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性生物的妙用

「哈？」傑森皺起了眉頭，抬起手，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你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夜霧？那是什麼東西？」

達米安愣了一下，卻並沒有感到驚訝——既然看起來所有哥譚人都記憶都能變得那麼不對勁，他的父親都會中招，那麼作為距離夜霧最近角色之一的陶德，受到最大影響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洛基的反應倒是顯得更大一點【我還以為只要提到那個名字，他就能清醒點。呵，柔弱的中庭人。】

「或者康納？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儘管達米安已經覺得猜想大概率是貼近真實了，他還是繼續追問到。

傑森仔細想了想，搖頭：「不，沒有。你說的他們是刺客聯盟里的人嗎？」說實話的話，他確實有點耳熟第二個名字，但是也僅僅只是耳熟而已。

達米安提出這樣的問題只能讓他想起刺客聯盟那段模糊的記憶——或許是塔利亞派人來了。傑森思考著這樣的可能，不動聲色地繃緊了身體。

薩摩耶仰頭看了一眼傑森。

達米安哼了一聲，靈巧地跳下了沙發。他一口氣喝完了已經變溫的熱飲，把杯子擱到桌子上的同時，順手把自己的那份披薩卷拿到了手上：「不，不是。既然你不記得了，那今天就算了。不僅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我還沒有合適的道具……總之，之後我還會來的，陶德。」

說罷，小孩自己咬著披薩卷往門口走去。搞得傑森一頭霧水的。

洛基看了傑森一眼，一甩尾巴，跟上了達米安的腳步。

「洛基，晚飯之前記得回來。」傑森囑咐了一句，眼看把洛基當小孩來養。薩摩耶跟著哼哼了兩聲，像是在贊同。

洛基甚至都懶得回頭，他無意義地喵了一聲，惹得達米安還回頭看了一眼。一人一貓就那麼前腳後腳地出了門。

在傑森意料之外，沒過一會，洛基就回來了。傑森抓著貓就給上上下下洗了一遍，在洛基喵喵罵人的聲音里，碾碎了三個微型監控設備。

這件事情好像就算那麼過去了。

達米安後來很長時間沒有來找過他，按照傑森對他的理解，達米安應該已經不會再來了。好像那天說的話，就是小孩一個玩笑似的警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洛基回來之後，傑森總覺得洛基老是在盯著他看，比之前粘人的架勢更甚。

有時候半夜醒過來，看到一雙瞪著自己的熒光貓眼，傑森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只好起來干點什麼再繼續睡。

當然也有事情在向好的方向改變——比如說洛基和薩摩耶大概是知道他已經沒事了，所以放棄了一直一直地跟著他。

又比如說，紅頭罩又重新回到了哥譚的夜空。而且這一次，他還帶了一位漂亮的新姑娘。

低沉的轟鳴聲從街邊滑過，不存在過分張揚，卻也擁有足夠的威懾力。漂亮的紅藍相間的重機車載著近期名聲鵲起的反英雄紅頭罩，在哥譚夜裡空曠的街上飛馳而過。

他與恪守不殺原則的蝙蝠俠不同，重機車的低吟就像是死神的耳語。在聽到機車轟鳴的下一刻，你很有可能就會吃上一顆致命的子彈。除非大半夜還在街上行走的你就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儘管在哥譚，這個幾率微乎其微。

這個漂亮的姑娘正好是從紅頭罩重新開始活動來到了哥譚，坐著輪船，飄過了整個太平洋。她擁有流線型的身體，頂尖的性能，最高級的配件。傑森甚至還為她重新上了漆，手動給她改裝了幾個零件——當然，一切的消費都是用的科波特的錢。

她現在是獨一無二的。

洛基看起來都有點吃醋了，總喜歡在傑森身上蹭上更多的貓毛，一邊蹭，一邊對著傑森身上的水汽好一通嫌棄。

但是薩摩耶還是那副獃獃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傑森身上的水腥氣——它一直都是那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自從接來了好姑娘，紅頭罩遭遇蝙蝠家族的概率直線下降。現在，就算蝙蝠俠發動全家上下，想要圍堵紅頭罩，也只能吃到一肚子哥譚的揚塵也揪不到紅頭罩夾克的一角。

更何況蝙蝠俠不會這麼做。他是自以為的獨行者，家族最前方的盾牌與利刃。

但是，再老練的獵手也會有出錯的時候，更何況是剛回到哥譚活動不久的傑森。儘管在外的歷練已經讓他學會了收斂與自持，可哥譚畢竟是哥譚，那個從由罪惡堆積而成的沼澤里扭曲著生長的妖艷花朵。

重機車發出不安的低吼，紅頭罩環視了一周，黑面具的手下已經包圍了他，或者是說他已經包圍了他們。

傑森試圖往樂觀了想，但是在粗略地估算過雙方的戰力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不管是直接撤退還是把那箱雖然作假，但還是有一定份量的炸藥引爆再脫身，今天可能是逃不開受點傷的結果了。

想到家裡兩隻貓可能的反應，傑森狠狠嘖了一聲。

傑森的信息來源出了點問題，有人在他的秘密通信通道里做了手腳，攔下了原本的信息，給他換了一堆極具迷惑性真假參半的信息上來。

在傑森看到了就在陰影處沉默著的蝙蝠俠的時候，他就決定了之後一定要把那個頂替他的冒牌貨狠狠打一頓。如果不是那個冒牌貨替換的假信息，他現在應該就已經處理完事情，在往回走的路上了。

哈，擅長處理信息？不知道體術如何。作為他的前任，傑森認為他有義務好好「教育」一下後輩。

芭芭拉估計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但是傑森大概純粹只是想揍紅羅賓一頓，補上自己回來晚了的遺憾——畢竟連那個頂替了自己的存在也已經變成了前任，現在的羅賓已經變成了暴躁的惡魔之子了。

達米安已經打過了，也按在地上摩擦過了，迪基也在以前不知道跟他對了多少次。就在這一次他作為紅頭罩回歸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打了一架，就在遇到蝙蝠之前幾天。而且自然是他贏了。

就只剩下這個還沒在現實里見過面的紅羅賓了。

令傑森自己都感到有點驚訝的是，他對於那個還沒有見過面的紅羅賓，替代了自己的冒牌貨，那個提姆.德雷克，盡然沒有什麼厭惡或者憤怒的情緒。

那就像他莫名其妙地去學了各種其他不必要的技能一樣無厘頭，他本來應該對這個冒牌貨恨得不得了。

雖然他還是有點生氣，但是已經達不到最開始想要置之於死地的地步了。

周圍的氣氛還是凝重而僵持，沒有人率先展開動作，也沒人發現站在場地中央的紅頭罩居然正在神遊天外。

清脆的拍手聲由遠至近，黑面具從主動分開的人群外走到了對峙的中央：「看看，看看，這不是我們最近大名鼎鼎的英雄紅頭罩嗎？」

「羅曼，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說話了？」電子音從頭罩上的揚聲器傳出，帶著沙沙的聲音都蓋不住的戲謔笑聲：「我以為大老闆可沒有時間來管我這樣的小人物。」

黑面具在遮掩之下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聲音平穩卻泛著冷意：「哦，這話不應該讓我來說嗎？截下了我兩批貨物的紅頭罩先生？」

紅頭罩哈了一聲：「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那些小東西的。全都送給我，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肉疼的事情對吧羅曼。」

沉默了一會，羅曼突然笑了起來：「當然，那對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我很欣賞你，男孩。收下我的禮物之後，你也需要做出你的表示，對吧。」

黑面具抬手，周圍一圈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位於正中心的紅頭罩。

是邀請，也是威脅。

紅頭罩一邊飛快地思著自己在開戰之後的撤離路線，一邊接著黑面具的話：「別這麼說羅曼，這樣豈不是讓我們顯得太生分了。」

「天下沒有白給的午餐，頭罩。」黑面具看起來是決定加大威脅的力度，不打算主動放紅頭罩離開了——這一場爭鬥無可避免。

黑面具最後看了一眼站在重機車前戒備著的紅頭罩，轉身緩慢走出了人群：「我會在我的地盤等待你的回復的，紅頭罩。」

黑面具關上車門那一聲像是什麼發令槍，那一聲之後，立刻就有槍聲響了起來，伴隨著各個小隊領頭的指揮聲，雜亂逼近的腳步聲……一切都混亂了起來。

迷霧也在那一刻以一種絕對不正常的速度瀰漫覆蓋了整個場地。

原本就是在海邊潮濕的空氣並沒有人主意，在面對生死戰鬥的時候，沒人會對正常的空氣加以關注。直到濃霧在短短半分鐘以內遮住了所有人都眼睛，各個勢力才注意到了著不正常的現象。

在最開始的一波攻擊里，傑森的肩膀上中了兩槍，小臂上中了一槍，腰側擦過去一槍……受的傷不算多，大部分打向腿部的子彈都被傑森的好姑娘擋了下來——那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聽得傑森一陣心疼。

在濃霧起來之後，槍聲還是不斷，只是再也沒有子彈打中紅頭罩，就算是「路過」的子彈也沒有。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不正常，非常的魔法。

蝙蝠俠站在濃霧異常清晰的邊緣，抬手收集了一些其中的氣體，把樣本的信息發回了蝙蝠洞。緊接著，他直接鑽了進去。

一隻巨大的眼睛忍不住睜開了來，看著蝙蝠俠義無反顧地走進了深處，疑惑地晃了晃，一會兒之後，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之後，紅頭罩駕駛著重機車脫出濃霧，離開了港口。二十分鐘后，濃霧逐漸消散，三十分鐘后完全消散。

只留下一地因為被什麼重物擊倒，呻吟個不停的打手，或者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的黑面具手下，以及一個又沒抓到紅頭罩，沉默著佇立在原地看著檢測結果的蝙蝠俠。

傑森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在那片濃霧裡，他一個人也看不到，所以打算直接離開。但是原本靠著重機車的他居然摸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好姑娘，而在粗略地檢查之後，傑森發現車身上居然還沒有什麼明顯地傷痕……

在傑森看不到的地方，塞伯坦人擬態霧團仔細地收著自己的小手手，覺得還是不要讓傑森看到那點細微的磨損吧——作為一團霧性生物，它還是覺得油漆的味道實在是太沖了。

回去的時候還要讓傑森給哺乳類貓科動物擬態梳毛毛！是獎勵！

揍倒了一地黑幫打手的霧快樂地順著傑森的動作加了速，撒了歡地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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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調整一下感謝的時間反而把作話給調沒了，我也是蠢得可以（。）

於是重新說一次，從奈特逃出哥譚之後，我就想著寫倒數章節，五章寫騎士四章頭罩的故事然後回到騎士又是三章，這樣的，我自己又看了一遍，好像確實一點都不明顯，果然還是要說出來才行。

另外還是，這一章下面希望有點評論，不知道說啥扣1也行，果然還是想知道還有多少人的，這樣。誒嘿，這樣直白的說點要求什麼的，還怪讓人害羞的。

另外感謝為我投了營養液的讀者，我好像還是沒弄好那個東西，抱歉不知道具體要感謝誰，但是真的很謝謝！有在看我寫的東西的大家，我都抱有非常的感謝。

非常感謝，愛你們。

ps：之前有我沒回復的評論，算是很久以前的了，我可不可以挨個回復一下呢？介意或者不介意的話，都可以說一下，下一章發出來之後我會去每一條都盡量回復的。(??ω??)??

再一次，愛你們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