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麻煩上門，就是干
楊凡從泰安之星4S店裡出來，摸著乾癟的口袋，又有些惆悵了。
「他娘的，得找點別的來錢的事情啊，這都快揭不開鍋了！」
可是隨即，楊凡就犯難了，在國外他的身份，隨時可以弄到大量的資金，但是回國之後，他沒有拿走一分，都給了他的戰友們。
畢竟國外那些地方，都是玩命換錢，也很燒錢。
可是在國內，哪裡有雇傭兵生存的條件啊！
自然也不能幹，打家劫舍的事情。
外面殺伐果斷的楊凡，回國之後，居然憋屈的在為錢發愁。
這要是傳揚到國外的雇傭兵圈子中，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風波。
說不定他的那些戰友兄弟們，都要笑掉大牙呢。
不過最可能的，還是從國外給他匯款過來！
只是楊凡回來之後，從未想過要讓那邊的人給自己弄錢，畢竟那邊用錢太重要了！
不知不覺，楊凡走著走著，居然已經來到了福安福利院門口，這是前往上班地方的必經之地。
楊凡頓時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或許現在這國內，只有這裡才會讓自己漂泊的心有所安穩。
因為這裡曾經是他的家，他只是一個孤兒！
不過正在這時候，楊凡微微皺起眉頭，耳朵抽動了幾下，聽覺釋放到了極致。
似乎聽到了什麼，本來囊中羞澀，不準備進去的楊凡，卻迅速的進了福利院。
剛進去，就看見許多福利院收養的孤兒在哭，很傷心的樣子。
「快看，是大哥哥來了！」
「大哥哥，大哥哥，我們好想你！」
「大哥哥，你都好幾天沒來了！」
看著這些幾歲到十來歲的姑娘小子，那一雙雙雖然含著淚，但是卻極其清澈的眼眸，楊凡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但是，沒有功夫去緬懷。
「你們怎麼哭了？」
「大哥哥，有幾個壞人跑來找院長，他們好凶啊。」
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哽咽的說了起來。
這個他認識，叫徐欣身世可憐的小女孩，但是那一雙眼睛，似乎永遠都有著難以扼殺的希望。
正如曾經在這裡，與他一起過哭過笑過的小女孩。
「她如今還好嗎？」
楊凡心裡想念著，卻沒有絲毫的停留，迅速跑進了教室里看情況。
剛進福利院孩子教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噼噼啪啪的碰撞聲。
其中，還夾雜著哀求聲和謾罵聲。
「求求你們別砸了，我們搬還不成嗎！」
聲音中，帶著委屈求全和顫音。
不過回應他的，卻是趾高氣昂的嘲笑聲：「早幹嘛去了？彪叔早就讓你搬，早搬了，還用的著我們哥幾個過來？你這老不死的就是找不自在！」
不過忽然，裡面的聲音嘎然而止。
幾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年輕，以及一個頭髮花白的瘦弱小老頭，都將目光看向了門口。
楊凡走了進來，看著幾個小年輕手裡提著的棒球棒，鐵棍，以及地上被砸壞的課桌木凳，楊凡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縷寒光。
「楊凡，你……」
小老頭錯愕之後，就變成了一抹喜色，但是眼見旁邊幾個小年輕，頓時就變成了憂慮：「楊凡，你怎麼來了？」
「院長，出了這些事情，你怎麼也不通知我！」
「我……」
這就是福安福利院的院長陳唯安，一個將一輩子都放在福利院，大公無私的人。
「好了，一會兒再說。」
楊凡擺擺手，從煙盒裡丟出一根煙，準確的落在了口中。
啪，一下點燃！
在香煙明滅不定的火光中，煙霧似乎遮擋了楊凡眼中的冷光。
這一刻，這幾個小年輕似乎反應過來，為首一個頭髮染成藍色的年輕人，挽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刻龍畫虎的紋身。
藍毛看著楊凡，再看看陳唯安，昂起頭，鼻孔朝天，眼睛斜著：「老東西，還叫幫手來是吧？老子告訴你，沒用！識相的，麻溜的把合同給簽了，不然的話，哥幾個可不懂得尊老愛幼！」
「哦，對了，你估計還以為我們哥幾個，還不敢揍你是吧？今天老子來砸桌椅，明天再不走，老子來就砸人了！」
「你、你們這是犯法！」
陳唯安激動的老臉通紅。
藍毛鼻孔朝天，獰笑起來：「老東西，打人犯法，但是你也要有命去報警吧！怎麼說話呢，現在是文明社會，老子有的是辦法治你，你最好想想，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或者你這裡哪天晚上失個火什麼的，這外面那些小東西，可就要流浪街頭了。」
「你、你們——」
陳唯安氣的渾身發抖。
卻正在這時候，藍毛幾人卻看見進來之後，沒怎麼說話的楊凡，拿起了靠在牆壁上的一把鏟子。
藍毛不屑道：「喲嚯，抄傢伙啊？你以為你是誰……卧槽！」
話還沒說完，藍毛面色頓時就變了，飛速後退！
可是忽然動手的楊凡速度太快，藍毛根本避無可避！
砰！
一聲悶響，藍毛瞬間仰倒在地上，嘴巴血肉模糊，實實在在的被鐵鏟給拍在了嘴巴上。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讓另外幾個人居然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估計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各年輕人竟然敢先朝他們動手！
而楊凡驚訝的聲音傳來：「咦？你嘴巴不是很厲害嗎？吧嗒吧嗒的說了半天了，繼續啊！」
捂住嘴巴，鮮血依舊不斷的從指縫中流出來，藍毛一雙眼睛驚恐的盯著楊凡：「你、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誰嗎！」
牙齒應該是掉了，說話都漏風。
啪！
楊凡隨手又是一鏟子，拍了過去。
「嗷嗚……」
藍毛痛的渾身都痙攣起來，尼瑪的，沒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道上開片也沒這麼無恥，動不動就開打啊！
有道理你倒是講個，五五六六啊！
心裡那簡直就是一個萬念俱灰，他這一口牙，恐怕都保不住了！
「草，弄死他！」
另外一個小子，頓時抄起棒球棍就沖了過來。
幾個小年輕，真到了關鍵時刻，似乎也是能夠拿得出氣勢的。
但是！
碰到的卻是楊凡，一個生與死間歷練而回的人，要不是力道拿捏得穩，楊凡給藍毛的第一鏟子就得要命！
砰！砰！
一陣抨擊聲傳出。
「哎呀，我的腰！」
「卧槽，我的屁股！」
「啊……」
一陣慘叫聲雜亂的傳出來，總共六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叫喚著。
棒球棍，鋼管散落在地上，一個個扭動著身體，就是爬不起來。
而這時候，終於緩過勁來的藍毛，驚恐的盯著楊凡：「你你你，我艹，打人犯法的！」
饒是楊凡覺得這些傢伙沒皮沒臉，但是此刻也不由得氣笑了。
「是啊，但是你們也得有命，去報警吧？」
楊凡將剛才藍毛的話，還給了他。
接著，楊凡提著鏟子，走向藍毛。
藍毛一嘴是血，驚恐的臉都扭曲了，不斷的向後蹭。
忽然！
楊凡手中的鏟子，一下子插了下去！
砰！
世界似乎一下子就清靜了。
藍毛，和他的弟兄們，驚恐的神色彷彿定格，甚至忘記的呼吸。
所有人，包括藍毛的驚恐眼神，都落在了藍毛的褲襠下。
藍毛的擋下，距離也不過幾公分的地方，鏟子正杵在按地方，地面都被鏟子戳了一個坑。
藍毛嘴巴大張，這鏟子如果……如果再向前幾公分，他這輩子……藍毛簡直不敢往後想……
忽然，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楊凡頓時翻了個白眼：「特么不是能耐嗎？這就尿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我們是彪叔的人！你得罪我們，就是和彪叔作對，你這就是找死！」一個黃毛激動的喊了起來。
他們在這一帶作威作福慣了，哪裡遇到過這麼狠的人！
楊凡念叨了一句：「彪叔？沒聽過。」
「……」
黃毛本以為搬出彪叔，可能會鎮住這個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愣頭青。
沒想到果真是愣頭青，還沒有聽說過彪叔的大名。
就當黃毛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楊凡卻再度拿起鏟子。
一下子，黃毛以為要對他動粗，頓時大氣不敢喘，哪裡還敢說話！
楊凡倒是沒有再動，而是指著門口，吐出一個字：「滾！」
估計這幾個小年輕，從未覺得這一個字如此悅耳動聽，雖然受傷，可是拚命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
幾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傢伙，這時候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放不出來。
不過楊凡的話卻傳了出去：「回去告訴你們那個彪叔，晚上我親自去找他講講道理！」
幾人屁都沒有放一個，悶聲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