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劉斐
陳謙又猛的喝了一口,這就需要加冰糖,還需用開水稀釋一點,不然吃起來跟吃蜜一樣,滿嘴都是糖。
「哈哈……,陳謙你一會溫柔她處,一會又說逃離魔掌,真有你這種玩法的,只可惜我這麼多年,還光顧不上這天賜的奇緣,何況浪漫至極,簡直超乎想象,什麼以天立誓,后又瘋狂隨她而去,這些情境非身臨其境必無法想象出來。」
「你於莉嫂子不是天生麗質,天生的般配,還有什麼可以旁騖的,路邊的野花不好采我是青春年少,還是迷途的少年,所以與你大相徑庭,無法在同一緯度上比較,如若比較那就是不公平!」
夜色慢慢深入的象寂靜的灰埃一般,停留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只有顫抖的秋風給予了一絲生命,碎步零星的在坡道上揩出程亮的腳印,那計程車的燈光返照在大門亭崗里的一個懨懨欲睡的,精神荒蕪的保安腦袋上。
透過玻璃的明亮,他睜開了刺激的燈照給予的催醒。
「什麼時候,都快十點啦!」
一頎長的女子正從門外進入,保安睜大了眼睛,這是他第二次看見,不過如有美女,他一般絕不放過這欣賞到焦躁為止的天物。
「沒見過這麼驚艷的女子……」
空氣在疲倦著,只有這靚麗的倩影在爭輝著活躍的空氣。
「怎麼丁輝會在這裡,上次相識是緣分,但不代表擁有!」
一撂思緒在她飽滿的腦際閃過,她有過徹夜的心動。
雖然只是一個問候,並且她問的是想有沒有共用電話亭,可以插磁卡的那種,有玻璃房間的模樣,她印象這很深刻,她經常喜歡在那聊幾個小時,並且一直聊到深夜,疲倦了吃個清醒的薄荷糖,加一點牛奶或者飲料,然後繼續打電話,知道對方厭倦為止,或者沒有磁卡的餘額為止。
這幾年前的磁卡裝備竟然還用到現在,這分明是找茬找的沒有頭緒,或者是失憶到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候,當時丁輝被咯噔一愣,但當時由於心不在焉,也沒多去思考,特別於莉的事情一直纏繞著他,讓他根本沒有一隅空間來觀察那女子的一言一行,更何況是根本不搭界,一個是火在肉上烤,一個卻是悠閑到勁沒處使。
後來只是你不去搭理,那女子才知對自己不感興趣,所以另使方法,還以直接的方式跟你套近乎,最後還以「小哥哥,什麼有煩心事嗎?」,這簡直讓丁輝無法相信是現實存在的,如果樹沒有樹皮可以照樣擎天一株,那人豈不是沒有廉恥照樣可以風情萬種。
「關鍵幾年前的磁卡照樣可以通電話!」
回到怡苑的丁輝反覆的想著,這次陳謙喝酒也換了花樣,以前可不是整罈子酒拿出來的,並且也不是陳年花雕,這酒還有蕭颯的斂氣,與普通的確不一般,故友相見,自己也多喝了幾杯,攤杯一時,不過趁於莉還沒回來,或許她也不會回來說是與閨蜜有是商榷,不一定會回來,屋裡一下子沉寂著悄然的闃音,連掉落地上的一枚針的音律都能察覺。
「十萬塊也都滿不在乎,以前陳謙也不是視金錢如糞土,一改常態,只會友相敘,一概不談世之俗庸,只以酒托情,慨當今難得相遇……」
一聲音隱約出現,但窸窣無法相分辨,桓木雜堆,還有斷壁殘垣,幾處大俎在腐爛中吟出噁心的骯髒。
定睛細看,觀來極其熟稔,這與劉老者的莊園很是相象,還有那幾個府佣,穿戴都如在近前。
「這《夜儔相飲圖》就贈送於賢客,今日因雨來貴庄,也是我作為地主之誼的一番情義。」
這劉老在那一帶的確頗有聲望,也不論其因受官宦奸佞之害,才以此來暫庇,但也可見其德風高尚,情懷甚雅。
一簾掀開影只現,窈窕寤寐兩對開,原來是穿著一件漂亮紗裙的女子進來,婀娜輕輕移步,繡鞋粉紅做底,鑲嵌著針線斑斕的圖案,但不見半點肌膚隱現,皆被鋪到小腳板的紗裙遮蓋。
顰笑一媚,春華失色,殊不知玉脂芬芳,焜黃華葉衰。
西流不復東,愁煞夢中人。
「爹,此人是誰,我聽府佣說來了一個客人,還在我種的橋旁那一楠木樹冠下避雨,並且還贈的了一幅畫軸,《夜儔相飲圖》,我倒想來見識見識這位所謂的賢客,還被府佣說那是一位主編!」
然後就自己直接坐到了丁輝的旁邊,丁輝虛項緩緩一望,果然國色天香,並且有自己那陽台上的丁香花味道,這令他一下子驚慌失措,不知雙手放哪裡好,那女子也領會了這一小小尷尬,用酥香的芊指托衣袖虛掩一笑,並且趁丁輝那手忙腳亂之時,忙瞟了丁輝一眼,果然也覺丁輝明眸皓齒,臉闊如銀盤,似曾相識,不是芸芸之處可以相見。黃嶺崗還有這雍容華貴,天生麗質的佳麗,「朝游江北岸,夕宿瀟湘池。」
縱然相思千百回,憔悴寬衣總不悔,本來一亂石場,蓬蒿蔽日,芷蘭滿岩,怎卻有逍遙世外驚艷。
「這不去全面思索判斷還真不知道,那個半年前在醫院的後面,也就是大成賓館的那位置,發生過一件離奇的事情,一個男的在那裡神秘失蹤,到現在為止警察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現在一直懸而未決,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也被默默淡忘。」
丁輝突然把半年前的事情給比較了出來,他的思緒頓時如麻,被一恐怖的景象佔據,吸血的場景,在他的印象當中,就是這鬼魅,一直被用的噬人手段,極其的視聽驚懼。
他反而覺的寤寐難服,開著燈會睡不著,滅了又覺的害怕,可是陳謙明明就是有血有肉,溫度正常,體態正常,也沒有所謂的異樣之處,可現在心如亂麻,什麼都去想,他現在還覺的有於莉在有多好,還討厭起自己應該別去那黃嶺崗,否則也不會再碰上那女子,也就是尹娜,這一把掌給自己打出了這麼多事情,如果自己不怨於莉,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門突然開了,丁輝遮被害怕,他覺的尹娜會跟隨而來,因為今晚沒有撞見她,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看見她,或許自己已被尾隨。
「燈開這麼亮怎麼回事,都快十二點了,在瞎操心什麼,一個大男人竟然想著一個人開燈睡覺……」
「呼嚕聲,還從來沒有聽見你過」。
象一陣熟悉的風撲面掃過來,於莉用手推了推丁輝的睡姿,分明是被手壓著喉嚨,導致氣不順暢。
「這睡相由你夠表現的啦!」
「什麼,我是還沒睡,在等著你呢!所以才開燈的。你以為我真的睡的著,那一天不是你先睡,然後我才睡的。」
「呵呵……,才出去一時半會,就騷成這樣,哪一天都我先睡,那是你一直就想晚睡,還說看著我先睡。」
「我進來的時候,放在案几上有一畫軸,哪裡來的,是不是你文化社裡的周巍山送你,上次聽他提起,他有一哥不是搞古董文物的,還有一些字畫,你會不會受下級的賄賂,這可不行哦!」
於莉還特地粗略的觀賞了一下,這畫的確好看,裡面有一女子栩栩如生,在與一個男子互相閨房飲酒,旁邊好象歌管樓台聲細細,無論意境,還有顏料筆端,都可是一件不可多見的墨寶,可能還是件年代久遠的藏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畫最起碼上億。
「什麼……,你說什麼……,客廳里有畫軸?」
丁輝用手肘撐起身子,胡亂一通往客廳上就走,並且好象驚出一涔冷汗,他覺的如果是真,真是這樣,那他被尾隨無疑。
「呵呵,還假裝不知道,難道會自己長腿跑到這裡來!」
「你呀,我一說周巍山會利用你,便賄賂你的心,你現在直說,我還可能不相信,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覺的是周巍山送你的。」
「不是周巍山送的,這是真的自己飛送過來的,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周巍山……」
丁輝說到這裡就不想說下去,因為如果說出這些,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何況於莉也不會相信這些。
「還不是周巍山,什麼自己送過來的,你就不承認,那明天我就把這畫去請專家看一下,或者上我們這裡電視台的《鑒寶欄目》,反正自己送上來的,我看沒什麼好顧慮的。」
「盡瞎扯扯這畫明日我會拿回辦公室的,在我辦公室作為掛畫,我看有客人來也可以欣賞欣賞,也可以提升我們文化社在全國的檔次,就你這點眼光,見利忘義,只顧拿去炫耀或者當鋪一放,就算能給你幾個錢你也算幸運啦。」
客廳里也沒再發生什麼爭執,這意外之物也當是普通的一物罷了,何況於莉也不會相信丁輝會出去到黃嶺崗過,並且還和他以前的一個同事陳謙喝過酒。庭深院落,閣闌清幽,度物幾年情等誰,荒蕪幾心何愁怨,畫閣內堂見此軸,儔杯共賞。那丁香花的香味,柔情似水,模糊之中酥香玉脂,曲滿江廷月,歡樂肌膚間。
「丁相公何必如此,今夜月光皎潔,宴后就與妾共宿於此。」
那女子雖然與尹娜極其相似,但更嬌美於尹娜。
「還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於我……」
「不必客氣,對面與你相見的劉老者,其實也不是我的父親,我只是他的養女,我名叫劉斐,上非下文的斐,不知賢客稱呼什麼?」
不時劉老者見此情景,就起凳揮袖與丁輝先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