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低等待遇

第三章 低等待遇

「怎麼會,月將軍對小姐是極好的,出嫁之時的嫁妝比尋常大戶人家還要多上一倍,但是……」碧璽說到這裡,眉頭已經皺得緊緊得,看她的小臉已經浮上了紅暈,想必是氣得不輕。

「後來呢?」木一心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這副身子的原主人竟會將如此好的一手牌打到了此時的絕路之中,看來以後的日子自己怕是不得閑了。

「小姐,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碧璽跪坐在床邊的腳踏上,拉著木一心的手,心疼的說道,「在這王府之中,真正的女主子,被府中府役下人們認可的女主子並不是您,而是九王爺的側妃——冷玉瑩,而王爺對這位冷側妃也是關愛有加,疼愛備至,想必若不是皇上親點您為九王爺指定的王妃的話,此時王府之中的正妃應該就是冷玉瑩無疑。」

木一心微微勾了勾嘴角,心中暗道,「這就是所謂的深宅宮斗嗎?看起來還挺好玩的!」對於她來說,這種白蓮花和像九王爺一般的渣男,她自是有辦法對付。

「這冷玉瑩與九王爺以前是不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因為我的從中介入導致了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所以這個九王爺便對我恨之入骨,無法釋懷?」木一心看著碧璽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呵呵的笑道。

「小姐……原來您什麼都知道!」

木一心聳了聳肩膀,這樣的橋段,怕是言情小說之中用得最多的情節了,雖然自己對於這樣的無氧文學並不喜好,但網路上比比皆是,想不了解都難。

「為了羞辱小姐,迎娶冷側妃的日子與您定在了同一天,並且還將妃印放到她手裡保管,現在府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宜全是冷側妃一手操辦,小姐的嫁妝一入府,便被她收到了府庫之中,充當了府中的用度!」碧璽無力的將事情說完,木一心微微挑了挑眉,看來事實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棘手。

「我不是王妃嗎?冷側妃應該只是一名妾氏才對,她怎麼有權力收繳本王妃之物?」

碧璽驚奇的看著木一心,跪在她的腳邊,眼眶紅紅的說道,「主子真的是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木一心是真的不知道,只能搖了搖頭,為了不引起碧璽的懷疑,她只能編排一個合理的謊言,道,「你不是說我一病便是五日嗎?醒來的時候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又怎會記得曾經的往事?」她拉著碧璽坐在自己的身邊,笑呵呵的問道,「好碧璽,來和我講講這些被我遺忘的事情可好?」

碧璽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將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木一心所侵佔的這副身體本是護國將軍府中的大小姐——月雲心,家有三個哥哥唯有她一個女孩兒,自小便在寵溺之中長大,性子雖然溫柔,但是卻十分任性。十歲之時,她第一次隨同父親月如烈進宮面聖,因父親與皇上在正殿之中商議邊境被韃虜進犯之事,年少的她無聊的在花園之中撲蝶玩耍,不料一時貪玩不甚落水,幸得十五歲的九王爺——蕭寒所救,她才安然無恙,那時的她雖然年少,卻為了俊美無雙的翩翩少年而勃然心動,也就在那一天,她暗許芳心,默默的發誓,一定要成為他的王妃。

成年禮后,九王爺蕭寒已經到了婚配之時,他向皇上請旨迎娶冷太尉家千金冷玉瑩為妃,皇上因月如烈曾提及過自家小女兒愛慕蕭寒一事,便細下里暗自斟酌,誰知這個消息被月雲心得知,她以死相逼求得父親向皇上請旨賜婚,就這樣,月雲心成了蕭寒名媒正娶的王妃,而冷玉瑩成了側妃。

蕭寒無法抗拒聖旨,為了羞辱月雲心,便將大婚之日與迎娶側妃定在了同一日,而新婚之夜,蕭寒連合巹酒也沒有與她共飲便住到了冷玉瑩所在的雅風閣,而她則被賜到王府之中最為偏僻的冷殿之中居住。

而今,月雲心嫁入王府不過剛剛半年時間,除了三日回門的時候蕭寒與她一同回過將軍府外,在王府之中見過這位王爺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看來這月雲心還真是一個任性的女子,怕是這一招逼婚,生生將兩情相悅的情侶給拆散,這王爺和冷月瑩要不記恨她才怪。」木一心在心裡冷冷的笑道,「看來,以後在這王府之內恐怕要有一段時間無法安生了,恢復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王爺何時回府?」木一心看著碧璽在一旁收拾著房裡本就不多的東西,問道。

「剛剛奴婢出去請大夫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王爺身邊的戰野向寒竹殿方向趕去,想必是王爺此時正在寒竹殿里議事!」

木一心無心去理會什麼王爺,躺回床上後頭腦之中不斷的盤桓著那群黑人男子的猙獰與木一晴的憤恨,還有高陌最後眼中所餘下的不舍與憐惜。

「王爺!」碧璽的聲音響起,木一晴從自己的回憶之中驚醒,整個人像是充滿警覺的黑豹,目光犀利的移轉到了房門處。

碧璽不安的匍匐在地上,門口處站著一個冷玉天顏,高大挺拔的男子,他一襲紫色錦緞長袍上綉著四爪金龍,不用說也知道其身份,他眉眼之間的厭惡不言而喻,冷冷的盯著床上的月雲心。

「樣子長得到是很好看,就是這目光白瞎了這一副好容貌!」木一心鄙夷的心道。

「怎麼?本王來了,王妃也不下床請安嗎?」

木一心忍著周身的酸痛,淡然的從床上側坐而起,向著蕭寒微微頜首,平靜的說道,「雲心大病初癒,無法向王爺請安,失禮之處還請王爺多加海涵!」

蕭寒的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似乎與她之間多說一句話便會辱了自己的身份一般,「月將軍凱旋,今日父皇特意此設下慶功宴,席間月將軍也會到場,不管今日你是否真的抱恙,今夜必須與我一同出席。」

木一心微微一笑,眼角的寒光流轉,斜視著那個自以為是的王爺,輕聲附合道,「雲心身體不適,怕是不能陪同王爺一同出席盛宴!如若讓外人見到雲心此時的樣子,怕是會給王爺帶來謠言之害,還望王爺體諒雲心一片苦心!」

蕭寒看著今日的月雲心,似乎與往日大不相同,尤其是那一雙格外通透的眸子,總感覺裡面暗藏著許多讓人看不懂的東西,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想必又是月雲心引起自己注意的一種手段罷了,所以他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不是礙於你老子的面子,本王又豈會帶上你這樣的女人?」

「父親那裡我自會解釋,今日雲心身體確實無法參宴,還請王爺體恤!碧璽,送王爺!」月雲心冷冷的說完,重新躺回到冰硬如鐵的床上,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向蕭寒一眼。

蕭寒看著一反常態的月雲心,臉上的怒意已經無法隱忍,「本王會提前派人前來給你梳妝,到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主子,你剛剛為何要頂撞王爺?你可知道,在生病之前,你有多盼望著與王爺一同進宮啊!」碧璽拉著雲心的衣角,不解的追問道。

月雲心淡薄的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只是這笑里卻沒有一絲溫度,「看來得讓他知道,曾經的月雲心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已經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

碧璽低頭不語,雖然這樣的小姐給人的感覺拒人千里之外,說的話自己也聽得不是太明白,不過看到她終於可以擺脫為情所困,自己還是感覺挺開心的,起碼以後主子再也不會因為王爺這個男人而暗自垂淚。

寒竹殿中,蕭寒一臉冷肅的坐在書桌后,戰野垂首站在桌前將一份鎏金請貼遞給他,「王爺,此番大荒將御靈之地的請函特意送到我九王府中,怕是別有居心。」

蕭寒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轉而負手而立踱步走到窗前,細長的眸子深不見底,整個寒竹殿之中散發著莫名的冷意,「看來,此次的御靈之戰迫在眉睫,想必某些人已經等不及想要下手了。」

「屬下……」

「無妨,既然他已經有些準備,本王不如陪他玩上一玩,即使他沒有做此打算,御靈之地也是本王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地方,正好,去看上一看,也算了了心愿。」

「那……王妃之處……?」

聽到月雲心的名字,蕭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憎恨與厭惡,「哼,想她也在我這王府之中攪不起什麼風浪,便讓她自生自滅好了,關鍵的時候她也還有一定的用處。」

戰野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蕭寒的眼底一絲殺意瀰漫,手掌間一簇淡藍色的冰晶凝結,剎時間,殿中的地面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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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妃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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