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山

符老拿起一塊磷片仔細觀察起來。

「怪哉，以我幾十年的閱歷，這種獸甲磷片我是聞所未聞，你是如何得來的？」符老一臉嚴肅的問道。石頭佼把遇到白衣女子開始再到最後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符老邊聽發出嘖嘖之聲。

「你小子的命倒還是真夠大，不僅命大，福報也大，我估計你吃的那顆綠色圓珠應該是那怪獸的元丹，一顆至少洗髓級別的元丹，被你這個小周天級的人給吞了，居然沒有被脹爆，只能說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符老發出一陣陣感嘆。

「那您說說那怪獸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以我幾十年的閱歷，在五炁大陸上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靈獸，有可能是從異域來的。」

「異域？什麼異域？」石頭大為好奇。

「異域，只是一個傳說，據說在五炁大陸還有一個異度空間，那個空間里住著更為高級的人和獸。只是其真實性還有待考究。」

「哦。」石頭拍了拍頭。

「不管這怪獸是不是五炁大陸上的，可以肯定的是這隻靈獸的壽命至少在萬年以上，而這四支利爪和兩塊磷片可以拿到大城市去賣出很高的價錢。」

「您說我吞的那顆綠珠是那怪獸的元丹，可我現在全身經脈俱毀，還能煉炁嗎？」

「你這種情況，我也未曾經歷過，你看我這個歲數了，還未達到大周天，這些顯然已經超過了我的經驗範圍，我沒有辦法幫助你，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符老搖著頭，而石頭也是茫然若失。

符老用那塊獸皮給石頭做了件短衣服，再用其它獸皮給他做了條褲子，接下來的半個月里，石頭每天努力修鍊，雖然感覺自己體內的炁無所不在，但是當他償試著去引導那炁去衝擊全身經脈時，明明能感覺到炁在肌肉里行走，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經脈，和以前一樣無脈可行，他只好選擇放棄。

不過當他將意念集中於手臂上時，力量則比平時又大了數倍，甩石功夫越發精準，力道也越來越強，這些還是令他感到極為欣慰的。

閑暇之餘，石頭便爬上山脈高處，鳥瞰著眼前這片原野，遠處時不時飛過兩隻金雕，發出歡快的叫聲。

不知從何時開始，在石頭心裡，這個風景如畫的世外桃源，感覺好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連著幾天，白天練功打獵，晚上躺在床上拿出那柄綠色的短劍翻來覆去的看，腦海里便會出現一個人影，他甚至都記不清楚那人的容顏，唯一能記得的便是:『她的衣服好白。』

接下來又是兩三個月的時間，石頭始終無法修復自身經脈，但是又覺得體內的炁無所不在，當他將意念集中於手上時，發現自己的拳頭堅硬無比，一拳能打爆一塊大石頭。

符老見到之後，不禁也覺得奇怪。炁能在肌肉皮膚里隨意通行，能化炁為鋼護住拳頭，這明顯是伐膚級的狀態，難道石頭是越級進入伐膚級了嗎？如果真的是進入了伐膚級，那就必須馬上尋找到一處天地泉眼吸收天地能量，激活屬性血脈，成為真正的練炁師。

於是，在符老的再三叮囑下，石頭又離開了這個住了近六年的茅屋，臨走時石頭給符老磕了三個頭，因為他不知道這次一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石頭帶了兩隻獸爪一塊磷片和幾張獸皮，因為一出了南山進了大城市，這些東西能夠用來換錢。

石頭轉身看了看這個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雖然很美，可如今他的心卻不在這個地方。良久，他終於帶上行李，邁開大步，向森林邊緣走去。

這個森林實在是太大，在石頭走了兩天之後，終於可以見到一些有人走過的小路，他知道自己快走出森林了，這些小路可能是附近的獵戶走出來的路，這附近應該有打獵的人，石頭正在心想間，前面突然傳來一陣豬叫聲，中間還夾雜著很多人的腳步聲和吆喝聲，一時間整個森林都熱鬧了起來，石頭傾聽了一會，他判斷應該是一些獵戶在圍捕獵物，他笑了笑便繼續趕路，對這種事情，石頭顯然已經不太感興趣。

然而在石頭繼續走出一段路后，在他前面迎面跑來一隻普通野豬，那隻野豬不大，頂多百十來斤，對石頭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野豬後面緊跟著追來五六個人，嘴裡都大叫著攔住它。

石頭不想惹麻煩，便避開那野豬，向旁邊的路走去，誰知那野豬似乎見人就拱，拱起豬嘴徑直朝著石頭拱去，石頭懶得理它，雙腳一跺，立即跳向旁邊的一棵樹，在兩米多高的位置用雙腿夾住樹榦，那野豬拱了個空，便徑直朝樹林里逃去，後面追來的五六個人也來到了石頭面前，見到那野豬跑的沒有了影子，那六人中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立即對石頭吼道:「大叔，不是叫你攔住它嗎？你怎麼這麼膽小啊」。

「啊，我沒聽到咯。」石頭見那青年如此說他，到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不過聽到他喊自己大叔，一時間到是愣了一愣。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旁邊一位中年男人立即哈斥著那青年，他走上前仔細打量了石頭一翻。接著又抱拳對石頭說道:「這位大哥，小孩子不懂事，您別見怪。」

大哥？石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看那中年男人少說也有四五十歲，自己真的有那麼老嗎？但也立即笑著回道:「沒關係。」石頭說完轉身向另一邊的路走去。

「本來就是嘛」。看見石頭走遠之後，那青年明顯不服氣的。

「哼，你這小子，他的膽子比你大的多了？」那中年人一巴掌打到那青年頭上。

「那可不一定。」那青年小聲說道。

石頭一邊走，一邊想自己究竟有多老了，頂多也不過二十四五嘛，正在他東想西想的時候，後面又傳來了豬叫聲，他回頭一看，又是剛才那頭野豬，那野豬正拱著豬嘴向他衝來。

「這畜牲，沒完沒了的啦。」石頭說完將意念集中於腳下，對著那野豬一腳踢過去，將那野豬踢飛到七八米外，撞到一棵樹上，立即一命嗚呼。

這時從樹林里左右兩邊各衝出來一撥人，這兩撥人都一下跑到那死豬旁邊，右邊的是剛才的六人，左邊的有七八人，看樣子兩撥人不是一起的。兩撥人看來都是在追那頭野豬。

「趙五，你清河村的跑到我們黑水村的地盤來幹嘛？」那名先前吼過石頭的青年對著另一撥人喊到。

「我們追這頭野豬追過來的。」另一撥人中那名叫趙五的人答到，那趙五看起來也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聽見雙方這樣的開頭白，石頭知道後面的場面一定不好看，他雖然在森林裡當了十幾年野人，但是在當野人之前，他可是當過十幾年的叫花子，早就看盡世間百態，這種套路，他可是見的多了去。當下便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