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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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書跟王元燿結婚了。
婚後第二年,季白書認識何遠。
不知為何,何遠給他的感覺很親切,他們擁有不少的共同愛好,基本能聊到一塊去,何遠似乎也很了解他,季白書覺得何遠像自己的弟弟,如果他還有親人的話。
婚後第四年,季白書才知道何遠婚姻出了狀況,他跟傅嵊鬧得很難看,最終以離婚收場。季白書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沒想到後面會牽扯出那麼多事來,甚至將他牽扯其中。
何遠和於子明一起失蹤,方稷找上門,王元燿表現很緊張,很不待見方稷,也不太喜歡他跟方稷見面。
季白書問過為什麼,王元燿沒說,只抱著他,親吻他,進入他,然後一遍遍說愛他。
王元燿似乎很不安,季白書隱約察覺到什麼。
方稷私底下聯繫他,約在科研院外面的餐廳會面,一開口便試圖說服他賣出他手中的科研項目。季白書拒絕,因為他的科研項目本就是為了王元燿而建立的,用來治療腺體受傷帶來的信息素紊亂後遺症。
季白書沒有過多廢話,起身就要走。
「何遠是你的朋友?」
季白書停下,看向對面的男人。
方稷:「也許你知道,何遠失蹤了,挾持我的太太一起失蹤。如果被找到,他將面臨的不只是牢獄之災,還有可能連累傅嵊、王元燿,更甚者,他會被判處死刑。」
季白書:「你威脅我?」
「不,這是商量。」
季白書盯著方稷,半晌后,搖搖頭:「你們這個圈子,同一輩的人,人品也分高低。別想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他相信何遠不會犯傻。
方稷見他要走,倏地起身試圖抓住他但落空了。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從未見過,你的錯覺。」
方稷目送他離去,按住抽痛的太陽穴,心裡突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慌亂焦躁,好像他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時,通訊器響了,秘書給的短訊,附帶一份文件鏈接,而文件內容是調查關於季常、季白書、何遠和於子明的過去,可他還沒來得及看,另一則通訊進來,匆忙告知他已經定位到何遠的所在。
方稷看了眼那份短訊文件,猶豫幾秒,選擇先去抓何遠。
他前一秒知道何遠的行蹤,后一秒季白書就被王元燿接去soulmate酒吧。
加上傅嵊一共三方人馬前後腳趕到酒吧,遠遠就看到樓上的於子明試圖謀殺何遠,季白書看見那一幕深受刺激,眼前一片血紅,氣得就想立刻衝上前拉開於子明。
而當他們終於到達酒吧門口卻又被熊熊燃燒的烈火擋住腳步,於子明那個瘋子還故意把何遠拖進烈火里,季白書快著急瘋了。
王元燿硬是攔住他,還好傅嵊衝進去,而於子明害人害己,也被困在火海里,方稷不得不進去救他,但在進去之前,他心情莫名地回頭看著季白書。
季白書全神貫注盯著火海里何遠的位置,當看到被酒水砸了一身的傅嵊,他恐懼得捂住嘴巴,眼前的世界由血紅變成火紅色,燃燒的烈火化成魔鬼的形狀,張開獠牙血口撲過來,灼燒著他的皮肉和骨頭,凄厲的嚎叫和劇烈的疼痛如利刃,一刀一刀割裂著靈魂。
那樣的恐懼、痛苦,彷彿他也曾親身經歷過火海的灼燒。
「白書?」王元燿握住季白書的肩膀,擔心詢問。
季白書臉色蒼白,勉強笑著說:「沒事。」
王元燿還想再說話,有人一句『認出來了』打斷他的話。傅嵊抱著何遠出來而他自己全身被火燒,王元燿不得不去救火,離開時擔憂地看著季白書。
季白書:「去吧。」
而後跑去扶起何遠。
一行人合力滅火,將傷患都送去醫院,季白書確定何遠安全后,眼前一黑,直接暈了一晚才醒來,王元燿守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用擔憂的目光看他。
「我沒事。」季白書說。
王元燿:「我去叫醫生。」說完他就去外面喊來醫生,之後沒再進來,也不問他暈倒的原因。
醫生看完后,季白書去何遠的病房呆坐良久,他終於知道王元燿和何遠針對方家的原因。
然而當何遠醒來,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模樣,季白書突然就想遂他們的願,就當一個前塵盡忘、永遠美滿幸福的季白書。
所以他搶先一步質問何遠報復方家是不是為了他,之後再否認他什麼都沒想起來,一切都是猜測,然後對何遠的說辭表現出半信半疑,接下來不需再做什麼,王元燿會補足所有漏洞,讓他相信方家與他毫無關係。
季白書難得一次耍心機,為了維護愛他的人想要保護他的心意。
安撫好何遠,季白書出門,見到門外不知站了多久的王元燿。
「怎麼在這兒?」
王元燿牽著他的手,說:「沒見到你,猜你在這兒。」
「昨晚誰照顧季小吉?」
「讓媽媽去接送了。」
季小吉有人照顧就好,季白書隨後問起何遠這事怎麼處理,會不會被控告坐牢死刑,方家、於子明背後的人是不是很難惹。
王元燿笑笑說:「不會,他們沒法蹦躂了。七年前拿他們沒辦法,七年後蹦躂再高,也能一腳踩死。」
季白書依稀猜到一點,「何遠沒事就好。」
王元燿擁著季白書往回走,遠遠看到方家人堵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吵鬧,方父和方母頭髮花白、神色疲憊,攔住醫生要求他們必須調派資歷最高的醫生醫治昏迷的方稷和於子明,那副做派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怎麼?」
「沒事。」季白書搖頭,無論方家還是方稷,都與他毫無關係。
他打定主意遠離方家,卻沒想到方稷醒來后,記憶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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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再補虐方稷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