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棍法

打狗棍法

小蘭哪見過這架勢?當即往安雨這邊湊了湊,低聲喊了句「小姐。」

安雨看著這走進來的潑皮倒是一臉淡定,問道:「你覺得我們看起來像有錢的樣子嗎?」

那進來的無賴倒沒想到她這樣回,被噎了一下,很快回嘴道:「比我有錢就行了,看看你們穿的那衣服、那料子,肯定有點值錢的寶貝吧?」

安雨倒是也一臉詫異:「我們要是有錢能租這破院子?」

「……」那無賴沉默了,這院子閑置好幾年了,破的沒人要是真的,她們還是租的?買都買不起?

——「別說那沒用的!」無賴拿穩了自己手中的長棍,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道:「別想糊弄爺爺我,快把錢拿出來!一看你們就是富貴人家!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

無賴見自己說了一堆,那倆姑娘就坐在原地理都沒理他,整個人頓時暴跳如雷,拿著棍子就朝那剛才搭話的姑娘走過去:「看來是必須讓你們嘗嘗教訓……」

安雨見人走過來了,飛起一腳攻人下三路!前世她當CEO后,沒少請私教學防身術,對男性身體的脆弱地點可算是了如指掌。

怎麼用力、怎麼偷襲、怎麼防備她可沒少學。

要不是昨天挨了打今天做大動作有點疼,她早上去用行動讓那無賴閉嘴了,虧得她還坐在箱子上聽那無賴逼逼賴賴了半天。

那無賴一時沒有防備,這一腳被踹的結結實實!整個人一下跪在地上哀嚎起來。

這小妮子看起來文文弱弱,下起手來可是真狠啊!

安雨朝小蘭使了個眼色,兩人從箱子上跳了下來,一左一右地站在了無賴身旁,安雨還彎腰把掉在地上的長棍撿起來抵在無賴身上,淡淡地道:「別動,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

一瞬間,挾持雙方換了個個兒。

那無賴自然不是個低頭認輸的主,他眼珠子一轉,突然站起身來朝安雨襲去,想藉機挾持她。

「梆——梆——」安雨拿著長棍一下敲在他腦袋上,一下敲在膝蓋上——力道絕對不算輕。大臂帶動小臂,這已經是安雨能使出來最大的勁了。

身上帶傷,多少有點影響她發揮了。

那無賴先是被敲得腦袋一懵,然後膝蓋一痛,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算我看走眼了!您這棍法出神入化,姑奶奶欸~饒了我吧!」

「是吧,」安雨收回棍子,「我也覺得我這套打狗棍法用得不錯。」

「……」

小蘭在一邊看著自家小姐神勇無比,眼睛里都燃起了崇拜的亮光。

「小蘭,去後邊撿幾根麻繩來。」安雨吩咐道。

既然有人自己送上門來,她自然不會仁慈到把人打兩下就放走。

「好嘞!」小蘭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最後在那古樹下面的水井旁撿到一卷沾滿灰的繩子,她帶著繩子跑回來看見安雨正拿著棍子瘋狂毆打那無賴,打的那無賴嗞哇亂叫。

「……」

安雨對上小蘭疑惑的眼神拍了拍手:「不把他打服了綁不上。」

……

等到馮媽坐著馬車,帶著修房頂和幫忙搬傢具的夥計回來時,發現院子里多了個人。

「小姐……這是……」

「過來收保護費的,我就地把他綁了,不用管他,我們干我們的。」

馮媽看了一眼那人,向安雨彙報道:「……傢具買下來不少,店家講價也爽快,還用他們家的車幫我們運過來,叫了店裡兩個夥計幫忙。」馮媽邊說邊拿出來個小布包:「這是當了那兩件首飾,置辦完東西剩下的錢。」

安雨接過來顛了顛,分量不輕,這馮媽還真是個會辦事的人。

「這錢馮媽你拿著,新搬過來少不了用錢的地方,你干這些事比我在行。」安雨道。

「好,小小姐。」馮媽又把那小布包塞回衣裳里,開始吆喝著瓦匠和傢具店裡的夥計幹活。

……

「咦?」幫著搬傢具的一個夥計看見地上那無賴發出了一聲驚呼。

坐在一邊箱子上用棍子戳著那人的安雨見狀問道:「你認識這人?」

「嗨,也就你們新搬來的不認識,我們這片的誰不認識張二皮啊?」那夥計道。

「張二皮?」

「是啊!他們這是一伙人,天天喊著要收錢,騷擾新來城東的人家和那些做買賣的商鋪,附近的人都煩他們。不過這群人也沒什麼大本事,,倒是丟了他們家裡的臉。」

「你胡說什麼!」那張二皮不樂意聽了。

「嘭——」安雨一棍子打過來:「讓你說話了嗎?老實聽著!」

「……」

「您接著說。」安雨沖那夥計道。

「姑娘我多句嘴,這人……」他離安雨近了點道:「給點錢就打發了,聽說他們背後有官家的人當靠山,不好惹。」

「這樣啊。」

「還有一事……你們搬過來這事附近的人家都有耳聞,因為這院子鬧了好幾年鬼,一直都賣不出去!我可得給你說一聲。」

「好。」安雨笑道。

二十一世紀公民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說,迷/信要不得,她也不怕那些。

……

「張二皮既然今天來了,說不定他那幫狐朋狗友還得上門來騷擾呢,我提醒你一句,要小心提防啊,他們可是一夥兒人!。」那夥計道。

「真謝謝您。」安雨見他願意好言相告,從衣服里掏出來一點碎銀遞過去:「一會兒搬完東西,願不願意和你那位兄弟再幫我點忙?」

旁邊的小蘭見狀一樂,那點碎銀還是小姐從那張二皮身上搜刮來的呢!

院子里大家有條不紊地干起活來,修屋頂的修屋頂,打掃屋裡的清土、洒水,那兩位店裡的夥計幫著搬東西、乾重活。

小蘭拿著把鐮刀清理青石磚路上的雜草,一轉頭看見安雨坐在一把小凳子上,手裡用一把鋒利的刀削尖木棍。

「小姐,你削這個幹什麼?」

安雨抬頭神秘地道:「晚上有大用。」

====

入夜,一伙人扒在小院的牆上往裡看。

「老三,他們走了沒?」

「走了,那個修房頂的和那倆幹活的都走了。」被稱作老三的模樣看上去年紀不大,扒在牆邊聚精會神地往裡看。

「老二呢?」問話的像是這群人的老大,眼睛賊亮,一身黑色夜行衣真有點范兒。只可惜他帶的這幾個半大少年衣服啥顏色都有,深藍的褐色的明綠的,他穿了也是白穿。

「被那個女的關到小房子里去了。」穿著深藍色衣服的老三回答。「燈也熄了,看樣子像是睡了。」

老三兢兢業業地彙報著一手的情報。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去救老二。」一個看上去比老三還小的少年問道。

「再等一會,」老大還帶上了個黑色的面罩,「等她們睡熟了,我們就衝進去把老二救出來,再把她們的錢都搶走!」

「希望不要太晚……我娘要是發現我半夜偷跑出來了肯定會揍我。」最小的老五有些憂慮。

「哪那麼多話!等著!」老大生氣了,他覺得老五這小子簡直就是在動搖軍心。

眾人沉默了,又等了不知道多久,老五都快趴在牆上睡著了的時候,老大一揮手道:「走!」

老五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跟著「兄弟們」一起□□進了院子里。

——「哎呦!」

——「啊——」

——「這怎麼有個大坑!!」

一身夜行衣的老大跳下去時,沒能踩到想象中的地面,而是徑直掉進了一個長坑之中!而在他之後,他的「兄弟們」也此起彼伏地叫喚起來,看來也都中了招。

他想要爬上去,手剛剛碰到旁邊便被上面的尖刺扎了回來。

好疼!!

老大定睛看去,這坑側上密密麻麻地全是這種鋒利的尖刺,想爬上去也無處下手,根本就沒有著力點!

——「大哥!這都是刺!」

——「啊——扎死我了!!我都流血了!」

——「上不去啊!大哥!」

老三老四老五此起彼伏的叫喚從不遠處傳來,吵得老大越來越慌:「小聲點!你們想吵醒她們嗎!」

一瞬間的沉默后,老三老四老五又開始嘀咕。

——「人家這早就有準備了,防著咱們呢。」

——「就是,人家安生睡覺就行,沒人來救我們就得一直呆在這大坑裡頭了。」

——「完了,回去我媽要揍死我了。」

老大想反駁,也確實找不到點來反駁他們。

兄弟四個在坑裡折騰了半天,也都找不到上去的辦法,索性在坑底一呆,反而更省勁。

……

天漸漸的亮了,叫醒兄弟四人的不是天色,而是一種奇妙的香味。

那香味是從上面傳出來的,帶著熱氣和油溫,又香又辣但聞起來一點都不嗆,還帶著一種肉味的香氣——香的人全是毛孔都張開了。

四個人從昨天晚上就守著這院子了,連晚飯都沒吃,又在坑底呆了一晚上,早已是飢腸轆轆,聞到這香味簡直眼睛都綠了。

偏偏上面還傳來了人聲——

——「這脆皮炸雞香而不膩,脆皮能收掉炸雞的油汁,再沾上特製的辣椒粉……也太好吃了!」

——「小姐,這麼吃果然好好吃啊!」

……

老大都聽見旁邊那幾個不爭氣的咽口水的聲音了!他心裡笑他們沒出息,自己可不會被這種東西誘惑!

什麼脆皮炸雞……哼……

「咕嚕——」

老大的肚子清晰而響亮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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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他饞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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