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世子回歸

第102章 世子回歸

舟游跟著范旭澤來到了宮裡,他以為蘇寒和范溪音一樣是個脾氣古怪的公主,雖然見過幾面可也以為是個不好相處的主,沒想到來到公主閣只有一個侍從守在門外:「二爺。」

門被打開,蘇寒一襲紅裙長發垂下看起來溫柔又甜美:「師尊?徒兒請師尊安。」

范旭澤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後的舟游:「我給朵朵找了個扶乩,這人就給你了,看你身邊這麼多年只有個小司,你一個公主,出門在外也不方便,只是他還沒學多少。」

拱手行禮的舟遊學會了低眉順眼:「屬下請蘇寒殿下安。」從前他是世子是王,從來都是居高臨下,如今來到了這裡在范溪音身邊學會了彎腰低頭。

蘇寒看他笑了起來:「溪音不願意有扶乩的師尊把他給了徒兒,就不怕溪音不高興?」

「她收下了我為她找的扶乩,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傷害自己,那個人如果不出所料最終會落到韓卿手上,也罷用她換我妹妹,也算是她活的值了。」范旭澤的話引起了蘇寒的好奇。

眼珠一轉的蘇寒走近了兩步抓著他胳膊小聲問:「為什麼啊?師尊,徒兒好奇,師尊給她找了個什麼樣的人,溪音向來性子孤傲,最瞧不得扶乩,是誰啊?莫不是…..」她懷疑是洛塵做了她的扶乩。

范旭澤摸了摸她的腦袋扒開她的手:「是一個和朵朵長的有八分相似的女子叫安蘭。」

「真的嗎?世上還有人比我更像她?師尊溪音都多大了師尊還喊她的名,朵朵哪裡像個公主的名字,還是喊溪音吧。」蘇寒又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

無奈的范旭澤再次把她拉開:「男女授受不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抱著師尊。」

不高興的蘇寒撅撅嘴:「那溪音都那麼大了也一樣抱著師尊撒嬌,怎麼徒兒就不行,我不管徒兒還小,師尊身上香香的,徒兒才不管那麼多,男女授受不親,但師尊是師尊。」她抱著范旭澤的胳膊又蹭了蹭不小心碰到了范旭澤的腰。

輕咳一聲的范旭澤把她又拉開了:「叫你父王看到了就該說你了,時候不早了,不要貪玩早些睡,最近勤加練功。」

「知道了知道了,徒兒恭送師尊。」蘇寒撇撇嘴乖巧的行禮目送他離開。

等他走後蘇寒烤著暖爐好奇的打量著站在屋裡的舟游:「我記得你,是大漠的世子,救過我哥哥,我叫蘇寒,字銘寒,我這裡無需拘禮,在溪音那裡事事都要提心弔膽的么?其實溪音性子挺好的,就是有些任性,而且溪音閣一向最注重規矩的,你在裡面自然是另類,看看星雲和支宇不就是么。」

舟游看到她這麼好說話抿抿嘴反問:「蘇寒殿下真的覺得姑娘…..溪音殿下脾氣好?」

「是啊,不然呢?在冥界最好當差的地方就是溪音閣和師尊身邊,沒有管束,師尊話少溪音呢脾氣極好,很少責罰身邊的人,你這如今到了宮裡當差是在我的身邊,我身邊的人雖歸我管,但都是尊著宮裡的規矩,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掉腦袋的。」蘇寒撥弄著桌上的蠟燭低頭一笑。

守在外面的小司敲了敲門進來:「公主殿下是世子殿下的燈亮了。」

眼睛一亮的蘇寒站起身提著裙擺跑向外面果然看到了蘇銘安的住所亮起了藍光:「哥哥是哥哥回來了。」

攔住她的小司看著她的腳:「公主殿下要光著腳去嗎?屋裡有暖爐公主殿下不怕,可是外面沒有,公主殿下告訴腳冷可不要再讓屬下抱著公主殿下去了。」

白了他一眼的蘇寒穿上了鞋:「你愣著幹嘛既然你歸我了,就得和小司一樣寸步不離的守著我,走啊。」

回過神的舟游連忙跟上去,他以為蘇銘安和范溪音是一對,也知道世子就是姜景臨。

當蘇寒打開那扇門時蘇銘安一襲深藍色的束衣轉過身來,舟游被他的臉和散發出的溫柔給吸引了,他比姜景臨還要溫柔,更加有氣質而且容貌更勝。

「小寒。」蘇銘安笑望著她,蘇寒快步跑過去擁住他:「我終於把哥哥盼回來了,哥哥不知道,妹妹一人等著哥哥多可憐。」

輕輕摸著她頭髮的蘇銘安微微一笑:「是啊讓小寒久等了,哥哥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留下你一人了,溪音如何了?」

假裝吃醋的蘇寒鬆開了他:「哥哥倒好一心就惦記溪音,她一切都好,哥哥…..」

「我去看看她。」蘇銘安披上斗篷戴上帽子就想出去,蘇寒急忙跟上:「哥哥靈力還沒有恢復,現在就要去嗎?九月呢?讓九月跟哥哥一起去吧。」

范溪音帶著支宇走來:「不用了。」

蘇銘安取下斗篷帽子看到她露出了笑容舟游以為他們兩個人算是苦盡甘來了。

「久違了溪音。」蘇銘安和她對望,范溪音微微行禮:「這是我欠你的,日後我會還你的,本該是我的事,不應該把你牽扯。」

搖搖頭的蘇銘安走向她輕輕撫上她的臉沖她笑著:「無礙,只要你安好,你要做什麼溪音!」他想收回手被范溪音一把拽住,范溪音劃破自己和他的手腕將血融合成一滴血托著血咽了下去。

蘇寒震驚的看著她:「溪音你這是…..」

拔出匕首的范溪音一刀捅在他肩上,蘇銘安並未感受到疼,反而是范溪音的身上多了道刀傷滲著血,她拔出刀扔在地上捂著傷口眉頭一皺:「今後我做你的扶乩,我們兩清。」

「解開,我讓你解開,你沒有欠我的,溪音我不需要你這樣做。」蘇銘安想去查看她的傷勢並讓她解開。

退後了兩步的范溪音倔強的說:「范家是蘇家的家臣,哥哥願為王爺赴死,那麼溪音也願意為二位殿下赴死,以後就讓溪音來承受殿下的寒症和傷痛,我心甘情願絕無怨言。」

蘇寒扶著門框已經明了:「何必呢?師尊怕你傷著自己,為你尋得扶乩,你卻自降身份做哥哥的扶乩,你還是沒能放過自己。」

「我只有疼著才能清醒,銘安,你也不需要有什麼負擔,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傷不了自己,我就清醒不了,我承受著你的痛楚我才能心裡安心,別告訴他們好嗎?」范溪音掉著眼淚看著他。

蘇銘安心疼的將她圈入懷中:「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對不起。」

離開他懷抱的范溪音低垂著眸子微微閉著眼難受的行禮:「我來只是為了看看你,既然也看了,那麼溪音告退。」她一抹眼淚轉身離開以至於舟游很久都以為他們是一對。

等她回到家時安蘭已經備好了熱水想給她寬衣去伺候她模樣,范溪音忽然眸子一轉示意支宇和星雲退下,安蘭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

「為何不看我?」范溪音走到她面前張開手讓她寬衣,安蘭看到她肩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給她脫下來:「回殿下,奴婢學了規矩不能直視殿下的眼睛。」

范溪音伸手撫上她脖子而後捏住她的臉逼迫她看著自己:「你怕我?你不該怕我,你這張臉長的真好。」

安蘭以為是自己惹了她生氣急忙跪下來磕頭不起:「奴婢不敢,奴婢不知哪裡惹惱了殿下還請殿下息怒。」

「我說你惹我了嗎?起來,我又不吃人你怕什麼。」范溪音自己脫著衣服泡進池水中。

一進池子里血瞬間流了許多,她微微皺眉捂了捂肩頭的傷又鬆開靠在池壁上閉著雙眼安蘭顫顫巍巍的到她頭頂給她揉著腦袋:「殿下的傷…..奴婢是殿下的扶乩,為何沒有傷?」

隨手在穴位上點了兩下的范溪音道:「你哪裡是我的扶乩,是我哥哥安排在我身邊防止我傷自己的人,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怎樣你若實在害怕我,明日我送你到世子殿下身邊去世子殿下最是溫和的人。」

「奴婢不怕了,奴婢只想伺候殿下。」安蘭忽然被她拽入池水中被嗆了一口鑽出來。

范溪音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藍光湧入她的腦袋裡面:「以後出了溪音閣就戴著面紗,我是為了你好,你放心我不會傷人,也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怪癖,你出入溪音閣記得帶令牌,不然會被攔在門外不讓你進的,溪音閣有許多機關暗衛,晚上沒事就不要瞎走瞎碰。」

換上了男裝的范溪音看上去更像范旭澤了她本就長的很英氣,英氣裡帶著柔美,范旭澤也是這種長相。

走出屋子的范溪音一臉的漠然冷淡讓安蘭看的痴獃了竟是連忙低下頭行禮:「奴婢不知二爺何時來的,請二爺恕罪。」

「二爺?我和哥哥長的有那麼像嗎?身高體型都完全不一樣,你留在這裡,讓星雲教你些法術和武功,支宇我們走。」范溪音一邊走一邊系著玉佩。

安蘭猶豫著叫住了她:「殿下,奴婢….奴婢想和殿下一起去。」

手背在身後的范溪音回過頭看著她:「此去可能會有些兇險的,我也許保護不了你,那樣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笑笑的安蘭上前了一步:「奴婢不怕,奴婢想和殿下一起去,奴婢是殿下的扶乩,殿下也不會受傷的,雖然奴婢不知道殿下肩上的傷為何沒有出現在奴婢身上,但是奴婢知道殿下是不會讓奴婢受傷的。」

「你倒是清楚,走吧。」范溪音轉過身不再看身後的她。

戴上面紗的安蘭站在馬前犯難了,范溪音看出她的犯難被逗笑了:「你不會騎馬?男女授受不親,來吧,上來。」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她坐不了支宇的馬。

伸出手的范溪音示意她上馬,安蘭臉微紅把手放入她掌心被她拉上馬擁入懷中。

教舟游御劍的蘇寒無意看到這一幕:「溪音?她要做什麼?」

「姑娘?馬上戴著面紗的?」舟游正屏氣凝神的運劍隨即也看過去,搖搖頭的蘇寒指了指一身淺紫色衣衫男裝的范溪音:「那個才是溪音,戴面紗的女子和溪音的確有點像,不過眉眼不像,溪音的眉眼更加有神,而且有些冷漠,所以那個男子打扮的才是溪音,那女子眼神柔順,溪音才不會,走,去看看,她每次扮成男裝就會去惹事。」蘇寒來了興趣跟上去。

緊跟其後的舟游納悶的問:「蘇寒殿下怎麼會這麼清楚?」

蘇寒一笑幫他穩住劍:「我啊,我和哥哥還有溪音自小一起長大的,她一千歲以前是養在父王母後身邊的,所以對她更是熟悉,溪音的眼神和師尊一樣淡漠疏離,就會給人一種很難親近的感覺,但是她很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很小的時候任性可愛的很。」一邊說一邊回憶的蘇寒忍俊不禁的笑起來。

不知不覺到了鬼市,范溪音停下馬跳下來伸手摟住安蘭的腰把她抱下來:「支宇你去把馬找個地方繫上,我和安蘭在鬼市門口等著你快去快回。」

牽著馬的支宇點點頭拉著馬離開,附近已有些遊魂野鬼,安蘭嚇的躲在她身後:「殿下來鬼市做什麼?」

「取一樣東西,不用怕,這些鬼不會傷人的你要是害怕就拽著我衣服。」由於她穿的是束袖的衣服沒有衣袖給她拽,只能讓她拽著自己的衣服。

到了鬼市門口蘇寒收起了劍:「她來這裡幹什麼?還扮成男子模樣。」舟游看到這些鬼的時候嚇的跳了起來遮住臉:「媽呀,他們都是鬼啊,好可怕。」

翻個白眼的蘇寒扒下他的手:「這有什麼可怕的,你死的時候跟這差不多,還是溪音修補的你肉身,別怕,他們不敢靠近的,只有鬼王才能近身,這些鬼是不敢貿然近身。」

鬼市裡叫賣的鬼熱熱鬧鬧,絲毫不比王城的人少反而更是喧嘩吵鬧。

安蘭看到一個豬頭人身的鬼賣的全是人的內臟嚇得死死抱住范溪音的胳膊,她抬手護住安蘭想往裡面深處的賭場而去。

「喲哪裡來的好俊俏的小郎君。」一個濃妝艷抹的女鬼說話時臉上的脂粉不停的往下掉衣服裝的格外暴露,胸都露了出來就想往范溪音身上靠,安蘭嚇的直後退被支宇扶住:「沒事的,不用怕,跟著我。」

女鬼貼著范溪音的身子抬手就往她臉上摸來摸去,范溪音不悅的皺著眉。

被逗笑的蘇寒捂著嘴笑的不行:「她范溪音哪裡受過這種羞辱,還是被鬼,哈哈哈你怎麼了?害怕嗎?」她發覺舟游臉色不大好。

咽咽口水的舟游也跟著笑了:「沒,就是一想到姑娘之前…..就有點替這個女鬼擔憂。」

「小郎君不如陪奴家去玩玩?奴家這裡有很多好玩的呢。」女鬼說著就把那露出來的胸往她身上擠,范溪音忍受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捏緊了十指額頭的青筋暴起:「滾。」

一旁看熱鬧的小鬼也跟著起鬨:「十三娘人家小郎君啊哪裡瞧得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模樣,再看看人家這小郎君的死樣乾乾淨淨的白面書生。」

瞪了他們一眼的女鬼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小郎君奴家伺候小郎君保管小郎君舒舒服服的。」

「我讓你滾開。」范溪音實在難以忍受舉起手化了個圈輕輕一推藍光浮現將女鬼打的魂飛魄散,她厭惡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再看兩眼你們就跟她一個下場,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還不快滾。」

看到女鬼的慘狀加上她的話一時間小鬼們以為她是鬼王身邊的使者嚇的紛紛避讓。

范溪音捂捂鼻子一陣噁心不由的捂嘴乾嘔了幾下,支宇知道她這是犯病了一把拉著安蘭怕她丟了一邊拍著范溪音的背:「姑娘,要不屬下去就是了。」

「別碰我,我沒事。」胃裡翻江倒海的范溪音忍住噁心的衝動繼續往前走。

唯有蘇寒緊張了起來,舟游看向她狐疑的問道:「殿下怎麼了?」

蘇寒的眼睛不敢從她身上挪開:「壞了她這是舊病犯了,她一遇到事解決不了的大喜大悲就會噁心乾嘔不止,或是厭噁心煩也會如此輕則乾嘔,重則嘔血。」眉頭緊鎖的蘇寒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賭坊門口他們三個走了進去,支宇把錢袋遞給范溪音,顛顛錢袋的范溪音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了二樓包廂里的一個男人身上,隔著一道帘子,那男子身上的鬼氣很重范溪音站在這裡都能感受到:「鬼王戚鴻鈞,支宇你保護安蘭,我去拿東西。」

「是。」

樓上的男人也注意到了她,畢竟一群鬼裡面只有她長的是最好看的,還沒等范溪音有所動作她就發現有一群侍從向他們靠近過來。

皺著眉頭的范溪音按住支宇蠢蠢欲動的手微微搖頭:「鬼王在此莫要輕舉妄動,先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公子上來吧,我家大人有請。」一位侍女走到他們身邊恭敬的說道。

看了眼二樓的范溪音也沒有猶豫跟著侍女走上去,支宇一直把安蘭護在身邊。

走上二樓進了包廂支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鬼王的真面容,居然是個好看的少年。

戚鴻鈞只是抬頭看了幾眼他們就笑著指向范溪音:「你是他們的主子吧,公子現身於我的賭坊是做什麼呢?別告訴我,公子就是一時手癢想來玩玩?我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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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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