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你哥哥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照在女孩的臉上，溫暖的氣息讓小玉竹睜開眼睛，鼻尖一縷食物的香氣冒出來，讓小玉竹不斷的聳動鼻子，下意識的喊道：「師父，玉竹餓了！」

說完腦子也徹底清醒，視線落在床邊上的灰白色的小罐子上，眼淚又冒了出來，師父已經不在了，她去侍奉道祖了。

擦掉眼淚，小玉竹掃視一圈周圍，還是能夠聞到一絲香味，那是煮紅薯的味道。

她下床穿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草鞋，走到鍋灶旁邊，打開鍋蓋，看到裡面還冒著熱氣的兩個拳頭大小的紅薯。

小玉竹拿小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明明記得師姐們是把所有的錢財還有糧食都帶走了，道觀里什麼都沒有了才對。

她拿出一個紅薯，直接咬了一口，是熟悉的紅薯味道，不是眼花，小玉竹一邊吃紅薯，一邊掉眼淚，腦海中還有師父死之前，五位師姐警告她的話：

「玉竹，等師父死了后，你就要下山去當個小乞兒，可能還有人可憐你給你一口飯吃。千萬別去找我們，我們養不起你的。別忘了，我們是政府分配嫁人的，一點嫁妝都沒有，本來就已經被人瞧不上，要是帶著你個拖油瓶，婆家會厭惡我們的。」

那個時候小小的玉竹就知道，除了師父，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疼愛她的。

五個師姐那麼小氣，肯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一點糧食，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因為想事情太過專註，一下沒注意噎到了，小玉竹捶打著胸口想要把食物咽下去，結果沒成功，還因為噎得厲害，差點翻白眼，要去找水，可是水缸里沒有水了。

絕望又一次籠罩她的時候，一個竹杯在她面前冒了出來，遞到了她嘴邊。

「喝吧！」

清亮的聲音從身旁響起，沒有時間多想，玉竹結果竹杯把裡面的水灌進嘴邊里，卡在嗓子眼的紅薯終於被衝下去，咳嗽了半天才緩和下來，這才對上說話之人。

竟然是一位小哥哥，一身道袍比她高一點，但是長的好好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玉竹看到男孩腦袋上有兩個小小的觸角冒出來，藏在頭髮里若隱若現。

「小哥哥？你是誰？」

軟糯的聲音瞬間就讓男孩笑了起來，他伸手揉揉小玉竹的腦袋：「我是你哥哥呀！」

「小哥哥，我雖然小，可是不傻，我是師父收養的孤兒，哪裡來的哥哥？」歪著腦袋紅著眼睛的小玉竹，瞬間就戳中了少年的心，這人類幼崽真可愛。

少年彎腰擦掉小玉竹嘴角的水珠，笑了，掃了一眼她手腕處的一處印記說道：「你師父臨死之前是不是告訴你她給你安排好了去處？」

小玉竹點頭，還讓她去老桃樹底下挖東西，結果就挖出來一個蝸牛殼，想到這裡，她又想哭起來。

「我就是你師父安排保護你的哥哥，我叫玉牛！」

玉牛的解釋並沒有讓玉竹放心，她依然不信，「可是我不姓玉！」

玉竹可是記得自己姓黨。師父說她是孤兒，又是被軍人送過來的孩子，所以她姓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