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 生而為王
現在事情都進展到那哪一步了？電影這個劇情參考里可沒寫具體時間。
哦，等等，她太緊張，其實大部分劇情都是繼位典禮之後的事情，所以她還可以放鬆一會兒。但這就牽扯到重要的一點，洛基知道他是收養的嗎？
之前希爾維與弗麗嘉的談話里肯定說過收養的問題，諾娃知道弗麗嘉告訴希爾維不要跟洛基討論這件事情。
那麼另一個問題就來了。
希爾維也肯定會說知道不知道收養這件事情會給『洛基"產生什麼影響，弗麗嘉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知道怎樣做是最好的，但她是個『人"，是人便都會因情感而猶豫所謂的理性判斷。
所以她會那麼做嗎？
可惜這個問題她沒辦法主動問。
以洛基的性格她一旦問了他就會知道他知道。即使他現在不知道。
如果他現在已經知道，那麼他一定會問之前為什麼不跟他說；如果他現在不知道，在之後知道時也會是相同的反應。
於情她不能問，於理——問了肯定會狂降好感度啊，這回要是降好感度未來她絕對刷不回來了。這都最後一個任務了，還不難，她總不能在這上面作死然後折戟沉沙吧？
洛基對於諾娃的腦內風暴無知無覺，他繼續問道：「你這回能參加嗎？」
他有至少三百年沒看見菲瑞了，過去她基本是每隔幾年回來一次，但幾乎都不超過一個月。
這回時間長了她的改變很大，這回與他在過去他看到的她變成完全體的模樣是一樣的。
藍色的長發被紮成兩股，其中一部分被編起來，但零散的碎發將其遮掩住了。與頭髮相同顏色的眼眸裡帶著無盡的宇宙星光，眼角下面各有日和月兩種淺金色的花紋。
她帶著一頂法師帽，但和常見的法師帽風格不同，她的法師帽的主體風格和她的裙子風格一樣，絢麗夢幻。尖端的裝飾是金色的日與月結合體，加以米白色的珠鏈點綴。耳墜和項鏈都是白金色的，與裙子融為一體。
裙子的主體是聖潔的白色，輕盈而飄逸的紗層層疊疊。肩膀和衣領上端有淺綠色的薄紗，綠色的薄紗一直延伸，與地面的裙擺平齊，左右兩個垂到地面上，有相同顏色的珠子點綴。
靠近右胸口處有一個太陽胸針，胸針的中心是一顆藍綠色寶石。長袖蓬鬆，略微透明，有一種朦朧美。連接上衣與下裙的裝飾物是月亮。
裙擺並不是規則的一層一層，最外面的裙擺從中間向兩邊依次變長，同時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顆金色的小星星點綴。第二層也同樣如此，但點綴它的是藍綠色的玫瑰花。第三層和第四層沒有裝飾。
她的背後有著一雙藍白色的精靈翅膀，手中拿著一個金色的法杖，法杖上端是熟悉的太陽紋路，而似是星辰的藍色光芒纏繞著法杖。她的腳下也踏著相同樣子的星辰光芒，好像整個銀河都蘊藏其中。
她的周圍還飛舞著幾個藍紫色的魔法蝴蝶，這幾個魔法蝴蝶異常活躍，像是總想落到什麼身上。
菲瑞看上去就像童話里的仙女教母——不過她本來就是童話女神，不是嗎？
在她的力量下，所有童話都可以成真。
童話這種東西在阿斯加德少見，但在中庭卻是非常常見的。洛基之後看過很多中庭的童話，對於童話這個概念有了更深的了解。
雖然他覺得童話那種故事非常幼稚且非常的天真理想，只能給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看，一些了解事情的孩子都不會相信，但這也正是它的魅力。
童話代表幼時的渴望，潛藏在心底的美好。
無論如何評價理想化的東西永遠都非常吸引人。
概念類的神明下線低但上線高，掌握得當能爆發出堪比宇宙規則的力量。
就像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出口成真。
「能的。」諾娃回答，「這回我待的時間能長一些。」
她現在已經猜到了之後會如何發展，在劇情大體方向上走一遍，洛基掉下彩虹橋後到薩諾斯的艦隊上，與她的另一個馬甲相遇。
按照同一時間截點不能出現在兩個自己的原則，她估計會跑到希爾維在的那個宇宙，幫她推翻TVA后再回來——一是她答應了人家去做，二是希爾維的好感度才到45呢，離50的目標還。
「那還真不錯。」洛基感嘆了一下。
之後他又簡單地聊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和之前幾次她回來時他們做的事情。
諾娃對於自己的馬甲有人接管並不奇怪，水精靈馬甲時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這其實方便了她，畢竟她不用再耗費時間了。
不過奇怪的是洛基的好感度和她離開時沒有差一絲一毫，希爾維那邊好歹還長了兩點。
但是管它呢？如果好感度也長到話這個副本就該結束了，她也不是那種希望外掛能幫助自己一幫到底的人。
越向阿斯加德的中心走越能感受到氣氛的變化。對於長生種來說節日並不重要，他們不會特別隆重地慶祝。所以在阿斯加德那段時間裡她沒有感受到什麼節日的氛圍。
但現在不同，阿斯加德處處張燈結綵，準備慶祝他們新一任王的繼位典禮——這種事情可是真正的一般情況下一輩子只能碰見一次。雖然這回不是啦。
諾娃仔細觀察洛基的神情。她發現洛基對那些只為索爾慶祝的小物品沒有那麼在意，至少看上去。
也對，命運線早就被打亂了，這很正常。可是他還是跑到薩諾斯那裡去了。
這一點才是諾娃沒有敢大動作的原因。
她是先經歷的未來，雖然對她來說那就是過去，但從整個時間線來說她得保證未來如實發生。
來回穿梭時間線的情況下她不知道她怎麼做就會打亂時間線讓事情向著不可預知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只要她什麼都不做結局也一定是美好的了，對於唯一的要求就是結局美滿的她來說她應該感到滿意。
但她真的能什麼也不做嗎？
理性判斷是一回事，落到行動上又是另一回事。
那麼做有些違背本心。
而這一切也就意味著洛基還是做了那些事情：在繼位典禮上搗亂，跟索爾一起去攻打約頓海姆，發現自己的身世並與奧丁發生爭吵，最後掉下彩虹橋。
為什麼呢？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諾娃清楚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但她還是心有不甘。
「你在想什麼？」洛基的聲音讓諾娃從自己的思考世界中脫離出來。
「我在想要怎麼做。」諾娃回答，聲音略微有些沉悶。
洛基疑惑地挑眉：「關於哪方面的，你這回的心情可不太好——你表現的很明顯。」
「之前你從來沒有不開心過。」
「也沒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發生，在之前。」諾娃揮揮手，「但現在不同，現在……」
她嘆口氣：「我那邊的事情，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不算是大.麻煩。」
洛基微微點頭：「那就行。」
既然菲瑞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興趣繼續問下去，他並不是一個像索爾那樣對任何事物都充滿好奇的人。
兩人在日常找弗麗嘉的路上碰到了剛剛打了一架回來的索爾。
「誒！」索爾。看到菲瑞后索爾表情立刻變得像是突然看見財寶從天而降的人的驚喜一樣，「菲瑞你終於又來了，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
諾娃笑著點點頭：「是啊，有一段時間了。」
她有馬甲之前與洛基、索爾等人相處時的記憶，雖然操過馬甲的不是她，但她之前在接受過記憶，自然知道都發生了什麼。而她愈發純熟的精湛演技也讓她沒有露出任何膚質。
洛基在一旁無奈地扶額，看著他的哥哥大大咧咧地拍著菲瑞的肩膀，跟她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索爾現在適合當一個戰士，但絕對不適合當一個王。在非戰場上的危險時刻他觀察的都太不仔細了。奧丁說過，他們兩個全都生而為王。
這回找弗麗嘉的時候弗麗嘉沒有在看書，而是在喝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她居室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好像時間在此定格一樣。
「菲瑞你來了。」見到三人一起過來弗麗嘉也感到驚喜，笑著說道。
諾娃笑眯眯：「你好神后。」
弗麗嘉走上前與諾娃擁抱一下，並且在她耳邊低語道：「歡迎回來。」
雖然都是歡迎回來，但這個歡迎回來的意義可不同，弗麗嘉知道這是諾娃差時隔多年後第一次回到阿斯加德。
弗麗嘉可是強大的法師，精通靈魂魔法的那種，怎麼會察覺不到被接管下的馬甲和她使用的馬甲時的表現的不同呢？
但她從來不會表現出來，一如既往。
諾娃並沒有感到被冒犯，因為弗麗嘉能察覺到更多的東西，但她沒有選擇那麼去做。
在她眼裡她就是她，無論她的外表是什麼樣，她都能看到她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