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雞試手

炸雞試手

「小姐,好了嗎?」小蘭湊在鍋旁,手裡端著盤子眼巴巴地問道。

「馬上。」安雨給出了簡短的兩個字,從嗞啦嗞啦響的鍋中夾出了最後一根雞腿,放在了小蘭手中的盤子上。

那雞腿自然是經過安雨精心處理后才下鍋炸的,她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用現有的佐料將那雞腿腌制了半個時辰,生雞腿入味後周身被裹了一層麵粉和澱粉的混合物,外皮在油鍋中被炸得焦黃爽脆,內里味道豐富,汁水十足。

滾燙噴香的油炸雞腿被盛在盤子里,這還不算完。

安雨拿出一把辣椒來,這辣椒是從那個和她一起穿越過來的箱子中拿出來的,乃是她們公司精心培育的品種。與別的辣椒不同的是這培育出來的品種香而不過分辣,入口醇香回味無窮。這辣椒做出來是成批的進流水線打成辣椒粉包的,眼下穿越過來自然沒有那些機器,手頭的條件也有限,她打算快速製作一個簡易版的辣椒粉。

灶上另外一口鍋也熱好了,底下燒著熊熊的火苗。安雨沒放油,捻了一點鹽粒扔進鍋中,又利索的把手裡的辣椒們齊齊掰開扔進了鍋里,幾秒后一股辛辣的味道便傳了上來。

「把臼杵拿過來。」安雨道。

「欸,小姐。」馮媽應和道,將臼杵給安雨遞了過來。

鍋中被熱的酥脆的辣椒們被撈了上來,放在臼杵中搗碎。安雨拿了個小勺,從其中挖了一勺均勻的灑在了幾根還冒著熱氣的雞腿上。

那辣椒粉帶著香和鹽粒,和脆皮炸雞腿混在了一起。

「小姐……這雞腿還能這麼吃呢……」小蘭看的眼睛都直了,雞腿就端在她手裡,那誘人的香氣不住地往她鼻子裡頭鑽,偏還不能立馬吃到自己嘴裡,頗為折磨。

「小蘭,聞著香嗎?」安雨見這丫頭的饞樣笑著問道。

「香!」

「馮媽,外邊怎麼樣?」

馮媽看了眼外頭,臉上帶了絲笑容道:「小姐高明,全落裡頭了。」

「行。」安雨拍了拍手,「小蘭,給你個活兒干,拿個雞腿去外頭吃,一邊吃一邊誇誇你家小姐的手藝,越誇張越好。」

小蘭是個機靈的丫頭,一聽安雨這話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好嘞!」

她從盤中拿了一個雞腿便走出屋,對著脆皮就來了一口。

!!!!!!

小蘭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香掉了,脆脆的外皮帶著香辣的味道,裡面的肉卻嫩而多汁,這是怎麼樣的味道!

——「這脆皮炸雞香而不膩,脆皮能收掉炸雞的油汁,再沾上特製的辣椒粉……也太好吃了!」

——「小姐,這樣吃真的好好吃啊!」

小蘭一邊吃一邊發自內心的誇讚道,這雞腿這麼好吃,根本不用誇張好嗎!

安雨聽到小蘭的聲音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快從牆邊的坑裡傳來了幾聲微弱的哀嚎。

「走,我們去院子里吃早飯。」她道。

小院子內有些簡陋,昨日安雨等人剛搬過來,人手也不多,還好馮媽是個利索人,手腳也勤快,將小院子收拾的立立整整。

昨日置辦的傢具不多,算是能勉強滿足三人日常生活。

院子里那顆大樹下頭支了一張小桌子,之前屋主遺棄的圓凳被擦得乾乾淨淨擺在桌子旁,坐著高度正合適。

「這桌子看著真不錯。」安雨伸著手,讓馮媽幫她把紮起來的袖子放下來。方才炸雞時站在灶台前,她為了行動方便讓小蘭給她紮上去了。

那桌子是張圓形的小桌子,和圓凳一樣呈現一種偏紅的木色。桌子顯然不新了,從那邊上些許的磨損痕迹可以看出來使用的已經有一些年份了,但乾乾淨淨的,看著還挺舒服。

「昨兒個小姐吩咐讓老奴去置辦幾件傢具,正好看見那店裡置辦了新桌子,正要把這小桌子扔出去,老奴便自作主張買下來了,想著小姐說過到了熱的時候坐在大樹底下舒服,淘換來這麼一張桌子想著也是合適的。」

「這算什麼話。」安雨的袖子被放下來,她順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把置辦傢具的事情交給馮媽,那就是你做主,說什麼自作主張呢。」

「欸。」馮媽應了一聲,聽見這話心裡也高興。

炸雞被擺上桌子,馮媽又端上來一個小鍋,鍋里是早些時候熬好的粥。

昨晚上安雨說了今天早上要做點特別的東西吃,但她依舊早起給小姐做了粥。

安雨擦了擦手,對那邊的小蘭喚了一句:「小蘭,回來吧。」

「好嘞,小姐。」小蘭應了一聲,朝這邊走過來。

「就我一個人吃?」安雨看著站在一邊的小蘭和馮媽道。

「主子吃飯,我們下人當然不上桌。」小蘭在旁邊給安雨擺上筷子。

「我們都什麼境遇了,還講究那些作什麼?你們也拿兩個凳子坐過來。」安雨道。

馮媽和小蘭推脫了兩句,但耐不住安雨態度強硬,最終三個人還是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之前在相府也就罷了,如今我不過孤身一人,再講究那些規矩倒是無趣。」安雨一邊吃一邊慢慢道。

「小姐說的是。」馮媽和小蘭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說是相府長女搬進別院住,那不過就是說出去好聽一點罷了,看看這破院子說小姐被趕出門了也差不多。更別說還有那挑事兒的混混前來找麻煩,若是在相府中,小姐哪能遇上這種事兒呢?

安雨作為曾經的ceo,向來會察言觀色。她見兩人的神情,便知道這倆人有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若是她這芯子沒換,原來的安雨說不定真會和眼前這兩人一般感到凄苦,多多少少會帶上點自怨自艾的情緒。

但她畢竟不一樣,她不是在這種古代環境中生存的大家閨秀,她的靈魂是二十一世紀摸爬滾打白手起家的企業人。

不求錦衣玉食,但求自由。

大概就是此時安雨的心思吧。

「趕緊吃,吃完我們還要出門辦事兒,今天還有的要忙呢。」安雨沒說什麼安慰兩人的話。

話說出來都是空的,她做出點什麼來就行了,其他的沒必要。

「忙什麼事兒?」小蘭詫異地問道。

「忙著發家致富。」

「……」

三人很快吃完早飯,安雨簡單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門,小蘭悄悄地揪住安雨的衣角,嘀咕道:「小姐,那幾個掉進溝里的人怎麼辦。」

「不用管。」

「啊?」

「這才餓了一晚上,他們還有慘叫的力氣。等我們回來再說吧。」安雨如此道。

「噢……好,好。」小蘭連忙跟上往前走的安雨,和鎖好門的馮媽一起跟在小姐身後。

她悄悄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安雨,還真別說,小姐……似乎真的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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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國公府。

「叩叩,叩叩。」門被敲響的聲音。

「青瑜,進來。」這聲是少年人的嗓音。

門被推開,一位藍衣公子邁進來,這人眉眼生的不錯,舉手投足更是透露著一股說不清的風流,如果他的手上不是提著個食盒那就更好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青瑜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問了這麼一句。

這位是尚書大人家的公子何青瑜,京城人都知道這位和晏國公家的公子玩的好,算得上是至交。

「只有你會這麼敲門。」少年回了一句。

再看那坐在書案后的少年人,樣貌更是不凡。

一襲月牙白的也壓不住這少年人精緻的長相,劍眉白膚,紅唇大眼,鼻子高挑而秀氣,端的是神韻獨超,高貴清華。

這位便是晏國公的獨子晏清緒了。

「這次是因為什麼讓你爹關你禁閉?那位多寶貝你啊,這次居然沒有不捨得?」

「不是關禁閉。」晏朝離握筆的手停住,抬起頭來白了何青瑜一眼道:「是閉門思過。」

「不是一個意思么?」何青瑜倚在晏清緒身後的軟榻上,撈了一把桌子上的果脯往嘴裡送。

「差別大了,品不出來就好好回去多讀讀書。」晏清緒嘴下毫不留情,「少吃點我的果脯,那是前兩日剛從香山送來的。」

「我大老遠來給你送燒雞,居然連個果脯都不讓我吃,你好狠的心。」那何青瑜哀嚎道。

「燒雞?」晏清緒這才把目光放在眼前的食盒上。

「知道凡品入不了您的眼——」何青瑜邊說邊站起身來,走到書案前放下手裡的果脯,打開食盒:「這可是城北新開的店,我身邊有不少人說好吃,我千里迢迢過去排了好久的隊才給你帶過來的,夠意思吧。」

「城北有多遠?還沒出京城吧。你排隊?不過是讓小廝替的你。」晏清緒如此道。

「你這嘴皮子也太不饒人了吧!得,不跟你說這個,趕緊嘗嘗別涼了。」

何青瑜從食盒裡拿出來兩個小碗,又擺上筷子,掀開食盒的下一層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食盒中拆好的燒雞躺在其中,嫩黃的雞肉還是熱的。

晏清緒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后平靜地道:「難吃。」

「難吃嗎?」何青瑜也嘗了一塊,皺眉道:「我覺得還行啊?」

「火候不到位,外皮還有很多水分很影響口感,肉又不夠入味,厚的肉白完全沒有味道。」說完他抬了抬眼:「這也能叫好吃?我家廚房出來的東西都比這好。」

何青瑜早已習慣他這個樣兒,他自己又嚼了嚼:「嗯,好像還真是,我跟你玩兒時間長了,嘴也被養刁了。」

「把這收了吧。」晏清緒拍了拍食盒。

屋裡就他們倆人,何青瑜認命的把食盒收起來。

「唉,什麼東西能入你老人家的法口啊?」

「很簡單,好吃的就行。」晏清緒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果脯送進嘴裡。

何青瑜:「……」

話是實話,就是有點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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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他饞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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