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緊急事件
李折耳到了機場,買了當天從首都飛江海的機票。辦理登機牌后,便找個特殊通道,出示相關證件通過檢查后,直接來到了航站樓等待登機。
一年前,梁莫德被西雅激進基地組織派遣回到炎黃共和國,之後他便潛伏靜待通知。而昨天,突然接到上級的指令,要他今天來到首都機場,找到其他同夥,與他們一起策劃恐怖行動。
梁莫德對於突然收到西雅激進基地組織終於要啟用到他的消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興奮得睡不著覺,覺得自己能為西雅激進基地組織神聖的事業奉獻生命是件偉大的事情,想到自己不久后的壯舉,心裡便如同吃了加量興奮劑一樣狂熱。
第二天一早,他便按照指示出現到首都機場,買了機票,辦理相關手續後進入到候機樓之後,按照指示來到洗手間,在馬桶水箱裡面找到被基地組織收買機場工作人員隱藏的塑膠炸彈后,便把炸彈組裝在身上。整理好衣服后,便走出洗手間,向目標航站候機廳走去。
阿木·漢德阿里和希爾·木德莫里一臉沉默地來到首都飛往江海市的航站口的候機大廳。當他們看到穿著軍裝的李折耳時,兩人面樓慌色地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便一臉警惕來到李折耳旁邊坐了下來。
兩人用著東里亞語低聲交流著。希爾·木德莫里一臉謹慎地問道:「阿木,你看旁邊那個是不是軍人啊?」
阿木·漢德阿里轉頭看了看李折耳,小聲說道:「他身上是穿著軍裝,身上也流露出一種屬於軍人的氣息,但是沒有軍銜,人也年輕過頭,退役軍人說不過去,會不會是軍事愛好者啊?」
希爾·木德莫里也盯著李折耳仔細看了一會,便聳了聳肩膀,輕聲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要注意防範一下他。」
阿木·漢德阿里聽完也點了點頭,小聲回答:「恩,不知道零有沒有拿到東西。」
希爾·木德莫里順口便吐出:「組織......」
阿木·漢德阿里馬上打斷對方要說的話,急聲說:「不要說了,你說我們會見到榮光嗎?」
希爾·木德莫里慌忙朝著李折耳望了一下,見對方依然一臉淡然地正坐著,便小心地說:「會的,萬能的主會保佑我們的。」
阿木·漢德阿里臉上露出虔誠的嚮往,憧憬地說:「很快我們就可以回歸主的懷抱。」
李折耳在對方談起他是否軍人的時候,便警惕地聽著對方交談。但後來發現對方的談話隱約有點不對勁,還時不時觀察他時,便開始裝作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圍,而耳朵卻仔細聽著傍邊兩個東里亞人交談。結果,從他們的交談發現,對方有可能要準備策劃恐怖襲擊,而且除了他們兩個參與外,還有一個零,是否還有另外的同伴,他就暫時還沒有從他們談話中發現。
李折耳假裝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然後轉眼四周觀察其他可疑人員。
就在他起身尋找可疑目標人物的時候,歐陽雪和她的隊友也趕到機場航站樓,他們「首都特勤大隊」昨晚接到線報,說今天下午西雅激進基地組織要劫持飛機製造恐怖襲擊。所以,他們特勤大隊一早就開始在各個航站樓進行布控,檢查可疑人物。
歐陽雪遠遠就看到兩個東里亞籍的男子,坐到那個高大帥氣的軍裝男子傍邊沒多久,那軍裝男子就站起來四處走動,她便覺得十分可疑。於是,她便碰了碰戰友陳立軍的手臂,輕聲說:「立軍,你看你右手邊那個軍裝男子。」
陳立軍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軍裝男子雖然好像是在無意四處走動,活動筋骨的樣子,但是對方卻更像在尋找什麼似的。
他便向對歐陽雪輕聲說:「小雪,他好像在尋找什麼人似的。」
歐陽雪也跟著點頭回答:「恩,我剛才看到那兩個東里亞籍男子坐他身旁,過一會後,便站起身來四處尋人,我覺得他有可能與那兩個東里亞籍男子早已經認識。」
陳立軍想了想,便小聲說:「那我們過去看下?」
「恩」
當他們慢慢向著軍裝男子走過來的時候,李折耳也發現他好像給人盯上了。轉頭望去,只見對面迎來的一男一女,從對方穿著打扮像是普通旅客一樣,但從他倆行走的步伐看出,對方應該受過特殊訓練。
經過仔細觀察了對方后,他從對方的衣著打扮中便發現兩人戴著耳麥,應該是進行即時通訊用的,腰間微微鼓起,身上有可能帶有武器,而且他那超遠的視力還發現兩人右手食指有繭,估計應該經常進行射擊訓練,便心裡暗暗猜測起兩人的身份。
歐陽雪看著對方雖然年紀不大,但身體站的筆直,高大壯實,就像一隻隨時能夠爆發驚人力量的豹子一樣。對方一身軍裝,但沒有軍銜,如果是退役軍人,但從年紀上看又不像,但如果是在役的話,那也應該佩戴軍銜。於是,她便假裝花痴的樣子,跑到李折耳面前問道:「小哥哥,你好帥哦!你是軍人嗎?」
李折耳則開著玩笑說:「你看我像嗎?」
歐陽雪也不知道是否真花痴,此時她情不自禁地說:「像,特像。」
李折耳便裝著酷酷的樣子,一臉自豪地說:「難怪我媽媽說我穿軍裝的樣子特別帥,所以今天我特意穿件軍裝回去見她。美女,怎麼稱呼你啊?要不我們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他特意伸長脖子,在歐陽雪身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輕薄地看著歐陽雪。
歐陽雪看著對方英俊而剛毅的臉突然露出痞子的模樣,就忍不住來氣,便大聲說道:「你這小毛頭,毛都沒有長長,就想來調戲姐姐我,是不是皮癢了。」,說完,還特意舉起拳頭,在李折耳面前示意威脅一番。
李折耳依然一臉無賴地說:「長不長,要試過才知道,小姐姐,要不我們等下試試。」
歐陽雪聽完更是火冒三丈,想不到自己既然給一個小毛孩調戲了,便忍不住大聲喊道:「我靠,你是不是想死,你個臭流氓。」,氣得她緊緊握著拳頭,也忘記自己正在執行任務,準備上前狠狠暴揍對方一頓。
陳立軍見到歐陽雪暴跳如雷的樣子,便知道對方火爆的脾氣準備爆發了,便馬上拉著歐陽雪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歐陽,冷靜點,別玩了我們在執行任務。」
歐陽雪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睜眼狠狠地盯了李折耳一眼,恨恨地說:「小子,以後給我當心點,不要讓我在首都再見到你。」,說完便跟著陳立軍向兩個東里亞籍的男子走去。
李折耳看著他倆的背影,便大聲說了一句:「小妞,屁股挺翹的哦。」
歐陽雪一個趔趄,雙手握拳,深深呼了幾口氣,心裡默默地說著:「任務要緊,任務要緊。」
梁莫德就坐在李折耳旁邊,當聽到歐陽雪問那軍裝青年是否軍人時,他也一臉緊張,怕對方到時會破壞他進行神聖的事業。但當李折耳說他不是軍人,然後像痞子那樣調戲那個漂亮女孩的時候,他就變得心情愉快起來,心裡想著最好那個美女和那個小年輕也跟著他一起去見萬能的主。聽著李折耳最後來的那句,「小妞,屁股挺翹的哦。」,他也順眼向那小妞的屁股瞧了一下,也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果然是挺翹的。」
此時,李折耳故意朝梁默德看了一眼,便在對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裝作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朝著歐陽雪的背影吐了吐口水。轉頭看向梁默德的眼神便像色鬼遇同道,把酒共言歡般熱情問道:「哥,你也覺得那小妞屁股翹吧?」
梁莫德看著對方一臉真誠,眼裡卻是一副色慾陶醉的樣子,就想起他年輕的時候也和對方一樣,便有種色友相見恨晚的感覺,轉頭朝著歐陽雪的背影點頭回答道:「恩,是挺翹的。」
說完,看到對方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兩人便大笑起來。
李折耳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親熱地對著梁莫德說:「哥,我叫李折耳,江海市人,你呢?」
梁莫德也笑著說:「我叫梁莫德,水裡市人。」
李折耳臉上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接著問道:「哥,你等下也是飛江海嗎?」
梁默德稍微警惕地仔細看著對方,故意試探地回答:「是啊,兄弟,怎麼啦?」
此時李折耳兩眼發光,假裝一副迷醉的樣子,神秘兮兮在梁默德耳邊小聲地說:「等下飛機,兄弟我帶你去快活快活。」
看著李折耳一臉真誠,梁莫德便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小聲說:「那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啊。」
李折耳右手翹著拇指指著自己,一臉高傲地說道:「沒事,哥,我家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而我什麼都不缺,就是缺看順眼的。到了江海,我帶你見識見識江海的美女,保證身材相貌都比剛才那『小翹臀』好。」
梁莫德看著眼前的青年,覺得對方和他年輕時的脾氣更像了,所以他也就更感到對方透著一股親切。長期的孤獨寂寞,沒有朋友,沒有戀人,而此刻,他更覺得對方像是他在西雅激進基地組織里的戰友,里裡外外都透著親切。
他小心試探著說:「兄弟,是不是真的啊,你不要騙你哥我。」
李折耳則也假裝深情地說:「真的,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就有種親切的感覺,不知道你是否有這種感覺。等下飛機,我帶你去江海最大的夜總會玩,哪裡的妞才叫正點。」
梁莫德看著對方的軍裝,便笑著問:「那哥先謝謝你啦。對了兄弟,你怎麼喜歡穿軍裝啊。「
李折耳故意眼露凶光的說著,「我自小就喜歡打打殺殺,特別喜歡電視裡面的軍閥頭子,看誰不順眼就殺,最近特別崇拜那些無法無天的組織,可惜沒有機會加入他們,但卻學著他們穿起軍裝起來。」
梁莫德想起他在基地組織的時候,那時候戰友也是以身上穿著軍服為榮,看著對方的樣子,他心裡更加喜歡了。於是他便有了進一步打聽對方的心思,「你家人做什麼的啊,能方便說下嗎?」
李折耳裝作有點落寞地說:「我爸做進出口和房地產生意,船運也做,他整天忙,也不怎麼管我,我媽就一家庭主婦。哥,你呢?」
想到自己的身世,梁默德面嘆了口氣,低聲說:「我就一孤兒,唉!」
此時,李折耳拍了拍對方的胸口,笑著說:「沒事,哥,以後我照你,你就在江海跟我吃香喝辣的,反正我家的錢幾代人都吃不完。」
梁默德抬頭疑惑地問道:「你家裡很有錢?」
李折耳繼續假裝一臉嚮往地說:「對啊,我家裡在全國有十幾家五星級酒店,百萬噸級的貨船十幾艘。其他物業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很多啦!哥,你有什麼刺激好玩的東西就介紹給我,我最喜歡玩刺激遊戲。可惜,在國內不能隨便殺人,要不然玩殺人遊戲最刺激。」
梁莫德再仔細看著眼前的青年,看著對方那一臉嚮往的樣子,心裏面就有了想法:這傢伙家裡面那麼有錢,如果加入我們西雅激進基地組織,那將對組織會有更大的幫助。想著,想著,於是聯想到這是不是萬能的主,讓他即將要榮光的時候,引領對方到自己的面前,讓他指引對方走向主的懷抱呢。
想到這,便試探著問:「如果哥這邊渠道讓你去參加這樣刺激的遊戲,你有沒有興趣啊。」
李折耳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真的嗎?哥。」
梁莫德在李折耳的耳邊小聲地地說:「真的,等下我給你個電話,到時候你聯繫對方,就說我梁莫德介紹你來找他的。等你通過他考核后,就可以參加這樣刺激的遊戲了。」
李折耳聽完,一臉興奮地拍著對方說:「恩,好的。哥,到時我們兩兄弟一起參與這刺激遊戲。」
梁莫德一臉謹慎地拿出一張紙和筆,然後寫了個國外的電話號碼后便遞給李折耳後,便小聲地說,「這電話你收著,不要隨便透露給別人。」
「知道了哥。」,李折耳看了看手上的電話號碼,便折起來收入衣袋裡。
梁莫德繼續說:「你等下就不要上飛機了,現在出機場,找個酒店住,晚上再給對方打電話。」
李折耳聽完,臉上露出很詫異的表情,便問道;「哥,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啊?」
梁莫德裝作有點不開心地看著對方,沉聲說:「老弟,我等下有任務,等我忙完再找你。你想加入那個遊戲,就要聽話,去吧。」
「哥,那好吧,那讓兄弟臨走前抱下你吧。」,說完,李折耳便站起身子,面向莫德雙手張開。
梁莫德也站起身子,想跟這位未來的戰友做最後的告別。當他倆身體相互緊貼,李折耳的雙手迅速小心檢查對方的身體,感覺到對方身體在腰間部位明顯有著幾塊突出的硬塊圍著,便趁對方察覺不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右手一拳重擊對方腹部,然後迅速後退一步揮手將其擊昏在地。
而這發生在眨眼之間,當梁莫德發出慘叫,跌倒在地,航機樓的旅客才順著慘叫的方向望來。兩個東里亞籍男子相互望來對方一眼,知道事情敗露,便用東里亞語大喊聲:「榮光。」
頓時眼露凶光,他們分別抽出懷中的手槍,準備打開射殺旅客。而坐在那兩東里亞人對面的歐陽雪和陳立軍也站起來,正好奇的看向李折耳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那兩個東里亞人高喊兩聲抽出手槍的時,他倆才反應過來,但那兩把槍正對著他倆。三米的距離,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歐陽雪心裏面有著萬千的念頭,想過自己的父母,妹妹,同事,領導,家裡的貓,還有就是那個陽光帥氣一臉痞子模樣的軍裝青年......
「砰,砰」
此時,航機樓大廳響起了兩聲槍響,緊接著傳來兩聲慘叫,大廳里其他旅客聽到槍響頓時驚叫不斷,有的人抱這頭蹲著地下,有的人相互擁抱,有的人則四處亂跑,場面一片混亂。
警報隨著響起,大量的機場安保人員向著槍響方向沖跑過來。
歐陽雪看著兩個東里亞人在她的面前中槍倒下,兩顆子彈分別打中對方後腦勺,直接一槍斃命,而射殺對方的則是剛才那位軍裝青年。她看到對方在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完成了彎腰,抽槍,射擊,接著那兩個中東人便中槍倒地。
剛才還一臉痞子相的人,轉眼間就成了殺神,所以在李折耳完成射擊后,瀟洒地站立起來時,歐陽雪依然是雙眼充滿了驚呆地站著。直到看著對方瀟洒地把槍插進右腳的槍套里,才醒悟她的職責所在。急忙抽出手槍,指著李折耳說:「不許動,雙手舉在頭上。」
看著對方雙手輕舉表示並無抵抗的意思,反而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歐陽雪才和陳立軍小心謹慎地向著對方慢慢走近。
見兩人舉著槍謹慎地來到自己面前時,李折耳便輕聲笑道:「同志,請放下槍,我是在役軍人,在我包里有我的證件,和持槍證。」
歐陽雪朝陳立軍望了一眼,見對方也朝她點了點頭,便放下槍,小心翼翼地從對方的背包里翻出了證件,仔細看了起來。
她攤開軍證,只見鋼印下那張英俊而剛毅的軍人相片,正是眼前的軍裝青年。
「軍銜,中校,什麼情況?服役單位,國軍會?」,歐陽雪抬頭看向李折耳,一臉疑惑,於是便急忙通過耳麥向上級彙報。
當梁飛向機要部門核實李折耳身份,對方告訴他沒有許可權知道,一切機密,他就知道對方的證件完全真實。於是,他便馬上通知歐陽雪,要她服從國軍會首長的指示和安排,而他馬上就趕到現場。
歐陽雪一臉驚愕地聽完大隊長的指示后,然後滿眼不敢相信地朝著李折耳望了望,便迅速收好手上的相關證件交還對方。捅了捅陳立軍讓其收好手槍並告知李折耳的身份后,便對著李折耳立正敬禮大聲喊道:「首長同志,特勤歐陽雪,聽候指示。」
李折耳回禮道:「地上面暈倒這個人身上有炸彈,你們等我先處理好。」
他來到梁莫德的身前,翻起對方的衣服,看著綁在腰間的炸彈,仔細考慮一下,便從腰間拔出多功能戰術刀,熟練地切斷其中主要的線路后,便把炸彈從梁莫德身上拆離,然後小心包好放在地上。
歐陽雪和陳立軍聽到有炸彈,本想要疏離群眾的,但見領導沒有指示下達,便提心弔膽地站在李折耳後面警戒起來。倆人看著對方嫻熟無比地拆除炸彈的時候,眼裡充滿了崇拜,歐陽雪心裡更有了別樣的心思。
李折耳站起來對著歐陽雪說:「危機已經解除,其他善後工作由你們負責吧。」
歐陽雪和陳立軍兩人同時回答道:「是,首長同志。」
此時,機場的安保人員和一部分特勤人員也陸陸續續趕到現場后便在李折耳安排下進行現場封鎖及維護治安,對一些旅客進行安撫及對整個航機大廳進行危險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