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21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21

這種情感會讓人變得面目前非,連吳娟那樣張揚跋扈的人都成了這種鬼樣子,可以捨棄一切,包括她自己,這太可怕了。

就像是甜蜜的毒藥,明知道有毒,還萬般不舍那入口的清香甘甜。

猛然地,千羽有些忌憚莫名,對吳娟產生了一絲絲微妙的同情。心心念念,百求而不得,人家卻連虛與委蛇都不願意,真慘。

在去往董家的路上,千羽細品孫少安的話,覺得他是個很誠實的人,他完全認得清現在和將來,對自己未來的人生似乎有著明確的規劃,而這個規劃里絕對不包括這裡和這裡的任何人。

那麼,問題來了。

他曾經對小芳的種種親近的行為意味著什麼呢?是朋友間的投契,是知己間的莫逆,還是介於朋友和知己之間的曖昧惆悵。

千羽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待這一切,怎可看都覺得這也許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孫少安或許是真心喜歡著小芳,但他絕對不會為了小芳停下腳步,或許他只是想在懵懂的青澀年華里,談一場浪漫而美好的戀愛,將自己的初戀留在這個小山村,留給那個羞澀靦腆的姑娘,留在永恆的回憶里。

理智而懂得剋制的人,有時不免顯得有些冷情,但卻也值得人肯定欣賞。

董家,董曉雪像一隻蝦子一樣捲曲在被子里,嘴裡哼哼唧唧個不停,董母忙裡忙外,一會兒給她熬紅糖姜水,一會兒給她灌熱水瓶,滿臉的心疼擔憂之色,一副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焦急模樣,看得千羽莫名羨慕,暗自感概她怎麼就沒這種好命。

曾經億萬年的悠悠歲月,她一個人瑀瑀獨行,一個人看日升日落,雲捲雲舒,孤寂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等她第一次做人時,雖然身份起點高,親情卻一絲也無,作為商政聯姻的產物的原身,壓根不被那兩位生物學上的父母在意,除了優越的出身和充裕的物質,再無其他。

這一世更絕,她壓根就沒有父母。想要體會一番那種舐犢情深的親情,卻沒有機會。這會兒看到董曉雪母女的互動,心湖也不免盪起了層層漣漪,有好奇,也有著點點期待。

董曉雪喝了半缸子紅糖水,腹痛總算是緩解了一些,小臉煞白,身子半倚著牆歪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千羽說著話,蔫蔫的沒什麼精神。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來了點精神,「對了,還沒告訴你,我三哥的婚期定了,定在來年五月一號,我爸媽嫌晚,本想年前就辦,科我那未來三嫂死活不樂意,說是大冬天穿的跟狗熊似的不好看,硬要往後拖延,她家人也隨她。為這個,我媽對她都有意見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咋想的,五月都快農忙了,哪有時間辦婚禮啊。我看這個未來三嫂保不準是個挑事兒精,我這心裡還真有點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的親事不是也快有著落了,等你嫁了人,你和她也不住一個屋檐下,還就是鬧翻天也礙不著你事兒。」

千羽將一小堆剝好的熟南瓜子一股腦地丟進嘴裡,咔咔地嚼的滿嘴生香,很是不以為然道。

董曉雪低聲嘀咕了一句道:「你不懂,我是擔心她和我媽處不好,不都說男人娶了媳婦忘了娘,我三哥現在看著是挺好,誰知道以後啥樣呢。」

千羽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要她說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分開住,遠的香近的臭的道理大伙兒都懂,可這年代不流行這個,大伙兒養兒防老的觀念特別根深蒂固,尤其是在農村,為了生個兒子不惜傾家蕩產的人家比比皆是。

就是那種兒子多分了家的,老人也會跟著其中某一個兒子一起生活。要是結了婚就一腳將老人踹開,那是大不孝,不僅會被唾沫星子淹死,還會嚴重影響到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

門帘被掀起,愛華嬸子端著一搪瓷缸的熱糖水進屋,直接放到千羽面前的炕桌上,笑著催促著:「快喝點,這南瓜子太干,糊嗓子。」

「恩,謝謝嬸子。」千羽也不客氣,直接就捧起搪瓷缸喝了一大口,微熱卻不燙嘴,正適合的溫度。她笑眯眯地吐出一句:「真甜。」

董母在炕桌對面的炕沿上坐下,給董曉雪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轉頭對千羽溫和一笑說:「你別聽曉雪胡說,大冬天的辦喜宴的確太遭罪,菜還不等上來就涼透了。林潔那姑娘說的也沒錯,我們也能理解,年輕姑娘,哪有不愛美的,一輩子一次的事兒,出嫁那天打扮的好看點,娘家婆家都有臉面。」

她嘴上雖這麼說著,心裡卻禁不住擔憂嘆息。

這門親是她公爹和林老爺子早年定下的,沒過幾年林家就搬去了隔壁縣,因為離得遠不方便,兩家漸漸地少了走動。

兩個老爺子是老戰友,有著過命的交情,又都是守信重諾的人,臨終前,都反覆交代自家兒孫,一定要遵守這個婚約,千萬不能背信棄義,讓他們在下面不安生。

新時代,崇尚戀愛婚姻自由。

她倒是不反對,可她家男人是個孝順的,堅持遵守老爺子的遺願,這才有了這回事兒。

林潔那姑娘她只相處過一次,是個白凈又耐看的姑娘,只是說話太直,不太顧及別人感受,容易得罪人。不過那姑娘的屁股又大又翹,一看就好生養,就沖這點,她就不會太斤斤計較。

董曉雪不滿地撇了撇嘴,人還沒過門兒呢,就護上了,等新媳婦過了門,這個家裡還能有她的站腳地兒嗎?以後家成了別人的,哥成了別人的,是不是最後連爸媽也是別人的?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千羽笑笑,並未就此發表任何看法,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兒,她一個外人就別摻合了。她也沒多待,又說了幾句閑話,給董曉雪留了一小包冬瓜糖就回去了。

寂靜的夜晚,星光閃爍,明月高懸蒼穹,皎潔的月光如銀簾垂落向大地,灑下一片細碎的光華。

千羽又將一個大冬瓜做成了糖,才從水靈界出來,窩在溫暖的被窩裡,睡意正濃。

突然,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外面院子里傳來,若不是她因修鍊變得耳清目明,絕對察覺不到。

她神情猛地一震,瞌睡蟲瞬間跑了個精光。

悄悄地坐起來,伸手在窗戶紙上捅了個洞,眼睛湊近往外細看,只見在蒙蒙的月色下,一個鬼祟的身影,正輕手輕腳地靠近正房,將手中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倒在屋檐牆根下,順著正房,一點點朝廚房,廂房這邊蔓延過來。

猛然間,一個人影快速浮上心頭,來人是王寶貴。

來不及想太多,手腳利索里套好棉衣褲穿好鞋,輕手輕腳地來到堂屋,四下打量一圈,發現牆角處老太太漿洗被褥的棒槌正安靜地杵在那。

走過去一把操起來,掂了掂重量,瓷實沉重,隨手揮動了幾下,有風呼嘯而過,是個抽人的好武器。

千羽悄悄打開房門,一股夾雜著古怪氣味的凜冽寒風撲面而來,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那人彎著腰一點點挪動,連雞房子和木籬笆都沒放過。

這鱉孫,也太毒了,這是趁著吳慶國不在,想將她們一家老小統統燒死,多大的仇怨,就想收割這麼多條人命。

千羽眼中一片冰寒冷厲,既如此,那也別怪她。凝聚體內力量,舉起棒槌就要朝王寶貴的後腦致命處砸。

以她如今的力量和準頭,只需一擊,立時送他歸西。

「主人,不要,快住手。」千鈞一髮的時刻,器靈小一突然出聲阻止。

千羽舉著棒槌的手一頓,惱怒的情緒浮現,心神一動,冷聲喝道:「你為何要阻止我?這個人渣死不足惜,我今天就要除了這個禍害。」

「主人,您消消氣,這裡是凡人界,自有凡人界的律法和規章制度,他雖犯錯,卻未造成既定事實,就算是由律法來判處,他也罪不至死。主人若是私自了結他的性命,會攬下凡間因果,於日後的修為極為不利,還請主人三思。」

千羽:「呃......」

殺順手了,差點忘了,這裡早已不是那個強者為尊,弱者均螻蟻的天靈界,這裡的世俗界需要遵守凡人的法律法規,一切是非對錯都要交給律法判定,並不是她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地方。

上個世界,她是處於金字塔頂端的那個人群,起點太高,身邊保鏢環繞,沒誰不開眼地打她的主意,即便有問題和危險也早被人暗中解決,她壓根就不用操心,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千羽眼眸幽深,臉色陰晴不定變幻了好一陣,末了似乎有了幾分妥協,不情不願地說了句:「真麻煩!」

重新調整了方向和力量,一棒槌敲在王寶貴的后脖頸上,只聽撲通一聲輕響,王寶貴便臉朝下栽倒在地,嚇的雞房子里的母雞一陣咯咯亂叫,呼啦啦地拍打著翅膀。

千羽手拄著棒槌,眼帶嫌惡地瞄著地上躺屍的王寶貴,就好像那不是一個活生生人,而是一堆垃圾,一塊腐敗的爛肉。

正在她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處理時,廂房屋裡傳來了老太太的低聲詢問:「芳啊,是你在外面嗎?」

千羽擰眉,頓覺鬧心。老太太覺輕,這是被吵醒了。

於是她放輕聲音道:「奶,是我,我內急去方便一下。您快睡吧,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外頭冷,你麻利點,可別感冒了。」老太太交代了一句,屋內漸漸又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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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配合[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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