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們真的不是猴子嗎?
據了解,富岡義勇是目前鬼殺隊當中最強的人類劍士之一,也是被授予了【柱】的稱號。而他,就是【水柱】富岡義勇。
和十二鬼月是站在鬼物的頂點這一事實一樣,【柱】也是站在人類頂點的那一批人。像他這般存在的,還有八個,而這次一起出勤蜘蛛山的,還有一個【蝶柱】蝴蝶忍。
就和周揚想象的那樣,人類和鬼物是不死不休的天敵,自千年以前,鬼就誕生了,在那之後,鬼一直在殘害著人類。有些在惶恐中度過了一生,而有些則在悲憤當中,舉起了反抗的刀劍。
而鬼殺隊,就是這樣一群復仇者所組成的團體組織。這樣的組織同樣存在了千年之久,一代又一代,在黑暗當中,與鬼物戰鬥著,保護著普通人的和平生活。為的,便是避免新的慘劇發生,同時也是為了報仇。
不過,也有周揚想不到的,比如鬼的存在。
他們口中的鬼,並非他認知當中的鬼,也就是幽靈;也不是基於文化差異中,只存在於幻想的夜叉;也不是自然演變而成的另一種生命形態。
鬼的前身,就是人。
即便是所有鬼的始祖,他的前身,也是人類。不過是類似於感染了某種病毒,而變成成為了另一種生物形態罷了。此後的其他鬼物,也是在這一點上出現的繁衍。
簡而言之,他們都是被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的病人罷了。只不過感染病毒后,會導致宿主的死亡,並誕生新的意識。
而這種空有力量,卻得不到正確認知,和束縛,行事自然越來越肆無忌憚,三觀自然也就隨之扭曲,變得隨心所欲起來。因此鬼才會變得那麼窮凶極惡,那麼扭曲且不可理喻。
能夠例外的,大概只有禰豆子一個。至於原因,鬼殺隊的人貌似也在尋找,反倒是周揚有些釋然,以進化論的角度上看,禰豆子顯然是進化到了另一個分支上。
就比如人類的祖先和人猿的祖先都是同一種族,可進化分支不同,最終導致人類和人猿這兩種不同生物的誕生。
由此來推斷的話,大概禰豆子就是進化到擁有知性和理性的人類那一分支,而其他鬼,則偏向於人猿那一分支,大概也就這麼一回事兒了。
「也就是說,我剛才殺掉的,也是人類嗎?」
「不,那已經是鬼了,雖然很值得同情,但周揚先生沒必要因此感到難過!」
突如其來的安慰,讓周揚有些適應不來。實話實說,他不是在後悔,而是在驚訝。畢竟說道殺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無論是在《漆黑的子彈》的世界里,還是《空之境界》的世界里,他都殺過一些內心極為扭曲的人。尤其是《空之境界》里,那些追求根源的魔術師,更是令人作嘔,他在殺死他們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所以,周揚要反感的話,也不至於到了現在才反感,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變成鬼的人。
不過,炭次郎的好意,他倒是感受到了。
溫和,堅定,善良,這名少年身上背負著如此優秀的品質,哪怕見識過黑暗,依舊在堅持自己的光明,這樣的人,一定會變得無比強大吧。
「謝了,不過我不是難過,而是有些意外而已。而且話說回來,鬼殺隊的整體實力,應該比鬼那邊弱吧。」
「的確如此,但這不是我們退避的理由!」
富岡義勇很是冷酷地一邊走,一邊回答。
「沒錯,我也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讓禰豆子變回人的方法。」
周揚倒是沒覺得禰豆子這樣有什麼不好的,的確,溝通的話,有點困難,但除了生理上的不同之外,那裡和人不一樣了?
炭次郎不也把對方當做人在看待嗎?那麼執著於變回人類的執念,又是為了什麼?
雖然不懂,但周揚也沒有那麼大大咧咧的問出來。因為這是炭次郎堅持下去的信念,他不應該質疑。
至於觀念衝突這種事情,他就更不會在意了,也不會強行讓別人跟著自己的三觀。怎麼看,怎麼做,都是因人而異,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嘛,比起這個,今晚的山裡,還真是熱鬧。話說,你們鬼殺隊的人都喜歡當猴子嗎?」
在樹林間縱躍飛奔,不是猴子是什麼?而且趕路就趕路吧,你非得往樹上跳,是什麼毛病?
「猴子?」
炭次郎有些驚訝,而富岡義勇則是冷哼一聲,對此相當不爽,畢竟周揚這句話把他也給罵進去了。
不過很快,周揚就知道自己錯了,來人不是猴子,反而是蝴蝶。一隻在樹林間穿梭起舞的蝴蝶。
雖然姿態優美,但飛躍而來的這隻蝴蝶,卻帶著毒刺的。
一閃而過的拔刀,其目標,是灶門禰豆子。
就在對方拔刀斬擊之際,富岡義勇同樣悄無聲息的拔刀。只聽得嗆啷一聲脆響,昏暗的林間迸射出一抹火光,之後兩人交錯而過。那隻蝴蝶也翩然落地。
身披蟬翼般的羽織,頭髮系著大大的蝴蝶結,容顏秀麗,臉上還帶著溫婉笑意的少女,就這麼落在他們身旁,其手中,還握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刀刃。
「你在幹什麼呀,富岡先生?不是說過不會和鬼友好相處的嗎?這麼保護一隻鬼的話,可是要被人討厭的。」
帶著笑容,卻說出這番冰冷刺骨的語言,那言語中透露出的憎惡與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富岡義勇依舊面不改色,只不過他已經轉過身,將炭次郎,禰豆子都庇護在麾下,而周揚也沾了光,能夠若無其事的旁觀了。
不得不說,蝴蝶頭飾的少女雖然身材嬌小,但那份獨特的氣息,卻命中了周揚的好球區,這是一個能令他喜歡上的女孩子。就像天童木更一樣,她們身上貌似有著什麼共通點。
是的,周揚並不否認自己喜歡天童木更,只不過,人家不喜歡他而已。但現在,他卻在這名剛剛出現的少女身上,看到了類似天童木更的東西,所以,好感立刻便轉移了過來。
華玲那傢伙居然都脫單了,沒理由我這個擁有著無數世界的男人,還當單身狗吧?世界保佑,讓我遲來的歡迎期,快點到來吧。
就在周揚神遊物外,在那裡想著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富岡義勇和少女卻對峙了起來。
「請你讓開,富岡先生!」
「我沒有被人討厭!」
答非所問呢,貌似比起其他的問題,會被人討厭的可能,更令他在意。
「啊啦,是這樣嗎?那還真是抱歉了,說了些多餘的話。」
少女貌似不打算和面目表情的同僚打交道,而是看向富岡身後的人。
「那邊的男生,你們身邊站著的,可是鬼哦,很危險的。」
「不對,禰豆子雖然是鬼,可她也是我的妹妹,所以......」
「啊!」
少女似乎有些吃驚地掩住了嘴巴,臉上露出一絲悲傷,「這可真是令人悲傷!」
話是這麼說,但下一刻,她卻舉起了刀。
「為了不讓她在繼續受苦,就讓我來溫柔的終結她的性命吧。」
「你們先走吧!周......帶著他們離開,被抓住的話,會死的。」
這個面癱,其實人挺不錯的嘛。
周揚有些意外,畢竟對方從剛才開始,就很冷酷,除非他提問,否則就不會回答,也不發話,讓人搞不懂在想什麼。一度讓他以為,對方是個冷淡的人,即是除了自己以外,什麼都不感興趣。
不過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其實我可以出手制服她的。」
富岡義勇對此不表態,反而說道:「你是外人!」
周揚懂了,隊員之間,還能用抹除來解釋,但如果是他出手,那麼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一致對外。大體是這個意思。
「好吧,你自己悠著點。禰豆子,跟我一起跑吧!」
照顧到傷員炭次郎的情況,周揚也不敢全力奔跑,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迅速的離開了富岡和少女的視野。
「這可是違反紀律的行為哦,富岡先生,需要我告訴你隊里的紀律嗎?」
「你在說什麼?」
「......裝傻也是沒用的哦,富岡先生!」
沒有妥協的餘地,一個想追,一個想攔,兩人就這麼交戰了起來。
.......
周揚這邊剛逃出不久,便又不得不停下來。
「那個,炭次郎,你們真的不是猴子變的?」
他看著從叢林間飛掠過來的身影,不得不再次吐槽道。
這回兒,炭次郎也變得不確定了。
「應該不是吧?」
來人,同樣披著羽織,頭髮上同樣系著蝴蝶結,和之前那名少女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要說不同,大概是氣場,表情之類的區別吧。
可以肯定的是,這名少女和之前那名少女,一定有著密切的聯繫,所以她的出現,絕對不會是為了迎接他們。
果不其然,這名少女在發現他們之後,做出了之前那名少女同樣的選擇,那就是斬殺禰豆子。
「借你武器用用!」
不由分說,周揚再把炭次郎放下的同時,從他腰間拔出了日輪刀,朝著那名少女的斬擊,迎了上去。
「我現在只是個照顧傷員的,能不能讓我安心點?算我求你們了!」
明明周揚是打算把炭次郎送給他組織的,結果倒好,一個兩個跑出來,恨不得要了他的命。(禰豆子=炭次郎的命,沒毛病!)
搞什麼啊,你們不是隊友嗎?周揚現在嚴重懷疑炭次郎謊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