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鬧小鳳樓

「誰在那裡！」兩人的竊竊私語引來了官府巡夜的官兵，於是兩人將東西一丟落荒而逃。

這一夜，持盈在柴房睡得特別舒服。另外得說一句，她用之前探花老頭給她的那套玉器其中一個，賄賂了姑太太身邊一個家丁，那家丁便對持盈格外照顧，甚至把柴房的鑰匙都給了她一把，所以她才可以出入自如。

一大早，持家就被圍得水泄不通。貼告示徵婚，這在偌大的錦陽城還是頭一遭啊。大家擠破了腦袋都想來看看這位豪放的莫夫人。另外受益的還有持家小酒館。

「莫夫人！」

「莫夫人！」

大門外此起彼伏的叫喊，嚇得家丁膽戰心驚，都以為是要債的來了。

持黛巴巴地起床，也是一頭霧水，「今兒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莫不是你妹妹又鬧彆扭了？」

莫雲撇撇嘴，吩咐左右：「你們隨我去開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門一開，無數圍觀群眾呼啦啦地涌了進來，更有甚者手中還拿著那張徵婚的大字報。

「莫夫人，我們來應徵啊。」隔壁殺豬的胖二哥，那憨厚的嗓音立即引起一陣爆笑。還有殺雞王四，更將大字報聚到了莫雲面前：「雲小姐，你看，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莫雲嗖地抓過那張告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頃刻氣得暴跳如雷啊。

「真是豈有此理！」她紅透了俏臉，怒斥道：「不知是哪個缺德的作弄我娘，還請各位不要當真。」

「依我說啊莫夫人寡居多年，不如趁這個當口給自己找個合適的。」西街的媒婆王大娘，已經開始攬生意了，「我說各位後生，有誠意的都到老身這來留名。」

莫雲氣得扭頭便走，迭聲厲喝：「打出去，都給我打出去！」

「莫夫人，我們都記住了——」

「莫夫人，我們還會再來的。」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持黛早已氣得七竅生煙，羞惱不已的她，竟在眾人的嬉笑中昏倒在房間中。

「大小姐真有你的。」明兮對持盈豎起了大拇指，「姑太太這次一定氣得不輕，不過，她很快就知道是我們做的了，不曉得又怎麼對付我們呢！」

持盈拍著胸脯道：「你放心。天塌下來，小姐我給你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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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猜十有八九是持盈那個小賤人搞的鬼。」

「真是豈有此理，看來真是留她不得。」持黛拍桌子怒罵，「這小賤人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你去把持三找來，就說我今晚有事找他。」

這持三可不是別人就是早已被持盈收買的家丁。前腳姑太太吩咐完了，他後腳就把她的計劃告訴了持盈。

「大小姐，姑太太心可黑著呢。他讓我今晚把你打昏之後，送給妓院的李媽媽做粗使丫頭，一文錢都不要。」

明兮嚇白了臉，妓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哦？妓院？好地方。你就按照她說的辦。」

「大小姐，你莫不是瘋了？」明兮哭喪著臉，「李媽媽的小鳳樓那可是出了名的……」

「放心。這一次，我讓她再賠一個女兒進去。你先把酒館照顧好，等本小姐凱旋，就來收回酒館。」

就這樣，持盈被持三送去了小鳳樓，話說這小鳳樓在錦陽城那可是一等一的尋歡之所。據說裡面的姑娘個頂個的漂亮。不過這小鳳樓也有個死對頭，就是翻紅館。翻紅館的姑娘們雖然不如小鳳樓的漂亮，但才藝卻是一絕。持盈雖是初來乍到，但她可不是吃素的，早就摸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

小鳳樓連丫鬟都各個水靈，所以李媽媽一開始是不想要持盈的，奈何她跟那持黛呢到有幾分交情，而且又是白送，一文錢不要。所以她也樂得便宜，就把持盈扔到了粗使丫鬟的行列。

「持小姐，我這裡是做什麼的你該明白。所以既然來了就不要多想，我是斷斷不會放你出去的。」李媽媽把那紅木太師椅往那一搬，先給持盈來了個下馬威。

持盈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你這裡是什麼地方？不過是做做皮肉生意，難道還殺人放火不成？」她面不改色心不

跳地看著李媽媽，從容道：「我持盈既然敢來，就沒打算出去。」

這李媽媽只聽說那持盈長得丑，可不知道她生著一張利嘴。

「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來，是幫你來的。」持盈故作神秘地看了她一眼，沉聲說：「所以李媽媽您，要對我客氣點。」

「哼，笑話。你以為老娘是三歲小孩，容你三言兩語就把我騙到了？」

「三言兩語？小鳳樓與翻紅館的恩怨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持盈抱起雙臂。這幾天她被姑太太扔在柴房，所以穿的還是之前那件半新不舊的黃色春裝，黑髮隨意挽了挽，斜插著一隻玉釵，小丫頭若不是臉上有個胎記，實在是清秀得緊。

「我有辦法讓小鳳樓超越翻紅館。」持盈忽地湊到李媽媽身邊，一張小臉居高臨下地貼著李媽媽的大臉，李媽媽瞬間被她這個怪異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還是本能地問：「什麼辦法？」

持盈翻了個白眼，兩隻眼珠咕嚕嚕地看著天花板，背起雙手道：「這樣就告訴你，豈不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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