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影子」還在嗎?
凌煊走到千雪靈床邊的時候,看到她用被子蒙住了頭,他停了下來,心疼得無以復加。
「怎麼又蒙頭了!」
陳周一看她這個樣子就頭大,過去掀起被頭,凌煊手慢了一點沒攔住他,被子被掀開,露出雪靈滿是淚水的臉。
雪靈忙扭頭避開他們,尷尬又傷心。
陳周獃獃地看著她說:「所以,你並不想跟那傢伙離婚?」
「出去!」雪靈哽咽著說。
凌煊拉著陳周出去,把門關上。
「你怎麼不下班呢?24小時工作?」他小聲問陳周,旁邊警員看了陳周一眼。
「你說說看,作為朋友,這種情況我能放心嗎?剛剛如果我不在,漏陷兒了怎麼辦?現在你知道了,就爛在心裡吧!她不想別人知道。」
「謝謝你這麼照顧她……」凌煊儼然男朋友的語氣。
「那倒不用,就算不看在俊佑那小子的面子,我本身也很喜歡她這個朋友。你最好別進去騷擾她,我這會兒真累了,我要下班了。」
陳周沖他擺擺手離開了,走到拐角的時候回頭看了凌煊一眼,看出來他還不死心,搖了了搖頭走了。
凌煊站在門口徘徊著,對要不要再進去見她真的猶豫不決。他跟俊佑一樣,對於她能簽了離婚協議覺得鬆了一口氣,她以後終於不用再面對方錦書了,他一直知道她與他在一起是被迫的。
如果「影子」被順利抓到,壓在他們倆個頭上的威脅都不存在了,她就沒有必要對他再有保護的心態。
他想重新考慮自己想離開她的決定,現在她恢復單身,他再想著她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問題了,他不認為壓抑感情是好的選擇,他想自私一次,不管未來結果怎麼樣,他都想試試,向她表白,追求她,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現在表白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是他不想等了。想到這裡,他推門走了進去。
雪靈靜靜地躺著,眼睛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淚痕已干,臉上的表情淡然,無欲無求。
凌煊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住她垂在床邊的手,涼涼的,感覺到她被握住時輕輕一顫。
「你走吧,我什麼也不想聽。」
如他所料,她把他滿腹柔情都堵了回去。
她想把手抽出去,他沒給她機會。他又往前湊了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部位。
不想聽就不說吧,他覺得他憋在心裡的很多話她早就聽到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閉上眼睛,心如止水……
第二天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陳周早早來上班,告訴她情況還好,目前看還不用做手術,先吃藥緩解保守治療,等待慢慢吸收。視力應該過幾天會有所改善,也會慢慢恢復。
醫生來查房時雪靈問:「如果不用手術的話,我可以出院嗎?」
醫生說:「怎麼也要再觀察一周,身體狀況穩定下來再考慮出院。」
雪靈有些等不及,很無奈。
不知道怎麼消息傳到社區去,大家陸續都來探望她,每天都會有人來,病房裡漸漸被鮮花和營養品堆滿了。
她覺得堆著浪費,讓陳周陪著她把鮮花和其他東西都送給其他的病房了,特別是那些沒有親人在護理的病人。
每天送出去幾份,過一陣兒終於把病房清空了。
一天晚上,雪靈輸完了液走出病房來到住院部的花園裡,她已經不需要陳周陪著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這條路,她走得很慢,以便在感覺遇到行人時能避開,基本沒有與人相撞過,除非是他人的原因。
住院部的花園晚上也是燈火通明的,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裡休息或聊天,坐到很晚,有時候甚至凌晨也有人在下面徘徊,紓解愁緒。
雪靈看不見美麗的夜景,但她能感受得到,清爽的晚風、花香、鳥蟲低鳴,水池裡魚兒在嬉戲泛起一圈圈漣漪。
當眼睛不能用的時候,其他感官的功能就更加敏感。
她心裡總有淡淡的憂傷,幾次想去探望錦書,但一想到他已經首先簽了離婚協議,就覺得沒有必要再聯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算是回到不認識他之前的狀態了,她決定把他們之前的往事慢慢遺忘掉,就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一樣。
儘管有些傷感,但是以後心裡沒有什麼負擔了,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就是「影子」,如果不是小時候她對他做了那麼可怕的事,也許他會像錦書一樣正常的長大吧。
她還沒有機會知道到底他們倆怎麼會像仇人一樣,一個人頂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活著,但是她忽然不想知道了。
就算她小時候做錯了,造成了這麼可怕的後果,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悔也沒有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錦書,讓他們家人平靜地生活。
花園裡的人正越來越少,越來越安靜,雪靈有些困了,站起來轉身回去。
走了幾步,她感到有個人站在她前方,於是繞開這個人,但是這個人迎著她攔住去路。
「你怎麼了?」他疑惑的聲音。
雪靈一聽是方錦書的聲音,馬上抬頭按記憶中他眼睛的位置看過去:「你……好點了嗎?」
方錦書上前一把擁住了她親吻她的臉蛋哽咽著說:「你這個傻瓜!誰叫你簽協議的!我一清醒過來才知道,我被我媽和鍾姨給耍了,我可以告訴你,那簽字是無效的,我看了日期,那時候我還在昏迷之中,肯定是找人替我簽的。」
原來是這樣,當時雪靈根本就不想深究是怎麼回事。
「我不相信你那麼傻,你一定也是迫不及待就簽了對吧?你這個禽獸!我把心都可以掏出來給你,你還是要拋棄它,真是……你快把我氣死了!」
他捧著她的臉又肆無忌憚吻在唇上,深深的吻,帶著愛與恨雙重的力度,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躲開,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被動地讓他吻著。
不管怎樣,已經既成事實了,她不會再走回頭路。
他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放開她的時候自己已經激情滿腹,他們的親熱引人側目。
他抱起她重新回到長椅上坐著,一直抱著她不鬆開。
「我差不多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他笑著說,「不管真假,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不會再有機會跟你去復婚了對嗎?你這個無情的女人!發過多少誓都是假的,但是你記住!」
他貼在她耳邊說:「我是不可能把你讓給別人的!我早說過,除非我死了!」
「錦書,你跟我說實話,『影子』還在嗎?」她突然冷冷地問。
方錦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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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之後,下個故事再見。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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