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智斗壞姑媽
「明兮!我剛回來穿的那套衣服呢!」她忽地記起,在玄思洞她穿的是溫故的衣服啊。
明兮咬咬牙,小聲說:「小姐你又亂說了,你一直都穿著自己的衣服啊。」
「胡說,我穿的是男人的衣服。明兮——你快告訴我是不是!」持盈覺得自己快瘋了,她抓著明兮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是醬紅色的,綉著暗紋。」
明兮神色很糾結,撅起薄唇,她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小姐,老爺怕影響不好,所以這件事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也囑咐明兮,說,若是你問起就說沒這事兒。」
「衣服在哪?快帶我去找。好明兮,這關係到我的命啊。」持盈拉著明兮一路飛奔回家。
明兮氣喘吁吁地說:「東西是老爺收的,我哪裡知道。」
「你一定知道。」
看著小姐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明兮實在不敢堅持,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拿出了被老爺鎖在箱子里的舊衣服,持盈還有新發現那就是房契地契。不過,她沒時間去研究這些,只先收好,然後趕緊將自己的衣服展開。
果然,醬紅色的外衫,做工精緻細膩,看著它,持盈才覺得自己的人生真實起來。在衣服里摸索了半天,她終於找到了那張畫像。這是當初她在玄思洞抄經時,偷偷為溫故畫的。因為覺得他的五官實在太完美,她忍不住就下了筆……小心翼翼地拿出畫像,持盈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溫故,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是唯一能見證她失蹤的部分人生的人啊。
輕輕展開紙張,那丰神俊朗的身影便已栩栩如生地立在了眼前。
明兮訝然地問:「小姐,這公子是誰啊?可真神氣。」
可不神氣嗎?畫中人背手而立,雙目覆著冰藍色的絲帶,雖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只看他長眉入鬢,便可知他一定是目光如電。衣袂的方向跟絲帶的方向一樣,微微向右飄起,整個人就如同墜入凡間的謫仙一般。
持盈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唇角,剛有幾分得意,卻又記起這傢伙不辭而別,於是便生氣地說:「這是個禽獸。」呼啦一聲,將畫粗暴地折起塞進衣服,她才記起房契地契的事兒。
「持無措?是我爹的名字吧?」持盈將房契往桌子上一扔,「都說我們是寄居在姑太太家,可這房契上怎麼寫著我爹的名字?」
明兮搖搖頭,小聲說:「奴婢不知。」
「我看分明就是姑太太一家想霸佔我們財產!」持盈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好好收著這東西,我要把這蛀蟲的一家,趕出去!莫雲,莫雨年紀也大了,該出嫁就要出嫁。明兮,你去給我找個媒婆來。我持盈也要為表姐、表妹,還有我的姑媽,一一物色個好人家!」
明兮一聽持盈這樣說,趕緊攔住了她:「小姐,我們還是不要這麼衝動。」
不過還沒等她們行動,姑太太就先下手了。
姑太太一回到家就命人把持盈和明兮關到了柴房。
「姑太太!求您饒了我們小姐這次吧。」明兮拍著房門鬼哭狼嚎。較之明兮的強烈反應,持盈可就淡定多了。她往柴草堆上一趟,饒了個二郎腿。
「小姐!」明兮看著持盈,兩隻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不害怕嗎?」
「我以前很害怕?」持盈問。
「是啊,每次姑太太把你關起來你都怕的要死。因為柴房裡有老鼠,而且通常我們好幾天都沒吃的。」明兮哭喪著臉。
持盈伸了個懶腰,嘟嘟噥噥地說:「我累了,先睡會兒。」
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跟那邪惡三人組鬥智斗勇啊。
「小姐,你沒事吧?」明兮實在是摸不清小姐現在的性情了。
持盈揮揮手,慵懶地說:「她無非是想讓我嫁給那個老頭子嘛。等下你就去跟她們說,我答應了。她們自然會放我們出去。」
「不是吧,小姐,您不能想不開啊。」
「放心吧,小姐我自有妙計。不過呢——這事兒需要你去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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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太太,大小姐說她已經知錯了。並且答應您安排的婚事。」明兮在家丁的帶領下來到了姑太太的面前,按照持盈的交代,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持黛。
莫雨最先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娘,你看這持盈現在倒是便聰明了不少。」
「這死丫頭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回去告訴她想清楚最好,不然可千萬不要跟我耍什麼小聰明。」
「知道了姑太太。」
明兮又回到柴房,把這番話告訴了持盈。持盈剛睡醒,她打了個呵欠問明兮:「東西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明兮將筆墨紙硯放到了持盈面前。
持盈拿起毛筆在舌尖上沾沾口水,鋪開了畫紙:「明兮,這一次,本小姐會讓你見識,我是如何讓姑太太賠了女兒又折兵的。」
明兮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在紙上飛速地又寫又畫,之後便神秘地將寫好的東西放到了信封里。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這封信綁在小閃電身上。你抱著它,這樣就萬無一失了。記住一定要送給那老探花本人。」
「小姐放心,明兮會努力小心的。」
拿上信明兮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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