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37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37

回去的路上,吳慶國一直默不作聲,只悶頭趕車,吳慶義卻湊到千羽跟前,上下打量她,滿臉的好奇之色。「芳啊,跟三叔說說,你剛才那身手跟誰學的,咋一下就變得那麼厲害了?」

他真是好奇死了,本來這次回來就感覺這個侄女變化很大,卻沒想到竟比他以為的還大。

他倒是沒以為侄女是被啥山精野怪附了身,因為她除了武力值爆表了些,其他言行都很正常,因此只以為她是有了什麼奇遇。

此話一出,馬車上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千羽身上,就連趕車的吳慶國也支起了耳朵。

「.......咳咳。」

千羽裝模作樣地清了一下嗓,手指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大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師傅,大山……不可說。」

說完這些便緘口不言,留下想象空間讓他們自由發揮,至於他們會腦補出什麼就不關她的事兒。

千羽自信,以她現在的能力在這個世界足以自保,因此做事兒就少了些顧忌。

身手好也是她故意暴露,讓吳家人知道些也好,免得做什麼還總得藏著掖著,忒不方便。

至於他們信不信,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就是不信還能咋地。

果然,誰也沒有再追問,對此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只大強哥倆鬧了千羽一路,非讓她傳授幾招,還很狗腿地保證以後有事兒小弟服其勞。

回到吳家,自是免不了的娘倆抱頭一頓哭,搞的千羽一個頭兩個大,趕忙就躲了出去。

她容易嗎,在醫院裡跑前跑后陪護了那麼多天,勞心又勞肺,還沾了一身難聞的消毒水味兒,連食慾都受到了巨大影響,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瘦了不少。

想起了她的手錶,就溜溜噠噠去了知青點。

先去李子清屋,就她一個人,楊丹回家探親還沒回來。和她天南海北地聊了會兒天,又給她留了一罐山丁子醬,才去隔壁尋孫少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幫她捎手錶回來。

「吶,你看看喜不喜歡,我跑了好幾個商場才挑中的這款,售貨員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是從深市那邊傳.....呵呵......呵呵呵。」

說著說著孫少安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剎住,尷尬地嘿嘿傻笑。

千羽仔細端詳手裡的手錶,國產梅花鹿牌,做工精緻,美觀大方,除了沒鑲鑽,一點也不比後世的名表差,倒是很符合她的審美,她很滿意。

「嗯?你說商場,這是你在商場買的新表?」

「不不不,我說的是商場後面的舊貨街,你看這錶盤背面還有一道划痕,怎麼可能是新表。」孫少安慌忙解釋,還將錶盤翻過去給千羽看。

「我這也就是運氣好,正巧碰上人家新收的貨,我覺得這個樣式好看,你應該會喜歡,就買了下來。」

「哦,那你多少錢買的?」

行吧,看在他那麼賣力表演的份上就不戳穿他了。錶盤上的那道不深不淺的划痕明顯是新划的,還是人為造成的,再加上他那心虛的小眼神和漏洞百出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千羽挺感動他的用心良苦,又不好直接挑明。索性她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收下就收下,欠下的人情以後找機會還上就是。

孫少安瞄了一眼千羽,小心翼翼地說出一個數字,「五…十。」

緊接著又說:「錢你不用著急給我,反正我也不急著用錢,等你手頭寬裕了再說不遲。」

說完這句,忙抬頭去看千羽的臉色,即擔心她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錢,又怕傷害到她的自尊心。

他太難了,相中了新表的樣式,又怕小芳接受不了它價格;想買下來送給她,又深恐她不接受。

無奈之下想出這麼個法子,為了將手錶做舊顯得逼真,他親自動手,結果手指還被劃了個大口子,傷口到現在還疼。

不僅如此,他還得給自己找了個蹩腳的借口,他從來不屑說謊,如今倒成了這樣的人。

千羽挑眉,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還真便宜,看來你運氣是真不錯,該好好感謝你一番,等回頭給你弄些好料。」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五張十塊錢給他。

「拿著吧,這點錢我還有。」

孫少安見千羽不似勉強,就接過錢,看也不看就塞進衣兜里,笑得一臉開懷。「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嘛。」

千羽回以淺笑,那笑也真誠了不少。

其實她對孫少安的感觀很好,至少對方顏值很符合她的審美。接觸后發現這人性格也不賴,是個銳意十足又陽光開朗的人,很對她胃口。

若只是做朋友,或許是件很輕鬆愉快的事兒。

話說靠山屯那邊,吳家一行人才離開不久,鎮公安的人就進了村,要帶知青賈雯雯回去審訊,配合調查蓄意謀殺吳蘭花一事。

這下靠山屯是徹底炸了窩,村民們都是一臉的懵逼,遠遠地圍觀也不敢上前,對那一身制服大蓋帽有著本能的畏懼,連平時人嫌狗厭的熊孩子都乖的如鵪鶉一般。

眾人一頭霧水,包括張有母子在內,誰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到底是誰要殺誰。

起初,大夥又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賈知青文文弱弱一姑娘,這裡怎麼還有她的事兒。

「公安同志,這是不是搞錯了啊?雯雯膽子很小,平時連蟲子都怕的要命,怎麼可能去殺人。」

張有見賈雯雯臉色煞白地癱倒在地,也顧不上心疼,急忙拉著公安詢問。

公安同志自然是了解了事件全過程才上門抓人,並且在賈雯雯的行禮中找到一包紅花和相關信件,證據已經足夠,容不得賈雯雯狡辯。

事實上,同為男人,他們對張有的所作所為極其鄙夷不恥,並不想搭理他一絲一毫。

看著公安們一副秉公執法的嚴肅模樣,張有媽臉色一陣變幻,似乎明白了什麼,緊緊的抓著張有胳膊,不讓他再上前一步。

看著賈雯雯被押著離開,張有媽拍拍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也不去安慰失魂落魄的兒子,一個人往家裡走。

幾天後,消息傳來,賈雯雯下藥害人罪名成立,被押送到條件最艱苦的塔灣農場勞改十年。那是個專門收容罪犯的地方兒,條件十分惡劣,還有著干不完的活,很多犯人寧可多蹲幾年號子也不願去那裡,那嬌滴滴的賈雯雯,下場會如何可想而知。

伴隨著這個消息一起來的還有這個案子不為人知的內幕。原來賈雯雯肚子里懷的壓根就不是張有的種,而是知青辦的一個副主任。

那賈文文心心念念想要離開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為了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不惜委身於一個中年油膩禿頂男。可惜運道不濟,不等事成,那主任就因受賄被人舉報,直接被一擼到底。

賈雯雯希望泡湯,卻不幸中了招,沒了回城的希望,又害怕肚子暴露,無奈之下只好尋找個背鍋俠。

之所以選中有家室的張有,也是因為張有不僅對她有心思,還耳根子特別軟,她勾勾手指就能上勾,不用她費什麼勁兒。

她也想挑一挑,可她的肚子等不了,乾脆就順勢而為了。

只是她面前還有塊攔路石,若想名正言順將鍋扣在張有腦袋上,勢必要搬開那塊礙事兒的大石。

她也曾三番兩次地試探過吳蘭花的意思,那傻女人一點離婚的想法也沒有,還天真地想著養好身子和張有生兒子。

據那賈雯雯說,她也是出於無奈,本想著能人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吳蘭花,卻沒想到會暴露。她明明事前了解調查過,這窮哈哈的破地方,根本就沒誰了解紅花的功效。

的確,若是沒有半道殺出千羽這個程咬金,賈雯雯的謀算就是成功的,吳蘭花死於小產血崩,誰又能懷疑到她身上呢?

了解了這些內幕,張家母子憤怒之餘,就是心慌恐懼,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

張有媽捂著胸口大喘氣,暗道好險,差點就將一隻毒蠍子弄進家門,今天她能毫不手軟地給擋了她道的吳蘭花下手,明天保不齊就會對她們母子出手,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經此一遭,張家的名聲在靠山屯徹底臭了,頂峰臭十里的那種,連張家本家親戚都受到了波及。

村裡人明著惋惜,暗裡嘲諷,都說張家人缺德喪良心,終究是遭了報應,雞飛蛋打一場空。

那之後的很多年,張有也沒有再續娶,不是不想娶,而是沒人樂意,就連那帶著孩子的寡婦也不敢嫁去他家,都怕遭受到吳蘭花一樣的待遇,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生的一定就是兒子。

開春以後,隨著天氣漸漸回暖,村民們也邁開了忙碌的腳步。

百忙之中,村裡還抽空舉辦了幾場婚禮。先是隔壁劉嬸家的二棍娶媳婦,村裡兩戶人家嫁閨女,接著就是五月里董曉雪三哥董其斌結婚。

千羽跟著大強他們去坐席,湊上前去圍觀了好幾次熱鬧,倒是挺新鮮。

其實也真沒啥看頭,這年代的婚禮程序簡單的令人髮指,新人只要對著領袖頭像讀段語錄宣個誓就算禮成,也沒什麼鬧洞房一說。

這裡流行結婚穿軍裝,置辦不起軍裝的,穿件帶些紅顏色的衣裳也算喜服。

總之,一場婚禮搞下來,無論是一張大紅紙寫的雙喜字,一對印著紅雙喜的暖水瓶,亦或是一套帶著紅花的被褥,都算得上一道鮮亮的風景線。

幾場喜事兒似乎給這個不大的山村帶來了一片新氣象,引得那些保媒拉線的人也越發活躍起來。

王桂芝的那個叫棗花的好友,領著男方和其親屬幾次上門來相看千羽,都被她毫不客氣地攆了出去,當著他們面踢斷了一截手臂粗的木頭,警告他們再來騷擾她就猶如此木。

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敢來打她主意,要是養眼點也算了,長成那磕磣樣還出來膈應人,不是找打是什麼。

王桂芝拿她沒辦法,罵她沒用,打她她躲,手指差點被她掰斷,最後索性也不再管她,只一心去給吳娟張羅相親。

老太太倒是著急,總是唉聲嘆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千羽跟她講不明白,倆人中間隔著馬里亞納大海溝呢,又不能像對待王桂芝一樣對她,除了躲著點也沒轍,反正千羽絕不可能為之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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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配合[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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