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駕

第14章 救駕

蘇寒慌忙遮住不讓他看:「師兄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撓撓腦袋的青顏傻乎乎的笑著:「師妹別遮了我都全部看見了,還有四個字,不負韶華這是哪位家的公子,值得師妹記掛在心的?」

「讓我進去,我有急事求見公主殿下。」顧離在門外推著不肯放行的小司,青顏素日里是不大待見顧離的:「吵什麼吵,趕出去就是了,師尊說過不許你見師妹的,滾滾滾。」

院子外的顧離急的直跺腳:「公主殿下,臣懇請公主殿下一見,事關王爺的性命。」

站起身的蘇寒忙走出去讓小司走開:「你說什麼?父王他怎麼了?」

「東谷山叛亂王爺帶一波人馬被困,王妃和二爺不知所蹤暫不知身在何處,王爺已經被困了兩天了,再不救駕怕是性命攸關。」顧離急的跪在地上哪裡還顧的上那麼多。

小司扶住差點摔倒的蘇寒:「公主殿下~」

蘇寒很快就鎮定下來:「師兄快去通知哥哥清兵帶人即刻救駕,小司你讓楚堯去找師尊和母后,楚堯是母后的靈獸他一定能找到的。」

青顏才不相信他的話:「萬一他要是騙師妹你的呢?誰知道真的假的,王爺又怎麼會被困在東谷山那可是王妃娘娘的地界。」

捏著拳頭的顧離一改往昔的平和:「青顏公子以為是什麼?我豈敢拿王爺性命開玩笑,那是死罪,青顏公子可以不信,公主殿下,臣句句屬實倘若有半句假話,必遭天譴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請公主殿下即刻救駕。」

「去啊還愣著幹什麼?師兄他不會騙我的再不去父王恐怕真的會遭遇不測。」發了脾氣的蘇寒讓青顏不得不信顧離。

看了眼顧離的蘇寒默默的移開目光:「父王要是能平安無事,你就是功臣,我會讓父王嘉獎伯爺的,告辭。」

起身從后擁住她的顧離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這一舉動令蘇寒呆住,她很不習慣:「伯爺....」

「就一會,臣不要什麼嘉獎,望能偶爾見見公主殿下就好了,公主殿下就算對臣沒有任何想法也好,臣喜歡公主殿下,很喜歡的,為公主臣什麼都可以做。」顧離聲音沙啞帶著委屈和絕望。

伸出手扒開他的蘇寒背對著他:「伯爺自重我對伯爺只有君臣並無其他,或許我的舉動使伯爺誤會了什麼,以後就不會了,我沒有恨過伯爺也只伯爺是位極好的人,只是我心有所屬,容不下其他人了,抱歉。」

城牆上的顧離望著城下馬上的蘇寒,她一身白色長裙長發全部用白色絲帶盤起插著一隻翠綠色的流蘇發簪,清純又幹練利落。

顧離看著遙不可及的蘇寒心中難過:你是君我是臣,我連看上你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你沒有心又哪裡心有所屬呢?銘寒,你之後再無人喚我一聲久瀲了。

「妹妹不留在王城嗎?王城無主怎行?」蘇銘安騎著馬到她身邊。

心慌的蘇寒哪裡還管得了這些:「師尊的長姐和師兄的二姐都在不會出什麼事的,為今之計是救出父王才是,再不濟還有幾位城主可以撐的了一時,哥哥不要擔心。」

蘇銘安還是放心不下:「可是.....罷了,妹妹說的對,救出父王才是緊要的。」

「四哥還在這裡做什麼?東谷山叛亂,我得到消息蘇寒和銘安都帶著兵去救駕了,四哥是不知嗎?」扇著扇子的溫詩詩抬起眸子看過去。

果然陸勛最緊張蘇寒了:「什麼時候的事?」

溫詩詩笑著說:「怕是快到了吧,四哥確定不去的?那小丫頭還沒上過戰場,戰場上可不比王城內院四哥就不擔心?」

穿著鞋子和衣裳的陸勛都來不及束髮隨便用黑色髮帶紮起又是一身束身黑衣:「你怎麼不早點差人來告訴我呢?」

「拜託四哥,我又不是冥界的人,我是魔族公主好不好,探子一來報我就告訴四哥了,我時刻盯著冥界會被人誤會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四哥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就是覺得她人又小萬一傷著就不好了。」溫詩詩明知他惦記可又想著要是蘇寒真的出事他一定會難過的。

忘形的陸勛這才想起這回事:「對對對是我不好給忘記了,我這就去東谷山。」

撇撇嘴的溫詩詩將令牌扔給他:「諾拿著這個別忘了你也不是冥界的人。」

他拍了拍腰間的玉佩笑道:「我有這個,小寒的玉佩,不會有人攔我的,謝啦。」

「這是要做冥界的女婿了?嘖,魔族的叛亂四哥都未平就要去幫冥界。」逗他的溫詩詩笑了兩聲默默離去。

當琵琶釘刺進蘇錦澈琵琶骨時他疼的臉都白了捏緊拳頭握住琵琶釘硬生生的拔了出來一聲都沒坑:「守住!誰敢退軍法處置!」

蘇寒和蘇銘安騎著馬趕來:「父王!」

看到他們兩人時蘇錦澈臉色一變:「你們怎麼來了?」蘇寒心疼的翻下馬跑過去捂著他流血的傷口掉著眼淚:「疼嗎?父王女兒和哥哥來了沒事的。」

蘇錦澈紅著眼眶搖搖頭:「不疼,你們快回去本王已經通知了旭澤了他很快就來了。」

蘇銘安也下了馬熟練的給他清理傷口示意士兵抵擋住攻擊:「父王怎會不疼,只是母后不在父王才會故作堅強。」

他知道自己的父王只會在母後身邊時露出脆弱的一面,他見到過蘇錦澈靠在輕衣肩上無聲落淚那樣的絕望和痛苦。

「這裡不安全你們快點回去,本王沒事。」蘇錦澈將他的兩個孩子保護的很好,幾乎未曾讓他們雙手染過血也沒有帶他們上過戰場,蘇錦澈愛孩子只因為這是他與摯愛所生。

眼看一支箭對著蘇錦澈而來,蘇寒一慌張開雙臂擋在了他面前:「父王!」

等蘇錦澈和蘇銘安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一道黑煙控制住箭轉向敵人射去,陸勛落在三人面前,蘇寒看到他的眼睛是紅色的,像紅寶石一樣竟也異常的好看:「阿勛?」

伸出手的陸勛歪頭一笑:「降災!」一把詭異帶著魔氣的黑刀浮現在他手中,蘇錦澈認識這把長刀,甚至說這把刀比陸勛更要出名,許多沾染了許多鮮血和怨恨者的戾氣,這把刀滿身魔氣若是神握住了必會被控制從而情緒失控,當初陸勛就是靠這把刀殺了天族許多天兵,後來他被魔君囚禁這把刀自己溜下凡屠殺了三座城,還是陸勛下到凡間給帶回來,以至於神族一些人聽到陸勛還不以為然,可是見到降災就畏懼三分,它和它名字一樣,走到哪裡災難就降臨到哪裡。

「搞半天你是降災的主人?」蘇錦澈被蘇銘安和蘇寒一人扶著一隻胳膊仍然不失高貴,像是此刻狼狽的根本不是自己。

一挑眉的陸勛揚起嘴角握著劍行禮:「這把刀比我還要出名啊,王爺謬讚了,我的確是這把刀的主人。」

蘇錦澈看了這刀幾眼:「傳聞這把刀是用了七七四十九個亡靈和一位神族亡國公主製成?」

「錯了,是一千個亡靈和翼族上代三皇子的肉身及仙魂祭刀做成,這把刀只認我一人,我若死它便自毀,在王爺看來是殘忍了些的。」陸勛本以為他會認為很殘忍。

哪知蘇錦澈毫不在意:「聽起來不錯,有空切磋切磋是本王的龍嘯厲害還是你的降災狠。」

陸勛眼裡有過一絲的錯愕隨極被掩蓋:「麒零還等什麼?等著為師請你動手不成?」

「是師尊!」麒零忽然領著魔靈山的三千多弟子從山頂上跳下來與對面的敵軍打了起來,根本還用不著他們動手,陸勛渾身散發著黑煙每走一步周圍的花草瞬間枯萎:「魔靈山弟子聽令,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眾弟子一邊打一邊回應:「弟子們領命!」

在魔族能使喚魔靈山的除了洛塵也就只有陸勛和魔君了,連溫詩詩都沒有這個資格。

有些人認出了陸勛紛紛露出驚恐的眼神開始畏畏縮縮了:「是陸勛那是魔族陸勛,他怎麼會在這裡的。」

這些逆賊蘇錦澈跟他們糾纏了好些天,要不是被偷襲早就贏了,加上他們只有幾十人對抗著一萬人,換做別人早就死完了,他能撐到現在陸勛都佩服不已。

魔氣四溢那是蘇銘安和蘇寒都沒見過的可怕陸勛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散發魔氣,這些魔氣很濃郁久久不散圍繞著他,但凡陸勛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殺的人都灰飛煙滅,而那把刀發著紅光,殺的越多它越亮,死去人的怨氣戾氣都被陸勛和這把刀吸收殆盡。

不過一兩個時辰那些認死的死降的降。

麒零收回劍蹦躂著回到陸勛身邊:「師尊都搞定了,這些降的怎麼是好?」

陸勛微微眯起眼反而是問蘇錦澈:「這些是東谷山叛亂之人,王爺以為如何處置呢?」

他以為自己狠沒想到蘇錦澈更狠:「背叛之人絕不姑息,全部就地斬殺不留活口,領頭者誅九族,剔去仙骨永世不得成仙。」

「王爺想的周到,麒零就按著王爺說的處置了那些人。」他收回刀眸子迅速變成了黑色,魔的眼珠都是紅色的,一旦離開魔族就會變成黑色來隱藏身份。

搓搓手的麒零又撓撓頭:「師尊,我法術快耗盡了,借點法術唄?」

白了他一眼的陸勛不耐煩的伸出手對上他掌心黑煙源源不斷的被吸入他體內:「叫你平時多用功你不聽,總是會耗盡法術,夠了嗎?」

「夠了夠了這也太多了,師尊還是厲害,弟子怎麼能比的,師尊的法術好像怎麼都用不完似的給再多都會有更多。」麒零滿臉羨慕的收回手飛了去。

蘇寒欣喜的問他:「阿勛怎麼會在這裡?」

想都不想的陸勛直接道:「去王宮沒有找到你又在路上聽說了你們來了東谷山,我就想著來看看,沿路擔心要是有事的話怎麼辦,所以通靈給了麒零讓他帶著魔靈山弟子前來會和,沒事最好能幫上忙也不錯。」

「是溫詩詩的探子,早就發現魔族的探子布在了王城,是見他們沒有惡意本王才沒有命人除去的,哪有這麼巧。」蘇錦澈一點情面都不給都戳穿了陸勛。

也不覺得尷尬的陸勛就笑:「要不是詩詩的探子又怎麼會來救駕,還是王爺消息靈通,王爺的傷趕緊找地方我來幫王爺。」

蘇錦澈輕輕推開了兩個孩子:「不必了,本王通靈給旭澤讓他們在九幽君君臨殿等著,算起來陸四爺和溫詩詩跟本王是同輩才是,倒是跟本王的孩子們玩到一塊去了。」

「這些都是小事,什麼同輩晚輩的,四海八荒輩分年紀差的太多了,我就跟他們差個幾萬歲而已,算不上什麼前輩吧,是王爺年紀輕輕就成婚生子硬生生抬高了我們的輩分。」陸勛等著麒零清著人數。

等他們一行人去到九幽君快到城門口時見到范旭澤的仙氣落下,他抱著輕衣急匆匆又帶著焦急的步伐:「傳葯神,來人傳葯神!」

率先看到的是蘇錦澈:「旭澤?」看過去的范旭澤急的不行:「王爺,實在是王妃病危,臣無力分身,本來是帶兵支援的,不過已經派了懷錦公子去援助王爺,王爺怎麼也受傷這麼重?」

接過他懷中輕衣的蘇錦澈哪裡還管的了自己的傷勢:「傳葯神,本王的傷無礙,輕衣要緊。」

「我姑且一試。」走出來的陸勛抿著嘴一眼就看出輕衣是舊傷複發導致心神不寧從而情緒失控的,要是不及時救治也許會引起心臟驟停。

蘇寒這才想起陸勛的醫術很好:「阿勛你快試試能不能行。」

蘇錦澈抱著輕衣加快腳步走進了君臨殿。

坐在床沿邊的陸勛才施法查看,一幕幕的畫面就湧進他腦海彷彿是身臨其境。

「薄情寡義自私虛偽的人是你蘇子夜,你居然想殺我?五千年的相伴終究是錯付了,原來年少情深也能走到相看兩厭,蘇子夜,你真是令我噁心!」持著劍的輕衣落著淚幾近絕望。

面前的少年只是一臉的冷漠:「是你阻礙我的大業,留你何用?」

輕衣笑了起來是何等的凄涼:「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你懷疑我不信我,背叛我甚至想將我拉下來,我對你如何,你不知?」

畫面一轉就是輕衣握著匕首刺進蘇錦澈的左肩:「你說你愛我,那你就去死吧,蘇錦澈誰不知你腹黑狡詐,我討厭你。」

蘇錦澈握著她的手痛心疾首紅著眼:「可我未曾算計你,輕衣我是真的愛你。」

「愛我?愛我手中的權勢還是愛這副皮囊你們沒有一個是真心。」她沒有半點手軟把匕首刺的更深了,蘇錦澈只是笑而後主動的將匕首刺穿左肩抱住她:「只有這樣我才能抱你,你怎樣想都好,我都會陪著你,你讓我死,我便去死,我只怕留你一人會被人欺負了,輕衣,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我愛你。」

陸勛痛苦的想要擺脫越是不想看下去,畫面就轉變的越快,一晃就是蘇子夜的劍刺穿了輕衣的心臟。

痛哭失聲的蘇錦澈目光怨恨的盯著蘇子夜接住了輕衣:「你殺了她,你殺了她!我那麼愛她卻比不過一個你,她喜歡你,那我就殺了你去給她陪葬吧。」

「住手!澈兒!本君可以救她,你信皇叔可以救她的。」冥王心疼的望著蘇錦澈和輕衣。

紅了眼的蘇錦澈怒吼道:「我誰都不信,他殺了輕衣我要他死!皇叔真是偏愛他,他犯下大錯還殺了輕衣,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活!」

蘇子夜跪坐在地上只是笑:「哥,你好糊塗我在幫你啊。」

冥王攔住蘇子夜恨不得打死他:「閉嘴!即日起關押在皇子閣不許出來,澈兒,他還是心中有你的,把輕衣給本君,本君救她,再晚她真的沒命了,澈兒~」

固執的蘇錦澈不想聽抱起輕衣:「我此生與輕衣結為夫妻永不插手皇城之事,皇叔,我只有輕衣了,蘇子夜因愛生恨見不得輕衣和我在一起所以要殺她,我會自己想辦法救她,澈兒不孝不能伺候在皇叔身側了,旭澤我們走。」

後來蘇錦澈為了救回輕衣不惜拔去護身龍鱗做藥引又取四海八荒之靈力耗損萬年修為和范旭澤求來神木替她修復心臟才使得輕衣復生,他失而復得將輕衣捧在手心疼愛,又怎捨得她再次回到皇城身處險境墜入深淵,蘇錦澈愛她毫不吝嗇的將自己所能給予的都給了輕衣,他本屬於皇城如今甘願在王城一切都是為了輕衣。

「阿勛!」一聲阿勛喚回陸勛的神志,他才發覺自己早就淚流滿面:「怎麼了?我怎麼了?」

蘇錦澈體內的靈力在輸給輕衣:「是被幻想給拽進去了,她抗拒魔氣,輕衣的仙氣最為純凈容忍不了魔氣的。」

想到什麼的陸勛急忙問:「王妃的心臟是用神木修復的是嗎?王爺可否能撐上半個時辰?」

范旭澤和蘇錦澈對望一眼:「可以,半個時辰沒有問題,更多也可以。」

點著頭的陸勛收了手:「我要去趟魔靈山找阿塵,他可以救王妃,還請等上半個時辰。」

「哪裡用的著這麼麻煩,懷錦請伯父安,請二爺安,四妹妹和大哥哥安。」蘇懷錦從外面進來故意看了眼陸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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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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