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尉
「丁主編,這酒我朋友處特地拿來的,還真夠勁,你看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請自便!」
說完陳謙自己回一房間休息去了,就剩下也有七分醉意的丁輝了,還有他有隨身帶的解藥茶,葛花茶,這茶用水一泡製,就可解酒,一試就靈。
「先喝了這杯,我也該回去了……」
丁輝卻不知不覺又進入了幻境。醒來時一看手機,已經差不多11點了,這酒差不多喝了足足三個小時,他靜下心來,從走廊的燈輝下,一側的邊門內傳來幾陣鼻息聲,如地動山搖,看來這陳謙還有呼嚕。
他也沒再理會什麼,關了那陳謙的待客房門后,就躡手躡腳的往樓梯口走,可又一閃想,這上次稿費的十萬應該發給陳謙,可陳謙就是不收,還一直推脫說這是庸俗之見,這裡只談故交之情……
月色就是如此的媲美,何況回到家后,還得了《夜儔相飲圖》,並且自己的那點酒氣還是給葛花茶給了卻了一半,於莉她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喝了陳謙那朋友處花重金得來的一罈子好酒。
可陰陽有別,這酒還真是九幽深處的瓊液,不過還真的與久藏花雕有天壤之別。
不經意間還發現一個簡訊:「丁主編你是客氣還是遺忘這件事我還以為你記掛在心上呢?可是從你來喝酒的那海闊天空的姿態,幾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件件事既然你已經封存,那我暫且也就不提了……」
這消息讓丁輝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當他稍微有點意會時,但從他的那深邃的眼神衍生出來的含義,卻是那畫的境界。
他對於那《夜儔相飲圖》的老者饋贈,並且是明朝大學士的頂級作品,竟然會讓自己得到。這讓他的神經處處感覺與眾不同,朗朗皓月,如手可掇的感覺。
明深宮處的懸帳下,突然被一陣風掛落下了一幅畫,有一宦官懸發而哭誓,「哀哉先,哀哉,倘若有先睹此畫之深謀,我何愁會有如此之境地!」
此人是太尉陳平,因受太監付德高之誣陷,以致受明帝責疑,最後革職流放邊疆的處置。
「將小女託付與你啦!還有這幅《夜儔相飲圖》一併轉送與你,此去經年,恐怕是無有再回來之日,插滿茱萸相道問,翠微清路攜酒登……」
「老師,你就別再說這些了,我白寇深受陳老師的厚恩,絕不會辜負老師的囑託,老師您儘管放心,再說皇帝還有回心轉意的機會的,我一定會求人從中斡旋的,回老師一個清白!」
白寇眼淚如水,泉涌不羈,嘩嘩而落。
「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值不了什麼價值,我也不想再伺候皇上,這次去邊疆也好,圖個清靜的日子!老於斯,終於斯,如斯乎,心哀於天下寥廓兮,縱茫茫,甚心平靜,與天地同去矣。」
那陳平在一個府佣模樣的攙扶下,上了車輦,軒梁旁一車夫一駕,兩馬一騰,就馳車出了太尉府。
恨深深府院修修,凄切幽幽彌節琛。
狴犴猙獰瞰蒼蒼,倥傯來去換須白。
「御史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原來太尉府的管家問於白寇,鎖眉在惆悵之中,這幾天他們將騰出太尉府,雖然心中憤懣不平,但換了天地,改了顏面,也是大勢所趨,不是一哀憐可以失而復得的。
「先叫幾輛馬車來,把太尉一些字畫書籍,還有那些重要細軟,至於那些府中的府佣和丫鬟都分發些銀子,最後都合理的遣散他們,這些李管家你應該懂的,我也不多做安排了……」
「那個付德高奸佞,有朝一日必自戕於自己的不義之中,蒼天怎會放過此等包藏禍心,蠅營狗苟,沆瀣一氣之流。」
京城的街市熙熙攘攘,人流如織,店幡幌旌隨風招展,鎏金大字在匾牌上焱焱生輝,氣派成眼眸下絢爛的光彩。
馬車踉蹌謹慎的成彎曲的樣子,躑躅前行,蹄子的碎聲很清脆而又嘶啞,簾起小軒窗的秀著幾朵花的紗布。還可見到街市一處的告示牆,文字清晰,圖案明顯,刻畫入目,姍來的浪般涌動,錯落有致,別說京城繁華幾何,但恩怨憂傷堪總回首,不知前來車輦何處去,盡道塵世多期傷淚又誰驚。
「白叔叔,離御史府還有多遠,我爹都已不在京城了,而我母親又前幾年不在了,後母也都各自勞燕分飛,分道揚鑣,各管各的,都撂下我不管不問,並且還時刻給我臉色看,給我穿最差的,吃最差的,我都受盡了這人間冷暖……」
「唉……,小小年紀就承受了這些傷害……,於心何忍!」
白寇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那滿臉凄婉的小姑娘,弱不禁風,這幾天由於受了重大的刺激,消瘦了許多。丁輝最後還是把那《夜儔相飲圖》掛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是待客沙發的正後牆,位置也挺合適的,並且這個安排也是他那天晚上就決定的,這畫必須掛於文學社,也是為了防止於莉對那畫的支配權,現在在辦公室里,那就可以徹底的跟於莉斷絕視覺誘惑,或許就不會有想去上《鑒寶欄目》,經專家評定的設想,所以丁輝這下高枕無憂。可是在辦公室里也會令人羨慕,也有不利的因素在裡面,但首先轉移於莉的視線那才是關鍵。煥然於精神中,雅步小思或與鴻儒皆歡笑,這雖非草社,有明朝文化鼎鼎晟宇,賞觀這飲酒相敘夜宵圖,一覽都市外的山嵐,古今如在彈指一揮間。
「尹娜,真不明白,那天?很是疑惑……」
酒杯口一碰,小嘴甚酥香,涔涔丁香花味,道是陌生人。
「公子請!小女子雖是官宦人家,知書達理,但也不怕見象公子這樣的陌生人!」
那位女子嬌嗔的看了丁輝一眼,生怕丁輝會不相信自己,會覺的自己原來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女子。
「一直在這莊園中,深閨幽靜,卻心裡孤寂,許多該有的蠢蠢之情都無法排泄……,所以聽府佣說有一位賢客在此,所以興沖沖想來看個究竟!」
「也是今日大雨所故,本來來黃嶺崗見一原來的同事,就在這個相近的位置,可是突然讓我置身於此,並且雨如傾盆,所以急忙之中找了避雨的那顆大楠木樹冠,方免受淋漓之苦。」
丁輝還以彬彬之禮,並且謙卑的向那女子示好。
「那個你的同事?是不是叫陳謙的,怎麼你們兩個是早就認識的?」
「是的,我們是同事,並且多年前他突然失蹤……」
酒下的杯蹤一晃一晃,手指的環中下,儘是熱烈的激蕩,就象一陣一陣的推波,在胸脯的呼吸里加劇了自己的心跳,羞澀的眼眸在漂亮的溫情里,含著迷人的情光在訴說這段由外到內的風華。
「我叫陳茜,這裡的老者是我的養父,我八歲就跟隨了我的養父……」
「你叫陳茜,怎麼跟另外一個人這麼想象,你們不會是姐妹吧!」
「你所說的是一個跟你說是尹娜的嗎?」
「是的,你們認識?」
丁輝從陳茜的言語中感覺她認識尹娜,或者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這有她們的共同的香體穴所決定,那小腹處的丁香花氣味。
「實話跟你說,我跟她是……」
一陣風過來,把丁輝給身體踉蹌的晃過神來,這分明是一種莫名的搗鬼。
「丁主編,你在胡說什麼?」
原來在黃嶺崗上坡處去醫院的轉角處,陳謙在驚慌的問著丁輝,在那一瞬間,他覺的丁輝的游神是多麼的不可思議,還有多麼的全神貫注。每一個神經里似乎都在注入著驚悚的可怕,還有那饕餮似的慾望分饗。
「沒有,剛才我只是分神了一會,也不知是什麼的神秘力量?」
「哈哈……」
「你這是在做夢吧!多年不見,先到我的大成賓館再說!兄弟我已經早給你準備好了美酒,這次定當一醉方休!」
黃嶺崗又恢復了平靜,只有上坡進門的車燈在斜照著稀疏的兩行背影,透過院牆,不遠的深暗處就矗立著10多層高的大成賓館。
「周巍山回來了,丁主編,關於上次你說的那社區開放型的采編報道,我也跟周副說了!」
一個辦公室的內管方穎及時的把這個告知了丁輝。
而林寒濱則也知道此事後,也及時的詢問關於這次事情的具體策劃與安排。
「我從外地采編回來,中間碰到了陳謙的父親,這陳謙一走,打擊最大的還是他們的父母!」
周巍山突然在丁輝的辦公室里提及了出事。
這本來與此次的小氛圍會議沒有一點關係,可是周巍山卻有感而發的提起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