
頓時,一道耀光射了出來,並往天空四處噴散,八面波及,隆隆炸響,一道燦燦閃電出現在半空。
看到這一幕,村民不可不奉之為神人,村長和一眾村民驚呼連連,不敢置信。
道台旁邊的林豐越長大了嘴巴,也是不敢置信,他那些玄妙的小把戲根本不足以和這種溝通天地的神妙力量相匹敵,簡直是小巫碰大巫,王炸。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天空閃電接連,傾盆大雨突如其來,一時間天色都暗淡了幾分。
接受著村民的掌聲,張問天頗有氣勢地瞄了林豐越一眼,這完全是翻身仗,自己的實力終於得到了體現,先前的那些完全不是自己會的地方,但也能和林豐越打個平手。
看到這裡的林豐越笑了,在雨中怔住了,半晌才說道:「行了,道士五術,兩術平手,兩術你贏,還剩一個醫術也不用比了。」
就在這時,王大貴突然從裡屋跑了出來,大喊道:「快!林道長,我奶奶發病了!經脈上有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