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戀愛是我的自由
陸嘉言手指的方向,是幾個男人圍著司濼,都是些貴氣之人,而司濼,好像也沉醉其中,臉上的笑意沒卸下過。
卿慕快步上前,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司濼的身上,「不好意思,我的女伴現在屬於我。」
卿慕拉著司濼站在角落裡,臉上的笑意全無,他那運籌帷幄,彷彿所有女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得意感已經消失不見,見此,司濼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笑什麼?」
「卿少這是在擔心我嗎?」
站在男人堆里,的確像是羊入虎穴。
卿慕道:「你多想了,我不過是不想讓卿氏的顏面掃地。」
秘書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成什麼樣子?
司濼恍然大悟,道:「這樣啊,不過這裡也沒有人認識我,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吧?」
司濼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可愛。
卿慕皺眉道:「你是我帶來的,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我的形象!」
這女人,膽子竟然敢這麼大!
「卿少可以左擁右抱,為何我不可以,畢竟我也是單身,與誰戀愛是我的自由。」
佔有慾在作祟,司濼了解得一清二楚。
卿慕望了司濼一會兒,臉色嚴肅的拉著司濼出了會場,這樣的氣氛一直到家門口,也沒有好過一點。
司濼眼角的餘光睨了一眼,「卿少,究竟在鬱悶什麼?」
要說是因為那些男人,司濼倒是知曉原因,不過那些人,理應對卿慕構不成威脅才是。
恐怕關鍵的,是陸嘉言。
卿慕忽然的湊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僅憑著車裡的燈光,司濼只看見卿慕的眼睛裡帶著憤怒,隨後,只聽見「咔嚓」一聲,安全帶開了。
卿慕這樣子,好似是個三歲小孩。
司濼勾起唇角,在他的唇角,像蜻蜓點水,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倒像是被扎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那晚安。」
打開車門,司濼頭也沒回的進了家門。
翌日。
辦公桌上放著的是一條項鏈,是昨晚拍賣會上的那條,司濼被它吸引,自然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但卿慕將它買下來了。
這代表什麼?
司濼來到卿慕的辦公室,「咚咚。」
「進來。」
司濼將項鏈放在桌上,眼角都帶著笑意,「這算是卿少對我的用心嗎?」
她記得,她並未表現的多麼明顯。
卿慕頭也沒有抬,道:「不過是條項鏈罷了,跟著我的女人,遠遠不止這些。」
言下之意,卿慕沒有對司濼花心思,也並不想去探究她的神秘。
僅僅是因為是他女伴的關係而得來的這條項鏈。
司濼的表情有些牽強,「難怪,我還以為是卿少……」
「司濼,你是我的秘書,做好你的工作就是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插手。」
卿慕語氣嚴肅,一點也沒有在開玩笑。
司濼收起笑容,「知道了,那卿少,這條項鏈,我就收下了,畢竟也是卿少的心意不是?」
不管是什麼,總不能跟錢過不去。
那麼算是禮尚往來吧。
時間過的很慢,司濼將心思都放在工作文案上,但現在的時間也不過才四點。
還有一個小時才下班呢。
司濼倒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瞧見了卿慕,開著他那高調的法拉利離開。
是要去約會嗎?
圓弧下居。
A市最為有格調的西餐廳,名字也十分有韻味,司濼點了份餐,沒一會兒,主角登場了。
要說司濼為什麼跟著卿慕,大概形容就是為了喜歡,能夠不擇手段的得到他的一切資料。
小提琴拉的很悲傷,不知不覺間,司濼的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不遠處的兩位佳人,真是相談甚歡。
司濼打了個哈欠,模糊的視線中,陸嘉言彷彿朝著她走來,「真是榮幸,不知道能不能與美麗的小姐共進晚餐呢?」
陸嘉言站在旁邊,說的話儒雅紳士,閑著也是無聊,司濼點了點頭,隨即坐在了她的對面。
不過……
司濼一直注視著卿慕,陸嘉言一來,把視線都遮完了,這算什麼?
「你對阿幕,好像很上心,這次的借口恐怕就不是秘書了吧?」
司濼與卿家沒關係,也不會是卿老爺的親信來就監視卿慕的,這麼一來,司濼的目的就很明顯了。
「陸少說什麼?你一來就把我的視線全都遮完,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請陸少離開呢?」
司濼笑了笑,耳後的碎發顯得有些凌亂。
頓時,陸嘉言的眸子沉了沉,金絲眼鏡下帶著些許的為危險,「還真是大言不慚啊,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又何必說些惹惱我的話。」
「傳聞陸少脾氣甚好,若是因為這個,恐怕就有違您紳士的稱呼吧?」
司濼並不想和陸嘉言交談太多,他的性子可要比卿慕要複雜多了。
身後傳來女人驚訝的聲音,「嘉言怎麼會和一個女人在這裡?這個女人又是什麼來頭?」
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挽著卿慕的手,模樣倒是乖巧可愛不過可愛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艾佳也在啊,看來這頓飯我還真是來對了。」
陸嘉言站起身,算是打過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卿慕的聲音,帶著質問。
司濼站起身,看來這是三大家族的千金少爺都聚集在一起了,司濼早就了解過,A市三大巨頭,白家、卿家以及陸家。
畢竟也是要追求卿慕,豈不能多做點功課?
「受陸少之託,陪他吃飯。」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白艾佳,連卿慕也驚訝了。
陸嘉言一直潔身自好,圈裡的女人基本不沾,但這個女人,竟然出現在了陸嘉言的身邊,還是他主動邀約。
司濼的視線望向陸嘉言,琥珀般的眸子裡帶著求助,陸嘉言笑了笑,「說起來,還是阿幕打擾了我的興緻,原本我和司小姐交談甚歡,你一來,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陸嘉言握住司濼的手,很冰涼,他嘴角揚著笑意,「既然這樣,我就先帶著她走了,不打擾你和艾佳約會了。」
「約會」二字說的很重,像是故意說給司濼聽的一樣。
車裡。
白色的路虎,司濼的視線一直在窗外,事實上,是司濼太緊張了。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不過你拿我當擋箭牌,這個帳,該怎麼算?」
聞言,司濼的視線終於收了回來,「陸少,不如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
卿慕的笑容下是笑容,但陸嘉言的笑容下或許就是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