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打草驚蛇
只可惜,萬事無圓滿,雖然魏旭在事業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魏伍齡的父母卻因為一次車禍殞命,只留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魏伍齡。
然而,魏伍齡小時候身體一直都不大好,看了好多大夫也不見好轉,甚至有些大夫給診斷的結果是很難活過四歲,也正因為如此,魏旭才給自己的孫女起名叫做魏伍齡,希望她能夠活過五歲。
後來,隨著魏伍齡一點點的長大,原本的病情卻奇迹般的好轉了起來,而魏旭更是為了增強她的身體素質,把他所掌握的鬼魏家的秘術盡數傳授給了她,而魏伍齡也明顯的表現出了她在秘術層面的天賦。
而魏旭,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和兒媳的意外離世而心灰意冷,還是為了更好的照顧魏伍齡,自那以後,魏旭便逐漸退居幕後,生意也一直交由首選打理,過起了如同隱世一般的生活。
這幾十年來,魏旭也不是沒有想過與六柱其他幾家取得聯繫,但是,一方面是由於當時的客觀環境,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幾家在哪兒,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在琥符失蹤的事件里,他的父親和大哥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依舊沒有任何的定論,這根刺不拔掉的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六柱其他幾家,於是便命人對當年的事件進行調查,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直到數月前,魏旭意外的知道了玄事組的存在,更加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玄事組的核心便是當年六柱的沈家和劉家,於是,魏旭便一直收集著有關玄事組以及六柱的消息,後來便了解到了錢山以及我的存在,隨後,便通過可靠的渠道,將那個神秘的盒子轉交到了我的手中。
聽完魏伍齡的講述,我終於對於整件事情有了一個相對完整的了解,雖然一切邏輯看起來都異常的通順,但是對於魏伍齡,我的心中依舊保留著一分的疑慮。
如果說,從給我得到那個神秘的匣子開始,魏伍齡都一直隱藏在暗處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那麼她也僅僅能夠知道我們收到了一個匿名的信箋,我是親眼看到沈東雷拆開的時候,信箋還是完好的,除非這信箋本就是出自魏伍齡之手。那麼她來偷我們的信箋又是為了什麼?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藉機接近我們?還是……?
一時間,我只感覺千頭萬緒,難以梳理,於是便把疑問拋給了魏伍齡:「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要來參加這次拍賣會的?」
聽到我的疑問,魏伍齡沒有任何的意外,似乎她早就料到我會有此一問,亦或是她的心中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因為我也收到了一封同樣的邀請函,還有這張照片,我想,你們也應該是看到這張照片之後才決定應邀的吧。」
說著,魏伍齡便自懷中取出了另外一個邀請函以及一張彩色照片遞到了我的面前。
對此,我完全不用細看,只是一眼,我便可以確定,魏伍齡手中的邀請函和那張彩色照片與我們之前收到的一模一樣。
我並沒有把邀請函和照片放在一起,因此,雖然邀請函被魏伍齡偷走了,但是彩色照片一直還在我這裡,現在魏伍齡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雖然可以間接的洗脫一部分嫌疑,但是在我來看,卻愈發的驗證了我之前的猜測,要麼她與我們一樣,都是被幕後之人聚集到這裡的,要麼她便是那幕後之人。
「可是你還是沒有解釋,你為什麼要偷我們的邀請函?既然你已經有了,難道是為了不讓我們進去?」,半晌沒有說話的沈久兒想必與我心中所想差不多少,繼續對魏伍齡追問道。
「因為我要打草驚蛇!」,魏伍齡想也不想,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這個回答,我們一點也不意外,可是你自己打你自己不就得了,幹嘛還要打我們這根草?」,我似乎隱約猜到了魏伍齡心中所想,但卻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是否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因為你們人多嘛,一旦出現什麼狀況也不至於吃虧,而且,我一個人目標小,還方便躲在暗處觀瞧!」,魏伍齡再次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對我們說道。
這個答案幾乎讓我無法反駁,於是便對錢山使了一個眼色。
錢山立刻會意,對著魏伍齡問道:「那現在可咋辦,我們這兩根草已然同歸於盡了,接下來還怎麼驚蛇?」
「那就把這水攪得再混些不就好了!」,魏伍齡說道。
「你?我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拍賣會的方向,然後指了指魏伍齡,又指了指遠方。
「誒,七塊錢,你在那比比劃划幹啥呢?啞語啊?」,錢山皺著看著我說道
魏伍齡看著錢山的模樣,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錢山說道:「一會兒我和你們一起走,找個地方把我放了,然後拿著你們自己的邀請卡去參加拍賣會。」
「那你的那張卡打算怎麼用呢?」,魏伍齡和我想的一樣,剛剛我們在拍賣行門口發生的事情應該已經被幕後之人知曉,一會兒只要找到一個人多的地方,把魏伍齡放了,那麼一定有人會跟著她,希望能夠找到指使她偷邀請函的人,可謂一招引蛇出洞,而同時,我們幾個人再拿著原來的邀請函去拍賣場,讓原本以為我們邀請函丟失的人措手不及。
但是,既然那幕後之人在給了我們邀請函的同時,也給了魏家邀請函,自然是希望我們兩方同時出現的,可現在邀請函在魏伍齡這裡,而她又要去負責引蛇出洞,那麼她的那張邀請函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本姑娘自有妙計!」,魏伍齡顯然並不打算立刻告訴我答案,一邊得意的說著,一邊將之前取下的面具再次帶上。
片刻之後,我們幾個再次出現在了人影攢動的鬧市大街,馬俊則是單手提著魏伍齡的衣領,走過了數個街區,一時間,無數道目光都被我們所吸引,有不少明眼人從我們的穿著和狀態看出,是小賊被抓包的情形。
「這次暫且放過你,要是還有下次,老子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滾!」,馬俊說罷,又重重在魏伍齡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隨後,我們幾個人便再次向著拍賣行的方向走去,有意無意間,幾個身影自我余光中閃過,很明顯,沖著魏伍齡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靠,七塊錢,還真讓她說中了!」,一旁的錢山用手肘碰了碰我,低聲的說道。
「這姑娘不簡單,和我們說的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還有待驗證!」,我低聲說道。
「誒呦,不錯嘛,美色當頭,還沒有亂了方寸!」,沈久兒則在一旁擠兌道。
「咳,這不是在你沈大小姐熏陶下,免疫力提升了么。」,我嘿嘿一笑,對著沈久兒調侃道。
「切!知道就好!」,沈久兒得意的白了我一眼,腳步也變得輕快了幾分。
「各位,抱歉,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是不能進入的!」,就在我們來到拍賣行門口的時候,昨天的那名守衛擋在了我們身前,雖然語氣中透露著恭敬,但是神情確實異常的嚴肅,但很顯然,跟隨魏伍齡的那些人並沒有把信息及時的反饋給他。
「我們要是非進不可呢?」,錢山眉頭微微一挑,斜楞著眼睛望著那守衛,目光中滿是挑釁。
「那我們只能公事公辦了!」,聽到錢山的話,話守衛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詫,反而好似早有準備一般,一揮手,立刻閃出了七八名同樣身著西服的男子,一下子擋在了我們的身前,大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架勢。
就在這,時,透過大門的玻璃,我忽然間注意到,拍賣行中廳的一個柱子後面,似乎露出了半道身影,正向著我們的方向觀察著我心中不不由得暗笑,看來昨天我們的行動果然有了效果,這些守衛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想必一旦我們發生衝突,那隱藏在柱后之人便會出面調解。
既然這樣,那就公事公辦吧!」,想到此處,我身形頓時一矮,猛然向著那領頭的守衛懷中撞去。
那領頭守衛頓時一驚,顯然他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如此突然的出手,不過此人的身手很不一般,幾乎瞬間便做出反應,將雙臂交叉檔與身前。
「唰!」
沒有想象中的碰撞,隨著我身形的驟然停滯,一個朱漆色的邀請函就那樣被我握在了手中,呈現在了那帶頭的守衛面前。
一瞬間,包括按領頭人在內的所有守衛都怔怔的站在原地,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我的突然出手,更加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間掏出邀請函。
「現在可以進去了吧!」,在那領頭守衛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將邀請函拍在了他的胸口,徑直走入了拍賣行。
而沈久兒、錢山以及馬俊三人,也學著我的模樣,每當走過那守衛的時候,都輕輕的拍了拍置於他胸口的邀請函。
趁著他們三人吸引著門口守衛注意力的空檔,我則向著那原本隱身於柱后那人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