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情為何物(上)
「不論你在做什麼,也不管前面有多大困難在等著你,你都不能說『我要放棄』,因為那是很不為自己負責任的表現。你還沒做,你怎麼知道你不行?你還沒完成,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成功?萬事都有例外,不管什麼事,不到最後誰都猜不準結果,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努力到最後一秒。」——古天仰
上官清揚被劉劍榮看得十分不自在,覺得渾身不舒服問:「劍榮,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你跟辰宇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劉劍榮看著他,眼睛一動不動。
上官清揚一愣,不知她要問什麼,回道:「沒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沒有你幹嘛老是針對他,找他的麻煩?一看到他就一副怒目圓睜、怒氣沖沖的樣子?他有惹過你嗎?」劉劍榮冷著臉問。
上官清揚這才弄明白她的目的,嘆了口氣道:「沒有為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一個鄉巴佬,牛什麼牛,我早晚給他好看。」上官清揚說的很是委婉,給她留足了面子。
「我也不想管你們的事兒,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是鬥不過辰宇的!」劉劍榮道。
「哈!我鬥不過他?真是搞笑。」說罷,他還朝陳雲璁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雲璁卻假裝沒聽見,趴在桌子上,嘴裡哼著小曲,手上轉著筆,一副神遊自在的樣子。
上官清揚一看怒意又起,對劉劍榮道:「你看他那熊樣兒,人分多種類型,而他就是那種天生欠扁型的人。」
劉劍榮看了看陳雲璁,剛想說什麼卻被上官清揚揮手打斷了,他不耐煩的說道:「劍榮啊!這是我跟他的事,你最好別摻和了,連鶴鳴都不管了!相信陳雲璁那小子如果是男人的話也不會同意你插手的。我知道你跟他是同學,但是他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們再近有我們近嗎?他一個鄉巴佬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值得你這麼做。再說了你不要老想著他,多關心關心鶴鳴不好嗎,這兩天他挺忙的。」
劉劍榮聽著他的話清冷的面容越來越寒:「我們的事兒還用不找你來管。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把『鄉巴佬』這三個字放在嘴上,我是從農村來的,而且你的祖祖輩輩也大多是農民。還有你看看你吃的糧食是誰種的?你住的房子又是誰蓋的?你這麼說,不只是說的辰宇一個人,而是說的那些千千萬萬勞苦大眾,那些給你種糧蓋房的衣食父母!而你呢?乾的又是什麼?只不過是依仗自己祖輩留下來的財產、依仗自己父母的勢力欺壓弱小、作威作福罷了!」
上官清揚被劉劍榮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越來越難看,他突然站起身吼道:「夠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從來沒見過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說過我,難道就為了那個不認識你的陳雲璁?」他聲音震耳欲聾,使的整個教室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劉劍榮死死的看著他,清冷的面容一絲不變,彷彿是從未改變過的冰霜一般。
上官清揚吼了一陣子,火小了,氣消了,他語心重長道:「劍榮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的,他又配不上你,鶴鳴對你那麼好,都沒見你這麼維護過他,今天卻為了那小子這麼……」
「夠了,清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早說過他只是我的一個同學,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劉劍榮打斷了上官清揚的話,冷著臉道。
「同學?只是同學嗎?為什麼我沒看出來?哼!你對他的關心早超出了同學的範疇,我真替鶴鳴不值,他怎麼會……」上官清揚說著說著沒音兒了。
劉劍榮冷笑著看著他問:「說,怎麼不說了……」
「停、停,打住、打住,一切到此為止。」此時正坐在劉劍榮旁邊的木欣榮站了起來,他撐開左手用右手撐著,打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欣榮,這裡沒你的事兒,你不要摻和。」兩個人異口同聲。
木欣榮「嘻嘻」道:「這回怎麼這麼好了?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是實在不明白你們怎麼會為了這麼一個算是比較陌生的人吵的這麼厲害,難道我們的友情還不夠牢固嗎?」
「唉!這其中的是是非非你們是不會明白的,以前的事兒你們也不知道。」劉劍榮嘆了口氣,木欣榮出奇的在她臉上看到了悔恨與痛苦。
「以前的事兒你說說我們不就知道了嗎?」上官清揚滿不在乎道。
「說?怎麼說?從哪個地方說起?更重要的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劉劍榮又恢復了那清冷的面容。
「不到時候?那得是什麼時候?」木欣榮蹙著秀眉,那樣子甚是可愛。
「我在等,等一個人的出現,等她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切都解開的時候。」劉劍榮神色憂鬱,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
上官清揚不知道她看什麼,抬起頭正好看到陳雲璁正跟著一個長的又高又壯、拿著籃球的男生離開。「這小子也會打籃球?」他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
陳雲璁跟著古天仰來到籃球場,這時候高二、高三的學生都在上課,所以人不是很多。他往場上看去,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凌子峰、文質彬、杜飛、張信赫然在列,還有昨天下午在餐廳遇到的一個。
「好了你們幾個作裁判,以十個球為限,誰先進夠就是誰贏,怎麼樣?很公平吧?」古天仰看了看場邊上的幾人,又看了看陳雲璁道。
陳雲璁覺得沒什麼問題,公平的很,便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主角沒問題,那就這樣。給,你先來。」古天仰說著,把球人給陳雲璁。
古天仰站在罰球線邊,陳雲璁拉到三分線處。他估摸了一下從三分線到籃筐的距離,然後琢磨了一會兒道:「是不是把球扔進籃筐就行了?」
「對,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古天仰道。
陳雲璁點了點頭,抬手就投。「刷!」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籃球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掉進框中。
古天仰一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問:「你的球呢?」
陳雲璁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道:「扔出去了。」
古天仰這才反應過來,他回頭看去,那籃球正在地上一上一下的蹦躂著。「你怎麼不突破?怎麼不強攻上籃?就這麼直接投了?」
「你不是說只要把球投進就行嗎?」陳雲璁問道。
「這球確是是辰宇進了。」這時凌子峰走過來說,然後轉身對古天仰道:「天仰,這回你該明白了,現在單打獨鬥已經過時了,只要目的達到,手段就是正確的。」
「不是,我不是不承認這個球。我是說如果我們不突破、不對抗,不玩技術性的,光投三分的話,那比起來還有什麼意思,都罰球算了。」古天仰向凌子峰解釋道。
「這個……」凌子峰很是為難的看向陳雲璁。他知道陳雲璁本不善籃球,更何況面對著古天仰這個人高馬大、自己都不可能從他身上討得便宜的「籃球精」似的人物。
陳雲璁見凌子峰很是為難,便點了點頭道:「好,就對抗。」
「好,這才像個男人嘛!男人,就應該真刀真槍的來。」古天仰見陳雲璁答應,很是高興。
兩人重新開始,陳雲璁持球。只見他在三分線外拍著球,慢慢向站在罰球線處的古天仰逼去。古天仰彎著腰,向前伸著一隻手,專註的看著陳雲璁行進的路線和拍球的頻率。突然陳雲璁右腳向前大跨一步,球也隨著身子向前,古天仰左腳後撤,身子左移,重新站在陳雲璁面前。卻不想陳雲璁不待古天仰站穩以左腳為轉軸,身子後轉,球隨身走然後又以右腳為軸,身子再轉。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這讓場邊的凌子峰、文質彬幾人一陣叫好。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圓影朝幾人飛來,凌子峰大吃一驚,忙把身邊的幾人推開,伸手將那圓影接住。眾人抬頭看去,正是一個籃球。
古天仰睜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陳雲璁,問道:「球呢?不會又投進了吧?」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殺豬似的聲音:「這年頭兒兵荒馬亂的,青天白日之下就想殺人啊?」
陳雲璁十分尷尬的站在那裡,那球正是他第二次轉身時沒拿結實飛出去的。
凌子峰咳了咳道:「動作很流暢,很瀟洒,就是運氣不大好,出了點兒小意外。不要緊,不要緊,慢慢就好了,還好幾個球呢。繼續,繼續。」
「不打了,不打了,算我輸,我籃球實在是不行。」陳雲璁喊道。
「不行,必須繼續打,你不行那就更應該打,不練怎麼能夠進步?而且你還知道不知道咱么學校的校訓么?『永不言棄』。就是不論你在做什麼,也不管前面有多大困難在等著你,你都不能說『我要放棄』,因為那是很不為自己負責任的表現。你還沒做,你怎麼知道你不行?你還沒完成,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成功?萬事都有例外,不管什麼事,不到最後誰都猜不準結果,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努力到最後一秒。」古天仰義正言辭的教訓著陳雲璁,那樣子甚是嚴肅,就如一個老師在教訓一個學生。
聽古天仰這麼說,周圍的人也紛紛勸著陳雲璁。陳雲璁無奈,只好繼續比試。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10∶6以陳雲璁的失敗而結束。
「嘿,哥們你輸了。找咱們的約定,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啊!」古天仰拿著球朝陳雲璁嘿嘿道。
「什麼事兒,說吧。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幫你。」陳雲璁倒也乾脆,從不賴賬。
「好,這事兒等晚上回宿舍再說,這裡人太多,說出來對我影響不大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玩球。」古天仰顯得很是高興,拿著球就往籃筐跑去。
「怎麼樣?有沒有收穫?」凌子峰問走出場的陳雲璁。
「我只想在外面投球,不想一個勁的往裡硬闖,那實在沒什麼意思。累不說,還容易受傷。」陳雲璁一邊抹著臉上的汗一邊說著。
「呵呵,這是在你看來,在大多數人眼裡還是喜歡看兩兩對決的場面。而且你不覺得當你晃過一個人,費盡千辛萬苦的力氣再把球投進時的那種成就感更大嗎?」凌子峰道。
「我不覺得,但如果你說的是足球的話我舉雙手贊成。」陳雲璁說完,看向凌子峰,兩人相視而笑。
「子峰,趕緊。玩球了,再不來就沒你的事兒了。」古天仰扯著嗓子朝場邊大喊。
「知道了。」凌子峰迴了古天仰一句,然後轉頭對陳雲璁道:「你還打不?要不一起過去?」
「你們玩吧,我可不玩了,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踢足球爽。」陳雲璁道。
「那我去了。」「嗯。」
陳雲璁在場邊看著場內好幾個人為了一個球而瘋狂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自己踢足球不也是如此嗎?而且踢足球,強球的人更多。
就在他看的興趣正濃時,眼角恰好瞟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走來,一身白色衣衫,背後背著一個畫板。那盈盈玉影,很是恬靜、淡然,飄飄如仙子。陳雲璁張嘴就想喊,卻不知該喊些什麼,直到此時他才發覺自己竟還不知道那個女孩兒的名字。眼見那個女孩兒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一個龐然大物如一個炮彈般向那女孩兒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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