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局中局
「你怎麼會在這裡?」
卿慕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人就是司濼,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
拍恐怖片也不需要如此吧。
「這是我家呢,卿少。」
昨晚斷斷續續的記憶湧現在腦海里,卿慕嘁了一聲,果真是陸嘉言賣了自己啊。
卿慕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道:「既然這樣,那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怎麼說,我們也是坦誠相見過的。」
司濼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掛著的殘滴,真是誘惑至極。
卿慕的眸子變得戲謔,一把摟住司濼的腰,「說得這麼露骨,當真是為了追求我?不如把昨晚沒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卿慕附在司濼的耳邊,輕輕的呼氣。
耳朵是司濼的敏感處,沒有例外,她臉紅了。
司濼快速的推開卿慕,故作鎮定:「卿少要是沒什麼事,就可以先走了,你的電話在一個小時前響了。」
司濼靠近一步,「我替你接了。」
剩下的,便是卿慕風風火火的暴怒離開。
司濼收拾好東西便去了公司,不出所料,卿慕果然還沒有來。
但司濼勾唇一笑,道:「來了。」
「司濼!」
卿慕氣沖沖的拍下司濼的桌子,額上的青筋暴起。
「怎麼了?」
瞧著她那副事不關己還似笑非笑的樣子,卿慕的火一下子就噎住了,「知道你接了電話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
「讓卿少費心了,那還真是過意不去。」
雖然打電話的人是自己的母親,沒什麼大事,但好歹也是被說了一頓。
情人終歸是情人,還能在太歲頭上動土?
司濼放下手中敲打著的筆,「卿少,動什麼怒呢?我可是照顧了你一晚上,搞得我都累死了。」
此話,顯得分外曖昧。
司濼的確是個有目的的女人,並且目的很明確。
卿慕挑起她的下巴,道:「既然你想要玩,我就奉陪到底了。」
卿慕回到辦公室,桌上的東西讓他移不開視線,是一個小玩意,但看起來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桌上放了四個蘋果,分別是Love的英文,雕刻出來,還特意粘貼了它的英文,好讓它看起來既鏤空又精緻。
卿慕轉向司濼的辦公室那邊,只見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卿慕,隨即伸出手,招了招手,像是預料之中。
按下內線,司濼很快的就來了。
「拿這種小玩意來是想要糊弄我?」
「怎麼會?卿少見過的東西大為驚嘆,我若是不花點心思,豈不是顯得很沒品?」
卿慕什麼都不缺,花花公子的世界紙醉金迷,也正是這樣,對待他,就是要做些不一樣的。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如果說,我不需要呢?」
司濼將身子前傾,V領的衣服有些敞開,「我的想法很簡單,卿少不也是知道的嗎?我想要站在您的身邊,做你的女人。」
聞言,卿慕笑了,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隨即又鼓起掌來,「司濼,我身邊的女人還沒有像你如此不識趣的。」
「那又如何?」
不識趣也好,不自量力也罷,司濼要得到卿慕的心,這才是她的目的。
「都說卿少是情場高手,但我不同,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
下班時間。
卿慕的特助攔住了司濼的去路,「司小姐,卿少邀你參加今晚的拍賣晚會。」
「為什麼?」
司濼笑的明艷動人。
「是……」
男人還未說話,就被司濼給打斷,「是工作?但現在是下班時間呢,屬於我自己的時間,這個工作,恐怕不行了。」
司濼作出惋惜的表情,剛打開門,卿慕俊逸的臉就映入眼帘,差點撞了個滿懷,「如果說我親自來邀請你呢?」
司濼笑了。
「那自然是要給卿少面子的。」
卿慕一聲令下,臉色有些嚴肅。
進入會場時,卿慕摟住她纖細的腰身,道:「穿著白襯衫來參加這個晚會,不覺得不合適嗎?」
「卿少不想給我機會,我又能如何?」
的確,照理來說,卿慕不會如此小氣,一路上未停車,恐怕只是想要看司濼的笑話。
卿慕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司濼忽然想到一句話,唯有你最得我意,也只有你最不識抬舉。
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倒是司濼,穿著一件白襯衫,顯得既突兀又土氣,身邊的人都投來目光,司濼瞧見了卿慕嘴角的笑意。
「我去趟洗手間。」
司濼進入隔間,將襯衫扣子反過來扣上,沒一會兒,單調的襯衫就就成了露肩款,而下擺打了個結,看起來俏皮又性感。
司濼拿起手包,瞧見了不遠處的二人,卿慕的身邊是陸嘉言,不接手家族事業,做起了醫生,金絲眼鏡下的他,看起來有些危險,不過性格與卿慕相似,也算是臭味相投。
「久等了,卿少。」
司濼的視線轉向陸嘉言,道:「陸少,晚上好。」
她淡淡的問候,彷彿是帶著清香的味道,抓不住又松不開。
陸嘉言雙手插兜,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她的衣著,「阿幕還真是一貫的惡趣味呢。」
「陸少說笑了,事發突然,也是沒來得及的。」
司濼表現的很圓滑,話不說滿,做事也恰到好處。
更改了風格,也有大半的男人都朝著司濼的方向望去,那種占欲性的目光,卿慕明白十分,自然,陸嘉言也不例外。
司濼的視線被拍賣會的東西給吸引,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沒一會兒,就有男人來搭訕了。
卿慕拍了拍陸嘉言的肩膀,道:「人都沒影了,還看什麼?」
「怎麼?不過和你睡了一晚上,你就開始心疼了?」
男人的佔有慾,十分奇怪,儘管她不屬於自己,但也不願意與別人分享一分。
「這女人不簡單,這麼快就把你的心給勾了去,看來你情場王子的稱號也不過如此。」
局中局,不是魚就是蝦。
「瞎說什麼?不過是想看笑話罷了。」
卿慕承認,沒有讓司濼換禮服,也正是想看她的笑話,但司濼也不是個愚笨的女人,直接反手,卿慕倒成了瓮中之鱉。
陸嘉言忽然湊近卿慕,好整以暇,道:「你要是沒興趣,就把她讓給我,我可是對她興緻滿滿,就像那些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