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怎樣才能找到這費家?
「不看路嗎?」楚昭曼緩緩將頭轉向了司機。
韓貴浩見她黑壓壓的臉色,立刻把眼睛轉回前面去,說:「你也別太氣。墨蘭始終是個孩子。」
「你到現在還說她是個孩子?!她都幾歲的人了,我看,她腦子裡已經盤算怎麼把你的家產也給奪過來了!」楚昭曼怒氣沖沖,手指指到韓貴浩鼻頭上。
「墨……墨蘭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我清楚,她沒有多大能耐,最多像只蚱蜢跳幾下,就得乖乖服輸了。」要不是開著車,韓貴浩是要拿帕子擦額頭不停冒出的熱汗。與楚昭曼說話,壓力是大,哪有傅尚惠舒服體貼人,可是,他就是喜歡楚昭曼多一點。傅尚惠只愛持家督促他立業,不像楚昭曼這樣妖嬈多情,能勾得他難滅,天天在床上**。
楚昭曼見韓貴浩色迷迷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握在自己手裡了。可是被這個男人的前妻女兒趕,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面子,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吞不下去的。她沉聲問道:「那房子怎麼回事?為什麼墨蘭能威脅到你?」
「不瞞你,這房子是我傅家老太太借給我和她女兒結婚用的。房子一直是出借的情況,房契一直握在老太太手裡。」
原來是這樣。這房子是傅家的財產,墨蘭的底氣十足是傅家這個後台撐腰了。她如果要把房子奪過來,真正成為這個家的主人,看來得從傅家入手。墨蘭這個小丫頭,不就是個前妻的女兒嗎,有什麼能耐與她斗?傅家再有錢,很快也護不住這個丫頭了。於是楚昭曼從肺腑里發出了一串笑聲,讓韓貴浩看得目瞪口呆。
「昭曼,這個事兒——」韓貴浩絞盡腦汁怎麼撫慰新婚妻子,怎麼收拾掉兩個前妻的孩子,可以拾回大丈夫的面子。
「不用擔心。」楚昭曼拍拍他的手,這會兒顯出為夫解憂的賢妻良母形,「貴浩,這個事你信得過我,以後全權交給我處理,成不?」
「成,成!」韓貴浩大聲道。如果楚昭曼能代他處理,更好不過了。因為楚昭曼好歹是楚家的大千金,與傅家說話不用他這樣低聲下氣的。
「那好。」楚昭曼貼近她耳邊,吹出一團曖昧的熱氣,「今後我說什麼你都聽我的,如果你想要把房子弄到手的話。」
韓貴浩心神晃蕩了,一刻飄飄欲仙。前妻也好,親身骨肉也好,若不能給他任何好處,還是儘管拋棄。反正這世上多的是拋妻棄子的人,多他一個並不驚奇。有了楚昭曼這個床錢兼顧的安慰,他缺德可以缺的心安理得。
話說墨蘭把均世託付的事情辦妥之後,在思索了片刻后,打了電話給蕙蘭。
「難得,難得啊。」蕙蘭接到她電話,儘是調侃地笑著,「你這是頭一次給我打電話呢。」
「胡說。」墨蘭反詰道,「你前幾天生病,我天天打去問候。」
「傻丫頭。我說的是你沒有打過電話要我幫忙。」蕙蘭別有深意地指出。
墨蘭默了。其實她真是不大想麻煩家人。
「說吧,是什麼事兒,讓你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打了這樣一通電話。」蕙蘭對這個妹妹的性子還能不了解嗎,不想妹妹難堪,乾脆開門見山。
「姐。是這樣的。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近來新來了一個姓楚的家族?」既然蕙蘭都這麼說了,墨蘭不客氣道。
「楚。」蕙蘭琢磨這個字眼,從電話裡頭隱約可以聽出她在簇眉頭,「莫非是那個從新加坡回來的華人家族?」
「有錢,有勢?」墨蘭從韓貴浩吃軟飯奠性與楚昭曼的咄咄逼人,進而推斷楚昭曼的來歷肯定非淺。
「墨蘭。我不知道你與這個楚家有什麼瓜葛,但最好是按兵不動,先不要去招惹他們。」蕙蘭說。
「原因是什麼?」墨蘭也不想,但是,現在楚昭曼進了她家成了她法律上的后媽,她不想法子對付都不行。
「這個楚家來勢洶洶,在房地產業掀風作浪。我們傅家近來為了一塊地兒,也和楚家的大少打了不少交道。按老太太的說法,這些楚家人,天性是豺狼,就喜歡搶別人家的東西。」蕙蘭說。
如果楚昭曼真是這個楚家的人,那麼,房子肯定危險了。墨蘭幾乎可以很肯定地推斷:下一步楚昭曼必定會瞄準這幢房子。幸好房契在老太太手裡,楚昭曼想拿到手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你真的與那些姓楚的人有交往?」蕙蘭擔心中問。
「姐。你看我這個幾乎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人,能招惹到什麼人呢?」墨蘭自侃著,笑道。
「也是。社交圈裡的千金公子,你一個都不認得,更別提那些**了。」蕙蘭說這個,其實是為聰明的妹妹惋惜。
於是墨蘭想起飛機上認識的費家人與那支價值的筆了。念到那支筆終究得還給費三少,她多問了句:「姐,你知道社交圈裡哪個姓費的家族最有名嗎?」
「最有名的,姓費的?」蕙蘭語氣驚奇,「你該不會是說那個費老先生吧?」
「費老先生是?」墨蘭的心在胸腔裡頭,嘭嘭嘭急速地跳動。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懂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你的聖賢書。」蕙蘭再度感慨起來,「費老先生退休前是我們軍隊總部裡面的人,這個地位嘛,你自己想吧。」
墨蘭這才知道自己救的是一個什麼老頭子,一刻半會愣怔著,沒能回過神來。但回神后,想的還是那支筆趕緊還回去,於是她繼續問:「姐,怎樣才能找到這費家?」
「你想拜訪費家?」蕙蘭大呼小叫的,莫非她這個妹妹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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