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全校公敵

「哥，你是我親哥，這個是我學生！」

舒筱無奈的拋了一個大白眼，自己先溜進錄音室去了。

簡單試音后，那邊舒筱就開始了，先是唱的《丫頭》，這首歌她回去就開始練習，糾正其中的錯誤，兩天下來，自信還是沒有問題的，於是輕啟朱唇。

重要的我會愛你的

因為我害怕寂寞

……

我這乖乖的壞壞的丫頭

是我心上甜蜜的傷口

你是對的你是錯的

反正規矩都是你定的

……

慢慢得，舒暢的表情也變了，玩音樂他可比舒筱專業得多，一首歌能不能紅，他有著近乎妖孽的直覺。多少年蹉跎，多少年墮落，在這一刻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禁不住大呼大叫的跳了起來。

「再來一次？不對，感覺不對，這首歌要男聲才對，我怎麼才發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關掉錄音設備，直接衝進錄音室，倒是吧舒筱嚇了一跳。

不一會，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舒暢閉著眼，手中打著拍子，磁性的嗓音將那首《丫頭》再次唱可出來，果然效果提高可不止一個檔次。

「哈哈，要火了，我要火了，這首歌一定會大火，」舒暢忘乎所以的大叫大跳，最後居然跪在地上嗚嗚嗚哭了起來。

——

「別理他，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走出錄音棚，舒筱有點莫名落寞，直接就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雙手舉著香腮。

「不是談過了嗎？」常昊覺得這樣談合作還真有點奇葩。

「這首歌，的確適合男聲，所以……」舒筱沒有說完，但是常昊已經明白了，看來兩個人的合作要變成三人了，其實，這個也是必然的，畢竟常昊的歌大多數都是男聲。

「那分成？」常昊不好意思提，可這個遲早也是避免不了的，早晚的事。

「我覺得三三四比較合理，我倆三，你四。」舒筱這個提議讓常昊覺得有些難受，到了後期，一成可不是小數。

「那我要網路版權，」雖然現在電腦網路還不發達，常昊卻知道網路發展起來有多恐怖，相對於網路收益，剩下的也就寥寥無幾了。

顯然常昊的提議舒筱覺得有些意外，不過最終還是微微點頭，算是默許。

錄音棚，舒暢又錄了兩遍，自己就去做後期了，忙碌中的舒暢很不喜歡別人打擾，二人只能尷尬離開，晃晃悠悠得往學校走。

這樣的畫面，常昊沒覺得哪裡不對，有些人就不那樣想了。「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這姑娘得眼瞎成啥樣」有個二流子自我感覺挺好的，決定過來打救一下美女。

「那個！好像是我們音樂老師吧？」看這校服，還真是校友，一個發育過早的初中女生，走路都不怕被拽個跟頭。

「你別說，還真是！旁邊那個哪個班的？」又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個子摟著初中女生，斜眼瞟著常昊，表情都是不屑。

路被人堵了，舒筱往旁邊走去，卻被那二流子抓住胳膊，竟然走不開。「放開！」舒筱厭惡的轉過頭，都不想看那個二流子一眼。

「放開！」這次是常昊。

「我就不放呢？」二流子挑釁的瞄向舒筱胸部，對於常昊更是滿臉不屑。

常昊也不答話，四下里一掃，正好看見馬路牙子上的磚頭，一使勁就拔了出來，在手裡顛了顛，分量足夠，還挺順手。「你猜猜我敢砸你不？」

三個傢伙都有點懵，看著常昊笑嘻嘻的，也不像敢打架的樣子，可那磚頭是真材實料的，沒人想試試。

「來——」

「啪！」說砸就砸，這下二流子懵了，捂著頭轉向身邊的兩人，結果那兩個跑的飛快，轉眼就沒影了。

「行，你等我，二中的是吧，看爺爺不弄死你——」

「啪！」

「卧槽你——」

「啪！」常昊連著拍了丫的三磚頭，沒打頭，全往臉上招呼了，直接把丫的打成豬頭，還帶掉了一顆槽牙，看著二流子一個勁吐血唾沫，就連舒筱也害怕了。

「還來不？是要橫著還是豎著，來來來，劃出道來，哥們奉陪！」眼看著常昊掂著快磚頭又在那找角度，二流子瞬間慫了。

「不不不，不來了，」二流子邊說話邊後退，實在退無可退，就把頭窩在胸口裝鵪鶉。

「真不來了？剛才你不是挺橫嗎？哥們還沒玩夠呢？」

「真的不來了，大哥，大爺，我真的不敢了……」就這還混社會，常昊眼看著二流子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也是來氣，伸手作勢又要去拍，二流子實在沒了膽，只好大喝一聲，「那還不快滾？」聽到滾，二流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拔腿就跑，轉眼就沒了蹤影，跑的還挺快的。

一直看著二流子遠去，常昊才在回憶中找到這麼一個人物，王小強，人送外號馬蹄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拐騙了他班上的一個女同學王燕，生米熟飯後，王燕他老爹也是沒了辦法，只能招了他上門女婿，再後來就沒了消息。

「走吧？沒啥好玩的了」看著呆若木雞的舒筱，常昊下意識的在老師的翹臀上拍了一把。舒筱猛的一震，才發覺自己臀部被襲，眼瞅著自己這個學生，臉紅的像個水蜜桃。

「你，你怎麼可以——」

常昊這才反應過來，抬起手端詳了一會，才敢確定自己真的襲擊了老師的翹臀，彈性十足的觸感猶在，好像還蠻有料的樣子。

「老師……」眼看著舒筱蹬著小高跟漸行漸遠，常昊只能趕緊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往學校而去。

一路上，無視了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常昊並沒有察覺，他已經成了全校公敵，有好幾波暗戀舒筱的學生或者年輕老師都已經磨刀霍霍了。一個個野獸一般，盯著二人進入教室宿舍樓，然後在301待了很久，常昊才一臉得意的獨自一個人離開。

是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天都大亮了，常昊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著哪裡不對頭，順勢往枕頭邊一模，空蕩蕩的，「人呢？」轉身在摸另一邊，手機也沒了？「神馬情況？」常昊有點懵，努力瞪大眼睛，看到滿是報紙做的吊頂，再看見老舊的木框玻璃窗，這才回過神來。「我去！」自己又睡迷糊了。

趕緊起床洗漱，飯也沒吃就沒命的往學校跑，終於在老班前面跑進教室，甫一落座，就收到好幾個兇狠的目光，就連平時要好的三大損友也刻意不去搭理他。

老班是黑著臉進來的，眼睛一直就盯著常昊，搞得常昊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人不要臉了還真沒法！」老班開口第一句話。

話音剛落，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常昊一人身上，好像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一般。

「看我幹嘛？有病吧你們」這會兒，常昊比任何人都迷糊，他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師都敢上，你牛B」趙帥甩了一下漢奸頭，乾脆轉過臉去不再搭理他。常昊只能求助以前的同桌張麗，誰知道人家更不鳥他，埋頭不知道在本子上划拉著些什麼，一副很用力的樣子。

不一會，教室門打開，校長和教導主任都來了，點名叫常昊去辦公室一趟，常昊只能莫名其妙的跟在後面。進了辦公室，教導主任首先發難道，「你昨天去哪了？」

「你管不著！」常昊也沒好氣。

「是不是跟舒老師在一起？」教導主任不打算放棄。

「用你管？」

眼看著教導主任胖臉上現出猙獰，常昊反而更不害怕了，也不說話，不屑的打量著教導主任肥豬一樣的身體，想象著傳言中的某些畫面。

「有人說你昨晚去過舒老師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