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黑化了
梁思遲疑著,就是他這個七品玄師去一趟外山也得一個時辰啊,別提小師弟還只是個不會御劍飛行的普通人。
現在天黑著,對於修行者來說只是片刻的事,但於普通人而言,山野間多豺狼虎豹,簡直是禍不單行。
梁思知道溫今歌性子古怪,可自己也未曾被刁難,他不覺得自己有多特殊,可又實在想不到原因。
溫今歌見他糾結著怕不好辦事,只好提醒:「知道打一棒子給顆棗么?」
「師尊什麼意思?」
「對他。」溫今歌指了指外面,「打十棒子給顆棗就夠了。」
「為什麼啊!」
「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
【ooc警告!ooc!ooc!】
「模樣看著挺乖吧!可是在夢裡,他將我剝皮抽筋,還讓我生吞自己的血肉,你知道有多可怕么?」
「知道了。」梁思忌憚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小師弟的事弟子不會再管了,師尊的夢弟子會保密的。」
【警報解除!解除!解除!】
「等明天又出賣給艾風凌?」溫今歌忽而笑了。
「師尊!」聽得這話,梁思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沒事,他關心我,告訴吧,本就無稽之談,只是我心裡膈應罷了。」
「不!」梁思卻是很堅定,「弟子信任師尊,艾師叔是師尊的第一道劫,焚天門是第二道,小師弟應當是第三道。」
「誰告訴你這些的?」
「弟子剛入門時師祖便曾傳音,言弟子可能會暫拜在艾師叔門下幾年,只有師尊收了別的弟子我才能被認回。」
「行了,辦事去吧!」
糟老頭子壞得很,有些話聽多了就倦了。
【你知道剛才差點闖大禍了么!】「不存在」在她腦海里大聲嚷嚷著,【你差一點就要被電擊了!】
「不是還差一點么!」溫今歌趴在桌上聽著屋外的動靜,梁思給了他幾個符訣,喬瑜正感恩戴德的扒飯,香味都飄到屋子裡來了,「你們這種遊戲玩的不就是心跳么?」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了。】
「沒變!黑化了。」
【……】
【你要幹嘛去?】
「打獵。」說著,溫今歌去了更衣室,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我看中他脖子上的玉佩了,本是忽悠白藤的話,我竟然真想玩玩玉雕了。」
【你別亂來!】
「當別人覺得你有某樣東西並想要以此治罪的時候,你最好有!」她冷哼一聲,「你看我,多壞啊!我就想真正快活一場,可為什麼當我真壞起來的時候你害怕了呢?『不存在』,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不存在」安靜了,溫今歌知道它還在看,卻沒再逼問它。
「師尊,小師弟他——」
「噓!」做這些的時候溫今歌沒瞞著梁思,說起來原著中的梁思是真的慘,因為替她說話被人割了脖子不說,還被指認為是放火燒了凌霄峰的罪人。
反正都是要死的,顯然,死之前帶著他浪一番更符合溫今歌的審美。
「我今日在山上,我休息了。」
「好,弟子知道了。」梁思什麼都沒問,待溫今歌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后,他捏了個替身訣放在溫今歌床上,做完這些后又熄滅了所有的燈,並在屋舍四周布下結界。
至於溫今歌,此刻正尾隨著主角喬瑜,打算賞賜他一波突襲。
主角不愧是主角啊!
一路上危險重重,殺機四伏,好一個慘字了得。
先是遇上了一隻不睡覺的熊,好不容易逃走吧,又遇上了一隻狼,喬瑜這孩子打小就皮厚,這都竟然沒死。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溫今歌不得不呼叫起正自閉的「不存在。」
「青砂獸不是六階妖獸么?怎麼會出現在玄雲宗?這種妖獸他們都不敢放在高階試煉場,『不存在』,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你不是要追求刺激的么?那就貫徹到底啊!】
「神特么貫徹到底!」溫今歌呸了一聲。
喬瑜那小屁孩將圖紙護在心口,他雖然逃了卻也受了重傷,這不,正打算給自己包紮一下還闖入了青砂獸的巢穴。
溫今歌不得不嘆慨一聲,主角的運氣真是無敵棒!
不過她玄氣不穩,貿然行動怕是要驚動那青砂獸,又不能讓喬瑜知曉自己的身份,只能提前用藥將自己氣息斂去。
【你心急呢?】
「呵呵。」她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卻和她的表情完全不符:「是啊!急了。」
【要幫忙么?】
「我可是反派啊!該落井下石的,幫什麼忙。」
「不存在」無話可說,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喬瑜打開梁思送給自己的錦囊,從裡面找了止血的葯吞下,許是吃了葯的緣故,眼皮也開始打架。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他得把東西送到外山去。
師兄說這是師父對他的考驗,說劍坯本就是一個考驗心性的體質,稍有不慎就能修為散盡成為廢人,這是師父在磨礪他。
若是連這關都過不去,他還不如下山去做個小乞丐,可是他好不容易有個能吃飽穿暖的地方,他捨不得離開啊!
小孩子的感動總是來得很突然。
他摸了摸心口的信,擦了把眼淚,正要站起來卻突然聽得身後撲簌簌的聲音。
「小孩,交出你身上最貴重的東西,我可以饒你一命!」
這句話是溫今歌想說的,可是老天爺並沒有給她機會,反而盜了她的台詞。
青砂獸和其他妖獸不一般在於它有個特性——
收集癖。
倘若碰到它的是成年男子,此刻多半屍首分離;可若是孩子或女人,它則會索要一件對方最珍貴的東西,這期間若是對它撒了謊,便會五馬分屍。
它也是妖獸中唯一尚未修鍊出靈智,便能和人對話的妖獸。
喬瑜是個孩子,雖然是個大孩子了,但他受了傷。對青砂獸而言,他是無害的。
到底是個普通孩子,緊繃的神經剛放下又被迫拾起,特別是頭頂上還懸著一個會說話的妖獸腦袋,更能刺激他。
這一刻,他的腦海里閃過很多,他開始懷疑,師尊真的是考驗他,還是不願收他為徒,想置他於死地呢!
對,師尊連他的名字都不想知道,嫌棄他臟,從頭至尾都是師兄在說師尊的好,也許,師父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小孩,你竟然在想這個?」青砂獸輕哼一聲,爪子點在喬瑜頭上,「東西我自己拿了,看你可憐放過你。」
「不!」喬瑜驟然清醒,拼了命的撞向青砂獸。
溫今歌訝異,那小子搶的分明是——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