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釜沉舟

因為有了貨車，車往回開就更慢了，路上幾個人還吃了點飯，等到瑞寧，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兩輛車停在了公司門前，院子裡面是停不進去車了，三塊石頭每個都有一噸多重，個頭大，太佔地方，潘有為車上坐著陸良，原來他倆就認識，放下陸良，他就準備回家，被杜余叫住。

杜余走進公司，張麗趕緊拿過一個布袋子遞給杜余，杜余低頭看了一眼，拎著袋子來到潘有為的車前說道：

「潘哥，謝謝你陪我跑這麼老遠，耽誤你一天時間，上次豆豆的事就說要請你吃飯，實在是太忙了，等我這幾位叔叔走了的吧，咱哥倆好好聚聚。」說著，他把布袋子扔進潘有為的後座上。

潘有為知道袋子里是錢，他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小余，你這就太客氣了，都是兄弟，以後有事說話。」說完發動車子離開了。

潘有為邊開車邊伸手拿過那個布袋子，探頭往裡一看，四捆百元鈔票，潘有為心道：「四十萬，不虛此行啊，這小余就是爽快，夠哥們。」

杜余回到院子，幾個人坐在亭子里喝茶，等著叉車來卸石頭，騰駿正在往下搬石凳，他抱著一個石凳問道：「小余，這凳子放哪兒呀？」

杜余左右看了看說：「隨便找個不礙事的地方放就行，」

騰駿嘟哦了一句，把石凳順著牆角擺了一排。

杜余走到亭子里坐下，譚輝問：「那個石桌怎麼回事？」

陸良也是兩眼直盯著杜余。

杜余笑著說道：「譚叔，陸哥，一會兒給你們看個戲法，大變活人，至於出來的是美女還是恐龍我就不知道了。」

陳正升是一頭霧水，什麼也不知道，瞪著眼睛說到：「臭小子，說明白點。」

杜余嘿嘿一笑：「那個，別急，陳叔，各位聽我給們解釋，石桌的整個外皮是人工做上去了的，而且年頭不短了，

老刀說有上百年了，面上都是油漬和茶漬，原來應該當過飯桌用。」

「我也是好奇，圍著四周看了看，在側面的下方，露了拇指大小的一塊原皮，翡翠外殼，應該是石凳磕碰的，沒人注意到。嘿嘿，被我發現了，但裡面是什麼樣，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買回來就是好奇，想打開看看。」

杜余說完，得意的笑了。

陸良一聽就等不及了，連忙爬上車箱去看，不一會兒又跳下車來說道：「車上看著不方便，我們幾個把它抬下來吧？」

話音未落，叉車來了，眾人又是一陣忙活，六百公斤的石頭放在了院子里，那塊石桌放進了機器房。

現在幾個人都對石桌有興趣，尤其是譚輝和陸良，兩個人蹲在那裡研究那個拇指大的缺口。

不一會兒，兩個人站了起來，譚輝問李傑：「用角磨機你還行嗎？」他是擔心李傑的腿吃不住力氣。

李傑回道：「沒問題，但我和騰哥得倒班干，角磨機用一會兒就把不住了。」

譚輝說道：「那就趕緊干，爭取今晚多露出點原皮。」

李傑答應一聲，幹活去了。

陸良問杜余：「你覺得裡面什麼樣？」

「就看那一點應該是好東西，有點鐘乳石皮的味道，但為什麼包了一層就不知道了，而且用的都是植物膠，沒有任何異味，跟鬼手的假皮子有得一比。」

譚輝說道：「鬼手是把壞的做成好的，這個是把好的做成壞的，為什麼呢？」

陳正升斜眼看了譚輝一眼：「什麼好的壞的，你能保證裡面不是公斤料？」

譚輝語塞了。

陸良卻說道：「這個工程不小，費這麼大功夫不會把太次的東西包裡面。」

他又問道：「小余，你怎麼知道外面的皮殼是人工做的，我仔細看了看，真看不出來。」

杜余說：「天然皮殼是靠壓力和溫度凝聚在一起的，人工的是靠膠粘在一起的，手感差別太大了，而且天然的皮殼和人工的比，對周邊溫度的感應明顯不同。」這就是杜余的獨家秘笈了。

陸良沒再追問下去。

突然，機器房裡，李傑猛地竄了出來，腿一落地，他嘴咧了一下，估計腿還是有點疼。

「小余哥，奇迹！奇迹！，快過來看。」他大聲喊道。

三個人一聽，忙站了起來，一起往機器房跑。

石頭已經被剝幵兩個手掌大了，原來的皮殼顯露無疑，但在邊緣，出現一塊松花，翠綠翠綠的，杜余把手電筒壓在松花上，陸良高聲叫道：

「高冰正陽綠！」

「漂亮！」

譚輝搶過杜余手裡的手電筒，把松花邊上都照了一邊，可惜，沒有任何錶現。

杜余拿過角磨機，小心地往外擴那個松花，誰知越擴越大，在震耳欲聾的角磨機邊上，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的盯著杜余的舉動，慢慢地，那塊松花已經有小孩手掌大了，但還有擴大的趨勢。

這已經不能叫松花了，這就是翡翠的肉質，行話叫「脫沙。」就是原石沒有外層風化皮的意思。

杜余手有點麻了，他把角磨機遞給騰駿，甩了甩手，走出機器房，幾個人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跟著出來。

陸良驚嘆道：「小余，面上這麼大面積的高冰陽綠，聞所未聞啊。」

譚輝也說道：「面上已經有牌子了，就看厚度了。」

杜余也沒聽師父說過這樣的石頭。

他抬頭看見院子里的石頭，他說道：

「陳叔，現在石頭太多了，院子里這幾塊怎麼辦？總不能都發到大桐去吧？」

陳正升核計了一下，說道：「大石頭髮給付林，在坪州切開直接上公盤吧。」

譚輝說道：「我看可以，小余先把線畫好，但品質太好的不要上公盤，這麼大塊頭，價格太高了。」

杜余說：「譚叔，這幾塊沒事，最高也就在一兩個億之間。」

陳正升說道：「那明天就發走吧，還有哪些切完的料子。」

譚輝突然想起來了，問道：「小余，老刀那塊料子怎麼樣？」

杜余笑著說道：「非常漂亮，糯冰種飄綠花，局部到冰種了，綠花非常好看，有點彩帶的形狀。」

陳正升說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切？」

杜余解釋道：「咱家的鋸太小了，石頭太大。」

譚輝馬上說道：「那就去大吉利切，小余你別出面，認識你的人太多，讓老陳去，用我們自己的車。」

陳正升哈哈一笑。說：「我看行，這種牛X的事我愛干。」

陸良馬上說：「我也去，我看看陳哥怎麼牛X!」

第二天上午，先發三塊一噸的石頭，物流公司把叉車都派過來了，發完石頭，陳正升和陸良去大吉利家牛X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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