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溫憲

男子猶豫不決，「胤祥的事可以自己解決。」

「四哥是不是做錯了？」四阿哥苦澀的面容，就像是剛打完一場及烈的戰爭。

「皇權爭奪，四哥是最適合坐那位子上的人，而胤祥也會誓si追隨四哥。」

四阿哥分明在十三阿哥眼裡看到了飄忽不定，「下不去手，不像是你的作風。」

「是胤祥的錯，求四哥懲罰。」十三阿哥單膝跪地，作揖認錯。

「說吧。」四阿哥示意十三阿哥起身回話。

「她懷yun了。」這一句，胤說得心情很沉重。

四阿哥準備喝口茶水的重作頓了頓，「你也該成家了，我的十三長大了。」

「胤祥想……」自己做主。被四阿哥一個手勢打斷，胤祥吞下了想說的話。

「最近沒什麼事，你好好休息。」

事多了，但四哥一個人也可以。

身後胤祥眉頭糾結。都怪他屋漏偏逢連夜雨。

儲秀宮一角。

胤祥牽著女子的柔荑，「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你不要害怕。」

女子甩開了他，「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思？」難道對於他，她只是一顆棋子？

「芝芝，你聽我說，現在局勢對我們不利，我們不能留下他。」

「他是絆腳石？」色赫圖氏范五芝心痛神衰，預離去。

「我沒有這麼說。」胤祥拉住色赫圖氏范五芝的衣角，「你留下他，我們兩個都會……」

「si嗎？我還怕什麼？」沒有孩子，她活不活著不重要了。色赫圖氏范五芝，「你不配做他的父親。」

胤祥痛苦地閉上眼睛，「是我負了你，來日必定加倍還你。」

色赫圖氏范五芝的步伐一步一沉，胤祥知道她從不會讓他失望。念及她剛才那還未隆起的小腹，「對不起。」孩子。

悲痛地呼出一口氣，轉身絕塵離去。

鍾粹宮。

桂嬤嬤和顏悅色道：「奴婢奉德妃娘娘之命，來鍾粹宮尋人。」

榮妃娘娘身邊的齊嬤嬤，「永和宮裡丟了人，不去搜索別處，直接來我們鍾粹宮。

這究竟是桂嬤嬤你的意思，還是真的是德妃娘娘的旨意？」

齊嬤嬤這是在提醒她桂嬤嬤小心說話，一個兒不小心就會連累自家主子德妃娘娘。

兩位娘娘在後宮的地位不相上下，競爭對手，萬一是要拉德妃娘娘下台，在皇上那裡去參德妃娘娘一把。

想到這，覃嬤嬤言詞懇切，「丟失的人不是哪個宮女。」

榮妃娘娘刻意看了一眼齊嬤嬤，「不知永和宮丟的人是？」

「難道是公主？」齊嬤嬤大驚。

桂嬤嬤急速跪地，「求榮妃娘娘寬容，公主年少不知輕重，請……」恕罪。

「桂嬤嬤！」

「回娘娘，奴婢在。」

「你懷疑公主在鍾粹宮。」榮妃娘娘問齊嬤嬤，「你曾有見過溫憲來鍾粹宮？」

齊嬤嬤似是回想，「不曾見。」

「桂嬤嬤。」

「奴婢在。」

「齊嬤嬤的話，你聽到了嗎？」

「回娘娘，奴婢、聽見了。」回去該怎麼和主子說？她們根本不會放了公主。

整個後宮尋了個遍，就是鍾粹宮不讓搜。

「還愣著做什麼？」齊嬤嬤。

「奴婢這就走。」

「娘娘。」

「人都走了，就是德妃青自來，本宮也不放人。」

哎，都是做娘的心頭肉，溫憲公主踢到板板上了。怪不得小姐。

一間內室。

溫憲公主驚恐地盯著進來的榮妃娘娘和齊嬤嬤。她口中塞著抹布，上下被人束縛著。

「娘娘，要不要把她放了？」

溫憲一聽到她們要放人，一個勁兒地想要說話，榮妃娘娘瞪著她，「想都別想，害了本宮的公主，她也別想活。」

溫憲想要說話，偏偏頭上還被人蓋了起來。榮妃娘娘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痛心。

「再這麼餓下去，公主會真的沒命。」

榮妃心裡糾結，把人放了擔心會再次讓烏雅珠陷入危險，不放人，又怕事情查出來脫不了干係。

「難道娘娘不為公主考慮？要是公主知道娘娘這麼做，她會選擇娘娘還是現在的委屈？」

「榮憲不敢，本宮敢，榮憲做不了的事，她的皇額娘來代勞。」

被子下的溫憲公主沒想到，她讓德妃娘娘對榮憲出手的事，這麼快被榮妃娘娘母女知道了。

聽榮妃娘娘的意思，是榮憲不敢對付自己，而榮妃娘娘想要永絕後患，保她自己的女兒平安。

被子被揭開，溫憲見到的人是烏雅珠，「唔，唔，唔。」可憐的溫憲想說話，卻忘了還塞著抹布的事。

「你小聲點兒。」烏雅珠把抹布拿來，立馬捂住了溫憲公主的口，「你要是不想si在這裡，就給我閉醉。」

看到溫憲公主配合的桔止，「我不知道額娘什麼時候回來，這會兒她去了暢春園陪皇阿瑪。」

說話的時辰里，溫憲身上的繩子被解開，散落了一地，「你不怕我？」

知道溫憲說的是再害她一次，烏雅珠無所謂地道：「我相信你不會。」

「就憑你放了我嗎？」

「不。」烏雅珠打開了帶來的衣服，「溫憲本來就不壞。」一邊說一邊給溫憲穿著衣服。

原本溫憲身上穿著的是褻衣，披上烏雅珠的衣服后，里裡外外暖如蜜，「嗯。」

齊嬤嬤進來送吃的，發現了此時的溫憲公主和烏雅珠，下一秒就被烏雅珠一杆子敲暈了。

「啊！」溫憲驚叫。

烏雅珠回頭。

「她會不會si。」

「放心吧，她應該沒事。」烏雅珠已經給齊嬤嬤探過鼻息。

「真的嗎？」

「她還有氣兒。」

烏雅珠本來想要將自己和溫憲公主調包，被齊嬤嬤打亂計劃。

「現在怎麼辦？」

「我已經不能代替你，在額娘回來之前你必須離開。」

「那你怎麼辦？」

「你還能走嗎？」餓得有氣無力的樣子，真怕溫憲公主隨時昏倒再被鍾粹宮裡的人抓回來。

「我，我一定走不出去。你不要管我了。」

「不，要走，我們一起走。」烏雅珠扶著溫憲公主，「快。」

「我會連累姐姐。」

「不怕的，傻瓜。」

兩人躲過鍾粹宮的幾個來回的宮女們，再繞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檻，很快出了鍾粹宮。

躲在角落裡，「你在這裡等我。」

「姐姐，溫憲怕。」

帶著溫憲，烏雅珠難保不被其他人發現，這樣會給榮妃娘娘帶去災難。

「額娘是為了我好，妹妹平安后，記得不要對任何人提此事。姐姐保證，再也不會讓額娘找妹妹的麻煩。」

齊嬤嬤醒來時，烏雅珠陪在榮妃娘娘身邊。

「說，是怎麼回事？」

烏雅珠對上齊嬤嬤的眼，先她一步回榮妃娘娘，「額娘，這是什麼東西竄脫了？」

地上散落的繩子，一看就是綁人用的，榮妃娘娘生氣烏雅珠故意將人放走了。

「額娘別生氣，要是不小心氣壞了身子，女兒會很心疼。」

榮妃娘娘心裡一喜，面上和緩，「當真？」

「額娘，你糊塗了。女兒是您含辛茹苦森下的雪賣，會心疼自己的青娘做不得假。」

「罷了罷了。」榮妃娘娘給灌了多少蜜就這麼放棄追究之責。

「小姐。」齊嬤嬤又是害怕又是有事稟報。

「還有什麼事？」

「若是事情傳了出去，萬歲爺那裡……」

好不容易把榮妃娘娘情緒安撫定了，這個齊嬤嬤又攪局。

「皇額娘請放心，女兒已經處理好了此事。」

目及烏雅珠堅定的目光，榮妃娘娘森信不疑。

另一邊。

「你說是榮憲救了你？」德妃娘娘憤怒，「你確定不是她的苦肉計？」

「溫憲確定。姐姐是冒著風險將溫憲放走。請皇額娘幫溫憲救救姐姐。」

「你姐姐既然敢救你，她會沒事的。榮妃對自己的女兒不亞於額娘對你的艾。這一點，額娘很確定。」

溫憲回想四阿哥接她回府時，聽到說是烏雅珠讓她待在那裡不許亂跑，他說的話，「你不要怪她。」

「四哥和四嫂……」額娘知道四哥心裡有榮憲姐姐嗎？

德妃娘娘不語，又過了一會兒，「你四哥的事，你額娘無權干涉。」

「額娘是知道的，對嗎？」

「你四嫂杏子急，做事不顧大局，難免不得你四哥的心。」

「額娘又為什麼做主，讓她嫁給了四哥？」為什麼不是別的女子？

「你四嫂為人心善。」

溫憲不服，心善的人就該嫁給一個不艾她的人嗎？

「你成天在宮裡玩捉迷藏，額娘怕是招架不住嘍。」

額娘這是讓她回去嗎？額娘嫌她礙眼了嗎？

額娘是怕你早晚蕊禍，回去才能安額娘的心。

「溫憲知道了。」也好，還怕身上的傷瞞不住，這下不用再擔心了。

德妃娘娘走了。

「為什麼不跟額娘說？」四阿哥走進來。

「溫憲是不是很礙眼？」

「你總是這麼傻，你跟額娘說不小心摔了，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

「謝謝四哥。溫憲不想讓姐姐有事。」

「什麼時候回去，告訴四哥一聲。四哥讓人風風光光送你。」

「嗯。」

溫憲公主不知該不該提醒四阿哥，又擔心說錯話讓四阿哥也討厭她。

「四哥臉上有zang東西？」說著往臉上抹去。

逗樂了溫憲，「沒有。四哥依然那麼俊俏。」

「哈哈哈。」四阿哥想的卻是，她也是這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