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討好
說著又低聲安慰沈茉道,「別怕,有哥哥在呢。」
那語氣是絕對的維護沈茉。
見厲安謹的面色冷峻,許母趕緊換了個語氣,「厲少說的確實有道理,剛才是我魯莽了,應該沒有嚇到沈茉。」
「是啊,我也不會怪沈茉。」許閆雪接著話說道,「興許表姐就是一時好玩,是吧,表姐?」許閆雪朝著沈茉一笑。
沈茉下意識的抓緊了厲安謹的衣服。
許閆雪也不覺得尷尬,繼續說道,「其實那天送入厲家的應該是我,只不過因為當時我不在,爸爸媽媽才只能把表姐送進來,要不然也沒有今天的事情,給厲少添麻煩了。」
母女倆心連著心,許母自是聽懂了話中話,「我們也不留沈茉這麻煩在這兒了,不如讓小雪留在這兒陪著厲少吧。」
「媽,你說什麼呢。」許閆雪故作害羞,拍了一下許母的肩膀。
許見峰道,「小雪,你不是在家裡就說不信厲少的傳聞,非要來看一看嗎?這下就可以一直留下來看了。」
三人一唱一和的,說的就好像許閆雪要入住厲家裡。
厲安謹勾唇譏笑,「她腦子就一定沒有問題嗎?」
許閆雪臉色變了,許母也有點吃驚,她沒想到厲少會直接說出如此沒有風度的話。
「厲少,您說笑了,小雪從小成績就拔尖,水上芭蕾也拿過獎,腦子絕對沒有問題。」
「發個燒一樣能燒傻。」此話一出,許母啞口無言。
許閆雪的臉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紫,恨不得將頭埋入水裡,心裡更是很難受。
厲少怎麼能這麼說呢。
「更何況,這丫頭傻的可愛。招人喜歡。」
他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盯著懷裡面的一坨認真的說道。
「沈茉您喜歡就好,我們也不用擔心,」許母話鋒一轉,奉承的說道,接著又說,「厲少我們能不能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你看這天也黑了。」
厲少瞥了他們一眼,也真是夠死皮賴臉的。
「隨你們。」
厲安謹連表面的客氣都不願意了。
這幾個人真是讓他厭惡到了極點。
若不是看在是沈茉唯一的親人的份上,早已經被他給轟了出去。
到了晚飯,那討厭的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沈茉望厲安謹的方向靠了靠,揪著厲安謹的衣擺,小聲地說道,「哥哥,我怕怕。」
厲安謹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有我。」
誰叫他們死乞白賴的賴在這裡,等吃完飯他就打發了人走。
上了飯桌以後,厲安謹隨口來了一句,「怎麼沒有紅酒?」
許見峰連忙說道,「厲少喝我那瓶八二年的拉菲吧。」
說完,指了指沙發旁邊精緻的禮盒。
沒有人理他,管家抱著一瓶別的酒給厲安謹倒上。
沈茉一雙黑黝黝的眸子一直盯著那個盒子,「哥哥,那個好好看,我想要……」
許見峰聽到以後,立刻跑到沙發上,像個僕人一樣拿著紅酒走到了沈茉的旁邊,「既然沈茉想喝,那就開。」
「許先生還是回到自己的位置吧。」
管家算是給了許見峰一個台階下。
許見峰無比尷尬的拿著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這瓶82年的拉菲,他就是送人自己也不會再多碰一下。
眾人又開始無聲的吃飯,沈茉的目光落在了許母面前的螃蟹,但是沒敢說話。
畢竟許母今天張牙舞爪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不敢再去招惹,本能的想離她遠一點。
很快,厲安謹就發現了問題,沈茉的眼神總是往許母那裡瞟,他仔細一看,原來瞟的是那盤螃蟹。
螃蟹那玩意難扒,他就不親自弄了,許家不是想獻殷勤嗎?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沈茉,你是想吃螃蟹嗎?」他說話不大不小,剛好全桌的人都能聽見,許家三口人齊刷刷的盯著螃蟹。
沈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厲安謹猜到她在想什麼,於是出聲道,「那就讓人取一點蟹肉吧。」
但是並沒有僕人出來。
於是許見峰和許閆雪都看著許母。
許母暗自捏緊了十指,這個賤人故意的吧?
但是面上卻帶笑道,「好,舅媽給你弄。」
她扒完一隻的肉,僕人就端到沈茉的旁邊,沈茉幾乎是一口就能吃完,吃完以後睜著大眼睛盯著許母的手,等待著下一隻的投食。
終於第三隻的時候,許母不幹了,她長這麼大還只有別人伺候她的份,什麼時候她要這麼伺候別人了。
更何況伺候的還是個傻子。
她拿紙擦了擦手,「小雪,你弄吧。」
那許閆雪更是從小到大被寵上天的孩子,「媽,我…我沒弄過,我不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給你表姐取點蟹肉吃怎麼了?」許母見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懂事,沒好氣的說道。
許閆雪只好拿起刀和鉗子,但是從小就沒幹過,因此顯得格外的笨拙,弄螃蟹腿的肉的時候弄了半天,搞得她直接失去了耐心,「爸,你弄吧。」
沒等許見峰說話,厲安謹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們應該是吃飽了,不如回去吧,管家送客。」
他看出來了,你推我推的不就是不願意嗎?
那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管家得令以後帶著幾個家僕站在了許見峰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許先生,請。」
沈茉不明所以,瞪著一雙無辜的漂亮眸子,「哥哥?不吃了嗎?」
「嗯。」
「可是……」沈茉瞄了一眼許家三人,然後抓起桌上的一隻螃蟹就往許閆雪的手裡塞去,「姐姐給你吃,以後別拿我的小黃鴨了……」
許閆雪漂亮的衣裙上立即就染了一片油漬,恨不得當即一巴掌將沈茉打死。
沈茉立即就一個哆嗦,躲在了厲安謹的身後,嗚嗚的哭,「哥哥,姐姐不夠吃還是會打我的,你多給她一點吃吧。」
許家三人面色都變了。
厲安謹將沈茉護在身後,冷冷道,「管家,讓人將桌子上的全都收拾起來,送給許小姐,免得許小姐不夠吃要打人。」
許閆雪氣得眼圈都紅了,「厲少,我……」
僕人迅速照做,將殘羹剩飯遞到許家三人面前。
許見峰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屈辱。
「厲少給的不要嗎?」
管家平淡的語氣中卻帶著幾分的威脅。
就算是殘羹剩飯,帶著厲少的名頭,那也是他許家不能拒絕的。
「謝謝厲少!」
說完以後,許見峰心情複雜的接過碗,帶著母女倆離開。
晚飯結束以後,厲安謹讓沈茉洗澡,沒想到這丫頭一身白色的泡沫愁苦著小臉跑了出來。
「哥哥,我怕水……」她哭哭啼啼的跑到厲安謹旁邊,低頭抹著眼淚哭,鼻子間上粘了一小塊白色的泡沫,像只迷失在森林裡的小白兔。
先前被淹的可怕畫面她還沒有忘了。
厲安謹望著眼前哭鼻子的沈茉,一臉黑線。
「有事情就喊我,不要光著身子就跑出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看到沈茉這副樣子了,耳根子微紅,無奈又寵溺的說道。
聞言,沈茉抬起兩隻含著淚光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厲安謹,「可是我怕怕……」
厲安謹嘴角抽搐了一下,嘆了口氣,「算了,進去吧。」
拉著沈茉進了浴室,將花灑拿下,放出水在手上面試溫,到了合適的水溫便往浴缸里放水。
「好了,快進去,很冷。」
「我不要,」沈茉搖著頭,臉上還帶著惶恐,「好可怕……」
不管厲安謹說什麼,她都不願意再下水,他只好開了淋浴,幫她沖洗。
溫水落在身上之時,沈茉先是一抖,隨即發現這水並不是淹住她,這才一臉開心的玩起了泡沫,笑得格外天真,「吹泡泡嘍……」
她玩得開心,可厲安謹卻無法像她一樣腦子裡什麼都不想。
開了浴霸的浴室格外的熱,水蒸氣讓人看東西都有幾分不真實,沈茉紅彤彤的小臉,水霧中是若隱若現的高聳,纖細狹長的大白腿晃晃悠悠的。
她無辜又天真的歪著頭朝著厲安謹身上吹著泡泡。
厲安謹微微挪開目光,眸子里染上了幾分情慾。
「你自己洗吧。」
小東西太磨人,他真怕他一個沒忍住……
他打算離開,卻被她的小手拉住了,手上沾著水,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那隻手的熾熱。
像貓的爪子一樣,撓的人心窩子都癢。
「哥哥,為什麼你哪裡那麼奇怪?」
她好奇的目光落在了厲安謹的頂起的帳篷上,困惑的伸著手要去摸。
厲安謹連忙按住了她的手,「別動!」
小傢伙委屈的癟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我看看哥哥和茉茉的是不是一樣的。」
「不一樣的。哥哥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怎麼可能會一樣!」
厲安謹都快要崩潰了。
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能有如此純潔的對話。
但看著這張似懂非懂的臉,厲安謹覺得自己腦子裡想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齷齪,骯髒。
「哥哥,為什麼這裡也不一樣?」
沈茉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高聳,疑惑的問道。
這舉動更是讓厲安謹有些受不了。
若是這丫頭不是個傻子該多好!
這般惹火的舉動,他早就已經忍受不住了。
渾身都難受的要命,只能咬著牙,眼神避開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心中一遍遍警告自己:她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他如果動了她,就是個禽獸!
「哥哥?」
偏偏這丫頭的聲音也如此的勾人,叫他險些沒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