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細作無疑
劉設聞言一愣，畢竟官塾已經徹查過一次細作了，有些不信：「細作是那兩人？」
「姜恆，馮羽，二人！」李牧說到。
劉設雖然有些不信，但也相信李牧不會無緣無故如此說，於是對著士卒喊到：「去將姜恆，馮羽二人的資料拿來。」
「諾。」士卒應聲。
在士卒去拿資料的期間，劉設向李牧問到：「你可有證據？」
「此二人生父皆不詳，姜恆沒有父親，從小被同齡人排斥取笑。入官塾前，姜恆叛逆，常與遊俠混跡在一起，入官塾后，與遊俠斷絕聯繫也就罷了，性格都變了，變的與人為善。而與其要好的那些遊俠，也上門尋找過姜恆，可幾日之後，這些遊俠便神秘消失了，傳言是犯法逃跑了，但事實是如此嗎？」
「馮羽，是棄嬰，被一官吏收養視如己出，疼愛有加。因此性格跋扈，雖然沒有犯過大錯，但也小錯不斷，也是入官塾后，性格大變，斷絕了以前的來往。」
「如此大的改變，二人是痛改前非？沒有經歷過大起大落，怎會有如此毅力？而他們每日行為非常有規律，只在官塾與家之間來往，伙食也是在街上攤位吃。這就更奇怪了，他們的家並不遠，為何不回家吃呢？」
「這是因為他們要傳遞消息給上級，而與他們每日接觸的攤販，便是其上級。這兩家攤販，是在兩人入官塾后才接手經營的。」
「更重要的是，昨日天羅地網兇徒出現時，別人都奔逃躲藏，只有這兩個攤販不僅不躲藏，還潛向事發地查看，當晚兩名攤販又。離開了住處，天明才歸，行為如此可疑，必是細作無疑。」
說完，李牧看著劉設，等劉設發話。
劉設搖了搖頭：「根據你說的，他們確實可疑，但這只是你們的猜測，並不能斷定他們就是細作。」
「劉師可讓人去查，看學生所說，是否屬實。」李牧不慌不忙。
劉設點了點頭：「你們打探許久了吧？我會讓人去查，但就算如同你所說，也不能判斷這四人就是細作，也許他們真的是浪子回頭，兩個攤販只是一時好奇呢？」
「學生確信，這四人是細作。」李牧認真道。
「你是想彌補鄭崇，為他謀個官身嗎？要知道，揭舉失敗，可是要受到責罰的。」劉設苦口婆心道。
為了防止惡意揭舉，如果查明不是細作，揭舉者會受到重罰。
「學生篤定四人是細作。」李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是郡守大公子，這風險不應該由你來擔，而且你在百姓中的聲望頗高，枉舉會有損你的聲望。」原來劉設再三確認，是不想李牧擔風險。
李牧也聽出了劉設的意思，是讓鄭崇以自己的名義，單獨揭舉細作，即使錯了也不需要李牧承擔責任。
可李牧一臉堅定：「四人必是細作！」
「好，我這就派士卒將四人捉拿，詢問。」劉設無奈道。
劉設還以為，李牧是要以自己大公子的身份，頂著這事。
雖然秦國律法森嚴，官吏對違法之人鐵面無私，但李牧身為郡守公子，一些優待還是有的。
即使被舉報的是人不是細作，李牧即使受到懲罰，也不會太嚴重。
如果是普通人舉報細作，劉設早讓士卒去抓來細作審問，即使錯了，也有舉報者承擔責任。
「審訊時，學生希望能在一旁觀看，並且對質。」李牧開口道。
劉設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許！」
接著，劉設吩咐士卒先去郡守府報備，然後才讓士卒去捉拿姜恆，馮羽，和兩個攤販。
等待期間，劉設看起了姜恆和馮羽的資料，的確如李牧所說，其生父都不詳。
並未等太久，四人便被抓來了。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官塾的學生，，我是……」
「冤枉啊！冤枉啊！……」
還沒看見人，李牧便聽到了四人的叫喊。
接著，姜恆，馮羽和兩名攤販便被押入了大堂。
慌亂的姜恆和馮羽，看見了劉設，如同看見了救星，急忙問到：「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學生可是犯了什麼錯？」
一旁的攤販也連忙出聲：「大人，小人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並沒有犯法啊！」
劉設一臉嚴肅道：「有人揭舉，說你們是細作。」
聽到這話，姜恆和馮羽臉色巨變，慌慌張張的看向一旁的攤販。
畢竟是太年輕了，還沒有經過訓練，二人的這番表現，在劉設看來，已經暴露了。
攤販則比較鎮定，大喊道：「冤枉啊！大人，我們是被誣陷的！」
姜恆和馮羽反應過來，也急忙說到：「對對對，是有人誣陷我們！」
劉設依舊嚴肅問到：「姜恆，馮羽，你二人可認識旁邊那兩人？」
「認識一個。」
「不認識！」
姜恆說認識，馮羽則連忙否認。
「姜恆，你認識哪一個？」劉設發問。
「這個，是包子鋪的老闆，我經常在他那買包子。」姜恆小心翼翼的回答。
劉設了點點頭：「馮羽，你經常在他面鋪吃面，怎麼會不認識他？」
馮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剛剛他是太害怕，才連忙撇清關係的，於是急忙解釋。
「學生剛剛太緊張，沒有看清，現在看清了，學生認識他，他是面鋪老闆。」
「你們二人呢？」劉設向兩名攤販問到。
「認識，認識，這位小哥經常來買吃食。」攤販承認道。
劉設重新問姜恆和馮羽：「你們二人，為何每日去他們攤位？」
「他做的包子好吃，皮薄餡大。」姜恆解釋。
「對，他做的麵條好吃，有勁道。」馮羽有樣學樣。
「你們可知你們生父是何人？」劉設繼續問。
二人身體一僵，同時說到：「不知。」
姜恆悲傷的接著說：「我從小就被父親拋棄，與母親相依為命。」
「我剛剛出生就被拋棄。」馮羽也賣慘道。
劉設不為所動：「你們的生父就沒有回來找過你們？」
二人也習慣了這樣的問答，回道：「沒有。」
劉設又問兩個攤販：「昨日天羅地網行兇時，你們二人為何不躲藏，反往事發地趕去。」
這個問題讓兩個攤販出現了一絲慌亂。
「我……我家人在那邊，我怕他們有危險。」包子鋪老闆急中生智。
「我……我……我就是好奇，想過去看看。」麵攤老闆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