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尼瑪幼稚
慧姑緩緩鬆開手,傷心的眼淚流了一臉。
夫人揉了揉腦殼,「慧姑,我讓人帶你去鑲牙,多少錢我出。」
慧姑繼續哭。
有點兒失神。
夫人給旁邊的丫頭使了個神色,丫頭們就心領神會,扶著慧姑出去了。
……
一連幾天,贏袖都心無旁騖的插秧,這地主果然就是地主,地太多了,插完秧還要招呼那些牲畜。
贏袖覺得這一天天,白天去幹活,晚上去吸收冤氣,太充實了。
這一晚。
贏袖幹完了活,赤著腳從泥水田地出來,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男人拉住她去了山後。
贏袖認得他。
他是,專門監督奴隸做事的一個管家。
「管家?」
「累不累?」
「不累。」
「其實,我可以幫你。」那老管家本來拽著贏袖的衣袖的,說話間朝著贏袖的臉摸去。
贏袖躲過這個噁心的傢伙,「管家難道不知道,我有少爺撐腰嗎?
管家樂呵呵一笑,這事兒他琢磨了好幾天,「要是少爺真給你撐腰,你也不會現在還在這裡干苦活。」
贏袖怕是要翻個白眼,「哎呀,這事兒要是讓管家家那個母老虎知道……」
那母老虎可是夫人的妹妹,也正是何若原。管家要不是搭上這層關係,也當不上管家,這種事兒如果被發現,他絕對收拾鋪蓋滾蛋。
管家呵一聲,不得不說還真是威脅到點子上了,「你會來求我的。
贏袖:……
嗤。
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看著管家故作瀟洒的抖抖袖子轉身離開,還有一種迷之自信的成竹在胸,贏袖眼皮一抬,管家腳一崴,直接臉對臉摔到牛糞里。
贏袖走過去,樂呵呵的撇嘴一笑,「活該噢。」
管家氣急敗壞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臉,那不斷朝鼻腔湧入的臭味熏的他腦袋一蒙。
太丟臉了。
贏袖跟著種田的大部隊回府,從府邸的後門進去,就看見慧姑揪著一個婢子的耳朵罵。
贏袖覺得幾日不見,慧姑怎麼還是這麼威風,噢,吐字也很清晰呢。
慧姑聽到身後響動,轉過頭,一張臉兇悍的厲害,看見一群破布爛衫的奴隸,「快點走!一群下賤的東西。」
奴隸加快了腳步。
贏袖算看清了,好傢夥,鑲了口金牙,這完蛋玩意兒這麼有錢?金牙里還透著一塊綠色的碎玉。
擦。
於是夜晚。
贏袖又潛入慧姑房間,把它的一口金牙都給卸掉了。
慧姑不免又挨了頓巴掌,她不知道誰老在暗處搞她,最近這些天,她鑲一次牙半就會再掉落,鑲一次牙半夜就會再挨一頓打。
來來回回搞了三四次。
慧姑蓬頭垢面的來到夫人的房間里,已然是十分的失魂落魄了,「呼,呼人。」
夫人捂臉,她算是知道了,這暗處的高手絕對就是針對慧姑,且不是報仇,分明是在玩弄她。
「這個,你別鑲了。」
慧姑流淚。
……
奴隸一月休息一次。
終於到了休息的這天,眾位奴隸開始統一的洗澡,渙衣,縫縫補補,等待著明天的勞作。
贏袖也算知道那管家說的「你會來求我的」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了。
床下放蟲,撕毀衣裳,不給留飯,也不和她講話。
真尼瑪幼稚。
她會怕這?
贏袖逮住一個奴隸女頭頭,索性將所有的話都攤開了說,「我知道你們中有的人和管家有個一腳半腳的,他讓你們欺負我你們就欺負我?我倒是想問,一個一個像飛蛾似的撲向那個管家,你們所付出的和你們所得到的對等嗎?」
「奴隸的身份變了嗎?」
「每天依舊照樣幹活。」
「田野里又苦又累的,可有半分的削減?一群人掂量不清事情,為虎作倀,可真是,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