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首場PK

而此時，持黛卻帶著女兒莫雲悄悄住進了小鳳樓。

「李媽媽，盈嬤嬤呢？」持黛心急地問：「八月份就要選秀進宮了，我們可沒多久了。」

李媽媽神秘兮兮地將一疊書籍放到了持黛面前。什麼《春風雨露》《床笫十八式》《花蕊採擷三十六法》等等，悉數是些春宮書籍。持黛一見這些當即就又羞又怒：「李媽媽，這些都是什麼些混賬東西？我家女孩兒尚未出閣怎能……」

「莫夫人，這正是盈嬤嬤教授秘術的關鍵。你想啊，古往今來就是因為那些女孩兒未嫁之前根本不通宵任何床幃之事，所以才各個平庸。但若是有人提前告知了她們，然後再加提點，這不就等於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嗎？」李媽媽把持盈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持黛聽。持黛聽她一說，雖然覺得有道理，但卻也有自己的想法：「可，學了這些，很容易被人當成蕩婦的。」

「所以盈嬤嬤說了，女人還要學會裝矜持。這裡頭的學問可大了，我也不清楚。她老人家說等你把這些書看熟了，她才能教授你下面內容。」

持黛啞口無言，默默地將書本收了起來。

糊塗居開張現場

人們先是被持盈那半價酒水吸引過來，接著又好奇她的臉為什麼變好了。

「各位——」持盈搬了張高椅，自己站了上去：「凡是今天來我糊塗居的，終身為糊塗居會員，以後無論何時飲酒都八折優惠。知道什麼是八折嗎？就是人家收你十文錢，我只收八文。」

「持小姐說話可當真。」眾人起鬨。

持盈雙手抱拳，大聲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還有，從今以後糊塗居不僅可以飲酒，還會有各種娛樂活動可供大家挑選。我已經跟小鳳樓的李媽媽商量過了，她的姑娘們會不定期來我糊塗居客串店小二，到時候若是被哪位客觀看中，隨時可以帶走，所出費用全部由糊塗居包攬。。」

「哇，真的嗎？」人群里終於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驚呼，男人們興高采烈地議論著由小鳳樓姑娘們客串店小二的事，而且可以隨時帶走，費用全免，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此時，小鳳樓的李媽媽剛好趕到。眾人立即將她團團圍住，問可有此事。李媽媽一頭霧水地看著持盈，持盈則把她拉到一邊，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番。李媽媽雖覺得不妥，但去也沒覺得自己吃虧，於是就答應了。還當場讓帶來的姑娘即興表演了一番，讓現場的群眾樂得只流口水。持盈知道來糊塗居喝酒的多半是逛不起妓。院那種高消費的地方的，所以讓小鳳樓的姑娘們來糊塗居客串，肯定是爆點。

這天，糊塗居人滿為患。店小二跑得滿頭大汗，直對持盈豎大拇指。

「盈兒，你臉上的胎記呢！」李媽媽端詳著持盈這張嬌俏的小臉，不禁奇怪地問。今天的持盈穿了一件水紅色的長裙，露出裡面綉著穿花蛺蝶的小襯裙，那小模樣嬌、俏、靈。一頭烏髮用跟玉搔頭隨意挽在腦後，露出修長優雅的脖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便是生氣也像是飽含濃情。

持盈得意地擺弄著一雙素手，神秘地說：「我會法術。」

李媽媽向來覺得她深不可測，竟一時沒反應過來。持盈哈哈大笑，讓她摸了摸額頭。李媽媽才意識到她用什麼遮擋住了。

「你這丫頭，還真行。說好了啊，糊塗居開張之後，你就得去小鳳樓幫我張羅了。這四月初五也沒幾天了，我都心急死了。」

持盈沉吟片刻，低聲問：「我姑媽她們怎麼樣了？」

「一切都按照盈嬤嬤的吩咐，好著呢！」

持盈哈哈大笑，拍拍李媽媽的肩膀，隨手拿起一袋碎銀子：「這是妹妹我今天的流水賬，先孝敬姐姐您。」

李媽媽縮手縮腳地說：「妹妹這是見外了——」

「姐姐嫌少嗎？」持盈笑眯眯地問。

李媽媽這才收下了。此時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全然沒人關注到對面的酒樓也開張了。不但開張了，而且那個俊美無雙的賀蘭公子竟也到了店中，只是，他的心思似乎不在於做生意，而是專心致志地看著街上的風景。甚至，他還問出了這樣的話：「小欣子，對面做什麼這麼熱鬧？」

那叫小欣子的小廝一臉黑線地回答：「公子，人家對面今天也開張。聽說那個女掌柜本事可大呢！」

「哦？女掌柜？本事大？什麼本事？」

「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女掌柜可是錦陽城裡的名人。聽說不但將產業從姑媽手中搶了回來，還將自己的表妹嫁給了一個老頭子。」

賀蘭姿擎皺起了眉頭，不屑一顧地說：「如此說，此女也是心狠手辣。」

「公子有所不知。原本這親事是那虎狼姑媽為這女掌柜定的，只因她一招桃代李僵，才將那表妹嫁了過去。按理說這是那姑媽罪有應得。」

小欣子下巴一揚，做出一副大快人心的樣子。

賀蘭姿擎忽地笑了。

「到是有幾分聰明。」他隨手拿起了桌子上擺放的書冊，信手翻了起來。

小欣子一看他又去看書，不禁著急地說：「公子，就算咱們的心思不全在生意上，但也不能這樣下去啊。」

賀蘭姿擎頭都沒抬，隨口問：「那你說該怎麼辦？」

「那糊塗居今天酒水半價，所以才吸引了這麼多人。」

「我還以為有什麼花樣呢！原來是半價啊，你去那邊吱一聲，就說我們這邊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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