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體系研究中心
別墅內，天美歡的奶媽正在跟一個投影通話。投影中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的中年女人。
奶媽：「夫人，您沒有猜錯，二小姐跟田山果然是男女朋友關係。」
中年女人皺起了眉頭：「依據呢？」
奶媽沒有說話，再次播放了一個投影，是田山和天美歡，剛才在花園裡親吻的場面。
中年女人從頭到尾看完，始終沒有說話，直到關掉通話之前，她才說了一句：「奶媽，務必親自告訴田山，天芒星空大學給他發了一個體系任務申請，請他務必接下申請。」
……
天美歡的家裡，有一套量子加密網路接入系統。
田山和安妮，沒有返回天芒傳承島，而是繼續待在天美歡的家裡面，直接通過這套加密系統，接入了天芒傳承島，接入了百屆小區，最後接入了田山的別墅網路界面。
田山發現，他的個人主頁上，已經有了五個高等古今師網路徽章。
有關業務申請的總量，增加了更多。從五個單項來看，他的情感、陪伴、勞動、管理和體系業務申請的數量，依次遞減，而相應的價格趨勢呢，卻是依次遞增。當然，也有少數是例外。
田山在瀏覽業務申請的過程中，果然發現了天芒星空大學的體系業務申請。
……
天芒星空大學，高等體系戰略研究中心。
這是一幢正六邊形的紅色大樓，在天芒星空大學的建築群中，格外顯眼。
天美歡陪同田山和安妮，按時來到一號門前。
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及時從大樓內部走出，站在大門前，微笑迎接田山一行。
「雅姨，我能跟著進去嗎？」
天美歡詢問大門前的女人。
「歡歡，我歡迎你進來，只要你不怕挨罰就行。」
被天美歡稱作雅姨的女人，笑容滿面地回答道。
天美歡吐了吐舌頭，轉頭對田山和安妮道：「你們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天美歡離去后，中年女人向田山和安妮道：「我叫薛麗雅，是研究中心的高等體系研究古今師，請進來吧，我帶領你們參觀一下。」
……
「一樓是我們的傳統體系組，主要任務是充分利用傳統體系，協助各個國家，綜合治理落後區域。這些人經常需要外出，遠赴天芒各國，佔用的協作資源也是最多的。」
……
「二樓是我們的網路破解和信息抓取組，主要目的是攻破各種聯網系統，抓取網路中的所有信息。不管是明網和暗網，所有信息或早或晚，都難逃我們的抓取。」
……
「三樓是我們的需求分析和分類排序組。他們要從抓取過來的天量信息中，分析人們的各種需求，並對這些需求進行分類排序。我就在需求分析和分類排序組。這裡的需求分析和分類排序規則非常重要。」
……
薛麗雅打開一個投影畫面，向田山介紹：「這裡就是農業體系的全球需求排序情況。」
田山把投影掃了一眼，立即道：「這些情報是非賣品，還是能夠公開售賣的？如果不賣的話，星空大學肯定就要充分利用這些需求情報，說明研究中心還有相應的供給研究。如果售賣，售賣對象勢必有所選擇，不可能誰都有權購買。」
薛麗雅看了田山一眼，暗忖道：「這個第一不假，心思足夠敏捷。」
田山還在等待回答呢，不過，薛麗雅卻打開了另外一個投影：「這裡是我們天芒人類的真實需求排序情況。」
田山看完投影，小聲說了一句：「排在首位的『文明延續』，排在次位的『長生』，果然如我所料。」
薛麗雅驚訝道：「你當真猜到了？」
田山：「要猜到並不難。我們天芒傳承島，無論地位還是實力，不是國家卻勝似國家，所以我肯定，它不是一種拍腦袋決策的結果，而是為了傳承而生，也是為了滿足人們的需求而生。這種需求，顯然就是為了延續文明，就是為了傳承。它排在首位當之無愧。」
「至於長生需求的實現么，」田山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一次，然後繼續抑揚頓挫地講了起來，「也與我們天芒傳承島有關，比如人類記憶的存取和利用，比如仿生智能機器的研發和製造……都可算作這種類型。它排在第二位也沒有什麼不妥。」
……
「這麼說來，你們天芒傳承島，製造了傳承和長生供給，滿足了人類的高等需要，值得大力宣傳，值得大加讚美。」
薛麗雅微微一笑，做出了總結。
田山盯著薛麗雅，糾正道：「給人類和有關行為，加個限定詞就妥了。」
薛麗雅：「什麼限定詞？」
田山：「天芒傳承島的供給，滿足了天芒人的需要，值得天芒人大力宣傳，值得天芒人大加讚美。」
薛麗雅冷冷地注視著田山：「你呢？」
田山笑答：「我是天芒人，應做分內之事，應盡分內之責，跟其它天芒人一樣。」
……
薛麗雅指點著需求排序表的末尾段，似笑非笑地看著田山，輕聲道：「我們天芒人還有這麼多特別需求，你看看吧，我們可有什麼好辦法滿足他們呢？」
田山的目光，看向薛麗雅的指點區段，諸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霸佔天下美女」、「掠奪有理」、「殺人無罪」等等字句，立即進入了田山的眼帘。
田山微微一笑，幾乎不加思考地做了回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薛麗雅搖了搖頭：「他們都是天芒普通人，並沒有真正行動，只是暗藏那些奇怪的心理需求，既不強烈，也不持久，沒有國家、社會和人類危害性，我們為什麼要先行處置、攻擊未然呢？」
田山笑了：「防患於未然，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之前，這有問題嗎？再說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是藝術處理手段，並非真實的執法行動。在藝術處理過程當中，他們能夠得償所願，可是，他們也會遭到因果暴擊。一旦遭到了那種藝術手段的因果暴擊，我想他們自會理解，無論是大到星系、行星、國家、社會和組織，還是小到部落、家族和家庭，全都需要秩序和平衡，更加需要良好的秩序和健康的平衡。」
薛麗雅：「我們只是製造供給的實體，我們只需滿足用戶的特殊需求即可，我們為什麼要明裡暗裡給他們講那些道理呢？身教言傳，當然是可以的，不過，那是天芒傳承島和類似教育機構應該做的，完全不是我們高等體系戰略研究中心應該提供的產品和服務啊。」
田山不再笑了，雙眼中光影閃爍：「研究中心也是天芒星空大學的……」
薛麗雅的眼神再次變冷，毫不客氣地打斷田山的話：「擁有一技之長，絕非全知全能，絕非有道有德，怎能以神自居，目空天下，好為人師？好為人師，半瓶水響叮噹，如同知了聒噪，往往比無知更無知，比無恥更無恥。我們能夠搞好研究，就已經非常好了，還想怎麼樣？真當自己是神，能夠包打天下？」
「是的，薛麗雅說得對，我們做好應該提供的產品和服務就妥了。額外的言說、指點和幫教，的確不是我們應該提供的。」
一個冷靜、清晰而有力的聲音，突然從田山的背後響起來了。
薛麗雅滿面帶笑：「主任終於來了，可把我等急了。」
田山一回頭，立即看到了一個中年女人，有一股神韻，很像天美欣和天美歡。
「我叫羅娉婷，是研究中心的總管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