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出東方
愛一個人可以是一輩子,甚至是幾輩子;恨一個人同樣可以是一輩子,也許死後也要纏著!但是,對一個人的感情是愛恨交織的時候會怎麼樣呢?最終,是愛得更深一些還是恨得更深一些呢?
「與其為已經逝去的人去恨自己愛的人,不若為了自己愛的人盡情的去愛!」這是東方月說的。WENxueMI。cOm當恨因由已經逝去的人和時間漸漸地變淡,那麼愛將會會愈加深刻!
「所以我不會見他,我還需要時間去淡化那一份心底的舊戀!」東方月背對著獨孤望月看著那泛紅的江水說道,「什麼時候這江水不在這般鮮紅了我就回去見他!」東方月說完突然眉頭一皺冷聲喝道:「什麼人?出來!」
這時從探頭一艘破船後面跳出兩個人影,正是跟隨獨孤望月而來的**和江風二人。這晚月色明亮,獨孤望月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輕聲驚訝了一下。而**和江風此刻也是同樣的詫異不已。
雖然他們已經能知道了這個少女便是獨孤望月,也明白了白天所見的必然不是獨孤望月的真實面目。可是他們始終不能想象,眼前這獨孤望月竟然是如此的秀麗,除卻那完美無瑕的面容依稀可以認出來,此刻的樣貌與易容后的醜陋卻是天壤之別。
東方月見三人如此已然明白過來:他們定是認識的,但她依舊嚴肅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但凡江湖中人最厭惡的便是偷聽他人私事的人了!**江風二人偷聽被發現本是有些慚愧,但是聽到東方月如此的不客氣也有些硬直起來。
「**!」「江風!」僅僅只是如此簡單的應了一聲。
東方月見著兩個小子如此不識好歹,頓時火氣想要教訓一下卻被一旁的獨孤望月攔住了:「娘親,別為難平大哥他們了!」而**和江風這時才知,原來這女人竟是獨孤望月的母親,雖然偷聽時也能隱約的猜測出來,但現在才真正的能確認了。
那東方月看上去也就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怎地會是獨孤望月的母親?哦,不對,應該說:怎會是那獨孤老者的妻子?
「娘,你就別再為難他們了!爹爹可是很看重他們的呢!」獨孤望月見這三人都不說話,便接著勸說自己的母親,還把她爹爹給搬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又對**江風打著眼色讓他們賠個禮緩和一下!
本來,獨孤望月就算半張臉也能迷住**,而此時的月下美人更是讓**呆在那裡,那還管獨孤望月的眼神了。見**這般發獃的模樣,獨孤望月頓時有些氣著了,心想:平大哥白天看上去挺機靈的啊,怎麼現在這般傻愣了?
「小月姑娘,這真是你娘?」卻是江風這個小子突然說出一句渾話來。這不說不打緊,一說出口那東方月就怒了,吼著:「你這小子說什麼呢!我怎地不是小月的娘了?」怒目直瞪就待要出手,畢竟她對拋棄獨孤望月和她父親這麼多年很是悔恨慚愧,心底最忌諱的就是這些否認他們關係的話語了!
這時**也反應過來,連忙攔下東方月說道:「獨孤夫人,江兄弟的意思是夫人尚且如此年輕,看上去倒像是小月姑娘的姐妹呢!」**此話一說那東方月就稍稍平靜了下來,眉宇之間透露出些許歡喜。畢竟先是一聲獨孤夫人認定了她和獨孤老者的關係,又說她年輕,想來是人都會喜歡聽的!獨孤望月心中也想道:聽聞爹爹說娘親脾氣火爆,一旦生起氣來就是他也很難攔住,不然當時也不會一怒之下拋下我和爹爹離去。想到此處又轉頭看看**:還是平大哥有本事,僅一句話就讓娘親轉怒為喜了!
「是啊!娘,平大哥說得對啊!這些年了,你還和當初沒離開時那般年輕漂亮呢!」看來,在獨孤望月心中那未離開時的娘親恐怕是最漂亮的了。東方月聽到獨孤望月這麼說卻是異常的激動,當初雖然一怒之下離開了但每年都會回到這灘頭,一來為了祭奠,二來卻是為了教導和見獨孤望月一面不讓她忘記了自己這個拋棄她們的娘親。如今聽見獨孤望月算是無心的一句話就異樣的欣喜,心想這十年的教導果然沒白費,在小月心中自己依然是當初未曾離開時的娘啊!
那東方月卻是一個心中藏不住話的人,雙目看著獨孤望月顫聲問道:「真的?」獨孤望月看著東方月這般模樣心中納悶:娘親今天是怎麼了?以前雖不多見但也沒見過如此激動的樣子啊!雖然心中疑惑但也給了東方月一個肯定的答案!
「好!好!好!」東方月一激動,連道三聲好然後往灘頭縱身躍去,「小月,今晚我來此卻是為了傳你日月劍法最後一式,如今聽見你仍然真心當我是你娘,我就把東方家從不傳外姓的三式絕招傳授於你,看仔細了!」說完就舞起劍招來!
東方世家作為淮南正道領袖就是靠著這套日月劍法,在外人傳說的是劍招起處遮天蔽日、斬水斷月。讓**他們這晚一見大開眼界,最開始那東方月的一招劍法想來是日月劍法的最後一式。只見劍過之處真是湮天閉月,劍上無光卻能耀人眼,卻是手中劍斬斷了月光讓月光變成一束直刺眼睛!**三人忙用手遮擋,還好那光束只是一晃而過,緊接著應該是那三式絕招了。但東方月卻停了下來,遠遠地看了獨孤望月一眼,而後彷佛決定了什麼,狠狠地一點頭大喝一聲:「日沉西山!」
這邊是三式絕招的第一式了——日沉西山!那劍招不再像剛才一般的快,而是很慢的舞動,但寶劍所過之處都帶動著一痕殘留的光影。隨後殘影越來越多,最後蓄積得猶如一輪夕陽,雖慢但是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想來誰面對這種劍法都會感到無力絕望!**突然悟道了,那哪是慢啊,分明是快,快到讓人無法去看清的速度反而讓人感到逆轉的慢速,從而不知道那真正的劍到底在何處!
一式過後,東方月再喝一聲:「日月當空!」順著剛才的那輪夕陽,邊上慢慢的又映射出一輪銀月。這輪銀月並非由寶劍舞動而成,卻是那輪夕陽的光華映耀而成!這日月相互輝映,就在這夕陽即將逝去的時候與銀月遙遙相望,不舍離去!**遠遠的看去,這日月之間突然顯現出點點星光甚是奇特!但是,在這美崙的劍法裡面,**卻是感覺不出半點的殺伐氣息,也看不出這劍法如何去攻擊,在劍法裡面只包含著一種莫名的韻味!
夕陽終究是要沉淪的,當只剩下那輪銀月時,東方月又是清喝一聲:「獨守冷月!」這一聲清喝不再是像先前兩聲那般大氣,只是如輕聲小調一般出口但卻深沉有力。獨守冷月,這一個「守」字道出了這招的奇特。只見那銀月透露出無窮的吸引,瞬間可以吞噬掉所有的攻擊,由此可見這守法卻是無盡的進攻!
就在**他們意猶未盡,以為完了的時候,眼中突然出現一線光亮。只聽東方月一聲大喝:「日出東方!」從那一線光亮中突的現出一輪金光耀眼四方,把這夜空下的灘頭照亮,原本泛紅的江水也恢復了本來的浩蕩清爽!而那輪金光越來越大,正如那初出的紅日讓人感到浩蕩之氣綿綿不絕,**他們都有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一招盡處,那金光、銀月都沒了,只剩下東方月佇立灘頭,剛才那些彷佛都只是幻覺一閃而沒。
「看清楚了么?」東方月走到近前問著獨孤望月。只見獨孤望月點點頭,又面帶疑惑的問道:「不是三式么?」
「確實是三式,從祖上傳下來的時候就只說三式,那『日月當空』只是過渡招式罷了!百多年了,無數的東方家子弟都疑惑,這沒有攻擊的一招為何會出現在絕招中,但沒有一個人能發現其中的辛酸與強大!今晚我也才體悟到真正的感覺!你只需記住,外人傳言日月劍法是遮天蔽日、斬水斷月的,但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日月劍法從來都是去發光日月的光耀而不是遮蔽它,只有在這日月齊出的時候才是最強大的!」說完,東方月抄江水一拜默默道,「從今晚起,我將會讓『東方』二字再次閃耀江湖!」
拜完之後,東方月轉頭再次仔細看了看獨孤望月,說道:「明年,只需在明年我定會還你一個完好的家!」說完便縱身離去!一切都在東方月離開中平靜下來,沒有日月,沒有泛紅的江水,但卻留下了星星點點的一些水滴。**嘗了一下風吹在嘴邊的水滴,有點鹹鹹的,江水不應該是鹹的啊!
「你們是回去還是留下?」獨孤望月看著這兩人說道,這一晚上她也不知是好是壞,總感覺有些東西變了。「嗯?留下?留下來幹什麼?」**和江風都很疑惑。
「我要把剛才娘教給我的劍招熟悉一遍!」獨孤望月很平淡地說,就像是經常的事一樣。「你剛才把那招式都記下了?」**和江風這時都是驚訝無比,那般繁雜的絕招就這樣被記下了?這不便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么?
「恩,我從小就是如此!娘親耍的劍招我一眼就能記住,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做!直到娘離開后才每年回來教我,然後她離開了,我每晚就在這灘頭把她教授的劍法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直到第二年她再來教我後面的劍法!」原來,這些年獨孤望月都是這樣過來的。過目不忘加徹夜練習,難怪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能耐!
「你們是回去還是留下?」獨孤望月又問了一遍。**看著獨孤望月心中很想留下,但是他卻看了看江風!而江風自小學的便是胡尚教導的刀法,一種天下唯我獨霸的刀法,自是不想留下的,擺一擺手便轉身要回去,走了兩步回頭說道:「平兄弟是學的劍吧?想留下便留下唄!」
江風說完走過兩步又回頭問道:「小月姑娘,你娘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啊?」
「你難道不知道被獨孤先生一把火燒盡的便是東方世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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