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偽裝者
新的一年一開始,明家就不得安寧,喻清和明鏡大吵一架,因為汪芙蕖已死,明鏡正對汪家的產業進行吞併整合,毫不留情,明樓在這場爭吵之中依然偏向大姐,就勢引發了兩人之間的大戰。
「汪處長最近過的很憔悴啊。」
喻清正坐在南田洋子的辦公室里,聞言冷笑,「你也不用說風涼話,現在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的那個孤狼,到底能不能行,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查不到,簡直是廢物。」
「別著急,就算孤狼真的查出什麼,你真的能不顧明樓?」
「明家人沒有問題,」喻清一臉煩躁,「你以為我沒有找過嗎?」
「果然最毒婦人心,你真的就不顧明樓,要對明鏡下手?可我怎麼聽說,明鏡有重大嫌疑。」
「你說呢?明鏡不死,我就沒有好日子過。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會忘記十年前的屈辱?還有明樓,嫁給他,我的執念就已經了了,一個不珍惜我的男人,呵。」喻清微笑,「孤狼是誰,我猜得到,她的話,我只信一半。一個恨不得明家上下去死的人傳來的消息你能確保是真的?」
「那樣不是正好,只要孤狼給了你梯子,你不正好達成所願。」
「那也得這梯子夠牢固,」喻清冷笑一聲,「孤狼暫時交給我,你不用管了,我比誰都想對付明鏡。」
喻清起身離開,南田洋子微微放心,當初只是走了一步閑棋,現在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中午,喻清下班,就看見明誠正在外面等著,明樓正坐在車裡,看不清臉色。「大嫂,這附近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聽說味道不錯,大哥想請您去嘗嘗。」
「哎呦,那快去吧,汪處長,這男人啊,你得伏低做小,現在明長官這梯子都遞給你了,你也得趕緊下啊!」
路過的梁仲春笑眯眯的插言,被明誠瞪了一眼,覺得自討沒趣,走了,喻清也不反駁,沉著臉上了車。
「日本人抓到了一個□□轉變者,許鶴,不過被日共打傷了眼睛,他的上下線要抓緊時間撤離了。」
「好,我知道了。」阿誠應下,喻清又轉向明樓,「解決許鶴,需要我幫忙嗎?」
明樓搖頭,「一動不如一靜,你現在不宜動作太大,交給我就好。」
「我今天付了一筆錢出去,」喻清看向明樓,眨了眨眼,「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變了,那襯衫不像是你喜歡的啊。就買兩套,你們三個哪一個不要啊?所以我又多買了兩套。」
喻清眼睛亮晶晶的,「明先生,我沒錢了。」
明樓聽到喻清的話頭,就瞪向阿誠,等喻清說完,明樓就輕拍了喻清白嫩的爪子一下,「一點私房錢都不給我留啊?」
「你確定那是一點私房錢?」喻清撇嘴,「那我明天可就查抄梁仲春的生意去了,看看他這生意是怎麼做的。」
「好好好,不留不留,都是夫人的。」
阿誠在兩個人說完了話,才清了清嗓子開口,「大哥,那個襯衫,估計咱家小少爺要不高興了。」
「這我可沒辦法,」明樓一笑,「夫人買的,不敢不穿啊!」
晚上,喻清一邊屏息一路走進煙花間,對五感靈敏的喻清來說,這裡面的味道真的是一言難盡。
暗暗吐槽桂姨這獨特的審美,剛轉過彎,就裝上了明台,這是有行動?喻清挑了挑眉,「你在這幹什麼?」
明台先是有些慌張的叫了一聲大嫂,聽到喻清的話就理直氣壯的反問,「大嫂,我還沒問你在這幹什麼呢,就算是最近和我大哥大姐不愉快,也沒有必要到這種地方吧?」
「我來是有正事,你趕緊給我滾蛋,再讓我撞見,讓你大哥收拾你!」
「嘿嘿,大嫂你放心,以後你和我大哥吵架,我肯定向著你!」明台涎著臉跑了,喻清哼笑一聲,去見孤狼。
「別來無恙啊,桂姨。」喻清一進房間,就笑著拉了把椅子坐下,「有什麼好消息給我啊。」
「汪大處長,我是孤狼。」
「你不用在我這端著,有話就說,我沒有時間在這耗著,你不用說這些沒用的。」
「汪處長,我希望你能放尊重些,我在哈爾濱立下戰功的時候,汪處長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想不到南田倚重的,竟然是個比資歷的,」喻清冷笑,「在我這,不看資歷,你有消息就說,沒有消息,就滾蛋。」
「汪處長也不用這麼大的火氣,我們都身在明家,彼此都清楚地很,明鏡,有□□嫌疑。」
「嫌疑?」喻清不動聲色,「你就只為了一個嫌疑,就大費周章的把我約出來?」
喻清已經佔據優勢,桂姨只能知無不言,最後給了喻清一個銀行保險箱的號碼,231.
「這就是你的證據?」喻清嗤笑,一臉嫌棄。
「這裡面存的東西,很可能是明鏡為地下黨存放的資金,」桂姨忍氣,「您只要在銀行安插自己的眼線,誰去取,您順藤摸瓜,還怕沒有證據?」
喻清舒展開眉眼,「果然不愧孤狼的這個名號,我會派人核實,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回來了?」
喻清回到家,明樓已經坐在床上了,「一身的脂粉味,這是到哪去了?」
「去見咱們家的那隻白眼狼了。」喻清找了衣服要去洗漱,「明先生鼻子挺靈啊,對脂粉味敏感?」
「這也要醋?」明樓走到喻清身後,「我伺候夫人洗澡?」
「去,我們倆吵架了,你找大姐傾訴苦悶去!」喻清拐了明樓一下,「滙豐銀行不能用了,這次的資金轉移到別家!」
「好,」明樓起身,忽然把喻清抱到懷裡,「這樣委屈你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早知如此,當初——」
「當初什麼?」喻清轉過身,「明樓,我們都是不知道有沒有以後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應該珍惜。」
海軍俱樂部文件失竊,阿誠犯錯,南田洋子將整個明家包圍,喻清此時正和梁仲春帶人戒嚴,第二天回到家才知道明誠犯了錯。
明樓緊急布局,用一個毒蜂將一盤死棋盤活,並給明台下達了任務,襲擊偽政府官員明樓座駕。
喻清下班,買了一大袋核桃回家,發現明樓和阿誠正坐在樓梯上吃著呢,「你怎麼也買核桃了?還買了這麼多?」
「給你們倆補補腦啊,」喻清把核桃放下,「還有咱們家那個可憐的小傢伙。」
說話間,明台回來了,對著明樓試探,喻清換了衣服出來,「你們三個,晚上想吃什麼?」
「我要吃蛇肉!」什麼也試探不出來的明台憤憤。
「你膽子倒是大,」喻清輕笑,「我也不指望你們了,我做什麼,你們吃什麼吧!」
明台心裡有事,一頓飯一直陰沉著臉,氣氛僵硬的一頓飯吃完,喻清瞥了明樓一眼,「我現在不想做你弟弟了,小傢伙都被你逼成什麼樣了。」
「他當初選擇這條路,就應該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明樓暗惱,喻清到明樓背後給他揉頭,「我知道,你比誰都煎熬。」
第二天一早,明樓和喻清準備去開會,南田洋子主講,秋田也過來旁聽,喻清就坐在秋田身旁,本來還饒有興緻的秋田,卻越來越難受,喻清趕緊扶住他,跟著秋田過來的,就只有一個憲兵。
「秋田叔叔的心疾犯了,你快回去給他拿葯,明樓,幫我扶一下。」
南田洋子趕緊結束了演講,趕到隔壁,喻清正和明樓一塊照顧秋田,「南田課長,秋田叔叔這是老毛病了,一會葯拿回來吃了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真的不用去醫院?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秋田叔叔生平最討厭去醫院,以前他心疾發作時我照顧過他,你放心吧。」南田洋子還有些猶豫,阿誠過來告訴她行動時間,南田洋子便立刻把秋田交給喻清照顧,自己先走了。
等人都走了,喻清朝明樓點頭,明樓從窗戶離開。
秋田昏昏沉沉的醒過來,就聽見喻清的聲音,「明樓,你把毛巾擰一下,我給秋田叔叔擦擦汗。」
「我這是怎麼了?」
「秋田叔叔,您醒了!」喻清趕緊把他扶起來,「您開會的時候,突發心疾,我和明樓便趕緊把您扶過來了,南田課長有公事,就先去忙了。」
「辛苦你和明樓先生了。」
南田洋子被襲擊身亡的消息傳來,梁仲春和喻清立刻趕到了現場,梁仲春認為要加強對明樓的保護,喻清一見明樓就抱住他,「明樓,南田洋子犧牲了!抗日分子為什麼要襲擊你的座駕,他們殺了我叔父,現在又要來殺你,為什麼就不沖著我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