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玄德公尻里稱帝
對於大將軍何進的死,十常侍欲立其罪,何患無詞:何進先是自立為王,夥同袁紹,夜闖嘉德殿,十常侍又從何府中抄出大量兵器,捕獲何黨千餘眾,人證物證具全。.wenXuemi.Com何皇后掩面痛泣何進不是,之後卻將事情掩埋,對外稱何進,袁紹為刺客所殺,追封何進為後德侯。十常侍無奈,便也罷手。
大將軍何進已死,卻又出現另一位何大將軍——何皇后之弟何苗。何家勢力到像是沒什麼損失,倒霉的是袁家,真是應了袁隗罵袁紹的話,「你這是準備敗我們袁家!」
袁家敗了,十常侍強迫袁家勢力遷往冀州,助冀州牧韓馥平復幽州之亂(註:幽州包括今山西北部,內蒙東南,河北北部,北京,天津,遼寧,吉林南部,朝鮮人民共和國全部,韓國北部)。可袁家大軍還沒到薊縣,就被人打出了幽州。
別部司馬劉備,殺幽州「白馬將軍」公孫瓚,占幽州一地,自稱「蚩尤大帝」,定都遼東郡,建國「尻里」,后又將遼東郡改名為「天一」,意為天下第一。
這劉備,字玄德,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早年喪父,母親以販履織席為業。劉備十五歲時從師於當世大儒盧植,並結識了公孫瓚。漢靈帝末年爆發黃巾起義,劉備因鎮壓起義有功被封為安喜縣尉,因其義弟張飛鞭督郵故棄官亡命,往奔幽州公孫瓚,被表為別部司馬。
因劉備與皇室有關,袁術將情況詳細列陳,報回洛陽。漢少帝命袁術為後將軍,討伐忘宗逆賊「蚩尤大帝」,又命中郎將蘇不光配三萬精兵,前去支援袁術。
袁術領著十萬大軍久攻薊縣不成,反被薊縣守將關羽連斬十餘大將,只得和蘇不光兵分兩路,分別駐軍於奴盧和南皮,只守不戰。
袁家四處打探關羽來歷,才知那關羽原是逃犯,並無顯赫身世。關羽祖父關審,字問之,沖穆好道,常以《易》、《春秋》訓其子,於桓帝永壽二年丁酉卒。羽父關毅,字道遠。性至孝,父審卒后,在墓上結廬守喪三年,除喪,於桓帝延熹三年庚子六月二十四日生關羽。這關羽俠肝義膽,疾惡如仇,十二歲時殺同郡惡吏余季康,亡命逃至冀州坤山玉清宮,后又因殺同門師兄被逐出玉清宮,於涿郡結識了當地正在聚眾起兵的劉備和張飛,三人志同道合,在桃園結義,劉備為兄,關羽次之,張飛為弟。
「這劉備兵多將廣,萬萬不可強敵。」說話的老者不停的擦著汗,這便是袁家三老之一的袁湯。三老分別為袁伍,袁彭及袁湯。
三老堅持死守不戰。少壯派卻不這樣想。
「那關羽乃當世熊虎之將,死守固好,只怕十常侍又拿我族開刀。」袁隗是袁湯長子,最近被族內定為族長。袁隗威嚴的把袁平,袁逢一干族弟掃了幾眼,又把視線放在子侄群中。
袁紹新亡,袁逢白髮人送黑髮人,長嘆一氣,卻不多語。
「關羽驍銳,小侄不武,願往薊縣與其一戰。」說話的是袁平次子袁飛,字天度,自小不愛讀書,卻舞的一手好槍法。
「飛兒且慢,要說打仗,我到可推薦一人。」袁平打停兒子話語,道,「長沙太守孫堅。」
眾人眼裡一亮,那可是江東猛虎。
「其長子孫策更是了得,年不過二十,力可擎天,人稱小霸王。」袁飛補充道,「我與其有數面之緣。」
袁隗大喜,命袁飛連日趕往長沙,搬取救兵。
與此同時,洛陽夏府也在開家庭會議。
「那關羽可就是長生?」關長生是關百虎義子,因殺同門師兄而被逐出玉清宮。關百虎一拍案桌,立起身來,徐拂長須,道,「若是長生,老夫定饒他不得。」
「那關羽,字雲長,並非長生。」夏惲看過袁家收集的資料,又道,「不過,聽說那關羽也出自玉清宮。」
「那便錯不了了,長生死性不改,又交匪徒。」公孫胄雀雙眉緊鎖,神情黯淡。
「啪」一聲巨響,關百虎身邊案桌化為數塊倒下。
十年前的坤山後悲峰上,一紅面青年趴在關百虎腳邊,關百虎手握長刀,橫向青年,道:「長生,你道自己是錯是對?」
青年不答,堅毅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滿心的不服。
「你生性暴虐,十二歲便殺官吏,我拉著老臉求掌門師兄收你入玉清門下,后又收你為義子。」看了眼地上的關長生,其眼眶已是淚水滾滾,又道,「你那師兄李書同,雖偶有欺凌弱小,但也無大惡,你卻將其斬殺,壞我玉清名聲不說,現下那李書同族人已上門鬧事,今日便要你項上人頭還債去。」
關百虎長嘆一氣,手中長刀無力的伸至關長生后脖,道:「你到是讓為父如何是好。」
「父親刀下留人……」一粉衣女子自山下急奔而上,大呼關百虎為父親,關百虎卻是不識,道:「你是何人?」
「弟子是乾山玉清宮王愛雲道長門下,姓胡名蝶,是長生的......長生的......」胡蝶到後面卻是支吾不語,看著關長生只是流淚。
「父親,我與蝶潔(胡蝶,字蝶潔)已私定終生,還請父親不要為難於她。」關長生別過臉去,男兒有淚不輕彈。
原來這玉清宮分乾,坤二脈,乾山只招女徒,坤山只招男徒。乾坤二山相隔不過數十里,遠看彷彿就是駱駝背上的駝峰,所以又被叫成駝峰乾坤。
關長生仗義殺惡吏,連累了家中父老,后在玉清宮受關百虎恩惠,勤習武藝,也不惹人,雖受李書同等人欺凌,卻牢記義父的忍字決,四,五年過去,到也沒生出什麼事來。
一日,關長生騎著青驄馬自市裡歸來,遇上了乾山玉清宮的小師妹胡蝶,二人一見鍾情,從此難分你我。
不了一日,二人在坤山瞭望崖相約,竟被李書同撞見,那李書同見胡蝶貌美,又欺關長生老實,竟然上前調戲起胡蝶,關長生一忍再忍,忍紅了臉,一聲怒叱,把李書同踢下崖去。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關百虎聽完胡蝶講訴,一丟長須,扶起關長生,「若是這樣,為父為你做主了。」
關長生拉著胡蝶跪於關百虎面前,連磕三個響頭,道:「義父之恩,長生沒齒難忘。」二人也不收拾行禮,下得山去,離開冀州,三年後於涿郡結識了劉備和張飛,三人志同道合,結為異姓兄弟。
薊縣關府花園內,關羽手舞青龍偃月刀,想著十來年人生曲折,殺戮無數,關羽心生一嘆,心中不覺,又想起義父的忍字決。現下愛妻生下一子,取名平,便是意為平平淡淡過一生。
「好刀法,好刀法,二弟刀法好生了得!」一白面大耳的白衣文士拍掌入園。那人便是「蚩尤大帝」劉備。關羽倒提長刀,對劉備彎身一躬。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哈哈。」劉備走至園中石凳前,坐下后問關羽道,「二弟表字可是長生?」
「羽本字長生,后改為雲長。」關羽左手拂長須,右手持青龍偃月刀,很是威風。
劉備抓了抓那長長的耳垂,忽正容對關羽道:「不如我們一道把姓名全改了吧?我以後就叫吳蚩尤,字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