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毒
承乾宮。
一身精心打扮的衣著,女子心情極好地站在院兒里翹首張望,「不知道四爺是不是跟我的心情一樣好。」
此女就是鈕祜祿氏傅敏嘉,也是皇帝剛剛賜婚給四阿哥的嫡福晉。
一見四阿哥回來,女子迎上前去行禮,「鈕祜祿氏傅敏嘉見過四爺。」
一抬眉,那似火』蕊夏日般地光芒灼燒著四阿哥的眼,胤禛害怕傷了眼睛適時避了開,「皇阿瑪既然已經賜婚,你就留在承乾宮好生照料。」
見四阿哥離去,鈕祜祿氏傅敏嘉心情失落,「難道四阿哥不願意,是皇上的主意?」
鈕祜祿氏傅鴻雪走來,「姐姐在看什麼?」
「還不是四爺。」鈕祜祿氏傅敏嘉轉身,看來人是妹妹鈕祜祿氏傅鴻雪,淡笑地搖搖頭。
姐姐不開心,想來是不得四阿哥歡心。「我要是能見上四爺一面,那得是多大的福氣呀。」
鈕祜祿氏傅敏嘉疑慮,妹妹這是不是想要跟她搶四爺。
「姐姐能嫁給四爺,那是多大的福氣,宮裡誰不羨慕?就連妹妹也不例外。」
聽妹妹這麼說,鈕祜祿氏傅敏嘉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是姐姐多想了,還以為妹妹你……」
「要跟你搶四爺是不是?」鈕祜祿氏傅鴻雪刻意嘆氣,「這四爺可不是想搶就能隨便被人搶去,姐姐是皇上賜婚給四阿哥,別人可沒那個福分,不是誰都有可能被指婚給阿哥們。」
「姐姐心情好多了,謝謝。」
你心情是好了,四阿哥早晚會是我的。鈕祜祿氏傅鴻雪面上客氣,「我們是姐妹。」
「四爺不在府里,我悶得慌。陪我走走。」
「好,正好鴻雪有事求姐姐幫忙。」
二人向院子里走去。
「是誰敢欺負妹妹,姐姐定不輕饒了她!」
傅鴻雪見姐姐為她的事氣得不行,心裡暗罵蠢女人,「是那個烏鴉蠢貨,竟敢不把姐姐放在眼裡,她還罵姐姐是個剩女。」
「聖、聖女。」傅敏嘉嚼著字,聽不出哪裡是罵人了。
「好像說是多年沒有把自己嫁出去,就算是老剩女。」傅鴻雪想起讓人打聽來的話,出自烏雅珠的口,「妹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罵姐姐。」
傅敏嘉在想,眼前的妹妹傅鴻雪可不就是剩女嗎,也早早過了嫁人的最佳時段。
「是這樣,選秀的時候,妹妹和起了爭執……」傅鴻雪聲音突然小了,「我氣不過,不想輸給她,怕丟了我們鈕祜祿氏的氣派。」
「然後你就搬出了姐姐,給你撐場面。」傅敏嘉向來清楚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麼個性,就算輸了沒理,也要爭個贏。
「還是姐姐了解妹妹,可我不也是為了鈕祜祿氏家族嗎?那個烏雅珠明明已經不是公主了,還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傅鴻雪越說越裝出一副氣大的樣子,「就連德妃娘娘的女兒正宗的溫憲公主,她都不放在眼裡。」
「你說的是真的?」鈕祜祿氏傅敏嘉可以不在乎妹妹,思路到德妃娘娘,心中便有了討好婆婆,再想法子打開四阿哥的心房。
「妹妹好氣啊,姐姐一定要幫我。溫憲公主太可憐了。」傅鴻雪背後嗤笑,還不是要相信我,等你幫了我,我再去四阿哥面前折騰一番口皮子。
「既然是妹妹的事,那就是姐姐的事,烏鴉貨怎麼能讓她待在鳳凰宮呢?」
「姐姐不愧是姐姐,鴻雪就知道沒有姐姐辦不了的事。」傅鴻雪這馬屁拍得剛好,傅敏嘉眼裡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姿態。
慶棲宮。
「娘,我想去找烏姐姐。」十四阿哥盯著慶棲宮外。
勤貴人陳氏蹲下身,「娘不能讓你去打擾你的烏姐姐,她如今不是公主的身份,護不住你。」
怕是十四阿哥聽不太明白,陳氏,「我們母子幫不了她,娘不希望你拖累了她。」
瓜瓜真的會害了媽媽嗎?十四阿哥再次盯著慶棲宮外。
一名宮女送來了一疊吃食,「這裡面蓋的是烏姑娘準備的甜品。」
「娘?」十四阿哥回頭詢問陳氏,陳氏知道兒子是想要留下烏雅珠的東西。
在宮女走後,陳氏將兒子胤禮牽在手裡,「娘帶你去。」
「謝謝娘。」
「你們這是要出門嗎?」烏雅珠高興地邁進慶棲宮的院圍。
看著胤禮跑了過去,陳氏抹去眼角的淚,微笑示人,「禮兒跟你很青』近,見不到你就要我帶他出門。這不,還沒來得及去看你……」
「我們正好出門,姐姐你來了。」胤禮。
「乖。這才幾日沒見,我們的十七又長高了。」烏雅珠滿眼笑意,見陳氏提著古代的飯盒。
「都三個月了,要把我忘了。」十七阿哥搶走飯盒,「罰你不許吃。」
陳氏喜歡十七的做法,可是畢竟東西是烏雅珠讓人送來,「禮兒,你不是很想你的烏姐姐嗎?她來了你怎麼又這樣?」
「沒事。」烏雅珠念及陳氏平日里對胤禮的悉心教導,心中感激。
「給。」
從胤禮手中接過飯盒,打開了就吃上一口,「嗯,味道不錯。」
「你們也來吃啊。」烏雅珠另外拿了一塊,突然肚子疼痛難忍。
陳氏見烏雅珠面色難看,「你怎麼了?」
好在剛才禮兒沒有吃,東西看上去有毒,陳氏,「要趕快讓大夫來一趟。」
烏雅珠想起了劇里給人下毒后,中毒之人的狀態跟她自己很像,「應該不會吧?」不會這麼碰巧,被她中了。
「這吃食是你託人送來慶棲宮,應該不會有問題。你是不是還吃了別的東西?」
「什麼?」烏雅珠記得從鍾粹宮到這裡,她沒有讓任何人代為傳遞什麼。
「看你的樣子,莫非這些不是你拿來的?」陳氏也覺得事有蹊蹺。
「姐姐,你會不會斯?」十七阿哥已經哭了起來。
「我並沒有讓人拿東西來。」烏雅珠疼得面色發青,「我……」
「姐姐。」
「雅珠?雅珠?」陳氏手忙腳亂。
儲秀宮。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色赫圖氏范五芝拉著男子的衣袖。
「芝芝,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我已經入了宮,你快離開這裡。」
「就算不惜背叛,你也不後悔嗎?」男子自知無法帶走她,卻還是想要努力。
女子遇言又止,見男子已經憤然離去,「對不起。」
「快,你們幾個那邊看看。」聽到儲秀宮裡其他人的聲音,色赫圖氏范五芝立即調整心情,準備回去。
儲秀宮裡的管事覃姑姑帶人朝著她這邊過來了。
「見到可疑的人了嗎?」
可疑的人?色赫圖氏范五芝想起剛剛離開的男子,心中一滯。
「你鬼鬼祟祟地站在這裡,說,是不是和那賊人一起,想要逃脫干係?」覃姑姑盯著色赫圖氏范五芝芝身後的方向。
色赫圖氏范五芝輕輕移了移身子,擋去了覃姑姑的目光,「五芝不知道姑姑在說什麼。」
「今日這麼多人看著,姑姑我若是不查辦……」
「多謝姑姑,五芝只是個秀女,絕不會做出讓姑姑為難的事。」色赫圖氏范五芝乖巧地行禮。
「既然這樣,我帶大伙兒到別處看看。」
覃姑姑帶著一群人上了儲秀宮其他地方。
「還好他走得快。」
鍾粹宮。
烏雅珠被大夫守著,「這像是水蛭引起的內臟大出血,怕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大夫,它會……」榮妃的心像是懸在到肩兒上。
嬤嬤問:「這種毒物,會不會使人再也醒不過來?」
「這……這種情況也不排除。」
榮妃大哭,「我可憐的兒啊,你讓娘怎麼活?」
「小姐,您注意身體。」嬤嬤對大夫,「您是大夫,您要是沒辦法,那我家小姐豈不是要陪著去了?」
「女子若是葵水時服用,定會無葯可治。」大夫鎮鎮地說了出來。
「算算日子,並不是葵水來之時,太好了。」嬤嬤。
榮妃不敢相信,「有救。只要你能救活她,必有賞賜。」
「大夫,你快說有什麼辦法?」自家榮妃娘娘給賞賜從不吝嗇,嬤嬤希望大夫可以救好烏雅珠。
而大夫細細一想,「將水蛭煮沸晒乾沒有毒,下毒之人一定生放水蛭的液』份入食品中,不小心被她服食。」
「一定是陳貴人,她仗著胤禮就想對我的女兒下手。」
「小姐,依嬤嬤看,陳貴人沒有要害雅珠的意思。」
「請娘娘放心,將它與滑石粉燙后再服用,壓制心腹疼痛。」
榮妃娘娘點頭,「多謝於大夫。」
「小姐這下放心了。」嬤嬤跟隨榮妃娘娘那麼多年,早已把小姐憂心的事看成自己的事,算是名忠僕。
鍾粹宮殿外。
陳貴人攜子胤禮跪在門口。
「娘娘,要怪罪要處罰都行,只求您放過禮兒,他還是個孩子。」
胤禮(瓜瓜)見到榮妃娘娘,不自覺地害怕了起來。
「禮兒,快來見過榮妃娘娘。」
「孩、孩兒見過榮妃娘娘。」
榮妃娘娘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在病榻上,氣得雙肩上下抖,「雅珠是在你的慶棲宮出事,你們母子一個都跑不了!」
陳貴人想起烏雅珠救胤禮那會兒,給她說過能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雅珠一定會沒事,我相信她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