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郡主,別動!
劉煉也不是莽撞之人,見此情景只能從長計議了。
甲士們也懶得抓活口了,有幾個祭旗的就行。
弓箭兵瞄準劉煉萬箭齊發,這可糟糕,劉煉體內靈力尚未完全足夠。
嗖!嗖!嗖!
生死攸關之際劉煉用盡體內全部靈力,箭矢射中了一團紫光,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這一幕無疑讓士兵們迷茫,是人是鬼?是真的憑空消失還是自己花眼了,這麼多人一同眼花?反正人就是不見了。
中軍大營之側,一個更加華麗的大帳。
一個紫衣女子端坐在於中椅,手中端著的茶碗陣陣飄香,這女子正是嘉寧郡主文迦心。
旁邊的丫鬟收拾著餐盤,「郡主,稍後我們可不可以不去,刀劍無眼的,傷了郡主,我可擔待不起!」
郡主笑著說:「本郡主可是修習了北境戰神燕叔叔的功夫,一般的刀劍豈能傷我,再說不是還有神僧大師傅,你待著就好,不用管我了!」
「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郡主雖然練了功夫,可你哪裡知道危險什麼時候靠近呢!」
丫鬟撒著桌子,卻不見郡主回應,心想這主子一定是又不聽勸。
「郡主,我說話你老是不聽……」
正在埋怨的丫鬟一回頭看見郡主居然被一個男人劫持,嚇得尖叫起來!
「來人吶,來人吶!有刺客……」
劉煉心急之下沒來的及冥想落地,隨便閃現到了郡主的帳篷,剛好用桌上的水果刀劫持了郡主。
看著門外湧進來的護衛,劉煉雙手發抖,他在想辦法,不能這樣束手就擒,母親還不知所蹤。
「我不想傷害你!」劉煉說完一口血噴了出去,濺了一地,郡主脖子上也都是血跡。
他不等體內靈力恢復,強行運功,已經傷了心脈。
郡主也不慌張,慢慢放下茶杯。
「別動,姑娘!」劉煉心跳加快,顯得十分緊張。
「你是衛國人?為什麼劫持我?」郡主平淡的問。
衝進來的護衛個個面色比劉煉還緊張,郡主在軍營被劫持,可是天大的事!
「大膽賊人,放開郡主!」
「放開郡主,留你全屍!」人群中也不知哪個在喊。
劉煉雙手顫抖,刀頭好幾次險些刺到郡主,郡主倒是不怕,輕蔑的說道:「我能擦拭掉臉上的血跡嗎?」
「可,可,可以!你是郡主?我不想傷害你,我不是衛人,我……我來這,我只想找我娘!」劉瀲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郡主一聽不知該笑該怒,卻也笑了出來。
「你找你娘為什麼劫持我?」
「郡主恕罪,昨日山賊打劫糧車,小人帶著母親路過問路而已,卻被當做山賊一同抓來,我娘現在不知所蹤。」
「還是個孝子呢,你娘被抓到哪裡了?」
「這……小人不知!」
「誰抓的?」
「也不知!」劉煉已經堅持不住。
郡主噗嗤一笑,「你這賊人,劫我莫名其妙,說救母親也是一問三不知!」
忽然劉煉手中匕首不受控制,噌的一聲飛了出去。
沒了匕首的威脅,郡主單手一個擒拿手,將劉煉扔了出去。
還沒等劉煉反應過來,十幾把長戟自己刺向自己,若不是有人擋了一手,小命就交代了。
原來是黑袍僧弦陽前來,他先前感受到有人用靈力施術,聞聲趕來,恰好看到劉煉劫持郡主。
這擋下長戟之人也是他,他已經從士兵口中得知此人可以瞬間消失,郡主就是這樣被劫持的。
只是兵士們描述的神乎其神,也難怪,之前沒抓住,之後又被劫了郡主,不說厲害點顯得自己太過無用。
「郡主,此人交給我!」
郡主看著弦陽,點點頭說:「好,就交給大師傅,我也要換身衣服了,大清早被人濺一身血。」
弦陽還有事要做,於是命人將劉煉捆在中軍大營大纛的長桿之上,左右護衛看管著。
兩軍陣前,天氣也隨著劍拔弩張變得詭異莫測,一陣寒風吹來,要看就要下雪一樣。
衛國守軍張弓拉箭枕戈待旦,整排的桐油已經被點燃,等著城下的夏軍攻城。
守城的趙缺將軍不時的回頭看看令兵,似乎還沒有消息。
城下早已列陣完成,鐵騎兵團策馬陣中,他們的任務就是待城破后衝殺入城。
岱嶽在鐵騎兵團的前方設點將台,衝車投石車和天機炮前日已消耗過半,剩餘的也都整齊列於陣前,想必今日定是一場惡戰。
岱嶽見郡主和弦陽大師來到陣前,他已經從侍衛口得知郡主被劫持之事。
「郡主恕罪,末將竟不知營中有歹人潛伏,險些釀成大禍!」
「小事一樁,將軍不用掛懷,今日攻城要緊!」郡主落座,準備看岱嶽指揮攻城。
岱嶽慚愧的說:「郡主安全,末將就放心了,那,末將這便下令進攻?」
說完拔出佩劍,直指城頭看向這邊的趙缺!
「進攻!」
傳令兵揮舞令旗,風中飄揚的令旗如同大殺器,指向之處,千軍萬馬擊進。
長角號聲的低沉,戰鼓陣陣的隆聲,天機炮火的轟鳴,再加上劃破天際的弓弩聲,別說看一眼,聽一耳朵都覺得膽寒。
雲梯、臨車、衝車……
衝鋒營、盾甲兵、弓箭手……
披堅執銳,視死如歸!一排排的好兒郎頂著城上的滾木雷石,絲毫沒有畏懼之心。
弦陽恐流箭或者投石機對郡主有誤傷,施展功法化作一幕屏障。
世間開始有人參透收集天地之靈氣化為異能為己所用,都同時參透了天地之靈氣的反噬,願意舍自身精氣達到平衡者便是修習的大師了。
事有平衡,不願意者便走火入魔萬劫不復。可想而知弦陽大師消耗了多少精力,若非超高的修為,斷然不敢連日施術對抗敵軍。
距離永泰城還有十來里路上,一個馬隊護送著馬車飛馳而來。
轟隆的炮聲隱約能夠聽到,車裡的正是衛國國師無眠,他夜裡睡眠不好,白天卻十分嗜睡。
眾人聽了他一路的鼾聲,心裡卻踏實了許多,因為衛國皇帝曾說:無眠而眠,天下福延。
無眠感應到一陣陣的靈氣直衝曠野,他依然是閉著眼,天生的一副惡像讓人不寒而慄。
「公子回來了么?」車裡傳出聲音。
「稟國師,今早收到傳書,已經從雪域歸來,今晚便能和永泰軍匯合,也許晚上我們就能在城裡相聚。」
護衛小心的伸著頭聽車裡還有什麼要問的。
「嗯,籌劃這麼久,他連寧州的精銳都拉過來打了,這一仗不陪他玩一玩,豈不是白算計了!」
護衛又說:「國師放心,前方的斥候已經探聽,北原和撫仙的人也都在附近了,剿滅夏軍如探囊取物!」
無眠伸了個懶腰,打了一聲哈欠。
「等老夫這老友先鬆鬆筋骨,我再和他會上一會!」
護衛點點頭,也沒什麼需要彙報了,他偏著頭,直到確定國師沒了問題,這才加了一鞭,飛奔向永泰城的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