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很奇怪,我們在這間狹窄的寢室內生活了三年居然沒有發生過爭吵。WENXUEMI.coM雖然有時候我對他那些下流的語言和表情很反感,但是都在我對他的感激中忍住了、化解了。甚至還對他的不軌努力地去替他解釋。
千萬不要誤會,他沒有對我不軌。我前面講過,他是一個比一般男人還「男人」的男人。不過這件事情卻與我們的同學曹小月有關係。
事情的經過時這樣的:
那天我們四個弟子跟著我們的老闆到江南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去看門診。我們的老闆是婦科專家,他看得當然是婦科門診了。
其實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曹小月後來對我講的那個情況,因為那天來看門診的病人特別多,老闆不斷地在給我們講每個病人的癥狀、發病原因以及治療方案,我們不住地在心裡默記老闆給我們講解的內容。總之,我感覺那天很累,回到寢室整理筆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通過記憶記錄了很多頁的內容。
「凌海亮,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點事情。」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我卻接到了曹小月的電話。
我直說「有空」。畢竟自己在內心還是渴望能夠與美女在一起的。
我們到了學校門口的一家冷飲店裡面。
「海亮,你覺得岳紅波這個人怎麼樣?」我們坐下、一人要了一杯冷飲后她忽然問我。
我心裡有些失望,難道。。。。。。
但是我卻裝著很誠實的樣子回答道:「不錯啊。他為人很不錯的。」
「我問的不是他的為人,是他的。。。。。。品格,品格!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她用美麗的眼睛盯著我,問。
我忽然感覺自己有些慌亂,心裡直罵自己沒有出息。
「他。。。。。。品格,呵呵!他又不偷又不搶的,品格當然沒有問題啦。」我遮掩著自己對她美麗的不適,笑了笑回答道。
她仍然看著我,問:「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我大驚,難道他對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給我說吧。」
她低下了頭去喝飲料。
她很長時間沒有再說話、含著吸管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曹小月同學,」我覺得只能自己開口了,「我們老闆今年招了我們四個學生,但是我們同學之間卻很少在一起交談和溝通,是不是你對他有什麼誤會?」
她終於抬起了頭來,激動地說:「不是誤會!他品格有問題!」
我雖然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但是她的話卻仍然讓我感到震驚。「不會吧?怎麼會呢?他可是一個好人!」我替他辯護道。
「今天。。。。。。」曹小月呼了口氣,定定地看著我,「今天我們和老闆一起看門診的時候,就在老闆給那位江南歌舞團的女演員作檢查的時候,江南歌舞團的那個演員,你還記得嗎?」
「江南歌舞團?女演員?我不記得了。」我迷惑地看著她。
她看著我良久,忽然笑了起來:「那麼漂亮的女人你居然都不記得了?」
我忽然感覺自己差點上了她的當。但是我確實記不得那個什麼歌舞團的女人了。「今天那麼忙,我哪裡有時間去記那些東西啊。」
她點了點頭,隨即用她那美麗而清澈的雙眼看著我,柔聲地說:「我相信你。就是今天我們看的那個患有尖銳濕疣的病人。這麼說你總記得了吧?」
她這樣一說我忽然就有了印象,因為這是今天我們看的唯一一個患有尖銳濕疣的病人,其他的不是來作孕期檢查的就是患有各種常見婦科疾病的病人。而那個患有尖銳濕疣的病人讓我印象極深。不是對她的相貌,而是對她陰部那個地方那團可怕的呈菜花狀的病變的印象極深。
我朝她點了點頭,道:「那個病人啊,我記得。怎麼啦?」
「老闆在給那位病人作檢查的時候岳紅波就站在我的身後。他。。。。。。」她又低下了頭去卻欲言又止。
「他怎麼啦?」我反倒著急了。
「我。。。。。。我感覺我的後面有個東西在頂我!」她忽然抬起了頭來對我說。
我頓時明白了——這個該死的岳紅波!他一定是看見了那位漂亮的女病人的私處后被激起了原始的**!
「***!」我心裡暗暗地罵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馬上給那個「***」找個理由去合理地解釋這件事情,不然他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假裝吃驚地看著她:「不會吧?你要知道我們當醫生的是不會這樣的。」我這樣對她說著、心裡卻不住地替那個混蛋想著可以開脫的理由。
「真的。我當時很氣憤。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當時就想轉身去扇他一耳光!」她憤憤地說。
我心裡忽然一動,忙道:「我想起來了,你誤會他了!我那天看見他在褲包裡面放了一個小的手電筒。他不是才收了一個病人嗎?那個病人的眼睛有些問題,他準備用那電筒給病人作檢查呢。」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看著她,「誠懇」地點了點頭。
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海亮,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對其他人講啊。求你了!」
「我當然不會啦。誤會嘛,過去了就別再去說了。」我滿不在乎地說。
「謝謝你!」她柔柔的聲音讓我心裡又是一顫。
在回寢室的路上我不住地在心裡咒罵著岳紅波。
可是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打電話卻居然已經關機了!我心裡的憤怒竟然找不到地方發泄。
我在寢室轉了會兒圈,待心裡的不快消除了一些後去泡了杯茶,然後胡亂地去抓了一本書來看。
但是我的眼前卻始終是一片昏亂。
「我感覺我的後面有個東西在頂我!」曹小月的那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迴響。
到後來,我羞恥地發現,自己居然忽然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娘~~~~子~~~!我來~~~了!」我終於聽到了寢室的門外傳來了那個混蛋女聲女調的京劇念白聲。
我狠狠地盯著那扇門,等著它打開。
「你怎麼啦?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他進來后好奇地看著我,問。「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他說著就去打開他身上背著的那個包。
「看屁!」我忽然生氣地道。
「屁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彩色的。」他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怎麼啦?今天誰惹了你啦?」
「就是你!」我惡狠狠地說,「你今天幹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丟人的事情?」他疑惑地看著我問。
我更加氣憤:「你幹了那麼下流無恥的事情你居然這麼快就忘記啦?我都替你臉紅!」我差點把那句「***」罵了出來。
他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忙將包往他的床上一放,問道:「怎麼啦?我今天究竟怎麼啦?」
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心中的氣憤竟然忽然變得無影無蹤了。我想到他今天的那種行為,竟然忽然有了一種想大笑的衝動。
「說啊,究竟怎麼啦?」他看著我陰晴不定的臉問。
「你今天在看門診的時候下面那東西是不是有反應了?」我問他。
他吃驚地看著我:「沒有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沒有?!你個鵪鶉!你下面硬就硬吧,但是你怎麼那麼齷齪?你居然去頂師妹的**!」
「她告訴你的還是你看見了?」他大驚,急忙問我。
「她可能告訴我嗎?!」我不想對他說實話。
他舒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對了,你剛才說什麼?鵪鶉?什麼意思?」
我哭笑不得:「鵪鶉的意思就是說你特別下流、特別騷!」
「這話時怎麼說的?騷和鵪鶉又有什麼關係?」他還是沒明白。
「這是我們江南省的俗語。」我心裡嘆息著卻仍然對他解釋道,「據說鵪鶉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動物中**最強的。它們一輩子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干那件事情!」
我心裡嘆息的是自己實在拿他沒有辦法。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後要多吃鵪鶉才是。它們可真幸福。」他卻在那裡恬不知恥地說。
「就怕你吃了沒地方發泄,只好每天對著廁所的牆壁痛哭。」我惡毒地詛咒他道。
他又好奇地問我:「我對著廁所地牆壁痛哭什麼?」
「你每天對著廁所的牆壁痛哭並說:『兒啊,你可千萬別怪我!不是爹不要你,而是你媽不接受你啊。』」我不管他是否能夠聽得懂這個段子、向他補充道。
「什麼意思?」果然,他滿臉的疑惑。。。。。。「啊?你可真壞!你們江南人怎麼這麼會罵人啊?居然不帶髒字地罵人!厲害、厲害!你今後可要多教我才是!」
我差點昏了過去。
「紅波,你應該知道我們作為未來的醫生,最不該有的毛病是什麼。作為你的同學、朋友,我不希望你犯那樣低級的錯誤。」玩笑過後我真誠地對他說。
「最不該有的毛病是什麼?」他笑著問我。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作為醫生,特別是婦產科醫生,你只能把你的病人看成病人,而不能把她們看成女人!」我丟給了他這句話后就往廁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