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還好及時

第6章 還好及時

洛塵見狀扶住他的碗:「四爺?可是因為冥界那位出了事?」

心裡亂跳的陸勛知道不是什麼好兆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只是這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七上八下了,明明什麼都沒有感應到的。」

沒遇到過這事的洛塵也不好怎麼說,可是又怕萬一真的是她:「要不四爺親自去看看?這要真有事了怎麼辦,去一趟還是會放心些的。」

陸勛極少有這種情況發生:「我也這樣想。」

「你既說什麼都沒做,那你就把這碗桃膠羹喝了吧,就當本世子賞賜你的。」蘇銘安一手端著桃膠羹伸到她面前,侍女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放了什麼惶恐不已磕頭求饒:「奴婢不敢喝,這是公主殿下的,奴婢怎敢.....」

蘇銘安什麼都可以容忍唯獨觸碰到蘇寒時他的好脾氣才會消失:「你大膽!還要本世子逼供你才肯說實話嗎?謀害公主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有幾個人頭夠本世子殺的?」

侍女一聽嚇的立馬就招了:「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公主殿下救救奴婢吧,奴婢真不是有意的,奴婢也不知道是誰,他給了奴婢一袋金葉子說只要公主殿下喝了就會暈過去,暈過去之後將公主殿下帶到王城的側門那隻轎子上,他說了不會傷害公主殿下的,世子殿下明鑒,奴婢有再大的膽子都不會害公主殿下啊。」

蘇寒和蘇銘安對視了一眼沖外面喊:「小司將她押下去聽候發落。」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司行著禮押著侍女把她帶走關起來,蘇銘安來回踱步沉思,蘇寒這下寫字的心情都沒有了:「哥哥我們該怎麼辦?」

看向她的蘇銘安又看了看她的衣服:「只能引蛇出洞了,我裝作是你坐上轎子,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做些什麼,小寒你就偷偷的跟在轎子後面等我的信號。」

只能這樣辦的蘇寒點了點頭:「一切都聽哥哥的,哥哥向來是溫柔的,剛才生氣了,倒讓我不太習慣了。」

「你和我是骨肉至親,我便也只有你了,要是你有什麼好歹,我也不知該怎麼辦,為了你哥哥什麼都能做的出來。」蘇銘安說罷去衣櫃里選了一套她的衣服,儘可能穿的下的衣服換上了。

王城的偏門處蘇銘安和蘇寒果然就瞧見了一頂轎子,趁四下無人蘇寒抱著蘇銘安將他放進轎子里讓躲在暗處的人好以為轎子里的就是蘇寒。

沒過一會轎子就被人抬起來了,蘇銘安坐在裡面穿著蘇寒那身深藍色長袍衣裳,巧的是蘇寒今日也穿的一樣顏色款式不同的深藍色長袍。

似乎走了很久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蘇銘安沒有嗅到蘇寒的仙氣估計不是她,索性就想等著打完再出去的,不知又過了一會打鬥聲沒有了轎子門口的腳步聲令蘇銘安手掌心的藍光躍躍欲試了,陸勛彎腰掀開帘子,兩人四目相對,陸勛看到轎子里的蘇銘安穿著不大合身的衣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透著無辜又疑惑,挪不開眼的陸勛就這樣怔了許久才向他伸出手。

頗感意外的蘇銘安也沒料到是他:「陸勛?」

從天而降的蘇寒握著劍逼退陸勛,蘇銘安知道她肯定是沒認出陸勛急忙出轎子:「小寒!」

揚起嘴角的陸勛沒有喚劍一直在退讓,不難看出蘇寒的身手很是不錯,蘇銘安怕她傷著陸勛也怕她傷著自己了:「他是陸勛,小寒住手。」

「陸勛?」停下來的蘇寒才看清他的樣子又看了看周圍躺著的幾具屍體:「這是怎麼回事?」

蘇銘安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陸勛:「你是為了小寒來的吧,你怕小寒出事所以來的。」

沒有否認的陸勛望著他們兩個,這哪裡像一對兄妹,差不多的穿著打扮更像是一對神仙眷侶才是,他剛才掀開帘子時分明挪不開眼了,蘇銘安給他的感覺和蘇寒不同,雖然兩個人都是乾淨到極致,蘇銘安溫柔似水但總能讓陸勛被他溫暖如沐春風,而蘇寒的天真浪漫讓陸勛心曠神怡。

「這打扮是魔族的人,不是我乾的。」蹲在地上查看屍體的陸勛看出雖然這些人刻意隱藏了魔氣但是依舊能嗅出來,他說完又覺得不妥:「我願意跟你們回冥界以證清白。」

沒有懷疑他的蘇銘安用法術換了身衣服整理了下衣衫:「不必麻煩,我知道你的為人,是你乾的你不會否認,不知魔族可有與你結怨的?」

乾笑兩聲的陸勛試圖緩解尷尬:「那太多。」

蘇寒想起了燈會那日的李時浩:「會不會是李時浩?只有他見過我的。」

這樣一說陸勛也有懷疑了:「不排除可能他一直都跟我不睦想把我拉下來,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是他乾的。」

「瑞王府不需要證據!」蘇銘安說罷往魔族的方向飛去,蘇寒知道這下蘇銘安真的生氣:「糟了哥哥生氣了,我們快跟上。」

陸勛奇怪蘇銘安自己跑了難不成是知道李時浩的府邸在哪裡嗎?

進了魔族蘇銘安閉上眼伸出兩根手指按在額頭上再次睜開雙眼,眸子變成紫色:「諸方天神給吾引路,尋!」他腦海里想的是李時浩的名字天空中出現了一縷紅光牽引著他去李時浩府邸。

李時浩還和奎松幻想著蘇寒會被帶來,大門口卻傳來侍從們阻攔的聲音:「公子您不能進去我家爺正在忙,公子!」

「滾開!」蘇銘安捏著劍揮開他們,幾名侍從被彈開摔在了地上。

趕出來的李時浩和奎松沒有見過蘇銘安本人是什麼樣子:「你是什麼人?活膩了嗎?」

跑累了的蘇寒被陸勛拽著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他們眼裡:「哥哥....」

蘇銘安周身散發著藍光眸子是淺紫色的竟有了幾分蘇錦澈的樣子:「你就是李時浩?敢動我妹妹的主意,活膩歪的人是你吧,你有幾條命動我妹妹?」

「你是....瑞王之子?」李時浩還是見蘇寒喊他哥哥才半信半疑的認出他的身份。

他提著劍指著李時浩:「正是,你既知道我是誰就從實招來!」

「小銘安別來無恙啊,來了魔族也不跟本君說一聲,這是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小寒也在啊長高了不少。」溫峻身後跟著洛塵不急不忙的走進了李時浩的府邸。

陸勛來的路上就千里傳音讓洛塵去請魔君。

蘇寒和蘇銘安年幼的時候見過他的:「見過魔君。」「見過魔君。」蘇寒站在陸勛身邊垂下眸子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溫峻還蠻喜歡蘇銘安的:「發生什麼事,賢孫與本君說說,看本君能否給你做主?」

「午時三刻公主閣,小妹每日會服用桃膠羹今日卻在桃膠羹內發現有迷藥,侍女招來是有人給了好處讓迷暈小妹之後送到王城側門的轎子上面,我擔心小妹的安危就扮成小妹坐上轎子,后陸四爺路過搭救,魔族小妹就只見過陸四爺洛少爺再就是李時浩,除了他沒有別人。」一改溫柔的蘇銘安說話鏗鏘有力。

皺著眉頭的溫峻又看向李時浩:「本君問你做過沒有?」

心裡一慌張的李時浩強裝淡定:「臣沒有做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賢孫可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溫峻轉頭看向了蘇銘安。

他眼裡頭一次有了殺意:「瑞王府不需要有證據,我說是他那就是他。」

咳嗽了一聲的溫峻瞪了李時浩一眼,他連忙跪下來:「求君上明鑒。」

「對了你父王前幾日送來了一對玉枕,本君很喜歡,等會你和小寒一起隨本君進魔宮用完午膳陪本君說說話再走吧?」不得不說溫峻雖然是魔君但對這兩個孩子也算不錯,一方面是因為蘇錦澈還有一方面便是溫峻喜歡這兩個孩子性子。

蘇銘安並沒有罷休的意思:「關乎到皇嗣的安危魔君就打算饒過他了?」

躲不過的溫峻乾笑兩聲:「這樣吧,就降他兩階罰俸祿一百年,再加三百道天雷加身之刑銘安和小寒覺得如何?到底也不知他是否幹了。」

蘇寒拽了拽蘇銘安的衣角咽了咽口水:「算了吧哥哥,這樣的懲罰已經很重了。」

從頭到尾洛塵和陸勛沒有說過一句話,李時浩癱軟在地上沒想到蘇銘安的一句話會讓他連降兩階,他好不容易爬上來的,怎麼甘心。

「陪本君用個午膳如何?本君的女兒你們還沒有見過呢,還有小勛和阿塵,他們也一起,這件事權當是誤會一場。」他們兩個來還好,溫峻就擔心此事蘇錦澈知道會大鬧一場的,說來也尷尬的很,溫詩詩和蘇錦澈還有陸勛是同輩人。

牽著蘇寒的蘇銘安哪裡還有心情:「怕是要辜負魔君的好意,師尊已經派人去過公主閣,今日午膳會親臨公主閣的,失陪了,小寒走。」他眸子變回黑色又恢復了溫柔。

沒再挽留的溫峻拿他也無法:「小勛,你送小寒和銘安回冥界吧,路上小心,李時浩你就好好在府邸反省反省,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銘安要罰你,那麼賞也是罰,罰也是賞。」

等出了魔族氣氛才好轉了些,陸勛騎在馬上覺得愧疚:「銘安就這麼信我嗎?我在四海八荒的名聲可沒有很好哦。」

「師尊說過勿從他人口中去了解一個人,更何況師尊也從未反對我們與你結交,就說明你是一個可信之人,既是要結交自然是需要拿出誠意來的,不然結交一群各懷鬼胎的朋友,那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怪旁人呢?」騎在馬上的蘇銘安英姿煞爽讓陸勛有一種看到蘇錦澈的錯覺。

看向陸勛的蘇寒和他正好對上,那一刻蘇寒腦海里閃過一張熟悉又陌生的笑臉:「阿離....」

陸勛一怔望著她:「你喊我什麼?」蘇寒頭一疼韁繩都拽不住了:「哥哥.....」

回過頭的蘇銘安著急的去夠她:「小寒!」

速度極快的陸勛踩在馬上借著力飛過去從后擁住她拉住韁繩探了探她的脈象:「無礙,只是暈過去了,她剛才喊的是誰?阿離?」

「是顧離,看來是封印削弱了,師尊說過隨著小寒年紀漸長封印是會越來越弱的,已經過了兩萬多年,她居然還會記得他,父王下令不許他們兩個見面的。」蘇銘安一說完陸勛就懊惱的說了出來:「糟了.....他們見過了.....」

蘇銘安微微眯起眼只是輕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她遲早會記得,陸勛就送到這裡吧,再往前就是邊界了。」

傷痕纍纍的李時浩趴在床上大發雷霆:「不是你出的這鬼主意我會成這樣嗎?都是你,我好不容易爬上來的,結果連掉兩階,陸勛那傢伙一定很高興吧,蘇銘安蘇銘寒!」

奎松給他擦著葯擔心的說:「爺,看君上對那兄妹倆的態度就不一般,我們要是得不到蘇寒公主也不能讓陸勛得到,爺得想個辦法了。」

「你說的對,君上對他們兩個的態度著實不同,不能讓陸勛捷足先登!」錘了下床板的李時浩牽動了傷口疼的直哼哼。

寒冬來臨蘇寒似乎很喜歡紅色,一襲紅裙披著紅色的狐皮斗篷,顧離跟范旭澤商議過政事之後無意撞見她想掉頭就走。

誰知蘇寒主動叫住了他:「伯爺怎麼見到我就要走呢?是剛從師尊那裡離開么?」

心裡一動的顧離按耐著內心的竊喜:「見過公主殿下,臣才見過二爺的。」

蘇寒冷的攏了攏斗篷搓搓手:「嗯,天氣冷的很,師兄陪著哥哥,我也甚是無聊,聽聞伯爺棋藝高超可否賜教一二?」

「好。」顧離站在她身邊沖她笑的樣子令她又想起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往公主閣走去時蘇寒腳下一滑就要摔了,顧離習慣性的摟住她腰扶穩她:「公主!」蘇寒看著他頭又疼起來人影也越來越清楚:「阿離?」

又驚又喜的顧離抱著她聲音都在顫抖:「你記得我了嗎?公主?我是阿離,你記得我?你居然還能記得我,不對……你怎能記得我呢……不是不是,公主?」他眼角泛著淚光心痛的抱著懷裡頭疼欲裂的蘇寒。

「放開她。」陸勛從屋頂跳下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紅光順勢打中顧離,陸勛躍起接住蘇寒眉頭緊鎖:「小寒!小寒你怎麼了?」他的心隨著她的疼而疼,陸勛忍著疼抱起她:「你撐住別怕。」

揪著他衣服的蘇寒疼的受不住:「疼,好疼我受不了,好疼,殺了我,殺了我!疼!」

顧離一口血吐出來遭了反噬:「公主!」

緊緊抱住她的陸勛身上的靈力在往掌心匯聚輸給蘇寒:「伯爺還在幹什麼?快去請二爺,快去啊,我帶小寒去公主閣,你去請二爺。」他攬腰抱起蘇寒大步走往公主閣。

好不容易壓制住蘇寒的陸勛嗓子一癢吐了不少血出來,范旭澤身後跟著顧離著急趕來,見到陸勛吐血的范旭澤還是有些意外的行禮:「見過四爺。」

「二爺不必客氣,快看看小寒如何了。」陸勛扶著床沿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

查看了蘇寒的范旭澤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顧離推倒在地上聲音都大了幾分:「你不是說過永遠不再見她嗎?當年我就不該心軟和銘安替你求情,我的徒兒也不會遭此一劫,孽緣,當真是個孽緣,我就該殺了你!」

顧離心痛的掉下眼淚跌坐在地上:「二爺我一時沒克制才會變成這樣,一切罪責我都願意受著只要公主殿下無事。」

范旭澤揪起他衣領眸子猩紅厲聲道:「你擔當的起嗎?顧離,我的乖徒兒要是有事,你就自裁吧,殺你簡直髒了我的手。」

「她還記得我,二爺她記得我,公主她真的還記得我,她喊我阿離,二爺,我求求你,當我求你了不要趕我走,我封住了她的記憶,她都可以記得我,二爺,我沒有機會了,求你了,讓我再見見公主殿下。」顧離比他還要痛心。

床上的蘇寒氣息微弱:「師尊....我疼....」

連忙鬆開顧離的范旭澤緊張的跑過去握住她的手拍著她的背洪她:「不疼不疼,師尊在,師尊在這兒,小寒乖,不怕了哈,不疼。」

陸勛看出范旭澤待她的好,雖然平時范旭澤冷漠了些,可一旦他的徒弟有什麼事,他這個做師尊的總是第一個撲上去。

想起什麼的范旭澤看向陸勛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和尊嚴跪在了地上:「我知道四爺醫術精湛還請四爺出手相救,四爺也不忍心看到小寒就這樣走了吧,小寒氣息微弱,恐難以撐過,只要四爺肯救她,四爺今後就是冥界的貴人,為人師尊怎麼忍心看著徒兒受苦,四爺也是做師尊的,請四爺搭救。」

連忙去扶他的陸勛惶恐不已:「二爺快起我當然會全力以赴去救小寒,二爺這禮我受不起二爺快快輕起。」

給蘇寒把脈的陸勛神色並不太好:「有句話我必須說,一旦要救小寒必須打開封印,我不勉強的,所以需要二爺想清楚。」

「人命關天還管什麼封印,四爺儘管動手缺什麼都可以說,現在就開始吧。」范旭澤救徒心切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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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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