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兩人說開了話，手牽著手跟著於素回了家。

「快去洗個臉，我把菜端過來。」宴長君不舍的放開了手中的手，語氣溫柔的說道。

「好」江小魚乖巧的應了一聲，去院子打水洗手洗臉。

等她回來的時候，宴長君已經將飯端了上來。

蒜葉炒臘肉，韭菜雞蛋，還有一個魚湯，最後是拍茄子。

三葷一素，在農家算是很豐盛的。

但是對於宴長君和於素來說，只能算是將就。

至於江小魚，她完全就看不到其他的了，只顧著埋頭吃飯。

她是真的餓了，而且好多天沒有吃道相公做的飯了。

看著江小魚吃的認真，宴長君笑意一直掛在臉上，他拿個碗，盛了湯放到江小魚的面前。溫柔的說道：「小魚，慢點，先喝點湯。」

江小魚本來吃的認真，聽到宴長君的聲音，抬起頭來，點了點頭。

乖巧的抬起碗，喝起湯來。

宴長君看到她在喝湯，才收回目光和於素說起話來。

「於叔以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留在這裡照顧公子。」於素認真的說道。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於叔，你就叫我阿澤吧！不用叫公子，畢竟在這裡不合適。」宴長君再次強調，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農村的教書學生。

「不行，我本來就發過誓要永遠追隨公子的。總不能因為公子的身份不同了，就改變注意。」於素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這是他想了半天才決定的稱呼，畢竟阿澤這名字他實在叫不順口。

宴長君也站了起來，正色道：「於叔，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夫子，這輩子最好也是這樣了，於叔要留下來，我也歡迎，只是你曾經教我練武，本就是師傅。」

於素沒有說話，但是看錶情不太認同。

看著兩人都站了起來，江小魚終於放下了筷子，有些奇怪的的跟著站起來。

聽完了相公的話后，江小魚開心的說道：「原來於叔是相公的師傅，那於叔如果教我練武，不也是我的師傅嗎？相公，真的太好了，你還是我的師兄呢！」

宴長君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是啊，所以小魚一定要好好學才行啊！」

「嗯嗯，相公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江小魚拍胸脯保證。

宴長君錯開眼：「……」自家娘子這習慣還改改。

一邊莫名其妙成為了某人的師傅的於素終於反應了過來。

「等一下，公子」於素錯愕的開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於叔，如果你真的無法適應，那我覺得你應該離開。」宴長君嚴肅的說道。

他不是說笑，他的身份本來就特殊，在江家村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於叔這樣做，只會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於素沉默了一會，重新開口。

「我知道了，阿澤，不過你讓我教這丫頭練武？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於素說到這裡，眉毛都擰起來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是，小魚想要學武，所以我真打算拜託於叔教她。」宴長君笑著說道，好像完全沒有看道於素的苦瓜子臉。

於素確認宴長君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頓時有些崩潰。

「阿澤，你應該知道練武不容易，先不說練武有多苦，就單單說，練武都是從小就開始的，你讓她現在開始根本就不行啊！」

於素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恨不得讓宴長君收回話去。

「於叔，你別急啊，這樣我們先去院子里，我讓你看看，你絕對會心甘情願的收她為徒的。」宴長君很自信，事實上要不是他的身體原因，他都自己教了。

於素麵帶狐疑，但是終究沒有開口反對，他是直不是傻，而且公子看上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看他沒有反對，宴長君笑了笑，轉頭對著江小魚說道。

「小魚，你吃好了嗎？」

江小魚早就放下了筷子，聞言點了點頭。

「那走吧。」

三人來到院子里，宴長君溫和的說道：「小魚，你和於叔對兩招。」

江小魚一臉懵，還是乖巧的拿起她最常用的木棍，沖了上去。

於素並沒有當回事，他快速閃電，瞬間抓住了棒子，本來以為這樣就結束來了，誰知道江小魚突然跳了起來，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於叔閃開。」宴長君看到了突然出聲。

於素放開木棍，閃過身去，江小魚一腳踢在他旁邊的雞舍上，木板圍成的雞舍瞬間四分五裂。

裡面的雞慌忙飛出來，你追我趕的，爭相往外跑。

「我的雞。」江小魚慘叫，也不顧頭上的雞毛了，快速的跑去抓雞。

宴長君有些愕然，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阿澤，這……」於素著實鬆了口氣，幸好阿澤提醒他，否則只怕他也是要重傷的。

「先幫忙抓雞。」宴長君說話，跑到江小魚的另一面，攔住往外跑的雞。

三人快速的將雞抓了回來，找個籠子關起來，才鬆了口氣。

「阿澤，這是怎麼回事啊！小魚這丫頭會武功？」而且腿力這麼大，應該是練武很久了，但是看她的招式，又完全不是這樣的。

更像是打架時，不要命的往前沖。

宴長君點點頭。

「確實是你想的那樣。小魚不會什麼武功，但是她力氣大，根骨好，是練武的好苗子。」

於素聞言，驚喜的打量了江小魚，越看越高興。

「好，好，小魚，你以後跟我練武，我把於家槍法教給你。」

宴長君臉上的笑容一頓，阻止道：「於叔，這個就不用了，小魚主要是學習一些簡單的拳腳，保護好自己就行。」

「沒事，於家現在只有我老頭子一個人會了，總不能將它帶到棺材去吧。」於素完全不在意，於家槍法再厲害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傳承斷絕，只怕是這輩子也就只有這小丫頭一個傳人了。

「這，您是認真的。」宴長君確認道。

「當然，認真的。」於素點頭。

宴長君轉頭，對著江小魚招呼道。

「小魚，過來。」

「相公」江小魚走過來，乖巧的依偎在宴長君的身邊。

宴長君拉個凳子來，將於素按在上面，然後端了一杯酒過來。

「那這樣，小魚跪下，拜個師，以後您就是我們名正言順的長輩。」宴長君將酒杯遞給江小魚。

將小魚也不等於素說話，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接過酒杯，遞給於素。嘴巴里歡快的喊道：

「師傅」

「好，真好。」於素接過酒杯，爽快的喝了酒。

他想教江練習於家槍法，一是為了報恩，江小魚救了他一命。

再就是惜才。

現在撿了個徒弟，這心情更加好了。

拜師后，也不能馬上開始。

但是於素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出門，打算給江小魚尋合適的木料做槍桿。

只剩下兩人在家裡，江小魚困惑的問道：「相公，什麼叫做於家槍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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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素：這是於家槍法。

小魚：懂了。

片刻后

於素：你在做什麼？

小魚：這不是魚家槍法嗎？那就不是像魚一樣的練習。

於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