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神醫張問天(萬字)
聽到王奶奶出事,現場立刻出現了躁動和不安。
雖然王大貴和他爹王大富如此不恥,但是他們的祖輩還是很有良心的,很久以前村子裡面有農家出事都會幫襯,比那個王大貴不知道好多少。
所以張問天一聽到王奶奶出現了癥狀也是有些擔心。
在大家混亂的時候,林道長站在雨中霸氣威嚴地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今天來我就是來除一除令堂的病症,我即刻用所學道門醫術治療。」
說完,眾人似乎聽到了一個引導的聲音,躁動的聲音小了。
這時,村長站出來說道:「那就煩請道長施以援手救救王家奶奶。」
「好的,貧道馬上就去救治。」說著,林豐越就帶著道寶進入了主屋。
不過離開前,林豐越看了一眼張問天說道:「小友,等貧道解決了這事就立刻出來給你道歉賠禮。」
「不著急,我能去看看嗎?」張問天好奇地問道。
「這個,行吧,你就在旁邊看看我的醫術如此吧。」
說著,兩人快步進入了主屋,王大貴也跟了進來,其他的村民就在門口觀看,怕進去打擾了道長施法。
進入屋子后,張問天猛地感覺到了渾身就像是附上了一層陰霾,陰冷無比,後背都有點陰寒。
這間屋子冷意十足,不像是好兆頭。
進入最裡面的一間房間后,張問天看到了躺在床鋪上的王奶奶,和在一旁陪伴王奶奶的王爺爺。
王爺爺看著王奶奶,臉龐上滿是皺紋,眼眶中數不盡的淚水在淌出來,似乎不舍王奶奶生重病而亡。
而王奶奶不知何故,渾身上下有好幾道黑氣縈繞,邪乎得不行。
最關鍵的這間屋子已經是冰冷至極,王奶奶似乎蓋了四條被子都還有些感覺冰冷。
這就很怪了,王奶奶怎麼會沾染這種陰寒之氣,張問天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個大概,應該是王奶奶進入了某種陰煞的空間,或者家中某個物件,或者遇上個某個人這三種情況。
不過最應該的是遇上了某個帶有這種黑氣的人,這是最大的可能,雖不定已經有魔族的修魔者察覺到了山村,正在伺機潛伏,隨時準備圍攻山村。
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知曉了自己和蘇靈芸居住在這裡,說不定已經是潛伏很久了。
想到這兒,張問天細思極恐,生怕某個時候那些魔修對自己的母親洛青凌不利,這個時候就為時已晚了,等會必須馬上回去保護好母親。
看著面前受陰寒氣息折磨的王奶奶,張問天有些揪心,畢竟王奶奶在自己小時候也對自己很好,經常給自己吃一些小零食,還給一些玩具。
不過那個時候,王大貴就經常和自己作對,特別是玩具這一塊兒,生怕得到的奧特曼沒有自己的好,反正總是鬧矛盾。
後來因為厭惡王大貴,張問天小時候也不和他玩耍,自己的兩個小夥伴二狗和小寶也看不起王大貴自私自利的性格,也不和他玩。
這也是他自己自私造成的一切,如果那個時候大方一些,至少別總是欺負其他村裡的弱小,自己也不會這麼不待見王大貴。
現在倒好,一百多戶村民幾乎沒有能和王大貴交好的,他家中這麼有錢,村民更是認為他吃著主上留下來的老本,就是一個土鱉而已。
想著想著,旁邊的林豐越已經從內襯中拿出了一套針灸。
打開過後,針套裡面一長排排列整齊的長針,銀光閃閃,看的張問天頗感好奇,這該不會是太乙玄針的路數?
「林道長,你這是要針灸嗎?」張問天好奇地問道。
「小子別多問,難不成你比林道長更懂針灸?」王大貴插嘴道,表現得滿臉不屑。
「可別這麼說,我只是好奇而已。」張問天斜了王大貴一眼,十分不屑。
王大貴雖然剛才吃到了苦頭,現在有點害怕張問天的實力,但依舊是不給好臉色,似乎要和張問天死命嗑。
「好了,不要吵鬧,這是山篇中的精華部分針灸,我即將施展的是鬼門十三針,可以治癒百病,你們就看著好了。」林豐越拿起幾根銀針就準備扎穴了。
身後的王大貴別提有多敬仰了,一個勁地稱讚,門外的村民一見,全都緊張地看著林豐越試針,沒有人出聲,誰都不像王大貴那樣裝模做樣地拍馬屁。
等待林豐越在王奶奶身上試針的時候,張問天就在一旁觀看著,想看看裡面有什麼神秘的門道。
第一針下去,林豐越說了神庭穴三個字。
隨著話落,王奶奶額頭上多了一根銀針。
看著王奶奶似乎並沒有什麼波瀾,林豐越又開始了他的第二針。
「第二針!印堂穴!」林豐越一邊演說著正在扎的穴位,一邊極為專註地扎針。
「第三針!晴明穴!」
「第四針攢竹穴!第五針魚腰穴!第六針陽白穴!第七針絲竹空!第八針承泣穴......」
整整十二針下去,王奶奶並沒有出現什麼波動,仍然平穩地躺在床上,像是沒發生了什麼一樣。
但是渾身正面已經扎中了十二針,林豐越的鬼門十三針還差最後一針就要完成了。
張問天渾身繃緊,正等著他最後一針。
「最後一針,氣海穴!」林豐越口中喊著,立刻把銀針刺了上去。
剛剛把銀針扎進去兩秒鐘,張問天就看見王奶奶突然起身,猛地吐了一口污濁的黑血。
直接噴射到被褥上,就連床前的地面上都沾染了黑色的污濁血色。
遠遠的,張問天還能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十分刺鼻,門口圍觀的村民顯示一陣驚喜,但也往後縮了縮,畢竟這污濁的黑血著實重口味。
王大貴這傢伙一聞到這個味道,趕忙讓兩個手下劉山和安大牛清理掉。
在兩個手下清理地面的時候,林豐越再看查看了王奶奶的癥狀,並把了一下脈搏。
過了一陣子,林豐越開口很正經地說道:「剛才貧道試完針后,令堂氣血翻湧,把體內的黑氣連通污血一起排出體外,現在應該好了不少。」
村民們看到王奶奶癥狀似乎好了不少,全都有些驚喜,一轉眼,大家都鼓掌助威。
「好樣的,道長不愧是道長,是有真本事的。」
林豐越卻是笑笑,擺手說道:「沒什麼,功力還沒有這位小友深厚。」
張問天一聽,知道肯定是不想給自己道歉,看著他救了王奶奶一命,張問天心裡也打消了讓他給自己道歉的念頭。
林豐越雖然人有些頑固不化,但還算是一個有些良知的道士,總比王大貴好了不少。
「罷了,我也不用道長道歉了,這事情就過去了,但是王大貴我要你給我道個歉,你帶頭挑事,咱們村裡面那合同都已經落實了,你半路跳出來算什麼事啊?」張問天把矛頭指向了王大貴。
其他圍觀的村民一聽也是如此覺得,全都開始圍攻王大貴。
「是啊,大貴你這人不厚道,小氣也就算了,現在跑出來阻止我們簽訂合同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
「就是啊王大貴,別以為你爹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今天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果不其然,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畢竟這可以侵犯了人家的利益,沒人會和王大貴像以前那樣客氣,反正現在王大貴要是不道個歉是要被人胖揍了。
見狀,王大貴知道寡不敵眾,立刻低頭向張問天道歉。
王大貴在這一刻竟然真的彎下了他那個鋼板腰,直接低頭給張問天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這件事以後不會再說了,大家都當沒發生過吧。」
「那不行,你這傢伙不學好,咱們村子的發展豈能當兒戲?今天你出來,我們要和你說清楚。」馮三叔招手。
王大貴遲疑了片刻立刻出門給大傢伙說清楚,反正不安慰個幾個小時村民們的怒氣一下子下不來。
當然王大貴的那兩個手下也一同被臭罵指責,反正要多慘有多慘。
這個時候,林道長也看完了王奶奶的病症,似乎已經沒有大礙了。
王奶奶看著林道長先說了聲謝謝,又看向張問天說道:「小天,王奶奶沒教好這個孫子,讓大家受苦了。」
「別這麼說,這傢伙自己不學好,整天想著賺錢,是掉錢眼裡了。」張問天無奈地搖搖頭,也不想和王大貴有過多的交集。
「對了林道長,現在王奶奶體內的黑氣已經出掉了嗎?」
「沒錯,已經除乾淨了,現在經脈恢復了正常的青色。」林豐越一邊收拾著銀針一邊說道。
張問天走近,看了看王奶奶的手臂上的經脈,的確已經褪去了一開始的黑色,現在成了正常的青色,應該是已經恢復了正常。
可就在這時,王奶奶突然心口一痛,捂著胸口,垂倒在了床上,似乎又發了什麼病症。
林豐越一看頓時震驚,口中喃喃:「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去除掉黑氣了,怎麼還會這樣?」
張問天則是趕緊靠到王奶奶身邊查看,發現體內不止何時已經湧上了更多的黑氣,一下把經脈再次染黑了。
著看的身旁的王爺爺驚駭不已,一個勁地求林豐越趕緊再試針。
王爺爺祈求道:「林道長,快快我老婆,怎麼剛才好好的,現在又反覆發作了?」
看著王爺爺的滿是滄桑痕迹的臉袋,上面滿是淚光,他應該傷心極了,林豐越趕緊接下話說道:「放心吧,令堂的病一定可以治好。」
在一旁觀察的張問天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和自己心中想的差不多,這真的可能是邪氣入侵村子了。
王奶奶一輩子在村子里活動,一般不會外出,也就基本不會接觸到外人,所以有很大可能是有人或者某種詭異的氣息入侵村子,而頭一個被邪氣侵染的人正好是王奶奶罷了。
「王爺爺,奶奶什麼時候這樣的?」張問天一本正經地問王爺爺。
王爺爺遲疑了一下,立刻回想了起來。
看王爺爺的樣子,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張問天心中驚駭,看來對手應該是有備而來,先用這種把戲把自己和師傅引出來。
半晌之後,王爺爺回答道:「老婆本來就有心臟病,這個黑氣病症應該是前五天出現的。」
這時,林豐越已經準備二次針灸。
也許是剛才動靜大了一些,門口有人發現王奶奶再次發病了,又立刻堵在門口,有些擔心。
王大貴聽見王奶奶自此犯病就像是被打了個激靈一樣立刻衝到床前。
看著王奶奶十分難受的模樣,王大貴心裡也難受。
很小的時候,王奶奶也很疼愛王大貴,他父母一直出門做生意,很少在家,都是爺爺奶奶拉扯大的,所以王大貴對他的奶奶有特別深厚的情感,所以不惜花費重金邀請林豐越道長來看病。
之前應該也去醫院看過,發現不了問題,所以才去道觀看看。
看著王奶奶難受的樣子,應該已經被黑氣侵染多時,必須馬上清楚。
五分鐘后,王奶奶再次吐了一口濁血,又好了一陣。
這次林豐越並沒有立刻收針,而且再次觀察了一番,發現有銀針扎著,那些可以反覆出現的黑氣倒是不會再出現。
但是應該只要一拔掉這十三根銀針,王奶奶又會開始複發。
這可著實難住了林豐越,外面圍觀的村民都開始詢問有沒有辦法根治了。
而林豐越也只能治好一時,根本無法根治這種詭異的黑氣。
剛剛經過張問天的縝密觀察,發現這黑氣應該是有源頭的,自己用靈力附在王奶奶四周感受了一番察覺到黑氣在心臟部位紮根了,而且很難處理掉。
至於黑氣是何種氣息張問天到現在還沒弄清,它似乎不像是靈氣,也不是陰寒煞氣,更不是魔氣,反正很古怪。
但是這團黑氣和煞氣的特性有點類似,都可以讓人心寒體寒,然後伺機侵害人體,反正是危害重重的一種氣息。
現在張問天發現這團黑氣的根自然是要施法解除掉,畢竟自己開始練功,自然也要做些好事,而此刻正是時候。
見林豐越似乎達到他所學的極限了,應該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而現場眾人都有些擔心王奶奶的癥狀,張問天知道自己機會來了,這就是專門為自己打造的一個機會,不能失之交臂。
「各位!」張問天猛喊道:「不要擔心,既然林道長無法根治,那就我來吧!」
「什麼?小張你還會治病?」馮三叔驚詫地問道。
「是啊小張,會武功是好,但是這治病可不是馬虎的事情,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的!」劉二嬸也提醒道。
張問天表面笑笑,其實內心穩如老狗,自己何種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後期,治個病有何難的。
這時,林豐越也是站起身略帶嚴肅地問道:「小友,我知道你腿腳功夫不錯,但是治病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我們道士五術最難學的也是醫術,你確定你有把握?」
聽到林豐越質疑,張問天自信地笑道:「道長,你雖然全能,但是很多方面不如我,我今天讓大家開開眼,我最近學成的治癒神術!」
「什麼?治癒神術?這是哪門子治病方法?」林豐越有些遲疑地問道。
眾村民也是沒聽過,也都詢問張問天會不會治不好什麼的。
「哈哈,大家不用擔心,保證可以治好王奶奶,而且不用扎針開刀吃藥,只需我這隻神來之手!」
張問天亮出了自己的右手,上面正好此時溢出了一些代表治癒之力的綠色光芒,雖然眾人看不到,但是旁邊的林豐越似乎能感受到。
「你想如何治病?推拿?還是......」林豐越疑惑地問道,眼中更多的是好奇張問天如何憑藉一隻手把病治好。
「對啊小天你可不能開玩笑,這可是治病啊。」劉二嬸再次提醒道。
張問天卻是信心滿滿地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我就是不接觸也能只好,我練就的治癒法術十分高深,林道長應該都沒有見過吧。」
林豐越一聽自然是沒見識過,但也是不敢置信一隻手可以用來治病。
「放心好了,請大家相信我。」張問天用堅毅的眼神看著門口的村民和在一旁傷心的王爺爺,還有一無是處的王大貴。
這時,原本還有些幽恨張問天的王大貴說道:「張哥,如果你能治好我奶奶,我一定鼎立支持你建設山村,如果有什麼苦難儘管來找我,如果我爹不幫你,我幫你!」
聽到王大貴的話語,張問天還以為自己耳朵失靈了,十分詫異地看向王大貴說道:「大貴兄弟,不來煩我們就行了,我也不要你幫忙,現在我就給你奶奶治病,對了林道長先把針灸去掉吧。」
「太好了,只要能治好我奶奶,我一定讓爹給村裡出資鋪水泥地!一定會給幫助大家!」王大貴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簡直反常至極。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明白不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等林豐越把王奶奶身上的鬼門十三針拔掉,過了不到二十息的時間王奶奶渾身又開始出現黑色的經脈,邪乎得不行。
張問天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東西也太詭異了,如果子這樣下去,王奶奶怕是要承受不住邪氣侵染了。
凝神聚靈之後,張問天不再說話,表情和動作也不張揚,也不像林豐越那樣喊出招式名字來,而且伸出右手放置於王奶奶身體上空。
不過三秒鐘,張問天已經演化出了一道玄妙的治癒之力。
治癒之力在張問天眼中呈現青綠色,代表了草木的無盡生長力和頑強的重生復原能力。
這道綠油油的玄妙的治癒之力正在慢慢消磨張問天的靈力,並以一種神妙的角度鑽進王奶奶體內,直擊生病的地方—那顆已經被黑氣紮根的猩紅心臟。
呃...!
王奶奶似乎有些痛苦,嘴中忍不住喊痛,但她還是在堅持著。
身側的林豐越看到張問天施法,應該是已經感受到了那陣玄妙的力量,不過到底看不看的到這綠色的治癒之力,張問天暫且還不清楚。
但是普通的村民沒有開過神識,也沒有修鍊過,是看不到所謂的治癒之力。
施展了一會兒之後,張問天有些受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臟部位的那黑氣的根太過於陰寒和煞烈,一時間張問天有點被反噬的癥狀。
「這麼強悍?」張問天心中驚駭,不敢置信到底是什麼詭異的能量入侵了村子,這種級別的黑氣雖然張問天摸不透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至少超越了元嬰境修士可以釋放的能量了。
這種能量極大程度地消磨了張問天的靈力,才不過一分鐘張問天已經額頭涌冒虛寒,渾身戰慄,竟有些抵制不住這種黑氣。
旁邊的林豐越也是滿臉緊張地等待張問天救治。
身後的王大貴更是緊張地不敢亂動,生怕不小心地移動會幹擾張問天治療的正常進行。
三分鐘后,張問天已經和黑氣打了三百個回合了,一秒鐘張問天就要承受黑氣的兩次反噬,這種反噬更為激烈,張問天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驚恐和難以承受。
不過既然已經誇下海口,今天說什麼也要治療好王奶奶,要不然自己以後面子往哪兒擱?
五分鐘,張問天已經渾身出現痙攣,靈力被消耗了大半,渾身的經脈反倒是被這種極為陰寒的黑色氣息給侵蝕,變得顫抖了起來。
旁邊圍觀的一眾村民也是緊張過頭,一個勁地給張問天鼓勵。
「加油小張!」馮三叔喊道,語氣充滿了陽剛。
劉二嬸也鼓勵道:「小張加油,二嬸相信你可以治好王奶奶的病症!」
「孩子,村長也相信你!」
無數多村民都給張問天鼓勵,一時間這些力量就像是轉化為了真形,真的給與了張問天一個推力。
「給我沖!」張問天心中吶喊,將無限多的靈力瘋狂地灌輸進王奶奶的心臟部位。
一時間,四周氣流逆旋,颶風席捲,整間屋子變成了一個修羅場,那些煞烈的氣息一時間被張問天的磅礴靈力給強壓了下去。
那團黑氣的根開始被張問天一點點拔起,它逐漸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有機會!再來!」張問天再次全力灌注靈力給王奶奶。
沒多久,那團黑氣的根就已經承受不了這種高強度的對線,已經疲於應付。
又過了三分鐘,張問天感覺到那團黑氣的根已經被逼到了身體的出口,就快要出來完全排除恢復了。
「沖啊!」張問天大力運轉功法,不斷地灌輸靈力激蕩這團黑氣。
嚓!
頓時間,張問天一使勁,成功用治癒之力將黑氣逼出體外,那些污濁的黑氣化作無數濃水從王奶奶皮膚的毛孔中排出來。
很快,王奶奶臉色恢復了,一切都好了起來,咳嗽也停止了。
那些被排出體外的黑色氣息呈現污濁濃漿的模樣,噁心不已,還有點臭味。
王爺爺一激動,抓起張問天的手一個勁地感激道:「小張啊,你是我王家的救命恩人,爺爺不知道只能感謝你?」
張問天此刻十分虛弱,剛才那程度地釋放靈力現在體魄內地靈力已經近乎空虛,急需補充新的靈力。
抬起虛弱的手臂張問天賣力地擺了擺說道:「不打緊,沒事就好,剛才我順勢把王奶奶的心臟病也治好了......」
說完,張問天實在承受不住,癱坐在了地上,已經累得喘息如牛。
旁邊的一眾村民全都鼓掌祝賀。
村長不知有多感動,說道:「我們村的小張好樣的,真的把王家奶奶救好了!」
村長的情緒帶動,身後的村民更是熱烈鼓掌。
旁邊的王大貴更是像是見到了一位奇人,直接跪下給張問天磕頭,一個勁地道歉說道:「張兄弟,是我王大貴有眼不識泰山,你真是一位高人,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提,我一定幫到底,如果村裡有什麼需要我的我也會儘力幫忙。」
看著低頭的王大貴,張問天也就沒有力氣去攙扶,虛弱地說道:「沒事,都是一個村子的,以後大家如果有什麼不好解決的病症可以來找我,我都可以治療。」
說著,張問天轉過頭說道:「村長爺爺,您的心臟病我過兩天也來幫你治!」
「啊?小張不要緊,這病都這麼多年了。」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太好了,以後我們村就多了一位張神醫了!他心臟病都可以治好,這太神奇了!」
「是啊,這也太厲害了,沒想到小小年紀已經是學到了這種功夫,以後還得了,要不是張神醫已經有女朋友了,我還真想把我家那丫頭嫁過去......」
「就是啊,張神醫真是神奇,以後誰家有不好治的病症都可以讓張神醫治療了!」
很快,村民中一下子就傳開了張問天的神妙醫術,僅僅靠一隻手就可以治癒疾病,稱之為神奇。
半個小時后,張問天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剛才休息了那麼久也差不多恢復過來了。
這時,林豐越走過來向張問天鞠躬道歉道:「張小友果然名不虛傳,不僅在命理、相術和我平手,在山、醫、占卜更是勝我一大截,貧道佩服至極!」
說著,林豐越還拱了拱手作揖。
張問天一見趕緊上前攙扶林豐越,客氣道:「林道長,我還有事對你說,你和我出來一趟吧。」
「不知張小友有何事,現在說就好了。」林豐越不知所措地問道。
「不太方便,這件事是我想請道長看一物,不知道可否?」張問天請求道。
「這......當然可以。」
「道長不瞞你說,我其實根本不想為難道長,之前我們比試的事情就算了,道長德高望重,積累了這麼多粉絲,我相通道長是真本事,只不過以後不應該幫助王大貴這種人,實在太壞了。」張問天看著王大貴說道。
「啊喲,張兄弟,你別埋汰我了,我也是聽我娘的才這麼摳搜,反正以後這個家我做主,絕對不會再小氣了!我王大貴發誓保證,若是沒做到天打五雷轟!」王大貴竟然當中立下了毒誓,張問天都驚詫了半晌。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王大貴從小受父母熏陶,變得自私自利和他母親應該脫不開關係,現在從他的口吻里也發現就是如此。
「罷了,只要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計劃我什麼也不會說,小氣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又不會逼人太甚,對吧?」張問天反問道。
「是是是張兄弟說的對,以後大貴一定改正。」王大貴鄭重地說道,說完就去看他的奶奶去了。
王奶奶已經可以下床走路,行動自如了,王爺爺也放了心中的大石頭。
現在和林豐越比試一事情也已經過去,張問天心中一放心,渾身感覺肌肉酸疼。
和林豐越離開王大貴家的四合院后,張問天帶著林豐越來到了村口的小河邊。
張問天剛想問關於葉玲的那三色符籙的時候,就發現村口的水源不太對勁,好像有點黑霧騰騰的。
河水上方有一層黑色的陰霾,不過常人應該看不見,張問天什麼也不說立刻讓林豐越看著,別再讓人來打水,而自己跑遍全村通報這個事情。
等所有村民聚集,好在剛才沒人喝過這種誰,之前來到村口時張問天倒是沒有看到河中有這種詭異的黑霧,應該是造成王奶奶那種病症的同一種黑氣。
和眾人說明后,張問天開張手臂外放靈力,把河面上的那層黑霧褪去。
好在這些黑霧並不相識黑氣的根那本牢固,隨便一掌就讓這些黑霧消散了。
身旁的林豐越一看再次驚為天人,他似乎也看得見黑霧,對張問天高深的道行深信不疑。
「好了大家,以後看到有誰在村裡下毒一定要抓住他,現在河水已經被我進化乾淨了,剛才那淡淡的黑色霧氣應該和王奶奶同一種源頭,大家以後要多久小心。」張問天囑咐道。
「放心,以後我們經常派人來河邊巡邏,要是碰到什麼人一定第一個通知警察!」
「也要給我打個電話!」張問天囑咐道。
「放心吧小張,我們都機靈著呢。」
等村民離開,張問天又回到林豐越身邊,無奈地說道:「道長我們村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入侵了,這種離奇的事情都發生了。」
林豐越捋了捋下巴的鬍子,鄭重地說道:「罷了,我等會在你們村門口設置一個陣法吧,可以幫助你們抵禦邪氣和邪門歪道的人進入。」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林道長。」張問天感謝道。
「沒什麼,今天認識小友才是我的同行,小友學富五車,不知道可以說說師出何門?也好讓我留個念想。」林豐越爽朗笑道。
「別,林道長我們留個電話吧,以後可以經常聯繫,至於你說我來自於哪個門派,這和真的不好透露,我那個門派隱匿於世間,不出名,但也是挺厲害的門派,我在裡面就是打雜的弟子而已。」張問天隨口說道。
林豐越一聽震驚不已,驚聲道:「貧道還以為你已經是最大弟子了,看來青出於藍勝於藍,一代更比一代強,貧道已經甚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了。」
「別這麼說道長,我們先留個電話,等以後有網路了,我在家道長的微信。」
「行。」
互留電話后,林豐越翻看了微信通訊錄,振聲道:「你的微信號是天玄女帝座下大弟子震天子?小友你的道號不簡單呢。」
張問天則是尷尬一笑,說道:「道長,這個是我師傅隨便取的,雖然有點蹩腳,但我還是喜歡的。」
「不錯的道號,以後貧道就稱作小友為震天真人。」林豐越微笑著說道。
張問天尬笑,也看了看林豐越的微信號發現,他的微信名字也是道號,喚作「凌陽真人」。
「凌陽真人過獎了,我不敢當。」
「哈哈,震天真人,說說吧,剛才你讓我出來是要看什麼?」林豐越笑著問道。
張問天趕緊在手機上操作,把之前拍攝的葉玲的行李箱中的三色符籙用藍牙傳輸給了林豐越。
接收到照片的林豐越趕緊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沉,有些后怕地問道:「震天真人,你這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張問天一看林豐越臉色不太對勁,趕緊詢問道:「我一個朋友行李箱裡面看到的,有什麼高深的玄機嗎?」
「這東西我只見過我師傅那裡有紅色和藍色符籙,具體的作用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可要知道符籙也是分等級的,黃色符籙其實是最低等的,像我這種傳承下來的自然是一代不如一代,而這種紅藍金級別的符籙已經是少之又少。」
「啊?第三張不是黃色符籙嗎?怎麼是金色的?」張問天震驚地問道,不敢置信那葉玲果然有問題。
「不瞞你說,這種色澤的才是黃色的,金色符籙已經是仙人級別才能夠使用的。」
「什麼?仙人級別的符籙嗎?那這裡面的力量......」
「不可比擬,符籙的等級也需要道士的道行,兩者是相匹配的,符籙共八種,從高到低共分為金色、銀色、黑色、紫色、青色、藍色、紅色和黃色,所以你說的這三張符籙,就算是我也無法觸碰其中任何一種,但是稍微勉強一點可能可以解開紅色符籙,至於藍色的可能只有我的師傅可以成功解開,那金色的怕是無人可以解開了。」
張問天被接連震驚,這葉玲果然不是常人,靠近自己果然有問題,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質問她,免得被她背後捅刀子。
「行,多謝凌陽真人受教,若是那天得空,我可能還會來你的乾坤觀坐坐。」張問天笑道。
「那我在道觀內恭候,若是有空直接來就行,不用和我說,我一般都在,若是不在,也可以找我的徒弟,地址就在我微信資料裡面。」
「行,多謝凌陽真人賜教。」
「賜教不敢當,對了剛才說的陣法我先去布置一下。」
「嗯,多謝了。」
說完,林豐越就從袖口中拿出一些符籙開始布置在村門口,他施法將那些符籙種下后就完全不見了蹤影,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等林豐越回來后,張問天也告辭,說道:「凌陽真人,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慢走。」
離開林豐越后,張問天並沒有先去村長家尋找白鹿而是直接回去看一下母親那兒會不會出事了。
剛才那種詭異的事情對張問天來說無異於靈魂暴擊,說不定正有人準備對付自己和蘇靈芸,那首當其衝的一定是先對付手無寸鐵的娘。
一路跑回家,張問天並沒有在院子里找到洛青凌,這可極壞了張問天。
情急之下,張問天一邊在院子里尋找一邊大喊。
不過剛剛出了大門,在轉角處卻看在母親正在遠處的垂楊柳樹下,她的面前還有一個人。
張問天剛想出去喊母親,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必須靜觀其變,那個和母親對話的人穿著很怪,渾身黑色衣服包裹,蓋住了腦袋,看不清樣貌,但是身形消瘦,是男是女一時間也不好判斷,但絕對不是父親的精壯身材。
那個人正在和母親說著什麼,而且越說越激動,似乎就要動手了,但是又遲遲沒動手。
難道母親認識那個人?
還是說這人在威脅著母親什麼東西?
反正張問天是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才剛回來就出了這麼多事,這個村子總覺得不太平。
眼前這人可著實引起了張問天的興趣,好在之前被蘇靈芸交過隱藏修為和收斂氣息的天玄斂吸法,現在正是運用之際,正好可以運用於眼前這個場景。
張問天趕緊收斂自己的氣息,隱藏好自己,自己的修為也收回來大部分,讓自己暴露在外的氣息只剩微乎其微的那麼一點點。
這樣可以讓那個穿著古怪還遮面的人根本感受不到。
現在張問天距離母親和黑衣有一段距離,怎麼說也有兩百米,張問天怕那個人是敵對的,但又不敢輕舉妄動,怕那個人傷害到母親,所以就想著用精神力外放傾聽她們的對話。
張問天慢慢悠悠,一點一點地釋放自己的精神力,攀援著地面朝著遠處延伸。
幾十秒鐘過後,張問天才安全將精神力外放到母親右側十多米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