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話
曹厲為其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種說話,而是屍體的特徵,反映出來的現象,掙扎過的屍體瞳孔是放大的,由於過度緊張面容也不會很平和,那手掌也會變得緊繃彎曲,昏迷落水與之相反,你說這樣的天地之差能瞞的過精明的老太太嗎?」
來順頓時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事情還遠不知如此,你聽說過仵作嗎?」
來順不假思索地說:「仵作,奴才聽過,好像是檢驗命案中的死屍的,調查死亡原因,哈!您是說~。」
「沒錯,萬一仵作介入調查此事你覺得他會查不出蒙汗藥嗎?那時我們統統完蛋。」
聽到這來順倒吸一口涼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曹厲訓教道:「凡事在做之前要考慮好後果,萬一行差踏錯,必萬劫不復。你呀,還是缺少歷練,太嫩了!」
來順說:「謝老爺指教,奴才銘記於心。」
紫禁城乾清宮
皇帝站了起來焦急地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奎寧也治不好他的病嗎?你們計量用的對嗎?有沒有按照朕的交代去辦。」
回想:(皇帝說:「此藥專治瘧疾,用二錢末,酒調服。若輕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的。住后或一錢或八分,連吃二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瘧疾,此藥用不得。需要認真,萬囑萬囑萬囑!」
鄒瑾軒答道:「奴才記住了,還請皇上放心。」)
鄒瑾軒說:「回皇上,奴才自從出了紫禁城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未敢稍有遲疑,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等奴才到時,曹大人已經去世三天了。」
康熙皇帝一下子癱坐在龍椅之上,臉色也在那一瞬間變得灰濛濛的。
站在一盤的梁九功趕緊靠前幫扶:「萬歲爺,你沒事吧?」
康熙皇帝用手支撐著腦袋滿面哀容:「你們都出去吧,讓朕一個人好好靜靜,今日的早朝就停了吧。」
「嗻,奴才遵旨。」
「等等,曹寅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鄒瑾軒一五一十答道:「說是醉酒不慎墜落湖中而死。」
「醉酒~可惜了,都下去吧!」
「嗻!」
「子清,你到底還是離朕而去了,這都是朕之過也,如果朕能早日得知,豈有今日!是朕對不住卿家了還記得……。」(康熙皇帝回憶起小時候一起讀書,一起練字,一起射箭,一起滑冰的畫面,年邁的康熙不知不覺潸然淚下,老淚縱橫,因為這永遠成為了過去,再也找不回來了………)
承乾宮
後宮眾妃異口同聲說:「臣妾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恭祝娘娘福體安康,福澤綿長,千歲千歲千千歲!」
佟貴妃手輕輕一抬微笑地說:「諸位妹妹,免禮平身。」
「謝貴妃娘娘。」
眾嬪妃相繼起身坐回了原位,唯有一個靠後的嬪妃重新跪下,細瞅之下原來是良妃宮裡的通貴人。
通貴人說:「啟稟貴妃娘娘,啟祥宮主位良主子身體抱恙,無法前來向您請安,良主子讓嬪妾代為請罪。」
佟貴妃說:「本宮知曉了,彩蓮!」
彩蓮說:「奴婢在。」
「稍後你從咱們公里挑些上好的補品送去啟祥宮,順便找個太醫好好給瞧瞧,烙下病根就好了。」
「是。」
儲秀宮元妃稱頌道:「貴妃娘娘如此寬和待下真是賢惠淑德,仁愛佈於六宮,臣妾等不勝欣喜,由衷感激。」
翊坤宮宜妃說:「是啊,元妃妹妹的話真是說到臣妾心坎里去了,如今的六宮祥和安寧,姐妹們說說笑笑,一片溫馨,實在是離不開娘娘的日夜操勞,殫精竭慮,臣妾無能,無法替娘娘分憂,只能勤勉侍奉,恭謹本分,為娘娘少添幾分煩憂。」
惠妃假惺惺的說著:「唉~二位妹妹真是能說會道,妙語連珠的,能言善道的本事真是不分伯仲呢,這麼好的本事真是讓人羨慕啊,瞧姐姐我笨嘴拙舌的,也說不得幾個字,真是羞愧難當呢,看來本宮和一眾姐妹是該好好品味詩書了,不然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
長春宮宣嬪譏諷道:「我們哪敢與二位姐姐相比啊,想學也得有人教啊,二位姐姐平分盛寵,現在皇上恐怕都快忘了後宮還有我們這幹人等了。」
佟貴妃干涉道:「怎麼了?說著說著怎麼變味了呢,皇上是所有的皇上,不是哪個人能搶的走霸佔的了的,宜妃和元妃並沒有拴著皇上不讓去你們的宮中,能不能留住皇上的心還要看自己的努力。」
惠妃藉機言道:「貴妃娘娘不愧是貴妃娘娘,說的話都這麼富含哲理,不愧是皇上最信賴的人,宣嬪不要再說啦,本宮都聞到酸味了呢,後宮要和和睦睦,不要辜負了貴妃娘娘的一番心意才是。」
宣嬪頓時一怔,捉摸不透惠妃什麼意思,心生怨氣。
佟貴妃誇讚說:「還是惠妃,看來皇上給你定的封號實至名歸,如果後宮嬪妃人人如此,本宮也就舒心順意了。」
「臣妾萬不敢承受娘娘如此誇讚,謝娘娘美言,臣妾定當以此勉勵,回去會好好引導指點宣嬪妹妹的。」(期間惠妃並未起身謝恩。)
佟貴妃訓誡:「嗯,如此甚好,宣嬪望今後能修身自持,和睦宮闈,持敬慎以褆躬,秉柔嘉而成性。」
宣嬪不情不願地跪下:「嬪妾謝貴妃娘娘訓教,定不辜負娘娘期望。」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全體嬪妃其跪於地,拜別貴妃。
長街
宣嬪埋怨道:「惠妃娘娘,不是你遞過來的眼神,讓我對付宜妃和元妃的嗎?怎麼剛剛你卻在幫她們,讓嬪妾成為眾矢之的,很是尷尬,惠妃娘娘您不是在耍我吧。」
「妹妹,我的好妹妹,姐姐不叫改叫娘娘了,你真的錯怪姐姐了,本宮從來都是和妹妹一條心的不是,姐姐何時負過妹妹,今日不過是權宜之計。」
宣嬪疑惑的問:「惠妃姐姐此話怎講?」
惠妃說:「佟貴妃心性柔善,軟弱平庸,做事優柔寡斷,利用其弱點,換取其信任,正可以為我等所用,借刀殺人,把一些礙眼的人清除掉,這才讓妹妹唱了一回白臉。」
「原來惠妃姐姐早有安排,是嬪妾心胸狹隘,目光短淺,錯怪惠妃姐姐了。」
惠妃拉著宣嬪的手說:「你我之間,何必如此。」
宣嬪對惠妃是深信不疑,對其更是死心塌地,對惠妃的命令更是不敢違逆,殊不知自己也是人家的一把刀,一顆棋子。
永和宮
穎兒說:「主兒,奴婢真看不慣惠妃對你那樣,不都是妃位嘛,她憑什麼盛氣凌人,頤指氣使的,不把主兒放在眼裡,總是說些尖酸刻薄的話。」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忍,忍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穎兒說:「主兒您就真的不在乎得不得寵嗎?別的嬪妃都在爭寵。」
德妃說:「有多少人爭了半輩子,到頭來還是白費心機,後宮的女人那麼多,皇上就那麼一個,爭寵掙得過來嗎,最終還不是靠孩子,生一個皇上喜歡的孩子比什麼都重要,不然只會步班婕妤、梅妃之後塵,是不是寵妃,皇后都不要緊,要緊的是能生下一個當皇帝的兒子才是後宮女人真正的勝利。」
「奴婢聽乾清宮的太監暗中議論說太子被廢后,眾皇子都在蠢蠢欲動,都想爭當太子之位,很多人都猜測最佳的太子人選是廉郡王,好多人多上奏了。」
德妃說:「重金之下必有莽夫,何況是那代表無上權利的皇位呢?不過本宮真慶幸不是我的老十四,否則真就大難臨頭了。」
穎兒問:「大難臨頭?十四爺當太子有什麼不好的嗎?」
德妃說:「皇上的脾氣和心思本宮再清楚不過了,皇上最痛恨皇子結交大臣,爭太子之位,大臣越是推舉誰,誰離皇位就越遠,再次關鍵時刻,無疑是火上澆油,不行,我還要再囑咐囑咐,老十四年輕氣盛可別意氣用事,斷了前程。」
說完便去案台拿起紙筆,揮墨書寫,每一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去下筆,每一個字都是母親對孩子的關切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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