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能有那個本事出現？
突然覺得，這個三妹，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對於夜若羽，夜鴻時不厭惡，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憐。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只能不參與其中。
今日，這個妹妹倒是讓他有些改觀了。
「音兒……莫要這般說。」夜鴻時的眼底有幾分警告，「大家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手起刀落間見慣了生死，即便心已經麻木，卻也更能感知生命的可貴。
夜竹音氣的跺腳，可說這話的又是她最敬重的大哥，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憤憤的瞪夜若羽。
都是那個小賤人，大哥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知道了。」夜竹音氣惱的說了一句，然後道：「我那群好姐妹我還得去陪著呢，就先不說了。」
說完這話，夜竹音轉身就走了。
「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知其中的殘酷。」夜若羽看著夜竹音的背影，語氣有些喃喃，「將士拋開生死是為了保家衛國，不管是敵方還是己方，將士無辜，上位者的決策才是關鍵。」
沒有人不想過安居樂業的生活。
但是更多的上位者卻有著無法滿足的野心。
這才是悲劇的根源。
夜鴻時聽到了夜若羽的話，對她的關注又多了幾分。
就沖著她這覺悟，若她是個男兒身，必定有一番抱負。
只可惜……
「三妹，二妹被寵壞了，很多時候只順著自己的心意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大姐夜微染突然對夜若羽道。
這是夜若羽記憶中，夜微染第一次和自己說話。
這夜家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性子，不和她這個庶女說話也就罷了，對夜竹音也是不冷不熱的，這倒是稀奇的很。
「她總歸是我二姐。」夜若羽對夜微染的感覺還算不錯，也就沒愛答不理，「得過且過，不過，我是真的希望二姐能好好的領會一下其中的殘酷與無奈。」
「你說的是。」夜微染說了一句，又沖著夜晟與柳如霜道：「父親，母親，眼下也沒我什麼事情了，我就先回房了。」
說完，夜微染也離開了。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夜晟陰沉的目光又落在夜若羽的身上，「擾了我們一家安寧！」
小畜生！怎麼不去死？
「是么？」夜若羽垂下眸子，聲音不冷不熱，「如果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能有那個本事出現？」
「咳咳咳……」
夜鴻時沒控制住自己，激烈的咳嗽起來。
「我打死你！」
夜晟惱羞成怒，想要把夜若羽這個污點給打死。
夜鴻時見夜晟是真的動怒了，連忙攔住了他，「爹，你別衝動。」
一邊攔著夜晟，夜鴻時一邊沖著夜若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走。
夜若羽接收到夜鴻時的意思，快速開溜。
這一家人……
她倒是對這龍鳳胎兄妹多了幾分好感。
尤其是這個大哥，看起來不錯。
「鴻時！你怎麼回事？」柳如霜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有些不滿，「你怎麼幫著那個丫頭對付你爹？」
「娘……」夜鴻時蹙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母親，「不管怎麼說，若羽都是逸王的未婚妻，你們這般對她，有沒有想過以後？」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的妹妹。
這是改變不了的。
母親不喜夜若羽也就罷了，可父親也是她的親爹，即便不疼愛，也不該這般對待啊。
不得不說，對於父親和母親的行為，夜鴻時有些寒心。
「要什麼以後？」柳如霜露出幾分不滿來，「音兒嫁給逸王才是天命所歸，而且逸王也是心悅音兒，她夜若羽算什麼？」
即便頂著逸王未婚妻的名頭，又有什麼用？
不還是沒有嫁過去？
「娘……」夜鴻時有些震驚，「你們竟然打的這個主意，這可是欺君之罪！」
「行了，這事兒你別管。」柳如霜擺擺手，不讓夜鴻時摻和這事兒，「倒是你，年紀也不小了，什麼時候能娶個媳婦回來？你看上哪家的千金了？娘找人給你說媒去。」
「我這還不知道能在家裡待多久呢。」夜鴻時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管是哪家的姑娘，也不能白禍害了人家，嫁給我，守活寡嗎？」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呢？」柳如霜氣的想打夜鴻時，「你是我們夜家唯一的男丁，你不早點成親為夜家開枝散葉也就罷了，你這意思是……不想成親？」
簡直要氣死她。
「娘，成親這種事情不著急。」夜鴻時說，「等邊疆穩定了，沒有那麼亂了，再說這些事情吧，不然娶了夫人，也是跟著擔驚受怕的，沒什麼意思。」
「你……」
「娘，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我自己心底明白。」
「算了算了，娘先幫你物色著，回頭你再挑。」
「……」
夜若羽離開之後，沒有回去，而是在院子里閑逛。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依靠夜家，所以她得自己琢磨點營生才好。
按照她的過往，去參軍最好。
可她女兒身，怎麼也不方便。
尤其還有夜家這糟心的存在，她也不能離開太久。
「三小姐，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就在夜若羽沉思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夜若羽沒看他，直接道：「百里先生，這時候大家都在吃酒，你怎麼在這裡亂逛？」
「當然是見三小姐走了，我就跟著過來看看。」
這話說的不做假，因為某些人的緣故，讓他對夜若羽更上心了，所以不得不多關注一下。
這不，看著人往這來了，他匆匆找了個理由，就追過來了。
夜若羽只當百里睿是玩笑話，也沒放在心上，還在思索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三小姐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百里睿問。
「也不算煩心事，只是有些事情沒有頭緒罷了。」
「三小姐不如去福緣寺瞧瞧，那裡的大師十分靈驗，說不得你能得到一些啟發。」百里睿想了想，說道。
「我不信那些。」夜若羽道，「心不誠，去了也沒用。」
「就當是散心了。」百里睿自顧自的說，「剛好我這兩日沒什麼事情，明日我們結伴而行吧。」
「不……」
「就這麼定了。」百里睿道，「後日一早我在城外等你。」
夜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