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幾年以後變得比岳紅波更下流、更無恥。.我曾經認真地回憶過自己變化的過程,卻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去責怪我曾經的那個同學、同室。
讀研究生與本科完全不同。像我們這個專業的研究生除了沒有工資和完全的處方權以外與正式的醫生並無什麼區別:一樣地收病人、管床、在導師的指導下做手術、看門診,甚至有時候還可以獨立地去做那樣一些事情。
自從那天晚上我告誡了岳紅波以後,我發現他忽然變得沉穩了許多。至少在我們這幾個同學面前是這樣。
我倒反而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了。
不過,我卻發現自己在那些女病人面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是把她們當成病人了。我時常會不自覺地把她們當成女人看待,特別是那些漂亮的女人。
我對此很痛苦。當一個婦科醫生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時常注意到她的容貌的話,這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更何況我還是一位處男。
我時常在夜晚的時候做各種各樣的春夢。有時候甚至會夢見自己在白天醫治過的某位漂亮的病人。
每天早晨我醒來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自己下面的那個地方硬硬地漲得難受,在急匆匆地跑到廁所裡面撒完尿后才可以得到舒服。
我是學醫的,知道那是「晨舉」,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但是,每天的那種感覺實在讓我感到很難受。我有時候自虐地想:「什麼時候去完成一個男人的轉變。即使對方是一個又丑又老的女人我也願意!」
每天看著各色女人的那個器官,心裡不去拓展地想象那才怪呢。我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借口有沒有道理。
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我從來都沒有對我的那兩位師妹有過那樣的褻瀆。
我有時候也會為此感到奇怪。
難道是因為那次曹小月找我問岳紅波品格有沒有問題的那件事情造成的?
我很慶幸,我沒有對任何病人有過侵犯的行為。雖然很多次我在心裡想過。
但是,我的同室卻干過。
雖然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但是我完全相信那是他的真話。
一是因為我了解他的德行,雖然現在看上去沉穩多了,但是我相信那句老話:「本性難移。」;二是因為他告訴我那件事情的時候是在他酒醉后說的。
那是一個周末。
那天我忽然想起很長一段時間來幾乎都是岳紅波在請我喝酒,我忽然良心地發現自己應該回請他一次了。
雖然這會讓我少吃幾天肉,但是我還是義不容辭地決定了。
買了點涼拌豬耳朵、豬拱嘴,還有豆腐乾和花生米,再去買了一瓶廉價的高度白酒後就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在幹什麼呢?快回來!我買了酒和菜!」
他屁顛屁顛地回到了寢室。「我本來今天約了女朋友的。但是你老兄有請我就只好回來了。」
「你個狗東西,老是讓我內疚。」我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得!我開玩笑的行不行啊?」他雙手互抱著、作求饒狀。
我一一將那些冷盤打開,然後去拿了兩個漱口缸,將白酒倒入道那兩個缸子裡面。
正好兩個滿缸!「看來這缸子是屬於標準件,半斤酒一缸。」我看著那兩個缸子對他說。
「還是老規矩,我們每人半斤。喝完了就倒頭睡覺。」他說。
「好,老規矩就老規矩!」我端起缸子先喝了一口。
「怎麼不碰杯?」他問。
我感覺一股熱線直插我的喉嚨,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酒精沿著我的食道進入到胃裡的整個流程。
待酒精進入到了胃裡后我呼了一口氣,隨即回答道:「酒太滿了。一碰就灑出去了。酒精可是糧食做的。」
「灑出去就灑出去吧。你明明知道我每次喝半斤酒就會醉的。」他不滿地說。但是仍然低下頭去用嘴唇**了一口酒。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看見缸子裡面白酒的水平面已經略略地低於了缸口。
「吃菜,先吃菜!」我熱情地邀請他。我現在才發現請客的感覺真好。
「怎麼有豬耳朵?」他看著桌上的菜問,「你難道害怕自己的耳朵今後不夠硬?」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學的西醫呢。怎麼把中醫的吃什麼補什麼的理論都拿來了?」
「你這人吧,有時候很幽默的,但是大多數時候卻很木訥。」他看了我一眼,道。
「喝酒!」我不喜歡聽他批評我的話。
「對了,你剛才說你約了女朋友了,是真的嗎?」我端起缸子與他的碰了一下,問。
「當然是真的啦。」他得意地回答,「我告訴你,我這半年已經耍了三個了。」
我完全不相信:「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耍三個她們之間不打架啊?」
他正喝了一口酒,聽到我這問題卻忽然噴了出來,隨後不住地在那裡咳嗽。
「你還是處男吧?」咳過嗽后他忽然問我。
我很是尷尬:「你什麼意思?」
「你不但是處男,而且連朋友都沒有耍過。肯定是這樣!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他同情地看著我,學著趙本山的口氣對我說。
「別學那人!我不喜歡他!」我急忙遮掩著說,「剛才是我在問你呢。」
他看著我,滿臉的怪笑:「我說的耍朋友的意思就是找女人**。**!你知道嗎?」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別吹牛了。聽你說**就像喝稀飯那麼容易一樣!哪個女人那麼傻?」
「算了,和你這樣一個世紀處男說話太累了。來,我們喝酒!」他取笑著我說,隨即端起缸子喝了一大口。
我頓時有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我還可以說自己耍過幾十個女朋友呢。反正吹牛又不交稅。」
他看著我半晌,不住地搖頭。
「我告訴你的可是真的。」他忽然神秘地對我說,「現在那些剛進校的女生最好泡了。但是我不願意去找她們。因為我害怕遇到處女,處女是最麻煩的!你上了她就不容易甩掉。所以我喜歡去找高年級的本科生,耍完了隨時可以離開然後去耍下一個。」
我極為震驚,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話,我對現實社會的道德觀的認識將在我的心裡大大地變樣!而且,我大學時候班上的那些漂亮女同學們,難道她們也都被。。。。。。
我不敢相信他說的是事實,更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吹吧,你慢慢地吹吧!」我冷笑著對他說。
「來喝酒!」他沒有理會我剛才的話,端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我看見他手上缸子裡面的酒已經下去了一半。
「別喝那麼快,容易醉!」我急忙勸他道。心想你雖然喜歡吹牛,但是也不能那樣喝酒啊。
「我今天想醉。」他卻回答我說,「老兄,你這樣的生活太累了!男人嘛,如果沒有女人就不能成之為真正的男人。男女相合乃是動物的原始本能,按照道家的說法就是陰陽相合、乃養生之道啊。」
「你已經醉了,這麼文縐縐的!還居然把自己說得與動物一樣。」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的頭是有點昏了,」他對我說,「但是!我說的話卻是真話!現在像你這樣的恪守道德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我卻不尊重你這樣的恪守,因為你那是壓抑自己!如果你真正地嘗到了女人的滋味后你就不會這樣說話了。」
「我們不談女人好不好?」我忽然覺得自己再繼續與他談論這個問題的話,今天晚上又將會是一夜的痛苦。
「今天下午,我看門診。。。。。。」他卻忽然說起了這樣的話來,我心想你好像還沒有醉。
「看門診怎麼啦?」我問。
「我給一位病人作婦科常規檢查。說實在話,這位病人確實漂亮。就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那身材、那臉蛋、那皮膚,嘖嘖!沒說的了!」他在那裡搖頭晃腦地說著。
我的心裡忽然一沉,心想你這傢伙又幹了什麼壞事情了?
「你別那樣看著我!你聽我把事情說完。她說她最近感覺下腹有些輕微的脹痛,我首先從她下體內取了一個樣然後拿去作病原檢查。你別說,責怪漂亮女人的下面也長得那麼精緻。哎!我先不說那些。我取了樣以後然後給她作了雙合診。當我用兩個手指**到她的私處的時候你猜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問我。
我頓時被他的話吸引住了:「發生了什麼?醫院規定男醫生在給女性檢查的時候必須有護士在場。難道你還敢亂來不成?」
「你為什麼總是把我想那麼壞呢?我告訴你吧。當我將手指**到她那裡面的時候那個女病人忽然呻吟了起來!我當時被嚇了一跳。幸好那個值班的護士離我較遠,不然我可說不清楚了!我開始還以為是我的手重了、把她裡面什麼地方整痛了。於是我輕輕地把手指收了回來,問她:『你哪裡不舒服?』她卻回答我說:『沒有。我很舒服。』我聽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我頓時明白了——也許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男人的愛撫了。我雖然感到有些好笑,但是我還是知道我必須得儘快完成對她的檢查。於是我又將手指放入到她的裡面。她,哈哈!她居然有開始呻吟了起來!我忽然有了衝動的感覺。我輕聲地告訴她:『別出聲,配合我!』我用手指在她的那裡面不住地、快速地**。我看見那個病人使勁地用牙咬住她的嘴唇,很明顯,她是在極力地忍住快感。後來我看見那位值班護士朝檢查台走了過來我才停住了手。兄弟,你說說,這件事情總不能說我做得不對吧?哈哈!那位病人離開的時候還滿臉通紅地向我道謝呢。」他說得手舞足蹈,我聽得目瞪口呆。
「我告訴你吧。其實女人和男人一樣,她們也需要男人去滿足她們的。只不過大多數的女人比較矜持罷了。」他又繼續對我說。
我卻覺得他剛才所講的如果是真實的話,他的那種處理方式肯定是不對的。但是既然病人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感謝他,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你這樣的做法還是不好。如果形成了習慣的話以後遲早要出事情的。」我還是規勸他。
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那個病人離開的時候一再地看我,她的那種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我卻並沒有理會她。老兄,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夠做到這一點不容易吧?你要知道,出了醫院即使我和她發了什麼,可視沒有人管我的吧?」
「如果她是已婚,你這樣做還是不對的。」我不同意他的這種說法。
「榆木疙瘩,不可理喻!」他忽然有些生氣了,「算了,我不喝了!」