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夏家的復仇
夏國華喝了點酒。
半斤白酒,一瓶黃酒。
他的酒量並不大,從前的他可以說是滴酒不沾。
而今天之所以喝的面紅耳赤酒氣熏天,是因為他想兒子夏普了。
五年,整整五年。
他每一天都過的度日如年,煎熬萬分。
唯一的兒子慘死斃命,身為父親,卻沒法幫兒子報仇。
這種痛苦與不甘,絕望與無奈,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的他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他恨啊。
恨白澤,恨葉家,恨顧家,恨京都那些聯手打壓夏家的勢力。
可說到底,他最恨的還是燕秦桑。
要不是這個女人嫁到夏家,要不是她邀請的白澤。婚禮當天就不會發生那麼湊巧的事,夏普也就不會被人暗殺。
夏普死了,他的親大哥,夏家家主夏國風遭遇車禍昏迷不醒。
哪怕是第一時間將夏國風送去國外救治,他依舊沒能蘇醒。
死在異國他鄉,死的稀里糊塗。
曾經聲名顯赫,實力雄厚的夏家在短短的一個月支離破碎,狼狽不堪。
錢,還有。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夏國華身為夏家當初的二把手,哪怕夏家這座高樓大廈轟然傾塌,他手裡的資金也足以讓他這輩子過得高枕無憂瀟瀟洒灑。
可他不稀罕這些錢呀。
妻子因為兒子的突然死亡遭受打擊,精神出了問題。
每天跟個瘋子似的在家亂吼亂叫。
不是傷別人,就是傷自己。
最終在一年前選擇了自盡。
割脈而死。
血流了一地,胸前還放著夏普不同年齡段自拍的照片。
好好的一個家,沒了。
從前幸福安穩的一個家,碎了。
碎的夏國華措手不及,嚎啕大哭。
他每天每夜的失眠,失眠到需要服用大量安眠藥進行輔助。
可即便如此,午夜夢回,當他在噩夢中醒來的時候,淚水彷彿就沒幹過。
今天是夏普的生日。
妻子的忌日。
他忍不住喝了點酒,陪著妻子和兒子說了會話。
然後醉暈暈的駕駛著自己的賓士車來到燕秦桑居住的小型別墅區。
他想報仇。
為兒子報仇,為妻子報仇。
雖說他們不是燕秦桑殺死的,但他們的死卻和這個女人有直接關係。
若不是她名義上還是夏長璽的妻子,夏家的兒媳,夏國華早就派人弄死她了。
他忍了很久,也等了很久。
甚至不惜跪在夏長璽的面前苦苦哀求。
求他成全自己。
求他給死去的兒子和妻子一個「公道」。
他拿出了手裡所有的財產,換來了夏長璽的點頭。
那一刻,他喜極而泣。
錢,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過後,他們一家三口將在陰曹地府相聚。
家,還是那個家。
他相信妻子和兒子會滿意的。
「貓老,幫我制伏那個女人,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夏國華停車熄火,狠狠灌了口礦泉水,眼神陰厲。
被稱為貓老的年邁老者是個身穿灰衣的枯瘦老頭。
他眼眸精銳,嘴唇薄涼,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回道:「別墅里總共三個人,除了燕家的女人之外還有兩個保姆。」
「我剛才施過法了,她們三個已經陷入昏迷,你想怎麼做都可以。」貓老斜靠在後座上笑眯眯的說道:「我在外面幫你把風。」
「對了,別墅大門我也幫你打開了。」
「此事過後,你我就此別過。」貓老帶著遺憾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夏國華躬身一拜,從後備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麻繩,大步走入別墅。
他的心情是激動的,瘋狂的。
瘋狂的手腳發抖,呼吸困難。
.......
燕秦桑醒了。
腰酸背疼,腦殼昏沉的醒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床頭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人一動不動,俯身凝望著她。
就像一尊雕像,面無表情,毫無動作。
燕秦桑覺得自己眼花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揉動雙眼,卻錯愕的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你醒了?」
森冷的聲音自那尊「雕像」的口中發出。
他伸手撫摸燕秦桑的臉頰,似捧著一塊完美無瑕的玉石詭異笑道:「我等你半個小時了。」
「你......」燕秦桑心生恐懼,渾身泛冷。
她恍惚的視線變得清晰,直到她認出對方的身份。
「二,二叔。」燕秦桑不可置信的喊道。
「是我。」夏國華搬來凳子坐在燕秦桑的身邊,嗓音刺耳道:「也應該是我,不是嗎?」
「你,你要做什麼?」燕秦桑帶著哭腔想要起身。
「別掙扎了,你手腳都被我綁住了。那兩個保姆還在昏迷,沒人能救的了你。」夏國華樂呵呵道:「我要做什麼你應該清楚啊,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目的呢?」
燕秦桑臉色煞白,氣息絮亂道:「不,我不知道。」
「不,你必須知道。」夏國華豁然起身,一把掐住燕秦桑的脖子,面色猙獰道:「我的兒子死了,我的妻子也死了,他們為什麼而死你不知道嗎?」
「賤人,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
夏國華歇斯底里的吼著。
他眼珠血紅,似走火入魔般仰天大笑道:「你害了我的兒子,害了我的妻子,這筆帳,我不和你算和誰算?」
「燕秦桑,五年了,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都想殺掉你。」
「哦,對不起,我太用力了。」
「我怎麼能掐死你呢?」
「我怎麼能這麼便宜的讓你死去呢?」
他神神叨叨的收回手,滿是憐惜的說道:「我得慢慢的折磨你。」
「別怕,時間富裕著呢。」
他從兜里摸出一把小匕首,映照著床頭昏暗的燈光,嘴角勾起一抹釋然微笑。
「先從哪裡開始呢?」夏國風切斷膠布封住了燕秦桑的嘴巴,聽著對方驚恐的嗚鳴聲,他目光遊離的說道:「多漂亮的女人啊,夏長璽怎麼捨得讓你守活寡?」
「嘖,嫁入夏家五年,你還從未嘗過做女人的滋味吧?」
「來,二叔教你。」
夏國華低頭,跟狗一樣嗅著燕秦桑白皙頸脖里的芳香,陶醉道:「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何苦委屈自己呢。」
說罷,他挑起匕首從燕秦桑的睡衣紐扣開始划起。
「嗚嗚.....」燕秦桑瞪大雙眸,淚水奪眶而出。
夏國華反手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怒笑道:「裝什麼假清高,你那點破事我打聽的清清楚楚。」
「沒嫁入夏家以前,你和京都蕭家的公子有過婚約。」
「再之後,你還跟白澤有過婚約。」
「呵,還有那個名叫陳安的雜種,聽說你給他當過貼身丫鬟。」
「你這種爛貨,也只有夏長璽才看得上。」
「勞資願意碰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乖,別哭。」
「怎麼服侍別人的,就怎麼服侍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